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話,爺爺和小戀
「命運筆記?」愈疑問。
紫羅蘭就給他解釋了,「命運筆記,可以讓蘇爺爺見到他想見的人,只要那個人是本鎮的人,不管她在那裡都能相見。即使是死人,也一樣」。
「有這麼神奇嗎?」。
世間那有如此荒繆之事,而她所說的話,就簡直如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因此,對於不信神不信鬼的愈來說,她好像在拿著喇叭吹牛逼一樣。
紫羅蘭就懷揣著堅定的樣子,很冷靜的回復了愈,「那我們可以試一試的」,接著她就問了爺爺,說:「蘇爺爺,你想見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住在那個地區?」。
目邃著族長那憂憂可憐的樣子,心中如墜入了徘徊著悲傷的谷底。她的樣子,彷彿一副失了色的黑白畫。除了昏暗之外,就沒有一點希望與光明的色彩。
縱使天方夜譚的話固然難以置信,不過既然族長都發話了,那麼愈認為試一試也無妨。看在眼裡的愈,就像一個逗比一樣,鼓勵了一下爺爺。在此之前,不愛笑的他,可從沒如此歡樂過。
這一刻,都讓他自己覺得很不可思議。
得到了愈的鼓勵后,爺爺那不抱任何期望的樣子,也一下子死灰復原般,精神了起來。似乎,他被愈的鼓勵而得到了信心。這樣的他,便回應了紫羅蘭,道:「那個女生叫戀·亞托爾,住在北區一個叫維爾米斯村的地方。只不過,她已經去世有二十年了」。
紫羅蘭還是一臉信誓旦旦的說:「沒有問題,包在我的身上」。那可憐的樣子,有一種給人在心裡留下遺憾的感覺。
儘管她表情堅定不移,但是對於內心不信神學的愈來說,也根本不抱什麼希望。只是他不想自己的爺爺感到失望,才會勉強的鼓勵爺爺他試一試而已。
之後,紫羅蘭打開了書本,翻閱著手中這本灰皮色且厚厚的書籍。不一會,翻到記錄著北區維爾米斯村的那頁,她停了下來。接著,她就用手指頭指著書里的內容,試圖找出那個女生的名字。
為了確認無誤,紫羅蘭就再問了爺爺一次,說:「是一個叫戀·亞托爾的女生,住在維爾米斯村,二十年前因家族的遺傳病,而病逝。對吧?」。
聽這,爺爺就激動的說了兩個,「對的,對的」,然後切換成正常的語氣,「她的確是病逝的。族長,你是怎麼知道她是病死的?」。
族長垂下眼,低沉的說:「因為這本書上有記載著。現在,我要把她的靈魂召回來,你就能跟她見上一面了」。
她的談吐之間,從來未停止過,那一絲絲的憂傷感。愈不知道,她在說這些話時,是怎麼樣的感受。但是看著她時,真的,真的,特別的傷心。就好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那種被人丟棄的感覺。
聽著族長她根據這一本不可思議的書籍,說出了爺爺心裡所想的事。了解了這一幕的爺孫二人,也從一開始的無稽之談,到現在的將信將疑。只是,儘管族長自信十足的樣子,看著不像在說謊,讓兩人稍微有了一點底氣,但他們還是有點不太敢放心的去相信。
就好像一個,被人類傷害到千瘡百孔的小狗一樣,難以再對人類產生一絲絲的信任感。
這時紫羅蘭用自己的食指頭,在記載著北區維爾米斯村的那頁,寫著《戀·亞托爾》的名字那,戳了下去。
突然一道金光,從書中寫著《戀·亞托爾》的名字的字上那,映照了出來,並浮在半空中。這些字,卻好像長了翅膀一樣,漂浮在書上的半空中。
一看,原來金光所呈現出來的景像,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字體。而上面的字,好像記錄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金光字體飄浮在半空中,猶如金碧輝煌的金子,給毫無生機的木屋添加了華麗的氣氛。這難以置信的一幕,非常的不可思議,簡直超出了愈的認知。
在此之前的愈,一直都是無神論者的支持者。再加上眼前這種高科技的畫面,也只有在玄幻與神話和科學等類型的故事中,才會出現。這下,原本立場還站在無神論的愈。現在,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的傾向於另一邊了。
這時,族長她用她的食指,在那些停滯在半空中的字的下面的空白處那裡,寫下了《靈魂召回,與故人蘇泛相見》,這十個大字。
寫完后,她就把手中的命運筆記,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族長一頓神操作,心裡除了懵逼之外,就只有無窮的遐想了。隨之心中的疑惑與驚訝,也一併湧上心頭。可即使如此,愈就是那種倔脾氣的人。不到最後的關頭,就不會死心。
對於靈魂召回這種荒唐事,他仍舊還是不相信,於是他就托著懷疑的表情,問了紫羅蘭,說:「那個族長,請問能行嗎?」。
「沒問題的,等一下就行了」。
她亦是一臉自信的樣子,沒有一絲絲遲疑。
雖是如此,愈還是覺得有點危言聳聽。因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種超乎自然的東西,可以把死者的靈魂召回人間。
不過,竟然族長都這麼說了,那麼作為一個看客的他,也只能乖乖的呆在一邊,看著她的表演了。
此時,那些被族長寫下大字的金光字體里,倏然化成了一道金色射線,照耀在客廳里桌子旁那裡的地上。而那被金光照耀到的地上,形成了一道由金光形成的光門。
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幕,北愈和爺爺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為之驚訝。但是一旁的紫羅蘭,卻覺得像理所當然的那樣,擺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會後,光門開了。而從光門裡走出來的人,是一位金髮碧眼的西方少女。可仔細一看,那女生好像透明的影像一樣,沒有實體。
看著出來的女子,爺爺雙目透出紅光。似乎,這是他多年來思念故人,而激動的眼眶淚紅。爺爺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故人,臉上的遲疑與驚訝,似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見到了死去的故人。
