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話,繆勒萊耶山館殺人事件二
這驚恐與不安交織的聲音,是愈的。
聽此,白這才想起愈還在樓上的事。於是他便二話不說,匆匆忙忙的往樓上奔去。
不久后,白到達了二樓的六號房停下來。可是,門卻被關得嚴嚴實實的。於是白,就用力一腳踹下去,把門給踢開。只見這一瞬間,簾入眼前一幕的是,一個戴著和之前那個殺手同款白面具的人,正拿著一把長劍,往愈的心臟刺去。而在門附近的地上,都散著一些他們剛剛拿來堵門的重物。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失去了思考,就本能的上前一劍,用己劍擋住了那人的彼劍。隨即,白立即擋在了愈的面前,做好了準備迎接那人的戰鬥。
至於,愈則一臉驚恐失神的,戰戰兢兢的躲在了白的背後。似乎,他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空間有點狹隘,白擋在愈面前,手腳難以自由伸展。因此,白怕等一下和白面具戰鬥的時候,會誤傷到旁邊的愈。所以白決定,唯有先盯著眼前這人,看他下一步如何進攻。
「嘎吱作響」。
陡然此刻,從門外面木板的走廊處,奏起了一陣慌慌忙忙的腳步聲,往這裡靠近。一會,這腳步聲停了門口處。接著,艾路她走進來了。
驀然,眼前這提劍不動的白面具,立即打破了靜止的動作,轉頭沖向到了旁邊的窗口,跳了下去。似乎,他是因為艾路到來的關係,怕自己一人難敵雙拳,所以才選擇逃跑。
與此同時,白立即追到了窗口前,想著跳下去追他。可是一來到窗口前,那人的影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簡直溜得比老鼠還要快。而外面這綠自然色的草叢,只留下周圍這一片寂寂寥寥的夜景。
最主要的是,他不太放心愈和艾路兩人在一起,畢竟這個人太可疑了。所以一來到窗口前,他就不敢深追了。同時他也怕,這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這時,白轉頭看向了愈,只見他低著頭的坐在床尾處,無精打採的,看著有點精神恍惚。而艾路則站在他的前面,一副無所事事的狀態。
白就往前走去,艾路就問他,「那個,刺客他跑掉了嗎?」。
「嗯,跑得很快」。
白一頭疑惑的。
不過,經過了這一事後,現在最讓白害怕的。就是這一棟遼闊的洋房內,可能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還有,艾路與力兩人。
有時候白也想,倒是希望是自己誤會了她。但是這一刻情況,似乎不允許他掉以輕心。他只能疑三惑四的,來觀察和警惕周圍的狀況。
艾路看了掛在牆壁上的鬧鐘,說道:「六點了我現在去做早餐。吃飽了之後,你們也可以好上路」。
白制止了她,「那個,還是不要了吧。等一下,我給你說出案件的真相后,我就和他就離開這裡」。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忙活到現在,肚子里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因此白現在,餓得發痛。他也想吃點東西來填肚子,但由於剛剛那一檔子的事,導致白還未從裡面的陰影走出來。所以,他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其餘誰也不相信。
「你現在這樣子,是不相信我嗎?」。
這話一落,白一時懵了。似乎這句話如子彈一般,直擊他的心靈。一會,白就說:「你想多了,我只是在保護我們自己而已」。
白說的言之有理。事到如今,在未了解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是藏在深處的敵人。不管是白還是艾路與力,都是愈目前要提防的人。只不過白的信任鏈,相比較其他人,更讓愈要信任一些。
「好吧,那麼剛剛的那個人,他為什麼要殺你們啊?」。
艾路一臉疑問。
從見面到現在,她表情與語氣里只有寧靜與冷淡徘徊著。其餘的情感,都好像被她給扔掉了。總之,她給人一種為人處世都很有經驗的樣子。
相反,比起她是女僕的角色,她看著更像是一個大BOSS。而這個,只不過是愈根據她的性格,所做的一個沒有證據的推測罷了。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這個與你無關吧?」。說到這,白拿起了手中的劍,遞到她眼前,繼續對她說:「這劍,是不是你剛剛從外面扔給我們的?」。
