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節: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秦樂修慢悠悠的進了宮,跑到赫連婧琦跟前去說要去見見獨孤彤萱,這個時候陸秦還沒有回來,所以她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手中的木質摺扇在扇風,見到他進來了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你見她做什麼。」
聽到這話秦樂修也不慌不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對著邊上的鼓秋一干人也不客氣:「幫我拿杯水啊,謝謝。」招呼完這一句就轉頭看向了赫連婧琦,對於秦樂修的要求她們一般都會滿足他,並不會怎麼樣,聽到他要茶也就走開去拿了。秦樂修看著她說道:「大家都是朋友,見見面還需要理由嗎。」聽到這話赫連婧琦只覺得像是聽到了個笑話,冷笑了一聲說道:「呵,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笑話。」
見她這副模樣秦樂修就不樂意了,抿了抿嘴唇說道:「嘿,你這個小輩太過分了。你還要叫我一聲哥哥呢。」聽此赫連婧琦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把頭轉向一旁,不想再看他。秦樂修也注意到了她的這個動作,當即就起了身竄到她面前,她把頭一轉開他就趕忙湊上去說:「誒,赫連婧琦,你叫我一聲哥哥你也不虧是吧。你看看,你哥哥我這麼好看,天下都難找了。你說叫我一聲哥哥,我也能更好為你賣命啊。」
聽著這麼一番鬼話,赫連婧琦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就對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可有意思?秦樂修,你多大了。」說著就起身要出去。一見她要出去了,秦樂修立馬伸手將她拉住。被這麼一拉赫連婧琦也是有些不耐煩了,抿了抿嘴唇就回過頭看著他問:「你幹嘛。」秦樂修並沒有放棄要見獨孤彤萱,依舊開口說道:「你就讓我見一下彤萱妹子怎麼了。」
為此赫連婧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面色有些怪異。秦樂修看著她這樣打量自己,當即就鬆開了她的手說道:「你不要多想,我還是愛阿青的。彤萱妹子只是朋友……我是代表我家兄弟來看看的。」赫連婧琦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子繼續朝著外面走去,秦樂修見了又要上前去抓她,突然只聽她淡淡的傳來一句:「羽靈,你帶他去。可看好他別犯傻。」
羽靈被點名就停下了腳步,留在了這大廳,對著她點頭稱是。看著赫連婧琦逐漸看不到身影秦樂修轉頭就看向了羽靈,對著她笑笑。自從知道這羽靈是溫靖翎安插進來的眼線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就更加親切了,羽靈對著他也是笑笑,說道:「秦公子,請跟我來。」秦樂修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就跟著她去了。
在去往獨孤彤萱住處的路上,羽靈也悄悄地問道:「秦公子今日為何一定要見小姐?」秦樂修隨意的看了看四周,回答道:「自然是有事。」羽靈聽了又是一笑,頓時說道:「是不是溫公子讓你來看的。」在這皇宮說話還是要處處小心的,保不齊這哪個角落裡就有赫連婧琦的眼線在,可怕的很。秦樂修輕輕的點點頭有搖搖頭,只說到時候她就可以知道了。
到了那個別院,守門的兩名守衛見到羽靈就是一行禮並沒有說話。羽靈開口對著他們二人說道:「公主讓我帶秦公子過來見獨孤小姐。」
「是。」他們回答完畢,剛回答完裡面就傳出一聲驚呼:「秦大哥?唉呀,秦大哥真的是你啊。」之後就有一個人突然的出現在了大門口,一臉的笑意。秦樂修對著她笑著點頭說道:「彤萱妹子在裡面過的可還行?」獨孤彤萱回過頭看了看,一臉遺憾的說道:「不錯是不錯,就是太無聊了。」
「哈哈,所以這不我來了嗎。」秦樂修這話音剛落下,獨孤彤萱就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微張著嘴看了看周圍說道:「秦大哥,你也被關進來了?」你這麼說話他要怎麼說,秦樂修那是哭笑不得。見此羽靈開口說道:「秦公子是得到了公主的允許才來看你的,進去聊可好?」
經這麼一提醒,獨孤彤萱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還在大門口站著,邊上還有兩個守衛當即就笑了起來轉身往裡走說道:「走走走。」
獨孤彤萱帶著他們二人進了屋子,裡面還有兩名宮女站著。羽靈對著她們二人說道:「你們二人去院子的門口守著,若有人來了記得通報。」兩名宮女一欠身就走了出去,將門關上。
這下邊上的閑雜人等都已經退散,秦樂修和獨孤彤萱二人坐了下來,轉頭看看羽靈還站著是一臉的疑惑說道:「你站著幹嘛,坐下。」羽靈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不要,獨孤彤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分開幾年你就這般生分了?」羽靈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她的眼中又滿是堅決,她也沒辦法就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人都坐下了,獨孤彤萱轉頭就看著秦樂修說道:「是不是翎哥哥讓你來看我的啊?是不是很擔心我,你讓翎哥哥不要擔心,我過的可好了。」她這話說著,羽靈含笑的看著她,但是秦樂修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沒有像以往那樣笑著回應她,他的眉頭有些微蹙似乎有什麼心事困擾著他。看他這個樣子獨孤彤萱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稍微的坐直了一下身子緊盯著他問道:「秦大哥,是發生了什麼嗎。」
