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楚莫寒沖她淺笑,「夫人,為何我越發覺得,你更像一隻貓?」
「你才是貓!楚莫寒,我說過,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那個翩翩美僧。」
被人嫌棄,楚莫寒也是一肚子的氣,竟敢拿他去和別的男人去比。「我也不喜歡你,但迫於形勢,你就算再心不在此,也得為我楚莫寒生兒育女。」
「你想的美!」
兩人沉默,藍靈兒靈眸閃動,忽然賠笑道:「要不這樣,我哪兒也不去,你把我義兄找來,我保證不說我就是藍鈴鐺如何?」
正中下懷。楚莫寒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可若要讓皇上來,他將如何開口?
皇上龍體時好時壞,氣色很差,聽聞楚莫寒要請他去將軍府賞花,本無心前去,卻聽到藍靈兒容貌已恢復時,還是去了。以前聽說兩人極像,只是一個毀了容。
藍靈兒跑出來迎接,「義……」險些一聲義兄叫出口。
「咳咳咳……」皇上用帕子掩口,抬眸,一張酷似他日思夜想的臉,翩若驚鴻般的出現。「義弟?」
藍靈兒本想溺在義兄的懷中,可旁邊一道銳利如劍的眸光,讓她不得不從義兄的懷中掙扎出來。
「我是鈴鐺的堂姐,藍靈兒。」像是為了讓義兄相信,她還把手中拎著的蝴蝶面具戴上,然後再摘下。
皇上看直了眼,精神氣兒也瞬間提升了不少。「咳咳咳……」
藍靈兒看得心疼,「有些日子不見,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因為我堂弟失蹤的事吧?」
皇上點頭,藍靈兒心存愧疚,幾次想告之,卻話到嘴邊又咽下。
皇上拒絕進入後花園,「弟妹長得極像義弟。在下思念義弟成疾,不如弟妹換上男裝,以解我思人之苦如何?」
她也想,可為什麼楚莫寒不讓呢?而他話中有話,又是何意?想想,對楚莫寒的了解,應該要比義兄要多得多。
「怎麼會像呢?我眉心有顆紅痣,而堂弟卻沒有。」還好她機智,「如果不嫌棄,那我也拜你為義兄如何?」
皇上掠過她的話,「弟妹如此美貌,為何會被人稱成鬼姬?」
「哦,義兄,是這麼回事……」絲毫沒想過人家願不願她這樣稱呼。
藍靈兒就這樣,死皮賴臉的認回了又認了一次義兄。然後給他現編現講了,機緣巧合,治好臉上傷疤的本假似真的故事。
「義兄,你要是覺得不習慣,要不咱們也拜一次?」
楚莫寒當然不樂意,這個年代,男女結拜,就相當於成婚。而他都從未和她拜過堂。
「你一個出格的女子,焉有和男人同拜的道理!」
皇上倒是意外的百無禁忌。「無防,莫寒,讓人去準備吧!」
藍靈兒總覺得,楚莫寒就是義兄的小弟。
楚莫寒怔住,他就知道,事態發展,都不會按著預期的想法。「可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仍不放棄說服皇上。
「怎麼這般啰嗦!」皇上不耐煩了。
「就是嘛!拜個兄妹而已,你就這麼小氣?再說了,我們雖是夫妻,但卻並無夫妻之實,說不定哪天皇上一高興,就把咱們分開了。」藍靈兒乾脆下令讓下人去準備。
兩人牽手,打算沖北磕頭,楚莫寒也跪在一旁,然後被皇上一個冷眼罰下。
在楚莫寒眼中,那哪叫結拜?簡直就是在拜花堂。
皇上與藍靈兒相談甚歡,到了晚上,皇上也沒有走的意思。而楚莫寒就硬是給兩人當電燈泡,說什麼也不出屋。
「義兄,我保證堂弟沒事的,你就放心吧。還有,你不如在這裡小住幾……」
「咳咳……」
楚莫寒的出聲阻止,任誰都能聽出不願來。
皇上看一眼楚莫寒,堅持道:「義兄正有此意。」
從此皇上只要沒事,就會和藍靈兒泡在一起。
這日將軍府,皇上把楚莫寒叫到一處,「楚莫寒,朕有事問你,如若有意欺君,我誅你三罪歸一!」
楚莫寒慌忙跪倒,「臣惶恐,一定知而不言,言之不盡。」
「藍鈴鐺和藍靈兒是否是同一人?」
「……不是!」楚莫寒再叩首,「所以,臣請皇上以後不要把精力,浪費在靈兒的身上了。也免得臣成了笑柄。」
「笑柄?」皇上仰天長笑,「你一個堂堂的大將軍,難道連個傳閑話的都殺不了嗎?如若你怕聲譽受辱,那朕便給你們解除了聯姻。」
楚莫寒知道,這是皇上發怒了。忙撩衣跪倒,「皇上日益康健,我們夫妻,臣雖無功勞也有苦勞,還望皇上成全。」
「成全?楚愛卿你言重了。靈兒那丫頭的心思,好像並不在你身上。她的性子和鈴鐺差不多,朕這些日子一直在想,當初逼婚你們,是不是朕錯了。
楚莫寒早已濕了後背,「皇上,臣不能再失去她了。」
「再?」皇上聽得彆扭,「朕是得有多對不起你,才能擔得起你這個『再』字?」一個再字,讓皇上想起了上官幻兒,更為氣惱。
「皇上……」
「休得多言。若是有朝一日,讓朕發現她就是藍鈴鐺,我先斬了你的上官幻兒!」
幻兒?楚莫寒不敢再多言。玉橋事件原來想起,自會生藍靈兒的氣,而如今,他怪不起來她,將全責攬在了自己身上。
皇上拂袖而去。
楚莫寒喝起悶酒。他認為,皇上雖不能確定藍靈兒就是藍鈴鐺,但的確是對藍靈兒入了心。曾經女扮男裝的她,都能讓皇上相思成疾,更何況是看到女裝的她。看皇上的態度,廢除賜婚是早晚的事,而他又有何力與一國之君相爭?
