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節:欲登基上位
秦樂修一回到秦府就先找了溫靖翎說明白的了事情,對此溫靖翎也表示明白了獨孤彤萱的想法,他會繼續考慮。事情很嚴重,需要慎重考慮,將軍待他恩重如山,溫靖翎一再認為或許自己應該跟著獨孤宏田反,這樣或許還能順理成章的救出羅雅顏,或許還能帶出在皇宮裡住的並不快樂的赫連裕。
他思考了很多,卻一直定奪不下來,直到有那麼一件事情的爆發,讓他瞬間就做出了決定,勢必要將赫連婧琦拿下。
沒過幾日,陸秦帶著人馬回到了皇宮,告知了自己所經歷的事情。赫連婧琦並沒有覺得詫異獨孤宏田會公然抗旨,畢竟她一直堅信著活著的人什麼事情都可能會做,哪怕是世代忠良的獨孤宏田也會有一天不再忠心與君王。赫連婧琦也不慌不忙,說了句:「師兄辛苦了,舟車勞頓,先去好好歇息吧。」陸秦抬眸看她的樣子有些古怪,卻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這地方。
既然獨孤宏田已經意圖造反,那麼現在應該是在蓄力待發,號召天下英雄豪傑一同造反吧。赫連婧琦這麼想著就去了找了赫連建永。當時赫連建永在批閱奏章,上報的這些事情沒有一件是好事的,都是在說百姓們在抗議他頒布的旨意,看到這些奏章赫連建永就一陣頭疼,氣的咳嗽了起來。在一旁的李巍德見狀趕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背,看著他的面色蒼白,嘴唇也一日一日失去了血色,看的也是擔心的很說著:「皇上,快先別看了,身子重要啊。」
聽著這話赫連建永有一次咳嗽了起來,比先前的還要嚴重些。見此李巍德忙讓人傳太醫來,一個太監剛從尚書房跑出去赫連婧琦就迎面進了尚書房,恰好看到了赫連建永重重咳嗽的一幕,她的嘴角淡淡的一勾趕忙上前去,讓雅興把端來的湯藥給赫連建永喝下。這一喝下就立馬好了些,不那麼咳嗽了。
看著自家主子好些了,李巍德也開心了一下,就退到了一邊。見到赫連婧琦來了赫連建永自然也是高興的,慢悠悠的伸了伸手讓她靠近些說道:「今日琦兒來可是有什麼要事。」聽聞這話赫連婧琦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說道:「難道琦兒無事就不能來看看父皇了嗎。」聽到這話赫連建永那是一臉的包容,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是是,是父皇錯了。」聽著他認錯了,赫連婧琦呵呵的笑了起來,上前一步笑道:「不過今日前來,琦兒確實有一事要稟。」
「稟。」赫連建永深吸了一口氣,總感覺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你這幾日遇到不好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項。赫連婧琦看著他慢慢做好了,也就開口緩緩而談:「父皇,琦兒的師兄今日已歸帶來消息,獨孤將軍公然抗旨。」赫連建永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是瞪起眼睛,一拍書桌低吼著:「什麼。」
這樣的反應赫連婧琦很是滿意,嘴角勾了勾一抹笑意,隨即消逝,換上一副憂愁的樣子說道:「父皇,不但如此,獨孤將軍還意圖要反,他來做皇帝呢,說父皇您太過分了,不把他們當人看。」這話一說完,很明顯的可以看到赫連建永的身子有些略微的發抖,氣的青筋暴起,拍在桌子上的手死死地按住桌面,指尖都已經泛白。赫連建永的眼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殺意。
這個時候赫連婧琦繼續上前說道:「父皇,不是說獨孤家世代忠良嗎,現在怎的會是這種情況。」赫連建永目視前方沒有看他,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努力的壓制著什麼,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身子還在微微的顫抖,他緩緩開口說道:「琦兒,記住,這世上沒有永遠信任的人。能相信的,只有死人。」赫連婧琦看著她一副明白了的樣子。赫連建永許是氣糊塗了,他都忘了赫連婧琦年紀雖小,手上沾染的血液卻是無數。
「那父皇,既然獨孤將軍要反了,我們可以趕緊壓制住他。不然獨孤宏田手上的兵力,可不小啊。」赫連婧琦在邊上說的頭頭是道,赫連建永認為她說的對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現在就要派出軍隊前去消滅獨孤宏田的兵力,那麼他深宮裡樣的那些暗衛這個時候就有用了。
他們這邊商量著要怎麼捉拿獨孤宏田歸案,擒賊先擒王這是最快的方法,一旦一支軍隊失去了頭領必然是會軍心大亂,這樣會極其利於他們圍剿。
