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話,說不出的詭異之處

32話,說不出的詭異之處

目前,愈和白兩個人正在換衣服。

愈覺得這個地方很是可疑,所以剛剛一靠近門時,就一直盯著那個和白對話的少女。發現她神情鎮定,看不出春夏秋冬。只知,她肯定是一個有經驗的人。因此,才會如此面不改色。畢竟,她一個女生住在這種荒山野嶺,面對突如其來的陌生人,是不可能不留意的。

換好了衣服后,愈就看了一下掛在床頭上牆壁的鬧鐘,才得知時間是下午兩點。沒想到這麼一鬧,足足又過了幾個小時。

這時,兩人把衣服上的物品都拿出來后,白就把脫下來的衣服,拿到房間的廁所里去洗。而愈,則坐在床上休息。

「砰砰砰」。

衣服洗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白就放下手中的衣服,去開門。而愈深知自己的處境,於是就安靜的呆在房間里。

在開門期間,白維持著警惕的狀態,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對著門外的人說:「請問?」。

「是我」。

聽這清澈的聲音,是剛剛那名少女的。

白就問,「有事嗎?」。

「你們換洗的衣服,可以給我。我可以幫你們烘乾」。

只聽外面這甜美的女聲,透進了門內。

「麻煩了,請你稍等一下」。

說完,白就快速的把餘下的衣服洗好。接著,他就把裝著衣服的盤子,帶到了門前,把門打開,客氣的跟門外的少女說:「抱歉,讓你久等了」。

少女說:「沒事的」。

這時,白就把裝有衣服的盤子,遞給了眼前的少女。

少女接過來后,就說:「請問,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嗎?」。

白搖了搖頭,說:「NO,沒有了,暫時就這樣吧?。麻煩你了」。

「不用」。

說完,少女就緩緩的離開。於是白便把門關上,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坐下來。

白剛一坐下來,愈就跟他說:「有什麼可疑的點嗎?」。

白雙目無神,似乎頗有心事的樣子,他道:「她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這一棟洋房有點詭異,不知道為什麼」。

其實剛剛在門外的時候,愈就已經察覺到了。只是不知道,這讓人覺得不對勁的感覺,從何而來。原以為,進入了房子后就會知道。可沒想到,不但什麼都不知道。反而陸陸續續的詭異感,卻像接二連三的大雨一樣湧上心頭。

這讓人,好生難受。

「現在先休息一下吧,別胡思亂想了」。

說完,愈就在床頭櫃里翻找了一下,看看有沒有繃帶。可沒想到,他一打開柜子就找到了繃帶。於是愈就先到廁所那裡,拿水把這有點破裂的傷口給清洗好,接著再用繃帶包紮。

等到一切都完畢后,愈就背靠著床頭的牆壁,眼看著腳前面那面牆的鏡子。身在這裡,右邊是窗戶,左邊是白的床,頭頂上是一片沒有一點污點的白牆。

靠在這裡時,愈隱隱約約的感到有點不對勁,可是卻不知道那裡出問題。只知這問題,肯定在這房間里。他現在的感覺,就是有氣沒地方出一樣。

想著想著,腦袋漸漸地有點困了,彷彿盪了高度的鞦韆,雙目恍惚無神。而且,吳落的事還沒解決,如今又來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說真的,這種煩上加煩的感覺,讓愈身心疲憊。

躺在床上的時候,眼前的世界漸漸地昏暗。等到再一次睜開眼時,只見四周的空間都變得昏昏暗暗。同時身上各處,都感覺到一陣被冰包裹的寒暄。愈轉頭一看,才發現在右手邊的窗口,一直時不時的吹進一陣冷風,吹打著那白飄飄的窗帘,以及這裡。

愈彎起了腰,想著去把窗戶關上。可是在起床的期間,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左邊的床上,才發現白的床位空空如也,而四周也是一片寧靜空虛。

