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楚莫寒啊楚莫寒,若是你酒醒后,想起這一段兒,會不會羞得不用活了?
費心費力的把他終於勸下,她「噌」地鑽出。
「夫人……」榻上的他,還有痛苦的叫人。
見他又要滾下榻,她轉身,看到圓扇,下一刻,她便像個娘親伺候孩子一般,對他連哄帶扇風。
「乖,這樣是不是涼快一點?」
翌日,楚莫寒終於頭痛的醒來,看到懷裡衣著凌亂的女人,和破爛不堪的自己,努力回想著,昨夜做過的事。
他這是要了她?心裡一陣自責又卻有一絲甜蜜。可昨夜她是自願的,還是抵擋不過自己,而被逼無奈的?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吧!暗暗發誓此生會對她好。
手指拂過她的髮絲,親一口在上面,悠悠的發香,讓他更為陶醉……
突然懷中的女人,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看清他滿足的笑容,揮手就是一巴掌。
「無恥!」
這巴掌打得楚莫寒結結實實的。五個紅指印瞬間呈現在他詫異的臉上。看來,他昨夜是強迫了她。
「夫人,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以後,除了你,我不會再納別的女人……」
藍靈兒已拋開他,去收拾了。被人壓了一夜,骨頭都快酥了。
「哐哐哐!」藍靈兒大聲砸門,「外面的人聽好了,再不開門,我就把蕭家那幾間兔子窩點了去!」
這招還真管用,果然門被人從外面給解了鎖,搶步出門,卻並沒有發現蕭山的身影,而是向個小哈巴狗在外頭搖尾巴晃的。
「啊——救命啊——」
楚莫寒正在察看身上的碎衣,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還一臉嫌棄他的女人,又來投懷送抱。
直到他看到,門外正奮力跳過門坎的小犬們。
「好了,別怕,有我在。」楚莫寒像抱孩子一般,將她護在懷裡,並問了一個想問,又難以啟齒的問題,「昨夜,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藍靈兒在他懷裡點頭。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藍靈兒繼續點頭,充滿恐懼的眼睛,一直不敢看門口的方向。
楚莫寒這才確定,自己的確和她做實了夫妻,心裡有一種較為踏實的感覺。
而當蕭山卻半信半疑,「以我的經驗,和對嫂夫人的了解,你們昨晚要真是發生了什麼,她不會就這麼罷休的。」
「我臉上的指印,難道還不能證明她的惱羞成怒嗎?」
楚莫寒覺得蕭山有些多疑了。
「那你當時是什麼感覺?現在又是什麼感覺?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或特別舒服?」
楚莫寒細想,然後搖搖頭。「昨夜喝得太多,完全想不起來。」
「這樣,你一會兒去拿個……」蕭山似乎都羞於言表,然後出了個判定的主意。
楚莫寒聽得更是臉紅心跳,「不可。」拿著那樣的東西去試探,他可做不來。但最終想解開心中謎團,還是照做了。
拿著藥膏,再次進入屋間,連昨夜的酒氣都聞不到了,更別說蕭山提到的曖昧氣息了。他從未有過的緊張,就從這裡開始。
藍靈兒見他鬼鬼祟祟的,不知他又要搞什麼名堂。不解的眼神,隨著他的身影轉動。
楚莫寒猶豫了半天,終於別彆扭扭的將背在身後的藥膏拿了出來。
「幹什麼?」
「那個……你自己擦還是我給你擦?」
藍靈兒見他首次和個女人似的,磨磨唧唧,然後從他掌心中拿過,「這是幹什麼用的?」
楚莫寒附在她耳邊,深吸了口氣,才說了用途,然後就被藍靈兒拿東西給砸了出來。
蕭山躲在一處看笑話,楚莫寒狼狽出門,整理了一下情緒后,才若無其事的大步離去。
下一晚,楚莫寒都沒敢再進她的屋。一直躲著她。但同在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兩人不期而遇,藍靈兒便來挖苦。
「沒想到名震四海的楚莫寒,居然還是個衣冠禽獸。你要是缺女人,那這就以當家主母的身份,給你納十個八個的,供你玩這個。」
「夫人講話,果然越發刻薄了,本將軍身為你的夫君,就算是……那什麼了,也是情理之中,本分之責。」
「好,我說你嘴硬,咱們走著瞧。」
藍靈兒說到做到,下午沒兩個時辰,便把事情辦圓滿了。
