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話,繆勒萊耶山館殺人事件一

34話,繆勒萊耶山館殺人事件一

「死了?」。

愈好奇。

力瘋狂的抓住頭髮,近乎發狂的崩潰臉,戰戰兢兢的,如結巴一樣,顫顫發抖的說道:「嗯,她死了。她生前就很喜歡穿那件衣服。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會看到她的」。

說到這,力搓一搓眼睛,用手去拿酒杯,可是由於手一直在發抖,因此在拿杯子的時候,有幾次差點從手中滑下。

之後,當他拿起杯后,就立即,「咕嚕咕嚕的」,把杯子里的酒全部都喝完。接著,他就放下手中的杯子。但是其表情里,依舊停滯著一絲惶恐不安。就好像是一個,已經被猛鬼嚇破了膽的人。

見到他如此戰戰惶惶的,愈瞬間感到不安。就想著,不要多管閑事。於是他便說:「對不起,我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儘管他很是好奇。可事到如今,身在這種危險未解之境,也不知箭會從何處來。若是再插一手的話,只會給自己徒添煩惱。

「她是被殺死的」。

愈話剛一落,忽然,旁邊的艾路說出了這一句驚人的話。

從她的語氣里,愈感到有一絲絲的激動。似乎她是故意插話,有意想要說給他和白聽。

這時白冷淡的道:「這個與我們無關吧?」。

「你們能不能幫我們調查一下呢?」。

白的話一出,艾路就立即激進的說出了這句話。而這話給人一種,害怕被人拒絕與斥止的感覺。似乎,她剛剛是因為聽到了白的推理,而有意想要拜託他們調查這件事。

愈了解后,便裝瘋賣傻的說:「謝謝你們款待,我們就不插足你們的事了」。

現如今,吳落的事與自身的事都沒解決。愈可不想參與他人的故事,給自己弄得一身麻煩。

「事後,我給你們一人5000托幣」。

只聽這時,旁邊的男主人力,甩出了這一句直擊心靈的話,狠狠的往愈他的心臟砸來。

雖說,對於酷愛金錢的愈而言,這句話有著強大的吸引力。可是在生命面前,一切的榮華富貴都是徒勞的。愈只是想安靜的活下去,至於昔日的風花雪月,春夏秋冬,他不想再去過問了。所以,什麼狗屁的金錢,權力,人間,美女,一切都只是過眼雲煙。

「我答應了,說說案件吧」。

雖說,這人世間的愛恨情仇太累了,他也不想再去接觸。但是,唯獨爺爺墳墓的事,他自始至終都不敢遺忘。

忽然,一旁的白拍了拍他的手臂,用那暗示性的眼神盯著他。只聽此時,愈無神的嘆道:「同時,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力立即迫不及待的回道:「什麼事?」。

「我們被幾條牧羊犬追來這裡,有人一直想要追殺我們。所以,我希望在此期間,你們能保護我們的安全」。

這麼說,並非是信任他們。對於愈而言,世人在他心裡已經沒有任何信任度了。因為人類,曾經深深的傷害過他。只是,他們應該不是敵人。因為,若是他們想要殺害他的話,大可不用這麼幫助他和白,只要放在荒山野嶺里不理不睬就行。而現在反而給吃給住的,這做法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保護你們兩個的」。

力一副沒有問題的樣子。

這時,愈扯下了白這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輕聲道:「我爺爺他需要錢,我作為他唯一的孫子,我不想讓他最後的棲息地如此荒涼。希望,你能夠諒解我」。

白雙眼疑惑,困惑,停滯,如陷入十字路口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愈看。似乎,他對愈的話深有感觸。

「人類是一種什麼生物?,人類是一種有小小漣漪,都會感到有情緒的生物。那我呢,我又是一種什麼生物?。一個怨天尤人,悲觀厭世的膽小鬼罷了。反正,我是如此認為的!。所以一直以來,我才會如此窩囊」。想到這,愈瞟了一眼白,「可是,不管是吳落也好,還是白也罷。至少在這一刻,我們的目標都是一致。我想找回他,然後再把爺爺的墓碑做好。等到做完了這兩件事後,再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隱居山林。與我而言,足夠了」。

