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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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青以為李茂發瘋跑了,直到她看見李茂跟父母抱成一團,才鬆了口氣。

一炷香后,李茂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再把自己拾掇乾淨了些,才來到燕王面前賠罪,堅定地表示他願意做證人。他要做一個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人。

「與其渾渾噩噩苟活於世,我寧願舍了命去揭發胡惟庸那狗賊!若憑我的命能換回更多無辜人的命,這一舍更值了!」

徐青青聽李茂這番慷慨激昂地陳詞,略有些擔心。若因她使用善言咒的緣故,才影響了李茂做出這種選擇,而令他因此而喪命,徐徐會很過意不去。

「一定要保證他性命無虞。」徐青青跟朱棣囑咐道。

朱棣「嗯」了一聲,臉色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似乎沒什麼事兒能引起他的特別重視。

徐青青見狀反倒是放心了,這說明保障李茂性命這種事對朱棣來說輕而易舉。

朱棣第一次親眼見識善言咒的威力。

以前從探子回報中可推敲得知,徐青青確有不同於常人的厲害之處,卻並不知其中的具體情形如何。今日得見,倒也算開了眼界。

朱棣發現徐青青在念善言咒的時候,自己會不自覺地睏倦,甚至有片刻失神,當然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但李茂卻沒能醒過來,完全受了徐青青的引導和控制。得幸此善言咒只能勸人向善,且並非人人都可練成,否則被有心人用來作惡,其後果不堪設想。

徐青青也是第一次施咒的時候有第三人在場。

當她從朱棣口中得知他睏倦的的反應后,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回到道觀后,徐青青便抱來一隻大白鵝嘗試,對其念了一遍善言咒,發現白鵝也一樣會有睏倦的反應,情況跟朱棣差不多,不過這睏倦的狀態沒有維持多久,一陣風或一點響聲就可以將其喚醒。

細琢磨之下,善言咒的咒語是由一些看似不連貫的字組成,多數都發輕聲,細細品每一個字,其實都屬於輕而舒緩的音調,令人聽起來覺得舒適之餘又有點乏味,如「么么潑潑」、「噓呢忑」等。

由此看來,善言咒本身的位元組在發音的過程其實就具備催眠的作用。當一個人心裡不設防,深陷入某種情緒中時,心理意志便不夠堅定,就比較容易被催眠。

所以善言咒在使用方法中會先要求破除心防,目的就是為了讓善言咒能起到更好的效用。其實從原理來講,跟現代的催眠術好像沒什麼分別。催眠術會藉助環境等其它手段來讓患者被催眠,善言咒則是靠著老祖宗總結的一串可以使人睏倦的字音,來促進人催眠。

雲塵師父曾肯定她的天賦,而善言咒確實並非誰都可以隨便使用,原主自小就嘴甜,嗓音確實悅耳不同於常人。看來嗓音條件,是與善言咒契合成功的非常重要原因之一。

雲塵師父曾將她畢生的功力傳給她,令她五官敏銳,聽覺上更加敏感,在發音方面自然也會受到影響,並且說話時中氣十足,有透攝力,或許這些也都是得以成功使出善言咒的原因之一。

如果說過善言咒並非是書中憑空捏造的金手指,以上都可以用科學的原理來圓了。那麼她使用善言咒后犯色病這件事,是否也可以進行科學的解釋?

就好比有的人聽舒緩音樂身體會放鬆,有的人聽黑暗音樂甚至想自殺一樣。在她發出咒語這些位元組的時候,不巧就嚴重影響了她體內激素的分泌,造成她短時間內體內激素驟增,比如多巴胺分泌過多,人就容易好色。

以前她是用善言咒的時候,沒多想,只當這是穿越者的福利奇遇或金手指之類,無邏輯可言。但現在意識到情況並非如此,也就意味著,她犯色病這事兒很可能有解決的辦法。比如研究出一種葯,來緩解掉體內不正常的激素水平,那她在以後用咒的時候,便就會跟正常人無二了,再不用犯尷尬的花痴病。

想法都很好,但需要花很長時間來琢磨藥方,一點點試驗。遠水解不了近渴,她今天已經對一人一鵝使用了兩次善言咒,這會兒色病正在發作中,並且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男色了,急需要緩解。

如今道觀里的男人,除了三位王爺就是侍衛,還有一些施工的木匠。夫妻名掛著,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借給徐青青八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找燕王以外的男人。燕王要面子的,而她要命的。

徐青青去廚房熬了蔬菜瘦肉粥,顛顛跑去端給燕王。粥只是她見燕王的借口罷了,徐青青沒多想。

但當她把粥放在桌上,發現朱棣看粥的眼神有點意味不明,徐青青才反應過來,上一次她犯色病好像就是送粥去的朱棣書房,然後,後面的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徐青青後悔了,想把粥立刻端走,又不太合適。

她尷尬地咳嗽一聲,對朱棣道:「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朱棣抬眸看一眼徐青青,輕笑了一聲,低頭擺弄手裡的玉扇。

氣氛更尷尬。

徐青青後悔自己說話了,這反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王爺不喜歡喝,我先端下去。」徐青青忙要藉機逃走,去收粥碗。

「誰說不喜歡了。」朱棣淡聲道。

「那你先喝,喝完我再收拾走。」徐青青其實還想再多看會兒朱棣,就坐在他對面,時不時地偷瞄他那張臉俊臉。

朱棣放下玉扇,左手托著白瓷碗,右手拿著湯匙,先在碗里攪和了兩下。

他手指白皙修長,乾淨而骨節分明,指甲圓潤乾淨,是淡淡的粉色……徐青青的腦海里猛然浮現出自己曾經咬含過他手指的畫面,臉頰突然爆紅。她偏移目光,看著朱棣身側的地面,雙手捧著臉,以圖遮擋自己臉上的紅暈。

朱棣抬眸瞄了一眼徐青青,這才用湯匙舀出一口粥喝。

「怎生喜歡用碎米?」

徐青青:「這樣煮出來的粥才會米香味更濃。」當然是為了更快煮好,早點見到你的美色!

