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話,迷一樣的男屍

18話,迷一樣的男屍

「呼」。

由於在像熟悉般的思考,這一陣突如其來且鏗鏘有力的聲音,讓在無我狀態下的愈,如受到了見到鬼般的驚嚇。

這時,在愈發獃的期間,白和之前一樣讓愈呆在原處,然後讓他自己去開門。

在開門的期間,白還是和之前一如既往的,右手握住劍柄,保持著隨時要拔劍的動作。然後再小心翼翼的,緩緩的往門的方向靠近。等到了門后,他一邊輕輕地用手開門,然後再一邊用腳慢慢的退後。

在屋內火光清晰的照耀下,他敏敏感感的動作,也清楚的映入了愈的眼帘。從他神經兮兮的態度來看,似乎進入了高度的警惕。

也許,在外人看來他可能像一個疑神疑鬼的傻子。但是在愈看來,他是一個工作性極強的人。

此刻,門打開了。可白的警備動作卻並未停止,似乎來人和他的關係馬馬虎虎。

白冷峻的對著門外的人,說道:「有事嗎?」。

坐在大廳這裡,與門隔著有一絲的距離,除了能清晰的看到白仙氣飄飄的背後之外,就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門外這人的衣服而已。

「我剛剛看到扞衛局的人來這裡。所以我來看看,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有,為剛剛的事而道歉」。

聽這滄桑穩重的聲音,好像是諾邦先生的。

只聽白用了一番拒人千里的冷漠語氣,回道:「這個,好像與你無關吧?。還有,為什麼你剛剛突然不見了呢?」。

以目前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愈認為還是多多的呆著,不要去多管閑事。所以現在,除了自己和白之外,基本上都是潛在的危險。至於諾邦的事,此刻還是先放心的交給白吧?。

「對不起,我剛剛可能吃壞肚子了,拉屎到一半的時候,原本以為沒事了,就想回去。可是誰知道,回到半路的時候,又開始拉了。於是,我就這樣來來回回的,折磨了很久」。

只聽這沉重的聲音道來,說不出是真是假。但是其給人的感覺,卻充滿著莫名的難言之隱。

「是嗎?,既然如此,那麼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白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那個,可我想見見愈兄弟,想知道他怎麼了?」。

聽這不舍的語氣,似乎這個叫諾邦的人,不願離開。見此,愈便大聲的對著門說:「那個諾邦大哥,我目前沒事。但是,我現在不方便見你。有什麼事,我們日後再聊吧?,你說怎麼樣?」。

這話一出,外面卻沉默了,還不如說一片寂靜了。身在明亮的大廳內,聽不到他道來的回應。心裡,莫名的感到一絲的空虛。

似乎,他在糾結要不要離開?。因此,才一片肅靜?。

一會後,「那好吧?」,只聽這一陣攜滿低落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寧靜的瞬間。「那麼愈兄弟,請你多多照顧自己,若是有什麼事的話,記得跟我說一下」,隨之便是這一句充滿了擔心的語言。

透過窗口看著外面這灰濛濛的天空,看著門口外的他,心裡全是一片不安與恐懼。此時,只見他的身影漸漸地離去,僅一瞬間,便消逝在門外。與此同時,白把門關上,然後一言不語的回到自己的位置里。

雖說,剛剛有一瞬間,愈很想邀請諾邦他進來,然後了解一下他的情況,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但是以目前的狀態,又害怕他是對方派來的殺手。最後,在生命與線索之中,愈還是選擇了前者。

這時,愈就問了白,「他剛剛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啊?」。

「沒有什麼奇怪的,他很正常。我剛剛有仔細的看過他」。

只聽白一道自信的話語傳來,連猶豫都不帶一點的。聽著,就不像是在說謊。

「那好吧,我有點餓了」。

隨著這句話落幕後,兩人便一起到廚房裡做飯。而這期間,白害怕愈和之前一樣,在離開他視線的那一瞬間發生意外。所以在做飯的時候,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最後鬧成的結果就是,兩人像新婚夫妻一樣,在廚房這裡做菜。而現在,白在殺魚,愈在掰菜。

「那你覺得,諾邦可疑嗎?」。

在做菜的期間,一直什麼都不說就覺得很無聊,因此愈就找了這個話題聊聊。

白有點懵的,似乎反應不來。隨後,他便說:「我是看不出一點疑點,也不知他是真心,還是實意的。總之,他給人一種雲里霧裡的感覺。你說呢?」。

仔細一想,白說的挺對的。諾邦他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這種捉摸不透的。可是,在跟他相處的期間,又不覺得他是一個壞人。

怎麼說呢?,他給人一種特別可靠的老好人氣場。無論是從樣貌,還是從氣質來看,都是如此。即使他明明很可疑。

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在和他對白的期間,愈有仔細注意過他的一舉一動。發現他不管是身體動作,還是動態表情,全部都正正常常的。

「我的想法跟你一樣」。說到這,愈停止了掰菜,然後看向了手中的菜,「只是,現在除了你之外,我基本上都不知道靠誰了。還有那些筆記的事,直到現在,都讓我很頭大」。

莫名其妙的,茫無所知的,一臉茫然的,大惑不解的,滿心疑問的。現在愈心裡,就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感覺。每當一想起這些,心裡就好像被人綠了又不能發泄一樣,異常的不舒服。

