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話,你好凌神
在扞衛局裡,他們兩人用了簡單的口述方式,向扞衛先生們表達了自己的情況。
《扞衛局就是保護鎮子的安全和破案的機構。簡單的說,就是警察局》。
了解到了他們的情況后,扞衛們就派了一位白髮的男子過來協助他們調查。聽他們說,這一位白髮的男子是一名刑偵高手,不論什麼案件都手到擒來。
可是,愈感到很奇怪。通常報案的話,一開始不都是先派一些小人物來詢問情況的嗎?。然後,在等到了解案件的經過後,再來決定這案的去向。除非,是那種大案難案,才需要用得著破案專家。但現在,他們只聽到了這還未知虛實的刺殺案,就派了一位高手過來,而不是先派局裡的人物。這做法,不符合邏輯啊!。
一想到這裡,愈瞬間感到惶惶不安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一樣。可是,既然來都來了,又不能什麼事都沒做就走。免得,讓人覺得怪怪的。
雖是如此說,可他心裡卻異常的不安。
現在,愈和諾邦兩人正在扞衛局的休息室里。而那位白髮男子,正站在他們的眼前。剛進來時,瞧到他身穿著白狐長毛衣,臉戴著白狐面具。這裝扮,和愈前幾天在咖啡館遇到的那名,如仙人那般仙氣飄逸的男子一模一樣。
莫不成,他是凌神?。可是凌神,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也許,只是巧合罷了?。愈想不通,就像是青蛙不知井外的世界。
「你好,我叫蘇子白」。
就在愈滿心疑問時,眼前這人,開口的便是這句。而他的語氣非常冷峻寒氣,讓人一聽后,就好像整個人都墜入冰川那般,全身被凍得冰涼。
聽此,愈和諾邦兩人也很禮貌的回應他,並且還向他告訴了自己的名字。
氣氛寧靜,不大不小的休息室內,只有一盞光亮朦朧的白熾燈照明《這掛在桌子上的白熾燈,不是很亮》。也因如此,周圍模糊不清的,而那如陰如森的詭異感,似一雙雙眼睛盯著這裡,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
至於那個叫白的人,他站在眼前那視線暗淡的角落處,除了只看到白色的褲子之外,其餘皆看不清楚。
這時,眼前的這個叫白的男子,便說:「這位叫諾邦的先生,你能否出去一下?。有些話,我想跟北愈說說,好了解一下案情」。
這話一出,此刻的寧靜氣氛瞬間被打破。但是那詭異感,卻沒消過一絲。
諾邦臉上掛著擔心,眼神遲疑,看了一下呆在這前面暗處的白。不一會他臉上又一松,化成平常的狀態。似乎,他有點不放心這個叫白的人。
「愈兄弟,要是有事的話。記得叫我。我就站在門口」。
但諾邦最後,還是說了這句話。
愈就說:「好的」。
之後,諾邦也安心的出去了。而這幽靜的休息室里,只留下蘇子白和北愈兩人。
諾邦一離開后,愈就立即問了他,「你是凌神不?」。
他心裡癢得不行,好奇與疑惑都在裡面遊盪。同時,又在戰戰兢兢著,這人把他留下來的目的。儘管他並不相信此人是凌神,可是心裡卻又害怕,這人忽然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只聽這人一開口,便是一句,「正是在下」。這猶如冰箭一樣的語氣,撲臉而來。
聽到后,愈心裡並沒有任何波動,因為他也早已準備好他會這麼說了。何況,單憑他的一家之言,說什麼也不知真假。再說了,他隨隨便便穿一件衣服,就說自己是凌神。若是相信了的話,那麼豈不是傻子?。愈就說:「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是凌神呢?」。
這時,眼前的這個男子,一步一步的從暗處中出來。「咚咚咚」,而那一重一輕的腳步聲,瞬間敲響起了這幽深的休息室。彷彿,像是晚間門外走廊發出的聲音一樣,讓人毛骨悚然的。
在此期間,愈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生怕他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不久后,只見他一步一步的往這裡靠近,接著就在他眼前的桌子前,停下了腳步。
這一下子,在桌上這朦朧白熾燈的照耀下,他全身也瞬間的映照在眼前。而他那戴著白色的毛狐面具的臉,在這陰昏的視線中,異常的詭異。仿如晚上走夜路,有一個人站在遠處偷偷地盯著你看。
這一幕毛骨悚然的,與他面對面隔著一張桌子,在這燈火朦朧的空間內,互相對視。若不是愈早知道的話,想必剛剛看到他的模樣,必會被嚇一跳。
此時,白從他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紫色的水晶球,放在桌子上,說:「這是族長交給我的,你看一下」。
只見這放在桌子上的水晶球,如夜光燈一樣,在這昏暗無光的空間內,散發出光彩奪目的紫色光芒。愈就拿起一看。手中這一顆紫色的水晶球,它的外表與族長她脖子上的水晶球,不但形狀一模一樣,就連面積的大小也別無二致。
雖說之前,族長的那一顆水晶球,愈僅僅只是隔很遠看了幾下。但是他卻依然記得,這種獨一無二的感覺。雖然,他也說不出為什麼,但是心裡,就是隱隱約約的有這種感覺。
