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話,她的記憶為何會一點點消逝?
這種連續七天沒有白天的漆黑季節,有著無窮無盡的黑暗。即使家裡開著燈泡,或者是在有任何工具照明的情況下,也照亮不了這個被黑夜吞噬掉的世界。
到時候,在這一片烏黑兼看不到一丁點光明的世界里,連行動都異常的困難。要是這個時段,被人給暗殺的話,那麼想要還手也異常的困難。
雖是如此說,可愈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等到時候,七日黑夜來臨再說吧!。
屋外那昏暗無光的天空,詭異的創造出一個在失戀的大地。四周之內一片昏暗的景色,堪比住滿著妖魔鬼怪的鬼蜮。同時,這死寂無光的氛圍,更是把這包羅萬象的世外之境,變成了如死寂許久且萎靡不振的活死人。
灰色的光,透過門縫與窗戶照進了屋內,把屋子裡的世界變得影影綽綽的。坐在凳子上時,通過身體的感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外面世界那又涼又寒雙重交織的冷風。
但是,愈卻又怨天尤人的頹廢了起來。
人活著必須要死亡,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其實,他擔心的不是死亡,而是不明不白的死去。他想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為何而死。
比如,殺他的人是誰?,為何殺他?。
《命運筆記》與《人偶筆記》又是什麼?,裡面寫的又是什麼?。
還有,族長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真的就像鎮民口中的傳說一樣?。
他只是想了解這些問題,裡面究竟包含著一個怎麼樣的故事,才會讓他踏上了這一趟驚險的旅行。為了這個,他必須要活著,無論代價是什麼。那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他也絕不退縮。
這一刻,身心疲憊的空殼裡,流淌著恐懼,害怕,疑惑,不安等。而且源源不斷的,如從天而降的箭,向他身上射來。使他瞬間,變成了一個不知所措的刺蝟。
坐在前面的白,靜止不動。那雙鋒利如劍的眼神,似乎能洞悉人心一樣,在迷茫著什麼。
隨著剛剛那句話落幕後,現在的氣氛很安靜。彷彿他們,在玩兒時的不出聲遊戲一樣。
「族長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不知過了許久,愈說了這句話,才打破了此刻的安靜氛圍。
一直無所事事的坐在這裡,怪無聊的。再加上這幾天煩惱的事,導致他一直都很鬱悶。因此,他想跟白聊一聊這案件的事。
但是他很害怕,白還是和之前一樣,對於《人偶筆記》和《命運筆記》的事,都一無所知。那麼他就想著,問白一下關於族長的事。至少這樣,也能讓自己不用那麼迷茫。
白聽后,仰頭十度,眼神非常吃力。似乎在思考愈拋出的問題時,而陷入了什麼瓶頸。隨後,他放下頭部,眼裡依舊是一片茫然,對著愈回道:「她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人,聰明,能力強,簡直就和天使一樣」。
可他所說的描述,與愈心裡想要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這牛頭不對馬嘴,讓人無力吐槽,愈就說:「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和案子有關係嗎?。還有,族長真的像書中所說的一模一樣?」。
話一落,白雙目低垂,略有一絲失落,無光。在這種光線昏暗的氣氛里,戴著面具的他,也能看出一點點的無奈。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這時,他抬起眼,眼裡依舊攜著迷茫。
「書中所記載的歷史,自然不會作假。但是和案子的事,我作為下人,哪裡知道?。可是.」。一說這,白就停止了。似乎是故意不說,又似乎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總之他眼裡停滯的疑惑,給人一種絞盡腦汁的感覺。好像,有一種很為難的樣子。
不過,白用了一個疑問句收尾,就像一個鉤子一樣,把愈的好奇給勾了起來。
愈就心急如焚的問他,「可是什麼啊?」。
但是白卻說:「你還是去問她本人比較好,因為我也不知道該說怎麼好?」。
話落,白看向了地上,眼神異常的苦惱。
然而,他含糊不清的回復,再加上扭扭捏捏的態度。對於此刻進入了高度好奇的愈來說。宛如一個尿急的人在等廁所一樣,恨不得馬上想解決。
愈就心急火燎的繼續問道:「我去問她的話,我怕她不會告訴我。而且即使她告訴我,我也怕她不跟我說真話。再加上,我也不好意思去問。但是問你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時,白的眼神從地上移開,轉到了愈的雙目上。兩人在這一刻,對視了。
只見白露出認真的眼神,對著愈驚恐的說道:「那你記得嗎?,族長的樣子,還有與她相處過的記憶」。