思落,愈寧靜的擺正身軀。一旁的白,卻沉下了雙目,眼皮負重,這一雙眼眸,皆是往事,甜酸苦辣,春夏秋冬,一直都在眼裡流淌。似乎,他因為剛剛愈的話,而觸景傷情了。

這時,愈轉頭看向了他們倆人,問道:「這案件,你們兩個是知情人嗎?」。

艾路和力兩人同時點了頭。然後,力就說:「是的」。

「既然如此,那麼能不能請艾路小姐,坐到前面的凳子去呢?。我也要好,跟你們聊聊案件的經過。免得老是抬頭看你,脖子都酸了」。

愈聲一停,艾路就看了一下力,似乎她在徵求力的意見。

力了解后,就立即拉出他左手邊旁的凳子,「砰砰砰」,拍了三下,示意她坐下來。

見此,女僕艾路,才敢坐下在老闆的旁邊。

她一坐下來后,愈便說:「那麼,請務必祥細的把案件說來聽聽。我們兩個會用自己的推理,幫你們尋出真相的」。

力雙手合十搭在桌子上,然後把手放在下巴前,沉思的說:「這案子,大概發生在十年之前」。

十年前,希托邦九十年,四月十號春天。

當時,艾路的姐姐艾琳與力的妻子何欣兩人,一起約好趁四月櫻花祭奠開幕之前,好好的在外面暢玩一下。而她們兩人和旅遊團去的地點,是一個叫做繆勒萊耶山館的地方。

同行的人,還有一對新婚夫妻。男的叫伊可新,女的叫穆克晴。

一個自由畫家,叫維爾修。

一個小說家,叫北乃·幸普蘇。

一個攝影師,叫李洋言。

一個女老師,叫蘇姿姿。

再加上艾琳與何欣兩人,一共是八個人,

一開始,八個人玩得好好的,就好像親人一樣相親相愛。周圍風平浪靜,一眼百里之外,天氣一片晴朗。森林的風暖暖的,也很和諧。

在繆勒萊耶館長葉傑的帶領下,八人就在山頂上遊玩。

在這裡,他們各自把野餐布墊在草地上,然後再在布上,放著自己帶來的食物,坐下來野餐。

艾琳與何欣兩人面對面的坐在自己的餐布上,而其餘旁邊的六人和館長,則坐在自己所布置的餐布上。

當時的風很涼很猛,畢竟是山頂嘛。所以風就把一旁那個叫穆克晴的人的頭髮,給吹亂了。於是,她就整理了一下頭髮。可是在整理的過程中,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耳環給弄下來。與此同時,一陣狂風忽然吹過,把她那還在半空中掉落的針形耳環,給吹到了艾琳的旁邊。

見此,她就對著艾琳說:「那個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幫我把耳環撿起來呢?」。

聽到她的話,艾琳就看了一下右手邊草地上的耳環。一會,臉上卻有點抗拒。似乎,她覺得耳環有點臟,又或者是什麼。只聽她說:「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說完,她繼續開始吃東西,無視了一旁的穆克晴。

被她這麼拒絕,穆克晴就有點的不爽,小聲的說:「真小氣」。

可這話被艾琳聽到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臉無奈的繼續吃東西。

她們的這些舉動,都被穆克晴的丈夫伊可新看在眼裡。但他當時沒說話,畢竟別人沒有義務要幫忙。

在野餐的期間,北乃坐在樹蔭下一邊用筆寫小說,一邊吃東西。而維爾修和李洋言,也是一邊工作一邊吃東西。

每人的野餐布的所在位置大不相同,總之誰也不想打擾誰。你過我的,他過她的。風很寧靜,每個人都在工作與吃東西。期間館長葉傑,因為無聊的關係,就時不時的過去與艾琳和何欣兩人聊天。同時,她們也很樂意與葉傑聊天,所以在聊天的過程中,彼此就漸漸地開始熟悉起來。

剛來的第一天,沒有什麼異樣,一切都很太平。

當晚,他們一行人在繆勒萊耶山館附近的洋房中住宿。而繆勒萊耶山館地處偏僻,建造在荒山野嶺之中。同時,山館道路與外界的大路連接起來,因此道路很通暢。所以有人在經過這裡的時候,都會進去裡面玩玩。

到了第二天早上,眾人在飯堂里吃完早餐后,就一起聚在大廳里,商量一下等下去玩的地方。可是一行人都在這裡了,唯獨北乃,維爾修,李洋言三人還沒出現。

此時伊可新等得不耐煩了,於是就想去叫他們。可當他準備去的時候,他們三人就出來了。北乃拿著一個水瓶,李洋言拿著一把長劍,維爾修拿著一本書。

理由是,拿這些東西上山尋求靈感。

在大廳里,李洋言忽然撥開了劍鞘,但因為空間狹小,一不小心把在他旁邊的北乃與維爾修的書和水瓶,都弄倒了在地上。

慶幸,水瓶蓋得好好的,因此掉在地上的書也沒有被弄濕。

見此,北乃與維爾修兩人,就連忙的把自己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而這時一旁的李洋言就摸著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跟他們說:「很抱歉,我開心的忘情了。一不小心就對不起」。

兩人並沒有怪他,只叫他下次小心一點,不要再這麼粗心大意了。

在一旁的艾琳,似乎被他們三人剛剛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見到了老虎般的畏懼。然後像一隻畏畏縮縮的老鼠一樣,躲在了何欣的背後。