「看樣子,白不在房間里。那麼他去哪裡了呢?」。

想到這,旁邊那寒風又撲臉而來。登時,愈感到一陣寒的,於是他就走去窗戶前,想著先把窗戶關上再說。

關上窗后,愈就打開了房間的燈。瞬間,眼前這片模糊不清的夜景,立即變成燈火通明的殿堂。

這時,愈看了一下掛在床頭那邊牆壁上的鬧鐘。才發現,時間是五點了。

看到這,愈心想,「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三個小時了」。愈就好奇白去哪裡了,於是他便悄悄的往房門靠近,看了一眼旁邊的廁所,才發現白也不在這裡。似乎,白真的外出了。

登時,愈感到一陣失落的,坐在了床尾邊的椅子上。

這種醒來后,就發現自己被人莫名扔下來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在和朋友玩得正開心時,忽然被朋友遺棄在荒山野嶺里一樣。而這種被人遺忘的感覺,彷彿自己就是一個髒兮兮的廢物似的,被人當球給踢來踢去。再加上自己被追殺的事,導致愈像扛起一座大山那樣,身心疲憊的。

雖不知,白是否真的把他丟掉。但愈還是,情不自禁的去胡思亂想。然而,就在他憂鬱感嘆時。忽然門外傳來,往這裡靠近的腳步聲。

聽此,愈頓時復甦,就死死的盯著大門。這時,門打開了。才發現,進來的人是白。這一下子,愈心裡的緊張才慢慢的緩下來。

白一進來后,就坐在自己的床上,對著愈說:「你怎麼了?,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愈扯了個謊,說:『剛剛睡醒,精神還有點不好』。

沒想到,原來自己這麼害怕被人拋棄。剛剛醒來后看不到白,他就失落的像被家人拋棄一樣。可現在,看到白安然無事的回來。心裡,就好像飛上天一樣無拘無束的。這種感情的切換速度,快得僅有一瞬間。

書上說,這種因情況而觸動的情緒,是每一個人內心最真實的情緒。而這種情緒,即使你演技再高,也無法演出那種觸景傷情的精髓。

愈並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是這樣。但是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就感覺是一個孤兒似的,害怕被人拋棄。他討厭這種感覺,所以從一開始就板著冷漠的臉,當一個孤傲一世的路人,拒絕一切的開始。如此一來,就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了。

「是嗎?。我剛剛看你睡的香噴噴,我就去查看一下周圍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

只要故事不開始,那麼故事就不會結束!。

「那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心情鬱悶時,就連說話,也是一陣冰霜過後的憂鬱感。

白就回道:「沒有。不過,你還是這麼頹廢呢,就跟你的長相一模一樣。而你叫愈,可你給人的感覺不是治癒,反倒是憂鬱」。

一個人多年來的習慣,就如被釘子釘在板上死死的。就好像一個看書成性的人,是放不下書的。而一個喜歡吃東西的人,也是停不下自己的嘴巴。那麼作為一個怨天尤人的膽小鬼,又怎麼可能會停止頹廢呢?。

愈有自知之明,可是,心裡卻像一個癮君子那樣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任其自生自滅。

「對不起,爺爺剛死不久,現在吳落又失蹤了。所以我,現在的心情有點不好!」。

爺爺的死只是一個導火線,吳落的失蹤也依然是。歸根到底,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好吧,你就呆著。現在外面的天空很暗了,若是大晚上出去,可能會迷路的。也可能,會撞到那群瘋狗的。而且還沒有吃過東西,所以今晚先呆在這裡吧?」。

「嗯!」。

愈沒有看他,只是低頭的看著地下。

隨著兩個人的對白結束后,空間又恢復成以往般寂然無聲。他們就維持著這樣的狀態,大約又過了三十分鐘。「砰砰砰」,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才打破了這種燕雀無聲的空間。

登時,兩人被驚了一下,只聽門外傳來了少女的聲音,「是我」。

躺在床上的白,就對著門外大聲說:「有事嗎?」。

「該吃飯了」。

「好!,我們現在就來」。白回道,便立即起來穿好外衣。與此同時,那少女的腳步也漸漸地遠去。

白看了一眼愈,暗示愈收拾好狀態下去吃飯。愈瞟一眼后,立即懂了。於是他便收拾一下迷茫的心情,以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在出門之前,白對愈說:「你等一下先不要亂吃東西,等我先吃了后,你再吃。若是我有事的話,你就快點離開這裡,我儘力在倒下之前掩護你」。

