第37章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鍾巧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沒事找事的寧遠悅好對付,但是纏著自己非要學功夫的帝瑾萱可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帝瑾萱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鐘巧,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
「哦我知道了!江湖中師父收徒弟都是要事先看一下骨骼是否清奇對不對,來來來鍾巧,你快捏一下我的骨頭,很清奇的!」
帝瑾萱說著,抓住鍾巧的手放在自己的天靈蓋上,對著鍾巧眨了眨眼睛。
「九公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鍾巧有些哭笑不得起來,自己要怎麼跟九公主解釋習武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完成的。
「哎呀鍾巧你看我都求了你那麼久了你就幫我一下下嘛!教我教我……」
帝瑾萱看著鍾巧還是要拒絕自己的意思,乾脆對她撒起嬌來。
從小到大隻要自己跟旁人撒個嬌,那就能很容易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鍾巧被帝瑾萱晃的有些頭暈,無奈,只好開口應允:「好好好,九公主那奴婢就教你一些防身能用的一些招式,只是些小伎倆,還請公主不要嫌棄。」
「不會!」
帝瑾萱看到鍾巧終於服了軟,開心的笑了笑:「那我有空的話,可以隨時過去沈府找你嗎?」
「可以,多謝公主抬愛。」
就在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帝天逸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看到整個人快要掛在鍾巧身上的帝瑾萱,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帝瑾萱身邊,把她拉了下來:「九妹,女孩子家家的,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就算你不要什麼形象,那也不能掛在鍾姑娘身上啊。」
「七哥就知道欺負我!」帝瑾萱回過頭瞪了帝天逸一眼,彷彿對於他拎著自己衣領的行為十分的不滿,隨即回過頭哀怨地看著鍾巧:「師父救我。」
「師父?誰是你師父?」帝天逸一聽更糊塗了,好端端的,帝瑾萱為什麼要叫鍾巧師父?
鍾巧連忙回答:「九公主嚴重了奴婢只是教九公主一些小伎倆而已,哪裡敢擔當起九公主的這種稱呼?」
「不,你就是我的師父!」帝瑾萱惡狠狠地把帝天逸的手指頭掰開,有些倔強地對鍾巧說道。
鍾巧無奈,只好隨了她去。
帝瑾萱在丫鬟們的跟從下跑去前院迎接別人,鍾巧便和帝天逸兩個人留在了涼亭中,默默無言。
帝天逸首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局面,他有些不敢直視鍾巧:「那個……剛才九妹說話有些莽撞,還請鍾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怎麼會,九公主身份高貴,我一個做奴婢的,怎麼可能會跟九公主計較呢?」
鍾巧這句話說的是真心話,本來性子恬靜不喜歡吵吵鬧鬧的她卻異常的喜歡九公主,可能是帝瑾萱身上的純良和無邪感染了她自己。
「鍾姑娘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從來都沒有拿鍾姑娘當成奴婢看待。」看到鍾巧這樣說,帝天逸有些著急,連忙回答。
說過後又似乎覺得哪裡不妥,他輕咳了幾聲,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待到之後沈兄迎娶了鍾姑娘,恐怕到時候我還有九妹要叫你一聲……沈嫂了。」
帝天逸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出這句話。
他對鍾巧的愛慕之情,帝天逸從來沒有猶豫過,只是這命運的捉弄在先,帝天逸也只能把這份感情隱藏在心底。
「七皇子剛才說什麼?」鍾巧聽到帝天逸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之後,有些不解。
什麼迎娶?什麼沈嫂?