「愈,有時候我都搞不懂你了。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愈感到一驚,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然後就看了他一眼,目光停滯,「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對的,就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每天吃飯睡覺,上班下班。會和世人一樣喜怒哀樂,會和凡人一樣吃喝拉撒。這樣的他,除了是普通人之外,還能有什麼?。反正,他是如此認為的。

「是嗎?」。這時,白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子,而愈卻繼續掰起了手中的菜。「不過,你不用怕,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現在,你只要用腦子想想,該怎麼活下去就好,其餘的事之後再說吧?」。

白的語氣攜帶著失落,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但是,白說的有道理。目前除了活著之外的事,都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因此愈決定,先把這些疑問拋棄再說。可是心裡因擔心而產生的不安情緒,卻依舊無法控制自如。誰叫,人就是一種這樣的生物呢?。

「謝謝你」。

對於白,愈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唯有感謝,才是他對白最大的回報。

「他住在你家附近嗎?」。

「是的,他是因為探望朋友的原因,才會在我家旁邊租房子的」。

說到這,愈想起了白是保護自己的人,為了日後好好的相處,以免得產生誤會和隔閡。因此愈覺得,他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經過。於是愈,就把這些天遇到諾邦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白聽完后,似乎明白了,就說:「原來如此,他是因為你是他兄弟的弟弟,所以才會租在你旁邊,好來保護你。對吧?」。

「嗯,就是這樣」。

但是現在,他什麼保護都享受不了,反而身體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空落落的。不但如此,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也一片迷茫的。

之後,兩人做完飯,就一起在大廳里吃了。

另一方面,扞衛局的人也受凌神蘇子白所命,把那兩具屍體給送到了《烏蘭斯之谷》。

此時的紫羅蘭,也通過命運筆記上的內容,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但她不知,子白讓他們送來的東西,究竟是何物。

在放他們進來之前,鑒於這前幾天發生的意外,因此紫羅蘭在放這些人進來的時候,只降下了一點結界。然後再通過水晶球傳音,讓他們快速的把屍體,搬到屋子裡放著就行。而收到命令的扞衛們,也手腳利索的把裝有屍體的擔子,都全部的抬到了族長的木屋內。

等到把屍體放好在大廳后,紫羅蘭就口頭的讓他們離開了。然後,她就看著他們,直到確認他們全部都離開了山谷時,她才安心的開始檢查在擔子上的東西是什麼。

當紫羅蘭打開一看,才發現這未知的東西,竟然是兩具男性的屍體。頓時,她感到一驚。然後心裡,便胡思亂想的猜測和懷疑。可是,除了給自己徒添疑惑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了。

這時,紫羅蘭停下了思考,看了一眼這兩具男屍。才發現,他們大約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東方人,身高在1.7至1.75之間,長相普普通通,與平人無異,看不出一點可疑。

深知白性格的紫羅蘭,自然也明白白的做法。他叫人把屍體送回來這裡,自然有他的用意。而且這兩具身體,居然是《未知名》的東西。想到這一點后,紫羅蘭瞬間感到不安的。於是,為了解除心裡的不安,她就立即開始檢查這兩具屍體。

在接觸屍體檢查之前,為了怕破壞掉證物,紫羅蘭就先戴上白色的手套。然後,再先用手摸了其中一具屍體,看看有什麼反應。

摸了下去他的皮膚后,除了只感覺手上不冷也不熱之外,就只摸到一點皮膚組織軟的體質感,其餘一丁點東東也沒有。就好像,一團腐爛得如爛掉的死肉一樣。

聞此,紫羅蘭又摸了另一具屍體。才發現,他給人的感覺和她剛剛摸的那一具屍體,一模一樣。見此,紫羅蘭心裡的驚奇,越發的強烈。就像是滔滔江河,又或是滾滾長江。

因為,若是一個人剛死不久的話,還是可以偵測到體溫的。而且從命運筆記上來看,這兩個人《應該?》剛死不久才對。可是現在,這兩人卻一點體溫都沒有。看著,就好像死了很久一樣。

紫羅蘭想不明白,於是就仔細的再檢查一下,免得是自己一時看錯了。

這次,她就心細如髮的,仔細的檢查。她就先用手,上下摸索著屍體的可疑之處。可是幾次下來之後,情況還是和之前無異。

見此,紫羅蘭就心不甘了,因為這結果不是她想要的。於是為了能解除心中的疑惑,她就繼續的探索。就像一個在追求真諦的瘋子一樣,在追求著真相。最後,當她深入接觸時才發現,這屍體的骨架手感,就好像一塊纖滑的木根。

一摸到這,紫羅蘭就想起了之前在山洞內的事情,還有在命運筆記上,沒有記載著這兩具屍體的事。頓時,她心裡一驚。

為了能夠仔細的觀察屍體,她就立即從柜子里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出來,然後往其中一具屍體的心臟處,開了一個口。

結果,驚人的一幕出現了。讓紫羅蘭她在這一刻中,愣了一會。但一會,她便緩了過來,接受了眼前的一切。然後,就在不安與恐懼的狀態中,在心裡嘆出了一句,「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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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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