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放了薛微柳吧,不過……打斷她一條腿

第372章 :放了薛微柳吧,不過……打斷她一條腿

死人臉。

祁睿鋒的眸色暗了暗,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又是淚痕又是臟跡的小臉狼狽的不行,就連衣服上都有刮痕,這都是為了追查唐孟而造成的。

「那件事……」

他停頓了下,很多事情都不像是盛懷暖想象中那麼簡單,但他暫時沒有證據,也無法找到合適的說辭。

最終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再言語。

顧少卿臨時給祁睿鋒找了件外套,將肩上的槍傷隱藏起來。

做完走到慕酒甜的身邊,隔著一層襯衫的布料,虛虛的摟住她的腰身,嗓音壓低:「你還好嗎?」

今天的鬧劇一場接著一場,幾乎讓人應接不暇,他唯恐那一秒種沒看住慕酒甜,讓她受點傷。

視線如同掃描儀一般在她身上自上而下。

落在她指尖輕微的血痕上,執起,皺眉:「怎麼弄傷的?」

想要輕撫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掌心裡有著大片已經凝固了的血色,想必是剛剛查看祁睿鋒傷口造成的,要了張濕紙巾慢慢的擦拭,斂眸:「恩?你還沒有回答我。」

剛剛的場面混亂,慕酒甜其實也不太能夠想起來到底是怎麼弄的了,隨意編了個:「可能是拿槍的時候劃到了吧。」

顧少卿也沒說信或者是不信,將掌心擦拭乾凈,才用大拇指拂過她的傷痕。

動作很輕,有些痒痒的感覺,低低的道:「酒甜,你會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嗎?」

慕酒甜也是事後才想起來的,今天薛微柳回國是被臨時綁架的,所以顧少卿昨晚就告訴她出門需要帶保鏢,肯定不會是因為這件事。

反而是懷暖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男人毫不避諱的點頭:「盛懷暖槍傷好后就在一直追查這件事,事情瞞到現在已屬極限,卻沒想到撞到一起了。」

更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橋上,幾乎所有有牽扯的人都聚齊了。

「我不會隨意怪責其他人。」慕酒甜搖搖頭,臉蛋還有著沒有恢復的蒼白,黑白分明的杏眸抬起睨著他:「這件事是祁睿鋒和懷暖之間的,不管怎麼處理我和你都不要插手行嗎?」

「就算盛懷暖要了睿鋒的命?」

「一命抵一命,剛剛祁睿鋒答應了的。」

顧少卿垂眸睨著那張格外認真的小臉,空氣中隱約還有著隱綽的血腥味和暴虐氣息,他最終沒有說出什麼反駁的話,將她眉心的褶皺揉開:「這件事我們再論,等現在的事情結束。」

慕酒甜緘默了幾秒后同意,靜靜的抬眸看向遠處。

海平面上隱約出現了游輪的模樣,一個高大的人影就站在船頭,就算是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都能夠感覺到那雙如同鷹一般的眸子,用注視獵物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不知為何,心跳猛然強烈了下,慕酒甜下意識將眼神投射向艾薇兒。

站在最前方,艾薇兒出口的聲音輕柔的厲害,就算是看不到她的臉也能夠感覺到那股微微顫抖的難過:「夕景,我想要朝你要個答案……」

她側臉:「是不是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永遠都比不過你妹妹,就算是你明知道你妹妹惡毒到那般田地。」

薛夕景的臉色猛然沉了下,無比複雜。

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從口袋中掏出支香煙,含在口中緩緩的吐出青白色的煙霧。

良久:「薇兒,她終究是我妹妹。」

答非所問,但也足夠艾薇兒明白一些事情。

她瞬間閉眸,又睜開,手指忍不住劇烈顫抖,聲線嘶啞:「那你是不是早在海邊救我的時候就讓人去調查了我的身份?」

「是。」

「很好,那你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沒有告訴過我。」

他沒有說話,她還噙著女人特有嬌軟的嗓音破碎的像是癱了一地無法合攏的碎片,心中聚集起來的情緒讓她分辨不清楚,緊繃的神經幾乎要被扯斷:「回答我啊,是不是你從未想過讓我恢復記憶,讓我回法國,甚至沒想過……要娶我。」

輪船越靠越近,最終停止在他們橋下。

如同鷹一般銳利的男人大笑起來的聲音洪亮,典型西方人的面孔,有著一道很大的刀疤豎切在右眼上,雙手背後:「薛少,我要的人你是否帶來了?」

艾薇兒就站在他身邊,可男人卻偏生多問這麼一句。

一時間薛夕景也不能夠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沖著艾薇兒而來的,遲疑了一秒,面不改色,維持著平靜:「在我和你做交易之前,我要先確定我妹妹是否安全。」

聞言,男人又笑,刀疤隨著面部動作而褶皺,笑聲飄散在海面上譏諷強硬。

招了招手:「那咱們先給薛少看看咱們的誠意。」

身後的男人立刻應是,轉身躬身鑽進客艙里,沒幾秒鐘就推著一個戴著眼罩的女人走了出來,女人被雙手綁在後面,看起來精神面貌還不錯,至少沒有受到虐待。

「把薛小姐的眼罩摘了。」

「是。」

突如其來的刺眼陽光讓薛微柳下意識的側目躲避,整個人害怕的微微有著發抖,耳邊聽見熟悉的聲音略帶幾分著急的喚她的名字,她才眯著眼睛朝橋上看去,瞬間瞪大眼眸,驚喜惶恐的連忙大叫:「哥,救我啊,哥……哥……」

