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強取豪奪
紀彥庭的話,輕輕的在鍾情的耳邊想起。
只是明明很柔和,卻讓鍾情平白升起無盡的冷意。
猛然感覺到胸前一陣涼意,鍾情垂眸,一眼便看見紀彥庭的視線死死的盯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因為剛剛拉扯的緣故,那裡,已經血跡斑斑。
鍾情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抬頭,一眼便看見面前的男人,此時錯愕的目光中,似乎還夾雜著絲絲心痛。
是錯覺吧。
鍾情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真的知道心疼的話,哪裡還會有剛剛的事情發生。
「是不是如果我沒有看見,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忍著?」紀彥庭此時的口氣,就像當初自己對他說她和別人睡了時,他的反應差不多。
很冷淡,沒有任何的感情,好像自己是個陌生人。
不,或許依著紀彥庭殺伐果斷的性格,那個時候或者現在這個時候的自己,對於紀彥庭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也說不定。
微微偏頭,鍾情不想再理會這個男人。
可是沒有成功,下巴,被一直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的固定住了,隨意,那手指微微用力,她便再也無法自已,迫不得已的轉向紀彥庭這邊。
「怎麼,如今連話都不和我說了,鍾情?」紀彥庭此時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一般,竟然不怒反笑,「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再憐香惜玉呢?」說完,紀彥庭竟然伸手輕輕的扯著鍾情的右手臂,頓時拉扯著傷口又是一陣刺痛。
「紀彥庭,你變態。
」鍾情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希望自己疼,他從來都不想要她好過。
「我變態?」紀彥庭重複了一遍鍾情的話,隨後,嘴角輕輕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如果我是變態,那麼,鍾情,你就是變態的女人。
」說完這句霸道的話,紀彥庭猛然俯身,唇重重的印在鍾情的傷口上,繼而慢慢的舔舐著,像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
鍾情心中頓時一陣惶恐,她看著身上的男人,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或許是真的逃不掉了。
「紀彥庭,我不是你的女人,從來都不是,以前到現在,都不是。
」鍾情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再惹怒紀彥庭的,可是心中就是一陣不爽,他讓她痛苦,她也不想讓他好過。
「不,情情,你是我的女人。
」紀彥庭的呼吸慢慢的加速。
「我不是。
」依舊是固執的否認。
果然,像紀彥庭這樣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忍受一個人一直的拒絕?他猛的從鍾情胸前抬頭,雙眼赤紅,怒火幾乎要燃燒了這裡的一切:「那麼,鍾情,你告訴我,你是誰的女人?裴承遠嗎?不要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離婚證,甚至都是我親自幫你們辦的。
」鍾情這一次,沒有再逃避紀彥庭進盯著自己的眼神,只是嘴角一抹諷刺的笑容,看著面前的男人:「紀彥庭,我和裴承遠,最起碼還是有過一紙婚約,你呢?你不過是拿我當做你洩慾的工具而已?」「你真是這麼以為的?」不知道紀彥庭想到了什麼,此時他聽見鍾情的話,眼神甚至都平靜了下來,如冰一般,看著鍾情。
鍾情沒有說話。
「既然鍾小姐都這麼說了,不應了鍾小姐的請求豈不是白白耽誤了現在的大好時光?」說著,雙手再鍾情的身上游移,不斷的點火。
只是鍾情卻定住了,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剛剛紀彥庭叫自己的稱呼,鍾小姐…即便是三年前,甚至重逢后,他再生氣都不過是暴怒的稱呼自己一個人女人而已。
如今,鍾小姐,真是一個疏遠的稱呼,他真的只是把她當做洩慾的工具而已了。
……如果說,上一次可以解釋自己是在醉酒的情況下,和紀彥庭發生了關係,那麼這一次,鍾情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借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一場男女之間的戰爭,終於落下帷幕。
紀彥庭去洗澡了,留下鍾情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富麗堂皇的天花板,心中猛然湧上來一陣無力感。
她知道,自己是不可以推脫的,因為在看見紀彥庭死死抓著下面的床單,也要照顧自己傷口的時候,她便已經再也裝不了冷漠了。
幾好像堤壩被打開了一個小窗口,緊接著,所有的洪水,傾瀉而出,覆水難收。
她這樣的身份,他那樣的家世,他們之間經歷的那麼多的事情,橫亘在二人中間。
這樣的感情,足以讓自己毀滅。
她這樣想著。
她明明才想要遠離他的,只是有的時候,心,不聽話。
靜靜的躺在那裡,鍾情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身體竟然不自覺的微微一顫,緊接著,竟覺得心中一陣尷尬,她還沒有想好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這樣的情景。
匆忙閉上眼睛,鍾情做出一副熟睡的樣子,只是耳朵卻豎了起來,緊緊的聽著那邊的動靜。
可是,除了浴室門被關上的聲音,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靜,緊接著,鍾情聽見一聲煩躁的低咒聲,門被大力的關上了。
鍾情頓時便睜開了眼睛,目光複雜而憤憤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這算什麼?一言不發便轉身離開,他真的把自己當做那種人?很想衝下去質問那個男人,可是猛然想到,那個男人說過的話。
洩慾的工具。
說不定自己下去,只不過是在自取其辱而已。
靜靜的閉上眼睛,鍾情不斷的勒令自己不要再想了,可是,依舊頹然。
「砰!
」的一聲,門再一次被人大力的推開,緊接著,便是一個看起來異常暴躁的身影。
「霹靂吧啦」一陣盒子碰撞的聲音,緊接著是腳步聲的接近。
「女人,我知道你在裝睡。
」紀彥庭的聲音傳來。
鍾情心中微微頓了頓,只是,卻沒有理會。
「喂,你睡姿可沒有這麼好看。
」這一次,紀彥庭不只是說說了,而是上前,將鍾情蓋在身上的空調被狠狠的掀開。
鍾情感受到紀彥庭的力道,一早在心中積鬱的煩躁與疼痛頓時爆發出來:「紀彥庭,你有完沒完?怎麼,還嫌剛剛要的不夠,讓我這個洩慾工具接著幫您泄火嗎?!
」聲音凄厲,字字泣血。
說完,鍾情便狠狠的從紀彥庭的手中將被子奪過來,而後,不由分說的覆蓋在自己身上,甚至連腦袋都沒有倖免,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顯然,紀彥庭也被這樣的鐘情嚇到了,眉頭緊皺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你就是這樣看我的?」「不然呢?」「女人,牙尖嘴利可一點也不討好,你要是再說一句讓我不開心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剛剛是有多麼收斂。
」這句話說完,紀彥庭的手便以極快的速度,將覆蓋在鍾情身上的被子拿開一部分,頓時,春光乍泄。
紀彥庭的眸光頓時微微一沉,他沒有想到,自己方才的傑作,這麼旖旎,以及……令人血液噴張。
鍾情裸露出來的一大片肌膚,此時上面布滿了青紫色的痕迹,以及,暗紅色的吻痕。
很是醒目,卻也異常的吸引人的眼睛,讓人忍不住將她抱在懷中好好的疼愛。
注意到此時紀彥庭的目光,鍾情偏眼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沒有想到,剛剛的那場事情,竟然這樣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