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行俠夢起

「娘親，我想像那個叔叔一樣。」小小的女孩穿著淺粉色的衣裙，圓潤可愛，胖嘟嘟的手指指向被眾人包圍的男人。男人長得高大威猛，腰間別著一柄長劍，正與周圍人談笑風生。

「霞兒，什麼？」沈夫人蹲了下來，用手帕細細地擦著女孩小臉上的污垢。

「叔叔救了霞兒，霞兒也想像叔叔一樣行俠仗義。」小小的人兒睜著大大的眼睛，其中是不諳世事的天真純潔。

沈夫人臉色一變，快速捂住了女孩的嘴，謹慎地看向四周，確定其他人沒有異常后，才將女孩緊緊抱起，快速離開。

將小人兒輕輕地放在榻上，捧著肉嘟嘟的小臉，沈夫人緩緩蹲了下來，讓女孩與自己對視。她細聲軟語。卻無比嚴肅，「霞兒，這世道對女子嚴苛，要求女子三從四德，安居后宅。否則就是大逆不道。以後不準有那樣的想法，聽見沒？」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哎……」沈夫人無奈地搖頭，抬起蔥白的手指點了點女孩圓潤的小鼻頭，「不懂，以後也會懂的。但是身為女孩子千萬別想著習武，行俠仗義。這個世道，容不得啊……」

雖然沒有聽進去娘親的話，小小的沈昭霞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

「叔叔……叔叔……」

月色微涼，樹影搖曳，寂靜的院中突然傳來軟糯的聲音。正坐在石桌上獨自飲酒的林昱尋聲望去，只見一隻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跑來。

「哎，真是！」面對如此的可愛的小女孩，林昱無奈地笑了笑，有分寵溺味道。跳下石桌，他走過去，將女孩抱了起來，「大半夜不睡覺，做什麼呢？」

小小的沈昭霞學著母親用肉嘟嘟的雙手捧住男子輪廓分明的下巴，瞪大眼睛盯著對面的眼睛，有模有樣卻又可愛得緊。

「小娃娃，幹什麼呢？」

「叔叔，」小人兒認真說道，「我想要想你一樣，我想要習武。你教我，好不好？」

林昱挑了挑弦月般的眉毛，不可置信，「你這小女娃，想要習武？」

「嗯！」

「不可能！」林昱別開頭，不看女孩，「祁天國女子習武可是一大忌諱。」

「嗯？」女孩不解地歪了歪頭，隨即明白男子的意思，開始在男子懷中撲騰，「叔叔，教我嘛……教我嘛……」聲音軟糯，讓人無法拒絕。

林昱無奈，但還是堅持自己的主見，「不可能！」

沈昭霞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珠轉了轉，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抱住男子脖子，小女孩湊上去，「啵嘰」一口親了男子側臉，隨後得逞的笑著。

每次她想要吃蜜餞，都是這樣親娘親一下，娘親便會給她。

「小女娃，你？」林昱瞪大眼睛，彷彿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叔叔，我親了你，你就必須教我武功了。」小女孩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認真嚴肅，「如果不教的話，大灰狼便會把你吃了！」說著，她還張大小嘴，以為能恐嚇到人，卻殊不知可愛得緊。

「你這小女娃，狡猾得很。」林昱抬手輕輕拍了拍女孩光滑飽滿的額頭，「我教你！但是習武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更何況是你個女娃……」

「我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