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討要戒子

第23章討要戒子

這還真說中顧遠昭的心思,昨天還和村頭顧老爺家的顧珍顧寶打了一架呢,不過這話可不能實說:「瞧爺說的,我是那樣人么?」

顧遠昭裝著委屈,逗得顧石頭「哈哈」一笑,同樣賞了他一塊魚肉:「你是哪樣人,爺我還不知么?就是個惹禍精,吃,堵你的嘴!」

顧石頭揚揚手中的筷子,吩咐大家「吃吃,都吃!」

大家才跟著動筷。

顧石頭的這幾筷子,白白的豆腐上只剩一個孤零零的魚頭,不過仍是強烈的勾引著顧遠行的視覺。

要換作平時,老爺子這般偏心,馬氏哪裡能依。可這些天她也是瀉怕了,確實不敢給顧遠行吃這些油膩,她自己也不敢沾。

母子兩人眼巴巴的看著那鍋美味在自己面前消失殆盡,咽下幾大碗口水。

吃飽喝足。

顧遠征像平時一樣捧上牙籤遞過去,顧石頭就坐在桌邊慢慢剔牙,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大家聊著天。

「這兩天我老做同樣的夢,見著同樣的人呢,爺,您說這是咋的回事?」

顧石頭今兒心情好,顧南諼的問話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顧石頭停下手裡的動作,「哦」了一聲,看向顧南諼,笑道,「什麼夢,見著什麼人了,說來給爺聽聽,爺替你解解。」

要的就是這句話!

顧南諼蹙緊眉頭,苦思冥想的樣子,「也……記不清。就是,一個男人……像爺這般身材,他……趴著……」顧南諼在自己面前豎起一雙手掌,輕輕的左右搖晃,聲音微顫,似乎有些害怕,「背影這樣,晃啊……晃啊……爺,你說,這人會不會是鬼啊,趁我睡著了來找我?」

鬼神之說,一向是鄉里人最喜歡的飯後談資。顧南諼一席話,成功的將桌前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李氏本來就要起身回屋的,也跟著坐定。

顧石頭微擰眉心:「不怕。給爺聽聽,誰呢,可見著臉了?」

顧南諼小臉煞白,點頭。

顧石頭的聲音一提,「怎麼,見著臉了?什麼樣兒?可知道是誰?」

顧南諼迷惘的搖頭,「不認得,不對……又像在哪兒見過,好像很親的人一般。他……早幾晚總是趴著,後來,突然轉過臉來。」

顧南諼伸出手掌在自己臉上輕拍,「他轉臉看我,不是,我沒瞧著他的臉,他的臉上,除了眼睛嘴巴,什麼也瞧不見啊,全是紅一塊黑一塊的,不知是什麼,看著怪滲人,可我也不覺得他可怕,爺,您說為什麼?」

顧南諼知道,顧石頭是唯一與外公有交往的人。

外公的特徵,文氏說了,長相奇醜無比。

果然,顧石頭與文氏同時面色一凜,對望一眼。

「傻丫頭,那是你外公啊!」顧石頭嘆著搖頭,「也難怪,你是沒見過。你外公啊,也是個……唉,這就該祭日了,他想是來探探你。甭怕。」

顧遠昭跳起來,「外公來瞧諼娘?外公說什麼了?」

「外公說,他丟了東西。他臨終托給我娘的,讓人給謀了,讓我一定找回來。」顧南諼定定的看向馬氏。

「無聊。」馬氏站起來就想往外走。

顧南諼突然放聲大哭,起身撲在馬氏面前擋住她的去路,「求二嬸了,當是可憐我死去的外公,把外公的東西還回來!」

顧遠昭跳起來奔過去拽馬氏的袖子,「二嬸拿我外公東西了?什麼東西,快還回來!還回來!」

馬氏一邊往後退,一邊亂揮雙手推開顧遠昭,「拿什麼……拿什麼……沒大沒小的,我能拿你外公什麼?也……就是個窮得叮噹響的,能有什麼?」

顧南諼趴在顧石頭腳下哭:「爺,我怕!您讓二嬸把戒子還給我娘吧,不然,我怕外公還來找我!」

顧石頭望向馬氏:「你拿秀兒的戒子啦?」

「我……我……不就是一個破戒子么,」馬氏一指文氏,「可不是我拿的,是嫂子給我的,說是讓我賣了貼補家用。是吧,嫂子?」

文氏點頭。

「而且,」馬氏翻了翻死魚眼,冷笑著看向顧南諼,「我早賣了,銀子都給你看大夫,買葯了,現在又問我要什麼戒子?嫂子,你就這麼欺負人么?娘,您可要替我作主!」

李氏為難,「也是,諼娘之前病了一場,耗不少銀錢。這……秀兒……」

顧石頭聽得皺眉,「咱家窮到給娃娃瞧病要當先人的東西?諼娘病的時候在月頭呢,翠花,你這家怎麼當的?」

顧石頭果然比李氏精明,一聽就知道馬氏的破綻在哪裡。

馬氏面不改色:「爹,咱可是摸著良心做事,我當家這麼些年,可有什麼差錯?可落得什麼好?哦,也沒人替我想想。嫂子拿了戒子讓我貼補,我能不領她的情?是吧,嫂子?」

文氏又是點頭。

「要不,」李氏看向文氏,面色十分為難,「也不是貼補別人身上,就那麼算了吧,你備些酒品,去跟親家公好好說說?」

馬氏冷眼瞧著顧南諼,心道看你這丫頭還能玩出什麼花兒來?

顧南諼拽著馬氏,「我外公託夢說了,二嬸把戒子藏屋裡呢,根本沒賣掉。」

馬氏下意識的摸摸胸前,冷哼,「這鬼話能信啊?你娘都說不要的,就算要我如今也沒了,你個丫頭片子瞎攪什麼勁兒?」

「騙人!」顧南諼起身怒視著馬氏,「二嬸撒謊呢。二嬸這些天跑肚,一直沒出門,哪來的時間去賣戒子?咱村裡有收戒子么?」

又跪下向顧石頭磕頭,「爺!那個戒子是外公留給娘的遺物,求爺奶做主,讓二嬸把戒子還給我娘吧,莫讓我娘做個不孝之人。」

顧石頭己經開始不耐煩,擰眉向馬氏道,「搞什東西,一天到晚的家宅難安,先人的東西也貪?你不怕半夜找上門?快拿出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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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君請慎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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