秦樂修的頭略微的低著,聽到她這麼問起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嚴肅的點了一下頭說:「是,是關於獨孤將軍的。」聽到這話獨孤彤萱有些意外,她父親怎麼了嗎。看著她,秦樂修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她說道:「獨孤將軍,公然違抗了聖旨,誓言反赫連。」這句話的聲音很輕,因為怕隔牆有耳。這句話不論如何輕,她們都聽的很清楚,並且在她們的心裡有了沉重的一擊,這樣的事情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就這麼一瞬間,獨孤彤萱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你,你的意思是……我爹他,他成了叛軍?」
「獨孤將軍是為了軍中的上百條性命,做了這個決定。不是將軍意反,是逼反的,」秦樂修說的也是輕描淡寫,盡量不給眼前這個姑娘造成嚴重的心理負擔,她現在已經有些發愣了,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今日我們收到將軍來信的時候才知道的。在信上,將軍說很對不起你,不能顧及到你還在宮中。他是你爹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他不能拋開那上百條性命。」
獨孤彤萱呆愣愣的坐著,沒有絲毫反應,剛才秦樂修說的這些就好像做夢一樣。獨孤宏田要反意味著要跟朝廷對抗,她現在還被赫連婧琦關在這裡哪都去不成,一旦他反了那麼自己很可能就是那個壓制獨孤宏田的籌碼,但是他不會因為自己而放棄,時候他會做出一個交代,這是一個生離死別。
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突然,秦樂修繼續在那說著事情的經過,她隱約的聽見了一些,赫連建永的旨意連她都覺得聽起來很荒謬,她不認為自己的父親做的哪裡不對,她跟自己的娘親一樣可以理解自己的父親,雖然她平時里很任性,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父親究竟站在什麼地方,肩上肩負著什麼樣的責任,那樣沉重,壓得獨孤宏田幾次喘不過氣來,但是他還是這麼扛過來了。
一旁的秦樂修把事情的經過說完,看著依舊是一臉呆愣的獨孤彤萱不免嘆了一口氣,這也難怪,任誰突然聽見自己的家人要造反都會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更何況是獨孤宏田一直那樣忠心耿耿從不違抗赫連建永的旨意,世代忠良,現在突然就反抗了他自己一直信仰的主子。這樣的場景突然讓獨孤彤萱想起了那一晚上,赫連婧琦對他們說:「不可否認,獨孤一家世代忠良,可難保……活著的人,有異心啊。」
這樣一句話在她的腦中回蕩著,是不是赫連婧琦有預知的能力,所以才會把她留在宮中,用來牽制獨孤宏田。她輕聲的開口重複著赫連婧琦的那句話,輕輕的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邊上的人聽的是一臉的疑惑,羽靈只覺得這句話很耳熟,似乎是在哪裡聽見過,可是一時之間想不出來是誰說過。
「彤萱,彤萱……」見她一直在發愣,秦樂修就伸出手晃了晃她的手,獨孤彤萱的身子一抖,逐漸反應過來,看著他,有些恍然,她輕輕的點著頭說:「知道……我知道。」看到她這個樣子讓秦樂修看的很擔心,這樣子真的沒事嗎。然而很快他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只見獨孤彤萱逐漸好起來,抿著嘴唇笑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不會怪我爹做了這樣的決定,他這是為了大義。」
「我爹一生是為軍營而生,他自然不能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軍隊出任何問題。我爹自從當上了將軍,手握兵權開始,他就註定心繫軍隊,心繫百姓安慰。我爹他,承受了太多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所以我不會怪我爹。」獨孤彤萱杉說的話跟自己娘親說的差不多,果真是一家人。
邊上的二人都看著她,話雖這麼說卻還是有些擔心,只聽她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我爹。」這話一出著實讓他們二人都愣了一愣,齊齊勸說不要做傻事。看著他們二人這般著急獨孤彤萱也哈哈的笑了笑,就沒有繼續說什麼了。
之後他們繼續在獨孤彤萱房內聊了會天,秦樂修要回去告知溫靖翎她的一些情況也就沒有留的太久,羽靈也不能繼續留著,畢竟是帶著秦樂修來的,他都走了她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留著,這隻會讓人懷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