可即使如此,愈還是不相信白是族長派來的。因為族長,也並非如仙人難見。再說,之前有很多人也可能像他一樣見過族長。說不定白他,就是通過這種類似的渠道,得知族長水晶球的球形,然後再仿造一顆假的出來呢。
左思右想之下,愈就說:「就一個如彈珠似的水晶球,就想打發我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哪裡仿造的呢?」。
白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又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副書信,放到桌子前,推到了愈的前面。
見此,愈瞬間有點疑惑的,但最後還是拿起桌子上的信。白就說:「這是族長給你的信,你拆開看看」。
看了一下手中的信,愈覺得很是可疑。但是為了了解情況,他還是慢慢的拆開了手中的這封書信。一會後,當他扯開信的一剎那間,猝然一道金光,從書信中飛了出來,懸挂在眼前的半空中。
仔細一看,這停在書信上方的金光,呈現出了一個投射的影象。這如之前在山谷的木屋時,所投射出來的金光,一模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愈都看呆了。他就呆在原地,如一個懵蛋似的,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映像。此時此刻,不由得他不相信,白是族長派來的人。
不一會,還沒等愈反應過來。這沒有內容與實體的金光,驟然開始慢慢的凝集在一起,然後漸漸地,轉化成一個人影。
一看,才發現這個人影正是族長本人。
「北愈」。
「啊?」,愈退後了一步,與她保持了距離。因為,這個由金光變化成的族長,陡然開口,把他給嚇了一跳。
一會,他便收拾好茫然的狀態,說:「你是族長嗎?」
「是的,是我讓小白過來保護你的。你現在被那個人給盯上了」。
愈疑問道:「是那個人?」。
她說:「就是那個偷走人偶筆記的人」。
即使是金光組成的影像,但是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她依然有著一種讓人憐愛的憂傷感。反而,她的魅力卻並沒有因為投影的關係,而有一點讓人覺得微乎其微。其效果,還是和見到真人時別無二致。有著那種,一瞬間就讓你在悲劇中走了一回的感覺。
「他為什麼要盯上我啊?」。
愈此時很疑惑,就好像醒來發現自己身在迷宮內一樣,分不出東南西北。再說,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也不記得有什麼地方讓人記恨。
「這事,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說。等你五天之後,十八歲生日那天來到這裡,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所以在此之前,我要小白好好的保護你。目前,就先這樣吧?」。
話落,這呈現出族長模樣的金光,也漸漸地如灰塵般消失不見。僅一會,就只有一片寂寞留在這裡。
「喂!,喂!,喂!」。
見此,愈就拚命的往族長消失的地方大叫。因為,他什麼都沒搞明白,她就這樣不見了。可是,任由他拚命的叫喚,她都無任何反應。而她的卒然離開,只留下了一大堆疑問給他。搞得他整個人,如呆在了不知名的事件中,茫無所知的。
《扞衛局當初為了防止別人偷聽,所以在建造休息室時,就弄了一套高級的隔聲設備。因此在門外的諾邦,並沒有聽到北愈的叫喚》
現在,愈已經完全相信白是族長的人了。只是心裡的疑惑,還沒反應過來。隨之,為了解除心裡的疑問,愈話風一轉,望向了白,問道:「那人到底為什麼殺我呢?,五天之後,族長想要對我說什麼呢?」。
他狀態低迷,話里困惑,眼神迷茫。如換臉的小丑,不安,疑惑,茫然等,乾乾淨淨的在演繹。
然而他這樣,換來的回答,卻是,「作為一個下人,我那裡知道主人的想法」。搞得愈他,整個人的狀態都有點恍惚的。
這時他,還沒等愈緩過來,就接著說:「還有五天就是你十八歲生日了,在此之前,我就先呆在你身邊保護你。五天之後,我們就一起去見族長」。
「他說的倒是好聽,我現在什麼都不明不白的!,就說去見族長。我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再說了!,我現在一臉茫然的,就好像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忽然無緣無故被人用棍子,從背後往腦袋上敲了過來!。除了只感覺到頭部一陣恍惚之外,其餘什麼都沒有」。
他如此埋怨,可是又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裡,自怨自哀的。
現在這種感覺,是愈最討厭的。就好像自己,故意的被人蒙在鼓裡。或者,被人有意疏遠一樣。