就在這樣狀態下的爺爺,激動的對著眼前的女子,輕念道:「小戀!」。似乎,他因見到了多年未見的故人的關係,而激動的有點難以置信與不知所措的。
戀向他走了過去,輕輕的說:「是小泛嗎?」。
把這一刻都看在眼裡的愈,難以形容爺爺的心情。只能根據自己身臨其境的情況,大膽的猜測一下,爺爺此刻的心情。
事到如今,這打臉的環節上演。致使愈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真有可以召回死者靈魂的東西。甚至,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能看到如此無稽之談的事。可是,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和疼痛與呼吸,又不是在做夢。
雖然,這難以置信的一幕,讓愈一時間之內難以接受。但他最後,還是選擇慢慢的放在肚子里消化。
這難以想象的一幕出現,爺爺似乎在心裡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掛出了驚訝與高興。但愈他眼前的這個像鬼魂的小戀,對於蘇泛來說。真的除了實體之外,無論是感覺還是氣質與性格,都與真人別無二致。
這時,小戀攜帶著自責的臉,對著爺爺說:「族長忽然把我給召回來,說能見上你一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呢?」。
昔日的往事,蘇泛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對他來說,能夠再次見到心愛著的小戀,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是在做夢嗎?!」。
爺爺懵逼了,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他的眼睛,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小戀看。興奮的激動的,眼球都好像快要突出來一樣。
小戀溫柔的輕輕的,對著爺爺說:「不,你不是在做夢」。
此時,爺爺想伸手去摸眼前的小戀,可奈何小戀只是一個沒有實體的靈魂。所以他的手,當觸碰到她時,就直接的從她的身體穿了過去。之後,爺爺的臉從一下子的興奮,化成了一縷如在失落世界般的憂傷。
我知道,爺爺他,因為摸不到愛人而傷心了。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初我觸碰不到她一樣。現在想起,心裡只有一陣悲痛!。愈如此想著,往事那記憶卻如春風一飄,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看到他們兩個舊人相見,紫羅蘭也不忍打擾,於是她就對著旁邊的愈說:「北愈,我們先出去一下吧,讓他們兩個故人聚一聚」。
說完,紫羅蘭就拿起放在桌上的《命運筆記》,然後就往外面出去了。見此,愈則緊隨其後的,跟著她一起往外面踏去。
房間里,只留下爺爺和她的初戀情人小戀一起。
到了外面之後,愈就迫不及待向紫羅蘭問,「那個,這書是什麼原理啊?」。
因為那一幕,超過了愈多年來對世界的認知。使得他心裡的好奇,一直在蠢蠢欲動的。
紫羅蘭就說:「這個嘛,是族長的秘密。所以,不能跟外人說」。
族長搞神秘的樣子,更是點燃了愈的好奇心。但是族長都如此放話了,作為普通人的他,即使有飛起十幾萬米高的好奇心,也只能一巴掌拍在內心的深處。
不過,這種憋起來的感覺很不爽。就好像一個人打遊戲時,到了最激動的那一刻,突然被人給打斷了。愈現在,就是這種鬱悶的感覺。
在愈鬱悶的期間,紫羅蘭卻說:「倘若你想知道的話,那麼一個星期後,你就18歲了吧?。到時候,你來烏蘭斯之谷找我,我就告訴你」。
聽到這話時,愈心裡一喜,瞬間那些鬱悶不爽的情緒,都如倒垃圾一樣,全部到了出來。但同時的是,疑問多出了一個,那就是,「你怎麼知道我還有一個星期,就18歲了?」。
面對愈的疑問,紫羅蘭她是這麼說的,「因為在命運筆記上,有記載著」。
「記載?」。
族長神秘兮兮的態度,和命運筆記那不可思議的力量。就好像一個迷似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另一方面,老年的蘇泛和年輕的小戀,在房間裡面敘舊。
蘇泛對著小戀說:「當初一別,已有六十年不見了。沒想到再次聽到你的消息后,卻已是你的死訊」。
蘇泛與小戀,兩人本是一對青梅竹馬。但奈何家庭關係,到最後沒能在一起。
「嗯,當年家人反對,我也很對不起」,小戀的臉上,面對著蘇泛而有點內疚。
年輕的時候,蘇泛也就是一個普通人,長得不帥,也沒有什麼拿手的本領。他父母是耕田種地的農民,所以家裡也沒有什麼錢。
從小開始,蘇泛和小戀的感情就親密無間。長大后,他們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情侶。可是後來,小戀的父母,讓她嫁給當地富豪的兒子。
小戀自然不願,但是她的父母都奮鬥了一輩子,也挺累了的。最後,她也因為是孝心的原因,就試著與那個富豪的兒子交往。
那個富豪的兒子,先不說五官端正和會打扮比蘇泛好。就他的人品方面與三觀方面,也不比蘇泛差。無論在村子里,還是在鎮子里,他有都有相當不錯的口碑。而且,他也經常捐助村子里沒有錢讀書的孩子。小戀和她相處的期間,也自然都看在了眼裡。
雖然開始,小戀是對他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後來,在彼此的朝夕相處中,還有看在他如此有誠意的份子上,再加上他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等。漸漸地,她也對他生產了感情。而蘇泛他,也從那一刻開始,慢慢的淡忘在她的記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