那一邊的獨孤宏田帶著自己的軍隊悄悄的轉移地點,軍隊隊伍太過龐大自然要分散開來行動,他們的兵器也分散開來帶著。他們偽裝成各種人,表演雜耍的戲班子,唱戲的戲班子,經商的商隊,押鏢的鏢局,總之能混的就混。現在赫連建永還沒有昭告天下獨孤宏田已經公然違抗聖旨,要清剿,所以大可稍微大方些進入各個城鎮,但是還是要小心行事,難免有些萬一。
獨孤宏田在赫連建永身邊待了那麼久,自然知道他身邊究竟有什麼樣的勢力,有一支暗衛隊沒人見過,一直是赫連建永秘密培養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應付一些叛黨,而現在獨孤宏田就是你這個叛黨,這一支從未見過的暗衛隊是他們需要注意的,因為從沒見過他們長什麼樣子是什麼人,辦事的手段是如何,這些他們都不清楚,因此要格外小心。
赫連建永和赫連婧琦在尚書房討論的水深火熱,要怎麼圍剿,這也是赫連婧琦頭一次聽說他邊上還有一支暗衛隊,原來他其實也在提防著自己嘛,這支暗衛隊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看來隱藏的很好。赫連婧琦暗自慶幸獨孤宏田竟然要造反了,不然她都還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一隊的勢力存在,她不能讓赫連建永的任何一脈勢力有翻身的機會。獨孤宏田不能拉攏只能摧毀,所以她逼他造反,讓獨孤宏田親自毀了這一片當年替赫連建永打下的江山。
「屬下參見皇上,參見公主。」就在他們二人還在議論的時候,門外突然闖進一名侍衛,把赫連建永二人齊齊嚇了一跳,皺著眉頭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問道:「有何事這般大驚小怪。起來說話。」侍衛聽此謝過,快速從地上站起,對著他們二人又是一拱手說道:「是十一皇子的事情,還請皇上和公主移步到十一皇子寢殿。」
他們二人聽著有些疑惑,這赫連裕被赫連建永關禁閉還能整出什麼事情來。聽到這事情赫連建永對著他揮了揮手剛要說不去的時候赫連婧琦就攔住了他說道:「父皇,既然這名侍衛這麼急著來報,定然是有要事。不妨去看看,而且父皇一直在這尚書房內待著,也得起來走走了。」赫連建永聽言轉頭看著她,想了想也就沒有回絕,點頭應下了,讓那名侍衛前方帶路,他們過去看看。
在前往赫連裕居住的地方的路上,赫連婧琦一直很照顧赫連建永的身體,一直不停的給他順背,他一直有咳嗽的跡象,被她這麼順著赫連建永也是十分舒服,二人在路上也是有說有笑,在身後跟著的李巍德見此也是相當的欣慰,雖然一直低著頭走,那嘴角卻一直含笑,笑的幾乎停不下來。
到了赫連裕的住處門口,還沒到他的房門口,大老遠的就可以聽見一陣的叫喊聲,讓赫連建永聽的十分的不滿,皺起了眉頭,腳上的腳步不免加快了些,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會鬧得動靜這麼大聲。
幾個人剛到門口,侍衛趕忙跑到房內叫一聲:「皇上駕到,不得無禮。」裡面在兩人瞬間停止了動作,這個動作站在門口的赫連建永和赫連婧琦都看到了,赫連裕似乎是在撕扯著什麼但是一時之間就是撕扯不開,邊上有太監和宮女在阻止,但是被他揮開了,那看起來是一件衣服黃色的衣服,上面有些花紋,被赫連裕拿著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依稀可以看到一個角。
見到這種場面,赫連建永十分不滿,赫連裕和一眾宮人看見他來了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跪了下去,磕頭叩首。赫連建永擰著眉頭一聲呵斥:「赫連裕,你究竟要做什麼。朕要你在這禁閉思考,不是讓你在這胡鬧。現在你和這些宮女太監廝混在一起,成何體統。」赫連裕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他現在根本就不敢抬頭看著他的這個父皇。
赫連婧琦眼睛撇向一邊的黃色衣服頗有興趣,含笑問道:「不知那是什麼衣服,讓十一皇子想要手撕。」這話音落下,赫連裕拽著那衣服的手往身後藏了藏,這麼一個動作赫連建永也看了進去,盯著那件衣服說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那衣服是怎麼了這麼過意不去。」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也是不敢抬頭,在那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赫連裕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迅速收回視線。