作為一個從少到大都沒有什麼朋友的人來說,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他甚至覺得,也許當初父母就是因為這樣,才把他給拋棄的。
每每想起,痛苦,窒息,困惑,像是石頭一樣砸到他身上,讓他身心疲憊的。他甚至自我懷疑,自己就是一個人見人棄的垃圾,所以才被父母扔在荒涼寒冷的大街上。
這時,愈關上了心中的悲傷,回過神來。而白的這張戴著白狐面具的臉,又一五一十的呈現在眼前。
一看到他,愈就想起他剛剛說話時,那一行一言所給人的緊張感覺。似乎,他所說的話真的事關重要。
算了,反正問他也不知道!。現在,先保住命再說吧。自我安慰后,仍是牽腸掛肚。「你真不知道,那人為什麼要刺我嗎?」。愈便說出了這句話,再想確認一下。
可這人,搖了搖頭,便說:「我說了,一個守護在族長身邊的侍衛。怎麼知道,族長家的事?。但是接下來,你可能會被殺死」。
愈一驚!,「被殺死?,此話怎講?」。
「就是族長告訴我,你接下來會被殺死。她說,這是她從命運筆記中那裡知道的」。
殊不知,眼前這人面具里的臉,到底是怎樣的情緒。但透過面具的眼眶處發現,他說這句話時。那一雙如鐵釘一樣尖銳的眼神。看著,就不像是在說謊。
「命運筆記,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愈馬上想知道命運筆記的事情,非常非常的想知道。想知道的,就好像讓自己喜歡的女生,立即當自己的女朋友一樣。
可是,這人還是與之前一樣,搖了搖頭,說:「無可奉告,再說了。我什麼.」。
「我知道了,你不用浪費口舌了」。聽到什麼這兩個字時,愈就知道,他肯定會說之前那句。作為下人,那裡知道主人的事。所以,愈就打斷了他。
接著,愈無奈的說:「好吧,那我們現在先回去吧!」。悶悶不樂的人,就連說話,也如死了家人似的。
在回去之前,白讓愈在這期間內,都必須要隱瞞他是凌神的身份。這樣一來,白才能好好的保護他。而且,還能避免不必要的慌亂。
愈同意了。
之後,除了把白的身份與族長所說的事情之外。其餘的事,愈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諾邦。諾邦明白了后,便跟他們一起回到了村內。
在此之前,白就把身上的凌神服,都全換成普通的民裝。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在家門口外,諾邦回到了自己的租房裡。而愈和白,則回到了愈的家裡。
剛一回來,兩人的肚子也餓了。為了填飽肚子,白就下廚做菜。而愈他,就先去廁所那裡洗了個澡。
目前,愈和白兩人就一起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對面的一同享用晚餐。
「你們凌神好像挺神秘的。在書上的記載,就是簡簡單單十幾個字。所以我在學校里讀書的時候,也很少有人會記得,書上有記載著凌神這件事」。
畢竟日後要相處,愈就說這句話和他搞關係了。
眼前的白,他吃飯的時候,用左手拿起下巴的面具,只空出下巴那一半出來,然後再用右手來夾菜。
在火燭光清晰的照耀下。白的下巴,也清清楚楚的呈現在愈的雙目中。只看他下巴白澤的皮膚下,形狀如壁塊般完美。潔白而無瑕,光滑水嫩的譬如女生。若不是聲音是男的,光看下巴的話,都會讓人潛意識的誤認為,他是一個女生。
總之一看,就會讓人在心裡感嘆著,這人兒,「真的是太美了」。
吃了一口菜,語氣還是那樣的寒冷,白就回道:「因為凌神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族長和鎮子的安全。所以關於他們的身份,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記載」。
「那你,能不能給我看看你面具下的那張臉啊?」。見他搞得如此神秘,愈心裡就很好奇。
「五天之後,你就能見到我的樣子了」。
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愈,就一邊舉動優雅的拿起半邊面具,一邊吃菜,一邊回應愈。換言之,他給人的感覺非常酷。
愈就納悶了,老是說五天後的,五天後的。搞得他整個人都煩死了。心想,「而且五天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呢?。還有那人為什麼要殺我?,族長她又想告訴我什麼呢?!」。
雖心煩意亂,但是又無處可泄。罷了,就算問了他,他也不知道。愈就說:「好了,我也不想說了。現在我頭都快爆了,心情有點不好。我已經吃飽了,我先睡了!」。
這晚,愈就睡在二樓自己的房間。而白為了保護好他,就睡在一樓樓梯旁的房間。要是想通往愈的房間,就必須要經過這樓梯。
怕夜晚會出現什麼意外,白不敢熟睡。即使在睡夢中,還依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之心,也就是淺睡眠。
這一晚,他們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