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派去賑災

第38章 派去賑災

「正陽,你這是沒有把我這個小叔給放在眼裡啊。」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帝天逸開了口,叫住了帝正陽。

帝正陽回過頭,對帝天逸笑著說:「小叔之前可從來不喜歡我叫您這個稱呼的,怎麼今天頭一回提,卻是用來壓我的嗎?」

在輩分上,雖然帝天逸是帝正陽的小叔,但是因為兩個人年紀相仿,再加上帝天逸本來就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所以平日里並沒有讓帝正陽稱呼自己為小叔。

帝天逸笑了笑:「正陽,你多想了只是我今日還請了一位貴客,你要是再這樣耽擱下去,恐怕那位貴客就要等急了,快回去做好吧。」

一聽說還有別人要過來,帝正陽有些不解恨地看了一眼沈玉澤,還有他身後那個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容貌的鐘巧。

剛才帝天逸的話分明是在為沈玉澤和他身後的那個婢女解圍,對於帝正陽來說,沈玉澤他是熟悉的,只是身後那個連容貌都看不清楚的婢女……

帝正陽深深地往那邊看了一眼,拂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叔,剛才你說那位賓客快要等急了,不如就讓斯出來吧。」

帝天逸起身,對底下的人說:「各位應該也知道本王平日里不像各位皇兄那樣,為父皇分擔朝廷上的事情所以樂得清閑,再加上去對音律舞劇甚是感興趣,因為今天是本王的生日所以特意邀請了春風樓的藝伎過來,給各位表演節目,助助興!」

說完,帝天逸朝著門外等候的人使了個眼色,一群舞姬便半掩著面走了進來,隨著奏樂的聲音響起來,一對的人便甩著衣袖,在底下翩翩起舞起來。

但是這曼妙的舞姿並沒有引起帝正陽的興趣,他仍然看著沈玉澤所在的方向,因為中間跳舞的人過多,時不時地擋住了帝正陽的視線,帝正陽仍然沒有看清已經抬起頭的鐘巧的面目。

一曲終了,舞姬紛紛退下,卻見著一個女子抱著一個琵琶,走到了賓客的中間:「民女見過七皇子,見過諸位大人。」

帝正陽看清楚來者何人之後,忍不住面色大喜,底下站著的,不就是春風樓的台柱子,余醉兒嗎?

「皇叔果然不一樣,竟然能把余姑娘給請到了這裡。」

帝正陽的目光自從看到余醉兒之後,就再也挪不開了。

余醉兒是京城中有名的藝伎,多少人排著隊想去她的春風樓一睹芳容,但是余醉兒每日卻只見幾個人,誰要是能在春風樓聽余醉兒為他單獨彈奏一曲,就算是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

帝正陽好幾次砸了大把大把的銀子,都沒有機會跟余醉兒見一面,今日倒好,沒想到帝天逸竟然把她給請了過來。

「那也要感謝余醉兒姑娘願意賞本王這個薄面,但我們這群俗人之間來彈奏曲子啊。」

余醉兒欠身,開口說道:「七皇子嚴重了,只是民女直到七皇子對音律樂曲有一定的研究,所以才敢過來獻醜,還望七皇子能夠不吝賜教。」

帝天逸笑了笑,便命旁人搬過來一把椅子,余醉兒坐在,撥弄了兩下琴弦試音,隨即便開始彈奏起來。

一屋子的人立刻被余醉兒的琵琶聲給吸引了過去,看得出來,余醉兒這次是精心準備后才過來的,所演奏的曲子也一改往日的凄涼之風,倒是添了不少的活潑之氣。

一旁的鐘巧盯著不遠處的余醉兒,臉上卻像是有了很重的心事一樣,眉頭微皺,無論怎麼樣,都舒展不開。

宴會接近尾聲,鍾巧對沈玉澤說自己內急出去一下,沈玉澤沒有多想,便讓鍾巧注意安全,好快回來。

鍾巧來到帝天逸府上的一出假山後面,果不其然,一個身影正在那裡等待著她。

鍾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半晌,開口說話:「好久不見。」

那個人影動了動,轉身,輕笑一聲:「沒想到鍾姑娘還記得我這箇舊人,我還以為京城裡的生活太安逸了,讓鍾姑娘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剛才在宴席上彈奏琵琶的余醉兒。

鍾巧知道余醉兒是在氣自己,也知道她說話一向都是這個樣子,所以沒有放在心上:「不會,過一段時間,這裡的事情了解了,我便會回去,請你轉告閣主,我鍾巧並沒我忘記自己的身份。」

說完,鍾巧準備轉身離開,余醉兒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她:「鍾巧!」

鍾巧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她:「還有什麼事?」

余醉兒面色緩和了一些,她走到鍾巧面前:「我剛才的語氣是重了一些,不過我也是害怕你在這裡暴露了身份,到時候,剛才還在宴席中坐著的那些人都不會放過你,你明白了嗎?」

鍾巧的眸子暗了暗,這樣的事情,自己又何嘗不知?