在場的人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赫連婧琦也不說話,權當看熱鬧。赫連建永卻不想等開口問道:「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抬手一指剛才來稟報的侍衛。侍衛一見自己被點了名也有些猶豫,看了看跪在低上的赫連裕,對著赫連建永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能回答。赫連建永看著也是來氣,一聲怒吼:「說。」那侍衛被嚇得一抖,急忙跪地,赫連婧琦也情不自禁的身子抖了一抖,轉頭看著赫連建永抬起手撫順他的氣說道:「父皇莫氣莫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
之後赫連建永沒有說話,只是一聲冷哼。赫連婧琦轉頭看向剛才被嚇得跪在地上的侍衛說道:「你這奴才好不知好歹,父皇問你話你答便是,有什麼好瞧的。氣壞了父皇的身子,你擔當得起嗎。」這一聲落下,也是足夠分量,侍衛當即磕起頭來說道:「不敢不敢,屬下不敢。是……是因為,十一皇子衣櫃中藏有龍袍。」這話一出,就像拋出的一顆炸彈,瞬間炸響了每個人。
赫連建永更是不敢相信一直那麼乖順與世無爭的老十一竟然會幹這種事,他瞪著一雙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赫連裕說道:「拿來。」赫連裕沒有動,就一直這麼跪著,赫連建永再一次的一聲低吼:「朕說的你沒聽見嗎,拿來。」赫連裕聽的那是一驚,開始瘋狂的搖起頭來說道:「不是,不是的父皇,這衣服不是兒臣的,兒臣……兒臣都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衣櫃里,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啊。」
他沒有聽他說那麼多,直接讓李巍德過去把那件在赫連裕身後的衣服拿過來。赫連建永讓他拿在手上垂下來讓他仔細看看,在黃色的衣服攤開的一剎那,胸前的那一條龍紋圖案展露無疑,清清楚楚的紋著一條龍,赫連建永看的是胸腔起伏,赫連婧琦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看到這件衣服她的唇角淡淡一勾說道:「果真是龍啊。」
這麼一說,跪在地上的赫連裕頓時就慌了,急忙跪著挪到赫連建永跟前,抓著他的衣角說道:「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啊,這……這真的不是兒臣的,一定……一定是有人污衊兒臣啊父皇,父皇。」他說著還抱住了赫連建永的大腿,不停的搖晃著。赫連建永也是氣不過,皺著眉頭抬腳就是一踹,把人踹翻在地上打滾,可憐赫連裕還要急忙起來跪著懇求他相信自己。
「你們可有見到人進過此處。」赫連建永問了一下這個問題,然而傳給他的答案是沒有,這殿內至始至終只有赫連裕一個人。之後赫連建永沒有再說話,李巍德也趕緊把衣服收起來退到一旁。
「這是死罪,」堅定的聲音落下,讓赫連裕頓時就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赫連建永,「但是朕答應過你母妃,不會親手殺了你。所以,來人,把十一皇子帶到偏院去關押,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違抗者斬。」說著這話,赫連建永一甩袖轉身就離開了。赫連裕聽著跪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地面。
見此,赫連婧琦頗為幸災樂禍的上前蹲在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臉說道:「皇子殿下,不要這麼失落嘛,好在——沒死啊。」說完這話,一聲輕笑起身就笑著走開了。赫連裕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眼中的情緒不明。
至於赫連建永說過答應過赫連裕的母妃的事情是,那時候赫連裕的母親豫妃跟隨赫連建永一起到山上狩獵,那時候真巧遇上刺客行刺,當時邊上沒人豫妃上去為赫連建永擋了一刀,重傷來不及治療,死在了那一次狩獵,那時候的赫連建永還是很喜歡豫妃的,她死的時候赫連建永也是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當時豫妃就說:「若是有一天裕兒犯了錯,無論是犯了是沒錯,都請皇上不要將他處死。」那時候的赫連建永自然是答應了下來,為自己的兒子謀求了一塊免死金牌,豫妃也就了無牽挂的離去了。
因此,今天赫連裕遇上這種死罪的事情,赫連建永才沒有將其賜死,只是將他關到偏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