「好」。

事到如今,他只能聽從白的命令了。不過,他也不是那種賣人求存的人。若是到時候,真的發現白真的倒下話。他想,他應該會救他吧?。

「我就喜歡你這種這麼直接的人」。

白眼神無光,看不出喜怒哀樂,只知他冷淡的說完,便踏出了門外。至於愈,則是二話不說的跟在他身後。

一出來后,由於愈要關門,所以白走在前面,他走在了後面。

抬頭挺胸,站在眼前這赤紅的走廊木板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期間走著走著,愈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房子有點稍微的傾斜。於是他就好奇的,把臉靠在靠房門方向的牆壁上,從上到下看了一看門與門之間的距離。才發現,從這裡仔細的觀察,門與門之間稍微有點陡峭,不協調。就好像一條,從上向右下划的線條那樣,稍微的有點斜抖。

「喂,你幹嘛啊?」。

看著看著,看得入神時,忽然被站在階梯口前的白叫了一下。

頓時,被愈嚇了一跳,然後他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回道:「來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鳴的得意感。那就是,他終於找到了這房間的詭異之處了。可同時,卻又不知道這詭異的具體在哪

後來,兩人下到了一樓后,在僕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飯堂。

飯堂的上下結構,至少有兩百平方。中間只有一張長餐桌,上面蓋著白布,擺滿了菜與餐具。桌子兩旁,有著至少十張木椅子。門對面的牆壁,全是落地窗,窗帘紅得有點瘮人。其餘的四周,皆是一片雨天過後的虛無。

目前愈和白,就坐在了少女眼前的座位。

「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艾路·加西亞。是這棟洋房的主人」。

身在這氣氛嚴肅的飯堂內不久,突然,女主人開口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其實愈早就猜到了,他想白也猜到了吧?。畢竟,從他們剛剛一進來,她的一切表現都證實了這一點。只是他不知道,那個剛剛站在二樓窗口偷窺他們的人是誰,還有這洋房的真正詭異之處。

白回道::「我叫子白」,然後指了旁邊的愈,「他叫憂」。

隱瞞身份是正確的,所以愈也沒說什麼,安靜的聽白的指示。只是白之所以不隱藏他的身份,而隱藏愈的身份。愈猜測,是因為他自己被人追殺的事吧?。

這時,這個叫艾路的女生,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僕人,說:「他叫力·維爾。是這家洋房的管家,也是我的朋友」。

聽到艾路的介紹后,旁邊這名管家就給他們鞠躬,說:「歡迎你們來作客,我是力·維爾。你們可以叫我力」。

少女艾路對管家交流的語氣,有一點小溫暖。看樣子,他們應該熟悉很久。

愈和白兩人同時點了頭,並說:「你好」。

剛剛在回復管家的時候,為了確認管家是不是他在門口外看到的那個人,於是愈就掃了他一眼。可是,那個人的身形要比這個叫力的管家,要均勻得許多。而且個子,也比他低一點。

雖僅有一瞬間,看不清剛剛那人的穿著和樣貌。但那個人給人的壓迫感,以及神秘感,卻不是眼前這兩個人所能比的。

「那麼,請兩位用餐吧」。這時少女說完,就對右手邊的管家說:「力,給客人倒酒」。

「好的小姐」。

力禮貌的回復后,就拿起開酒器,把放在桌子上的紅酒打開。然後,再給愈和白兩人的杯子倒上。

此刻,艾路正在安靜的用餐。而旁邊的白一動不動,似乎在警惕什麼。見此,愈也不敢動。因為以目前有幾處不解的狀態,他怕食物里有毒。

「艾路小姐,在讓我們吃東西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呢?」。

忽然靜止的氣氛,被白的這句話打斷。

艾路停下手中刀叉,抬起頭,一臉問號的看了白,說:「什麼問題啊?」。

「為什麼,你要派人偷窺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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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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