話停,一股寒氣逼人氣流撲面而來。隨後,只見他眼神充滿了疑惑,還有百思不解的痕迹。這感覺非常真實,不像是靠演技演繹出來的。
這一個黑狐面具,雖能擋住他的表情,卻無法擋住他說話時的動態情緒。憑著彼此之間的距離,愈能清晰的感受到,白此刻所有的動作感情。
白這話入耳後,愈就情不自禁的跟著他的話,去思考關於族長的事。可是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動魄驚心的震驚。
因為,腦袋好像被人用水清洗過一遍一樣。裡面竟然,一點關於族長的記憶都沒有。而遺留在心裡的,只有一片百思不解的疑惑,以及空空如殼的苦惱。
想到這裡,愈不解,大大的不解。就好像莫名其妙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樣。
為了能解除心裡的煩惱,他就繼續的苦思冥想。可是,關於族長的記憶,卻還是一點都沒有。即使努力去思考,也只有一點零零散散與模糊不清的片斷。
除了只記得,自己把爺爺帶到烏蘭斯之谷去見族長的事,以及《命運筆記》與《人偶筆記》的名字之外。其餘的什麼都記不清了。包括族長的樣子。
簡單的說,只記得自己有做過這件事,但是再仔細一點的過程,就什麼都不記得。就連自己說過什麼,都茫無所知。更別說,他人的話呢。
愈仍然不死心,就再次進入了思考模式。像一頭不服輸的牛一樣,去繼續尋找關於族長的記憶。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是徒勞無功。留在他腦海里的,只有一場空餘的寂寞,便再無一點有用的東西。
這一下子,愈才稍微的死心了。因為這感覺,就好像在空中尋找一條魚,或者是大海里尋找一頭老虎一樣,那麼的困難。
此刻,愈打破了木頭般的坐姿,從思維模式中走出來,然後立即把心中的疑問,向眼前的凌神蘇子白問,「為什麼,我不記得族長的事情?。她的樣子,我怎麼想不起來呢?」。
話風一停,愈臉上除了糾結之外,便滿是疑惑。
「哈哈!」,白大笑了,似乎這是他無奈的笑,便說:「所以,我才會叫你去問她啊。因為,我也不知道她的事情。因此,我怎麼回復你啊?」。
話停,語氣里留下的餘溫,只有一場冷淡的空氣。他就好像心死人亡一樣,對於這事,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你也不知道,她的樣子嗎?」。
坐在凳子上苦思冥想,可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反而疑惑與不安,卻陸續的湧上心來。這難以破繭而出的情緒,如一個與世隔絕的地獄一樣,不但黑暗,卻一生一世都找不到出口.
「不知道。即使我跟她相處了十幾年了。可我,還是什麼也不記得。我只記得,她長得很漂亮,能力強,聰明和是族長之外。其它的,我什麼都不記得」。
白還仍是,一副死氣沉沉的語氣。
「為什麼會這樣?!」。
心亂如麻,腦袋很緊,就好像被十幾萬隻螞蟻撕咬大腦一樣.
「這個我有問過族長,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白話剛一落,眼神依舊像一個迷路了的孩子。與此同時,天空又發出了一陣晝閃。透過窗口,閃在了瓦屋內。在一瞬間,人間白了屏。
白的語氣不慌不亂,白的舉動鎮定自若,白給人的感覺安安靜靜。從他的話里,判斷不出他在說謊。而且,也看著不像是在說謊。
「好吧!」
這就是,愈此刻的感受。
見此,愈也不好再過問了,於是安安靜靜的呆著。
不過經過這一事後,愈越發的覺得,族長就像一個不可逾越的聖人。她有著與普通人不同尋常的界線,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神秘感。就好像一個,住在星辰皓月那般遙遠天上的神。使得愈,心裡對她儘是滿滿的好奇。
這時,愈的心情也漸漸地平復下來了。
可愈奇怪的是,雖然關於在烏蘭斯之谷的記憶,一無所有。但出其意外的是,唯獨最關鍵的事情,他卻依然還記得一點。
那就是,兩本筆記的事。
誰殺他和為什麼殺他?。
族長為什麼這麼了解他的事?。
還有,為什麼叫他生日那天去山谷找她?。
然而現在,愈心裡又產生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族長的記憶與樣子,為什麼會一點點的消失?》。
而這一切的這一切,唯有等三天之後,親自去找族長問個明白。目前愈唯一的任務,就是先和白一起躲過那些人的追殺再說。
隨著思考落幕後,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這一間光線昏暗的屋內。
透過窗口看著天空,這個昏月的天空,它依舊那麼無精打采。不過它的色彩,倒是把全世外之境都摸黑了。而屋內這四周,也因這一片如暗濁污水的天空,變得像傍晚六點一樣。
視線朦朦朧朧的,就連氣氛,也如魑魅魍魎那般詭異。空氣里,也蔓延著幾分污濁的味道。
至於眼前的白,一直寧靜的坐著。愈卻埋頭下來,在這像恐怖故事的氣氛中,與白保持著兩米的距離,面對面的坐在大廳的凳子上。
隨著兩人閉上了嘴巴,這一刻的氛圍很安靜。安靜得,連動一下都能聽到一點聲音。
「北愈,我有事請你幫忙!」。
忽然這時,從家門響起了一陣叫喚聲與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