楚莫寒怎麼也沒想到,他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就多了幾位年青貌美的侍妾。看見他回來,「呼啦」一聲圍過來,眾目睽睽之下,對他擠眉弄眼。
從美色的包圍中,陰沉著臉闖出來,去找始作俑者。
「怎麼樣?我的大禮夫君可還喜歡?」藍靈兒身靠椅背,兩條長腿,搭在了對方的桌案上。
楚莫寒瞳孔倏然收縮,神色凝重,「把腿放下來。」有傷風化。
「為什麼要放下來?這個姿勢很舒服……」
話未說完,就見楚莫寒已向她大步走來,轉眼就到了近前,湊近她就要吻她,她一聲高叫忙撤下雙腿,從空隙中一出溜,逃了出去。
她咬住嘴唇,憤憤地瞪他,「無賴!」
楚莫寒仍然冷凝著一張臉,「門外的和尚,恐怕無福消受你奉上的鶯鶯燕燕。」
和尚?藍靈兒一驚,不敢置通道:「你是說被我看上的那個?」
楚莫寒橫她一眼,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讓他來,是做法事的,不是供你玩樂的,你最好記住你的身……」
「哎呀知道了,真啰嗦。」她最後的幾個字,是從院中傳來的。
她的迫不及待,讓楚莫寒心中升起一陣醋意,不知到底這樣做,會不會是給別人做嫁衣。
藍靈兒沒跑幾步,可不嗎?那就是她朝思暮想,做夢都想要的男人。此時卻在雙手合十閉眸中,佛身被一群嘰嘰喳喳的紅紅綠綠,推搡得晃呀晃的。
「住手!」藍靈兒高聲冷喝,「大師豈是任人覬覦的?來人,都給我轟出去。哎等等,再給他們每人十兩銀子,若楚將軍有需要,讓她們隨叫隨到。」
周遭終於安靜了,和尚還在念經。
藍靈兒把他請進會客廳,坐在一邊,靜靜地打量他。好久不見,他的俊美好像又升華了。她怕出家人忘性大,說道:「敢問大師,是否還記得紅塵舊事的小女子?」
和尚雖是出家人,但舉手投足,卻像是個神仙。對藍靈兒不掩面具的絕世容顏,也並未多看一眼。
「,楚夫人,出家之人,並無紅塵舊事。」
「可你上次說,我們如若有緣再見,定會報出法號,不會是騙小女子的吧?」
「切!連人家法號都不知,還真是盲目崇拜。」暗處的蕭山嘟囔給臉色鐵青的男人聽。那樣子,彷彿他知道似的。
若不是這和尚甘願前來,蕭山一不好抓來,打他不過;二不好請來,他不畏權貴。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靈虛塔神光。」
「他就是神光?莫寒,是不是你也不知……」蕭山轉頭看見楚莫寒一臉鎮定,「哦……我知道了,正因為你知道他是神光,所以才敢於一試。」
言傳:神光,乃靈虛塔得道高僧,清心寡欲,武功高不可測,神龍見首不見尾,從未有人在靈虛塔看到過他。
關於他的身世,更多的詳情沒有,只知道三十年前,是個貴族遺孤,出生幾天,便入佛門,十歲修得一身好佛法,幾近參透天機,卻又顯少見人,十五歲到處雲遊,世間便再無他的傳說,又因模樣生得俊美,遂被人稱為最美的活佛。
「哎,莫寒,你說像他這種定力超強的世外高人,能不能被嫂夫人勾引,真還了俗?」
「若你不能安靜,現在就可以走了。」
「哎,你這是卸磨……」
蕭山被人冷眸殺下,只得繼續看遠處。
藍靈兒眸光一閃,「哦,那我師傅是個修士,要這麼算起來的話,和你也算是同門啦,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小師叔怎麼樣?」
「嫂夫人為了套近乎,這也太扯了吧?」蕭山忙捂嘴。
「阿彌托佛,楚夫人叫貧僧神光即可。」
切,他這是拒絕她嘍?「小師叔,剛才聽你說,將軍府要做法事,什麼法事?」
神光掀起眼瞼,目光睿智,「,聽聞楚夫人要給老將軍盡孝,為他在天之靈祈福,故爾貧僧才隨蕭將軍前來。」貌似懶得計較她的一廂情願。
「……」聽說都死八百年了,這個楚莫寒也太能嘚瑟了吧?「哦,對對對,差點兒忘了這事兒,是我讓蕭將去請的您。」這蕭山是從哪兒請來的?她怎麼翻遍方圓五百里,都沒有找到過?
「那個……來人。」藍靈兒滿心甜蜜,忙安排人去給神光收拾出來一間上房。
「小師叔,做完這場法事,要不是還俗?」
「,楚夫人說笑了。」神光手托佛珠,怎會忘記,曾經初見時就勸他還俗的女子?
說笑?看她有那個閑心嗎?她很認真的好不好?好事多磨,一場法事起碼要一個月,她就不信了,一個月她還搞不定他還俗這事兒。
神光被家僕帶去了客房,藍靈兒便起身去楚莫寒的書房了。書房空無一人,轉回身欲走,正巧楚莫寒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