後來,艾琳也被何欣給安撫好了。於是一行九個人,接著就去到山頂上欣賞山館全景。

在上山的途中,艾琳似乎還在剛剛的余驚中未出來,就一直低著頭看著地下。而在她一旁的何欣,時不時的用手安撫她。

不久后,眾人去到了昨天的那個山頂上。

李洋言似乎很喜歡劍,於是就在一旁的草地上,拿著劍飛舞。而維爾修則拿著帶來的書,在旁邊的樹蔭下看。至於北乃他,則獨自一人躺在草地上。他似乎在享受大自然的風景,來賺取小說的靈感。

最後的這對新婚夫妻,不知什麼時候就去到別的地方約會了。而女老師蘇姿姿和館長葉傑兩人,則是跟著艾琳與何欣她們兩人,坐在一棵樹下聊天。

這時老師蘇姿姿,為了記錄好旅行的日記,好以後布置作業給同學們。於是,她就在一旁拿著鋼筆,在筆記本上記錄旅行的事。

艾琳似乎還是因為剛剛的事,而有點緩不過來,就一直低著頭看著地上。

忽然葉傑問道:「蘇老師,你在記錄日記嗎?」。

聽此,蘇老師一邊執筆,一邊說:「是啊,我把這次的旅行寫下來,然後分享給自己的同學還有朋友們」。

她的樣子很溫和,看著心情就非常好。

「那你的同學與朋友很有耳福,竟然能聽到蘇老師你這麼漂亮的女生說故事」。葉傑的話很甜,把蘇老師給逗笑了,她便停下手中的筆,笑著說:「你可真會說話呢」。

葉傑謙虛的說:「沒有,沒有」。

一旁的何欣不知為何生氣了,就一臉不爽的看著他們。而同時,艾琳也不知怎麼了,被驚嚇了一番,「啊!」,身體往後退了幾步。

這驚訝的聲音,一下子響徹了這寧靜的山頂上,吸引了一旁所有人的注意力。隨後的北乃,李洋言,維爾修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紛紛的把目光投向了艾琳那裡。

這時,何欣就問了艾琳,「你沒事吧?」。

艾琳拍了拍胸口,恍惚的回道:「我沒事,我剛剛還以為有蟲子」。

坐在她前面的蘇老師,看到她臉上一驚一驚的,就好像見到了可怕的東西一樣,一直戰戰兢兢的。

「我去旁邊休息一下」。

說完,艾琳捂住胸口,走到山頂涯前坐下來,俯望著山下方的景色。而旁邊剛剛被艾琳驚到的眾人,此時也做回自己的事。

突然,北乃坐在了她的旁邊,問了她,「你剛剛忽然怎麼了?」。

艾琳看著山下方的繆勒萊耶館,回道:「沒有,剛剛脖子上一涼,我還以為有蟲子。所以就被嚇了一跳,總之就是我大驚小怪了吧?」。

說到這,艾琳燦爛的笑了一下。

北乃說,這是他見過最燦爛的笑容,也是他見過最美的笑容。這一幕,他不曾忘記過。

當時,北乃就誇了她,「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謝謝你」。

她抿著嘴,微微的笑著。不知,是看著前方的山瑤,還是前方的藍天白雲。總之,她就一直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

「我是一個不出名的小說家,我能否有一個請求?」。

在這藍天白雲之下,兩人肩對肩的坐在山涯邊。

「那你說來聽聽,是什麼請求啊?」。

「我現在創作的新書,《永恆的紫羅蘭》。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給女主角起什麼名字。所以能不能,請你幫我給她起一個名字?」。

姚望著遠方的艾琳,此刻沉思了,世界靜止,微風伴動她的黑長發,那張側臉,如毫無瑕疵的碧玉。如此的她,關掉了那憂愁的臉頰,微笑道:「紫羅蘭花是紫色的。奼紫嫣紅,唔.,那麼就叫紫嫣吧?」。她看了北乃,「這個名字怎麼樣?」。

北乃就讚歎的說:「好名字!」。

下午吃完飯後,一行九人去森林的河邊遊玩。這一次,北乃李洋言與維爾修他們仨,都帶上了自己工作的傢伙。

唯一相同的是,眾人與昨天一樣,都帶上野餐布到與食物這些,在河邊這裡野餐。還有穆克晴和伊可新的野餐位置,還是在艾琳她們旁邊。以及,每人的位置都和昨天一樣各有不同

在此期間,館長葉傑作為這一次他們旅行的導遊與管理員,就時不時的過去看一看他們。而葉傑,期間還坐在了艾琳與何欣兩人的旁邊,陪她們一起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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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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