幻兒不是個很好的例子嗎?當年皇上把你支去邊疆,回來她就成了上官娘娘,讓他有苦難言。雖說,這裡面肯定少不了她爹預謀,但皇上也屬於明知故犯。
蕭山當陪綁來喝酒。
「莫寒,要不,你乾脆把嫂夫人給皇上得了,反正她的心也不在你這兒。」
對,靈兒的心思確實不在他這兒,是在那個和尚那兒,事已至此,他只能再行險招了。
當蕭山聽到,他的解決之法,就是去找那個美僧時,蕭山很是驚訝。
「萬一嫂子和那個和尚真發生點什麼,你哭都沒眼淚!」
「沒事,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我自有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但只有找到那個和尚,才能讓皇上領略到,藍靈兒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木偶。
「行吧,你做好嫂子和人跑了的準備就行。在皇宮,運氣好的話,你一年還能看見幾回,要是被和尚帶走了,恐怕這輩子分開容易相見難,你可得想好嘍!」
皇宮相見?運氣?楚莫寒痛苦,這個蕭山,拿他當什麼了?把昔日的情人,都放在宮裡私會嗎?為今之計,也只能劍走偏鋒,才能緩以當務之急。
酒醉,楚莫寒抱藍靈兒死也不放。雙雙倒在榻上,沒把藍靈兒給砸斷氣兒,她大喊:「來人!來人!」
門外沒有一個敢進屋的,「有活氣的嗎?把你們破將軍弄走,我這裡可不要個醉鬼。」
「夫人,為夫好怕。」楚莫寒醉語。
藍靈兒繼續不同情於他,「你這樣,怕的是我好嗎?來人!二九,二九!杜鵑?」
喊自己人也沒用,好不容易脫了身,又發現門窗都是被反鎖著的。她一叉腰,「蕭山!是不是你?」
「嫂子,不是我。」屋外傳來蕭山的壞笑。
夠逗氣兒的。
「蕭山,識趣的話,最好把他給我弄走,不然我萬一失手,你的好兄弟死在這裡,本小姐概不負責!」
蕭山不以為然,「那是你的夫,今夜任你宰割。我順便預祝二位,琴瑟和鳴,早生貴子。」
「生你個頭啊!你給你回來!簡直兩混蛋……」
藍靈兒一直罵到,聽不到蕭山腳步聲沒有為止。
這一夜,楚莫寒不是喊口渴,就是喊熱撕衣服,要不就是抱著藍靈兒,說什麼也不讓她動。
藍靈兒乾脆不理他,可他又翻到榻下,站不起來,爬著也要來抓她。「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藍靈兒把他連拖帶拽到榻上,氣喘吁吁道:「像你這樣的,都多餘從戰場活著回來,省得皇上把我賜個你!」
她正出口埋怨,突然被他拉了一把,砸在了他身上。楚莫寒醉眼朦朧,「夫人,我好熱……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怎麼救?要不是本小姐出不去,我早把你扔水缸里解酒去……」
突然被人一個翻滾,強行將她壓在了身下。她頓時感覺,即將失身於他,她推著她半裸的前胸,咬他的肩頭,試圖讓他清醒,卻沒想到,他貌似沒有痛感,反而離她更近。
「楚莫寒,我可跟你說,我不是那個上官幻兒,你要是敢動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啊——你幹什麼?」
「我想親親。」他的唇再次來找她的。
藍靈兒掙扎不出,只得依他。「你不是熱嗎?你先躺好,我幫你解決好不好?」
楚莫寒思維早已混亂,「刺啦」一把,自己的衣衫,就又扯下一半,藍靈兒隨手一把,將絲被給他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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