「哦,並非是我有意要窺探你和沈兄的隱私,只是那天機緣巧合,沈兄隨口告訴了我而已。」
鍾巧愣住,她可以猜出來沈玉澤所說的是什麼樣的話了。
鍾巧猶豫了一番對帝天逸行了行禮:「七皇子恐怕誤會了什麼,我是沈大人身邊的奴婢,現在是,以後也是,也許有一天我不在沈大人身邊伺候,那也只會帶著我的賣身契去別的地方生活,除此之外不會再有第二種情況。」
鍾巧說完,不給帝天逸開口說話的機會,便低著頭,準備離開。
「鍾姑娘!」
反應過來的帝天逸抓住了鍾巧的手,男人溫熱的手掌包裹著鍾巧的手腕,鍾巧覺得手腕處彷彿銬上了一個炙熱的鐐銬,鍾巧皺了皺眉頭,回過頭看著帝天逸:
「七皇子還有什麼事?可否先把手放開?」
「哦……哦!是我唐突了。」帝天逸把手放開,他喉結動了動,眼睛卻緊緊地看著鍾巧,無比認真地說:「鍾姑娘剛才所說,可是真的?」
鍾巧的目光逃避了帝天逸的眼神,一向心思敏捷的她已經猜到了帝天逸對自己情意。
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不知我之後……」
帝天逸心中本來已經滅掉的小火苗又重新點燃了起來,既然鍾巧的之後跟沈玉澤沒有多大關係,那麼自己總還是有機會的。
「七皇子,剛才奴婢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今後我的生活,要麼一直待在沈府伺候直到永遠,要麼,就是帶著賣身契去到別處生活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道路。」
鍾巧看著眼前帝天逸有些失望的面孔,她不再猶豫,轉身大步離開。
拖泥帶水不是鍾巧的性格,況且帝天逸所所期盼的事情,也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鍾巧快步離開了涼亭,悶頭朝前走著,突然間撞在了一個人的後背上,鍾巧忍不住吃痛,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
「你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沈玉澤看著面前揉著後腦門的鐘巧,臉上帶有若隱若現的笑意:「那麼大的人了,怎麼走路還是那麼毛毛躁躁的?」
鍾巧抬起眼睛看了沈玉澤一眼,沒有說話。
「沈大人,前面宴席開始了,還請沈大人過去入座。」
沈玉澤點了點頭,他看了鍾巧一眼,鍾巧隨即整理好自己有些微微凌亂的髮絲,低著頭跟在了沈玉澤的身後。
宴席上,觥籌交錯,鍾巧因為是以婢女身份來到這裡,所以皇子府的人並沒有給婢女準備席位。
坐在正前方的帝天逸看著一直站在後面低著頭的鐘巧,忍不住讓皇子府上的管家過來,命令其給各位賓客帶過來的侍從們都在各自的主人身後放一個席位。
沈玉澤恰巧捕捉到了帝天逸看向鍾巧的眼神,他想了想,回頭對鍾巧說:「鍾巧坐在我身邊來。」
聲音不大,但卻還是引起了在場各位賓客的注意,大家紛紛放下手裡面的酒杯,看向沈玉澤。
讓奴婢跟自己平起平坐,這種情況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鍾巧也察覺到有些不妥,她看了一眼沈玉澤,回復到:「沈大人,這樣不太合適,按照規矩奴婢是不能跟沈大人坐在一起的。」
「你不坐在我身邊,那誰來給我布菜?平時在府上,不都是你給我布的菜嗎?」
沈玉澤面無表情地回答著,彷彿沒有看到鍾巧臉上從內向外的拒絕。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鍾巧也不好拒絕,她無奈坐到了沈玉澤的身邊,幫沈玉澤布起菜來。
帝天逸的目光從鍾巧身上撤下來,他低頭欣了一杯酒,一言不發。
「沈玉澤我什麼時候給你布過菜?」
看到周圍的人又恢復了正常,鍾巧忍不住低聲問著沈玉澤。
「現在。」沈玉澤的目光從帝天逸方向處撤了下來,看著鍾巧,微笑著說。
「又不是三歲孩童了,能不能不要這樣胡鬧?」鍾巧瞪了沈玉澤一眼,頗有些不滿。
「哎呀說來沈大人也是風流你看旁邊的那些大人們帶的都是小侍從,也就沈大人一人,帶了個婢女過來。」
沈玉澤正在這裡跟鍾巧低聲說話的時候,對面的一個人,開口便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沈玉澤抬頭,便看到大皇子的長子,也就是帝正陽正在對面,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今日本來是大皇子該到場,可是那邊卻說大皇子身體不適,所以派了帝正陽過來,給帝天逸過生辰。
沈玉澤眼睛微微眯了眯,大皇子現在肯定恨的自己牙痒痒,那他的這個兒子,估計跟他心思是一樣的。
沈玉澤忍不住輕笑一聲,看來又多了一個對手。
「皇長孫哪裡的話只是沈某的個人習慣而已,讓諸位見笑了。」
「想來沈大人走到哪裡都要帶過來的婢女除了心靈手巧之外,相貌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不知我今天有沒有這個眼福,可以一睹芳容呢?」
帝正陽說著,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緩緩地朝著沈玉澤方向走了過去。
沈玉澤眉頭緊鎖,他對帝正陽說話的語氣,非常的不滿。
可是再怎麼說帝正陽身份在那裡,總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他撕破了臉。
「皇長孫7說笑了,只不過是一個手腳麻利一些的婢女而已,哪裡有資格入的了您的眼睛?」
沈玉澤說著,順帶把鍾巧往自己的身後撥了撥。
帝正陽冷哼一聲,前段時間沈玉澤用陰謀手段讓他的父親在朝堂上愣是損失了一員大將,這口氣,他今天非替父親出了不可。
「不礙事,您帶的這個下人如果手腳麻利的話,本王倒也想見識見識讓她過去到我身邊伺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