「別叫喚。」

刀疤男人不耐煩的皺眉,一個手勢,手下的人立刻捂住了薛微柳的嘴。他維持著背手姿態站在船頭:「薛少,我的誠意已經讓你看到了,那你已經答應的交易……」

停頓了下,眯眸看向他旁邊的人,似乎是斟酌了幾秒:「這就是艾薇兒小姐吧,讓艾薇兒小姐順著我們順上去的梯子爬下來,醜話我們先說在前頭,別妄想耍什麼花樣,否則小心薛小姐的命。」

「我知道。」薛夕景應,轉眸看向艾薇兒,深邃晦暗的眸緊鎖在她的臉上,輕聲:「薇兒,你自己注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艾薇兒就面朝他笑了下,那種笑容是用筆墨描繪不出的冷漠涼薄,和之前的模樣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後退一步,勾起的紅唇冷艷,手指撩了把長發,白裙角在風中飄起:「薛夕景,你不用囑咐我,在你同意交換的時候,就已經將我置於最危險的境地了,現在的囑咐只不過是用來安撫你受到苛責的內心的借口而已,對我而言,有什麼用嗎?」

額角的青筋跳動了下。

艾薇兒冷眼看著:「還有,請你記住,今天人質的交換是你選擇的,從你選擇讓我去交換你妹妹的這一刻開始,你對我的所有救命之恩就都一筆勾銷,一命抵一命,挺公平的。」

從今往後,她是她艾薇兒,薛夕景是薛夕景。

兩者之間再無任何關係。

在薛夕景不甚明白的眼眸中,艾薇兒緩緩的爬下從船頭扔上來的梯子,動作之間沒有任何猶豫,甚至連原本不諧世事的隨性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差兩階的跳下,讓船搖晃了下,刀疤男上前扶住她的手臂,低低的出聲:「還好嗎?」

「還好。」

她應,乾淨的眉目直接笑了起來,肆無忌憚:「放了薛微柳吧,不過……打斷她一條腿。」

就當做是當初害死她孩子的代價。

「好的,我明白。」

兩個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從外人看來,只不過是刀疤男怕艾薇兒從船頭摔下去而扶了一把而已。

他揮了揮手,手下的人立刻放開了薛微柳。

「薛小姐,你現在可以上去了。」

薛微柳被綁的手腳發麻,想要發大小姐脾氣,卻還顧念著場合不敢,慢慢移動著雙腿從甲板走上船頭,和艾薇兒擦肩而過時,她眼神略略複雜,咬唇停留了幾秒,小聲:「抱歉,這次謝謝你。」

「不用謝。」艾薇兒冷笑:「其實,我挺不喜歡你的。」

薛微柳一頓,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面色糾結后冷哼了聲:「我也不喜歡你,如果不是你纏著我哥的話,我肯定理都不理你。」

「是嗎?那希望今後我們再也不見。」

「你什麼……」意思。

莫名其妙,薛微柳不明白,卻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就被身後的男人推了一把,不耐煩的聲音:「磨磨蹭蹭幹什麼呢,如果不想要活的話,就死在這。」

不敢再有任何停留,薛微柳連忙手腳並用的爬上梯子。

卻在伸手被人拉到橋上的前一秒,身後猛然響起一聲槍響,劇痛傳來,她瞬間慘叫,要不是橋上薛夕景抓著,恐怕她就會直接掉入海中。

「微柳……」

薛夕景有失矜貴的驚呼,身邊的人連忙將薛微柳拽上來,在檢查好傷口后護下去急救,回眸,大掌緊緊的攥著欄杆,冰涼的觸感就像是倒鉤一般狠狠的刺入他的掌心,眼眸陰鷙深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一點小小的見面禮而已。」刀疤男長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槍支,身側艾薇兒迎著風,長發凌亂的拍在臉上,裙角被捲起,整個人透著股異常狼狽的氣息。

瞳孔倒映著,薛夕景突如其來的心慌,有種濃烈的後悔情緒湧上心頭。

大掌攥的越來越緊:「你們再敢亂來的話,我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刀疤男大笑,穿著黑色外套的上半身肌肉分明:「就要看薛少到時候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薛夕景故意用憤怒的情緒來對話,試圖拖延時間。

這一點,就連盛懷暖都看得出來,她皺著眉站在橋邊,嗓音嬌懶,側眸:「酒甜,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恩,我也覺得。」

慕酒甜點頭,溫涼的臉蛋清淺,她記憶中所有幫忙安排的東西全部都在這條游輪上,而且既然已經做好了交換,那麼刀疤男為什麼還不趕緊離開,這一點都不像是綁架犯的風格,就好像……

在等待什麼。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話,慕酒甜將她找艾薇兒做交易,和艾薇兒找她幫忙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對話中,誰也沒有注意,身後有一道純白的身影一點點的靠近。

「你幫忙安排的是什麼?」

「就在這艘船上,安排的是……」

從後面突然撞過來的力道,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道,卻中途被絆了一腳,一半撞到慕酒甜的身上,另外一半則撞到盛懷暖那裡。

慕酒甜雙手原本就握在欄杆上,受到撞擊后又下意識的攥緊。

腦子一懵,等到好不容易站定后,橋下的海面洶湧,立刻傳來重物落水的聲音……

「炸彈。」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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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給我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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