朱棣沒再說話,低眸繼續喝粥。

徐青青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劍眉入鬢,姿容如玉,喝個粥而已,都能顯出雍貴風華來,令人移不開眼。

喝過粥的薄唇上掛著淡淡的水漬,若掛著露珠的桃花一般好看,誘得人禁不住想……還是不想了,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徐青青靠著『看看就好』四個字洗腦,暫時把目光收回,盯著桌面冷靜一下。

朱棣見她不瞧自己了,放下空碗。

徐青青聞聲馬上起身,「喝完了?那我收走了。」

「擦嘴。」朱棣道。

徐青青反應之際,已有隨從呈上帕子給徐青青。徐青青這才明白過來,狗王爺吃個飯居然需要人這麼精細的伺候。

不過此刻她正樂得如此,馬上拿著帕子去給朱棣輕輕擦拭。她站著,朱棣坐著,所以徐青青是以俯視的角度去看朱棣那張精緻清雋的臉。睫毛真長,眉峰挺拔而乾淨,高挺鼻樑下的薄唇真的實在是太像桃花瓣了。

徐青青輕輕給朱棣擦了兩下后,就依依不捨地撤回手,悻悻道:「那王爺我就先告退了。」

徐青青把帕子放在桌上,端著托盤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朱棣踱步到桌案邊,提筆快速寫了幾個字,便將紙塞入新封,吩咐丘福:「給太子。」

丘福馬上安排最穩妥的屬下,將信連夜送出。

一個時辰后,徐青青又端了參湯顛顛跑來,問侍衛王爺睡了沒有。

丘福彷彿預料到徐青青會來一樣,立刻開門請徐青青進去。

屋內的朱棣正穿著一件淡青色綉翠竹紋的半舊常服,坐在羅漢榻上,榻上四方矮腿桌上正有一盞油燈,他便借著油燈的光亮在看書。

「這兩日沒少在外奔波,還要為太子辦事,喝參湯補補。」徐青青把湯盅放到八仙桌上后,笑嘻嘻道。

朱棣依舊在看書,彷彿沒聽到徐青青說話,繼續翻下一頁。

「再不喝就涼了。」徐青青眼巴巴地看著朱棣。

本來她以為自己之前看那一會兒后,能忍住,但她還是低估了兩次用咒雙倍效果發病的威力,才離開沒多久,她就抓心撓肝地想念燕王的這張俊臉了。

好歹忍了一個時辰,忍無可忍了,才過來。其實這參湯本來是她熬給師姐楚秋的,現在只能委屈師姐等明天再喝了。

朱棣好久沒搭理她,似乎看書看入迷了,這正好,反正徐青青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他喝湯,就是為了看他。對方注意不到她,她更可以肆無忌憚地欣賞美色了。

徐青青隨手從桌案上抽了一本經書,立在八仙桌上,假裝自己也在看書,實則兩個眼睛一直掛在書上頭,瞄著朱棣那邊。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這話真不假,燕王的側顏在燈火的照耀下更顯深邃精緻,引人沉淪。徐青青甚至想化作他卧蠶下的那抹暗影,可以安全無虞又偷偷摸摸地,好好欣賞他那雙涼似寒星的鳳目。

又過了很久,就在徐青青已然徹底看入迷的時候。

「今晚想留下?」

當!

徐青青立在桌上的經書倒下了。

徐青青慌張地看著朱棣:「不、不用了,我本來想等你喝了參湯就走的。湯好像涼了,那我端下去。」

「無事獻殷勤。」朱棣冷眼看一眼徐青青收拾東西,隨即丟了手裡的書,身子半歪在榻上,哼笑一聲。

燕王居然在諷刺她『非奸即盜』?好吧,她確實在覬覦他的美色,有奸盜美色之嫌。

徐青青就不反駁了,默默端著托盤轉身。不等她走到門口,侍衛突然把門關上了,推也推不開。

「什麼意思?」

「這話該本王問你。」朱棣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徐青青過來。

「我不過去!」徐青青特別想這麼回答給朱棣,多硬氣!

但美人側卧的畫面,實在是太過刺激著她的感官神經。她現在的身體激素水平根本不允許也沒有條件讓她拒絕。

徐青青乖乖湊過去,一把就被朱棣摟在了懷裡,半壓在身下。

「就這麼貪戀你家夫君的容貌,嗯?」低沉的嗓音令人心尖都酥麻了。

「王爺英俊神武,自是人人仰慕,我……我一個小女子自然也不例外。」

徐青青臉蛋通紅,如兩抹紅霞掛在上頭,因為突然被朱棣摟在懷裡,眼睛只敢半睜著,因而略顯得有幾分迷離,這模樣好像醉了酒的貓兒一般,軟軟的,獃獃的,卻還存有幾分小機靈。

朱棣低頭吻上了徐青青的唇,輕柔地含住了她的唇瓣,輾轉廝磨,直到徐青青回應他了,他才加重力道,攻城略地,幾乎攝取了她所有的氣息。

一場吻下來,徐青青像沒骨頭了一般,徹底軟在朱棣的懷裡,氣息紊亂。

朱棣修長的手指撩著徐輕輕並側的髮絲,突然發問。

「比書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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