「我知道,我自有分寸,請閣主放心。」

鍾巧依舊不緊不慢地回答著,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閣主他……是不是對我的所作所為很生氣?」

余醉兒苦澀一笑,她拍了拍鍾巧的手背,讓鍾巧不要太過於擔心:「也沒有,閣主只是希望你能早一點回去,他也是擔心你的安危罷了。」

說完,余醉兒頓了頓,語氣里的感情意味不明:「再說了,閣主他……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呢?」

「那就好。」鍾巧並沒有聽出余醉兒話裡面的意思,她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宴席好像已經結束,有人陸陸續續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先走了,離開太久沈玉澤會起疑心,保重。」

鍾巧朝著余醉兒抱了抱拳,轉身離開。

余醉兒站在一片陰影中,過了好久,才默默離開。

一連幾天,沈府風平浪靜,一片祥和,偶爾大皇子會在朝堂之上跟沈玉澤過不去,但也都被沈玉澤給糊弄了過去。

一日,在朝堂之上,大皇子跟丞相就江南水災如何處理一事又開始爭吵了起來。

「父皇,兒臣派去當地的人在經過一番調查后得知當地的災情並不像江南巡在奏摺里說的那樣,如此嚴重所以兒臣認為,說那裡已經浮屍遍野,未免太過誇張了而已。」

大皇子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慷慨激昂地說道。

「皇上,江南每年到了梅雨季節便會發生澇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況且江南巡撫心繫百姓,又如何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哼,他當然會開玩笑,因為一旦父皇把災情等級確定下來,等級越高,國庫所往下撥的銀兩也就越多,誰知道會有多少錢進入到那個江南巡撫的口袋裡?」

「大皇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話說回來,大皇子怎麼對這種事情的流程如此清楚?」

「你!」

大皇子頓時被丞相的一句話噎住,只能在那裡乾瞪眼。

「好了好了,你們倆,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丞相,年齡差了幾輩,這怎麼還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給吵起來了呢!」

皇上靠在龍椅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打趣道。

他話一轉,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沈玉澤。

「沈愛卿,這件事,你怎麼看啊?」

就在剛才大皇子和丞相爭論不休的時候,皇上注意到一旁默不作聲的沈玉澤,他正好想到,上一次想給沈玉澤陞官,結果遭到了大臣們的一致反對。

說到底,還是因為沈玉澤政績太少,如果多給沈玉澤一些鍛煉的機會,讓他多做出一些政績,這樣之後如果再給他陞官,這也有充分的理由。

「回皇上,下官認為,既然大皇子和丞相大人各有各的說辭,那就說明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存在,在這朝堂之上,並沒有親自實地去勘察,說再多也是枉然,不如皇上派一個得力的人過去勘察一番,等掌握了具體的情況之後,再做災情評級。」

「嗯,沈愛卿言之有理。」

皇上要的就是沈玉澤在滿朝文武百官面前發表自己的看法,所以他帶頭稱讚了沈玉澤的說辭。

「父皇……」

大皇子看到自己在朝堂上扯著脖子爭論了半天結果還是被沈玉澤給搶了風頭,心裡實在是憤憤不平。

「好了,就按照沈愛卿的辦法來,這樣,沈愛卿,朕命你即刻啟程,前往江南地區,進行災情評級,等級一旦確定,戶部表演開始從國庫里調出賑災銀兩,聽明白了嗎?」

「臣遵旨。」

沈玉澤跪下接旨,等皇上宣布退朝離開之後,才從地上站起身子。

丞相走到沈玉澤面前,低聲說:「看來皇上是有意要放你出去鍛煉,你可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切莫搞砸了,有什麼需要,我隨時可以幫忙。」

沈玉澤點了點頭,他抬頭,剛好看到大皇子憤恨的眼神,無奈的聳了聳肩,轉身離開。

回到府中,府中已經開始準備沈玉澤起身去江南的行禮,鍾站在一旁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略微有些出神。

丫鬟春桃走了過來:「鍾姑娘,大人讓我收拾一下姑娘的行禮,說這次去江南,要帶著您一塊去。」

鍾巧愣了愣,隨即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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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請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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