這時,艾路凝視了白手上的劍一會,便疑惑的說道:「不知道,你這把劍很陌生。而且,我剛剛也被困住了。所以........」。
她神情鎮定自若,氣息如正常的機械運作,沒有一點不穩定的因素,看著不像是假話。
「那你的主人力,是不是他啊?」。
愈忽然插話了。而且這裡的幾個人,不是她的話,那麼就只能是力了。
她看向了愈,平靜的回道:「不是,剛剛我跟他呆在一起,他應該沒有這個機會,去給你們送劍的。何況,這把劍我從來沒有見過」。
艾路的語息,依舊正常,沒有一點凌亂。
聽到這句話,愈心裡生起了一個疑問。那就是,不是她與他,那麼是誰?。而且,剛剛那差點被人殺掉的一幕,直到現在,愈還未從余驚里緩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氣息凌亂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往這裡來。
「艾路」。
隨即,人未入,聲已入。
於是,艾路,白,愈三人,就立即轉頭看向了大門。一會後,只見力從門外漸漸地進來。
這時,艾路就恭敬的對他說:「主人,我聽你的吩咐,已經把那五條牧羊犬都綁住了」。
「辛苦你了,艾路」。
聲落,艾路看向了白手中的劍,對力說:「對了主人,你認識他手中的這把劍嗎?」。
小力就跟著艾路的視線,盯著劍一會,一臉疑問的說:「沒看過,見也沒有見過」。
他的氣息平靜,與這十一月的秋天相反,沒有忽冷忽熱,也沒有猶豫。總之,給人一種特別簡單正常的語氣。
看著,不像是說謊。
白似乎有一點不死心,就向他確認的問道:「那個,你真的沒有見過這把劍嗎?」。
「沒見過,怎麼了?」。
只聽力一句氣息不慌不亂的冷言傳來。其動作,也亦是正正常常。
話落,他滿臉問號。
艾路就給他解釋了,「剛剛有人從外面把劍扔進他們的房間里。而且當時,他們兩人都在現場。所以.......」。
聽后,力似乎懂了,便說:「原來如此,所以你懷疑是我扔的嗎?。那真不好意思,這把劍我從來沒有見過」。
「在我們之前,有客人來過這裡嗎?。比如,他當時手中就拿著這把劍」。
白一副迫切的說這句話。
愈知道,他是想解開此刻的謎團,才會如此。
「沒有,上次來的客人是一個月前的事。當時,就只有一位女生來過。而且,她還是赤手空拳的」。
力依舊認真,且沒有一絲的慌張。
這時,旁邊的艾路就接著小力的話,專心致志的說:「是的,當時只來過一位女生。在往上一點的話,就是兩個月前的事。當時的確來過三位劍客,但是沒有人拿的劍,和你手中的劍一模一樣」。
她的樣子仍舊從容不迫。
對於艾路的話,為了尋求真相,白再次發出了疑問,「你何以敢這麼確定?」。
只見艾路眼神鎮靜的說:「因為他們三人手中的劍,都是平常我們隨處可見的劍,也就是質量好一點之外,其餘的外觀都一樣」。說到這,艾路就看了白手中的劍,「而你手中的劍,銀白色的劍鞘,還有鑲著銀龍的劍柄,看著就非常的高端啊」。
聽此,愈就轉頭看向了白手中的劍。
的確,這把劍的外形惟妙惟肖,與平常的劍對比,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即使是白他自己的白狐長劍,也與他現在手中的這把劍,有著天淵之別的劍形。
只是,在當時千危機重重的情況里,再加上這裡偏僻等的原因。除了他們之外,愈實在想不到,會有誰來這裡給他們送劍。而且最讓人奇怪的是,誰會大半夜不睡覺去給別人送劍?。何況,這裡還是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再說,別人能不能發現這裡,都是一個問題呢。
這麼一來,就只有一個結果了。那麼就是有一個人在中偷偷地觀察他們,並且在他們最危難的時刻,幫了他們一把。而這個人,剛好是他們身邊的人。
一想到這,愈首先能想到的人,第一個是吳落,第二個是諾邦,第三個是族長。除了他們之外,愈實在是想不到有其他人了。
畢竟,作為一個寡言少語的孤兒,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更沒有做過什麼好事。愈確實想不到,到底會有何人想要幫助他。況且,說不定這把劍的主人,只是單純的想幫助白罷了?。
淵思寂慮到這,愈苦腦了,但是現在又不宜問白。所以,只能等那兩個傢伙離開這裡后,再議此事。
慶幸的是,傷口沒裂開來。雖然剛剛受了一陣驚訝,導致心裡有點崩坍。但最後,白還是及時趕到。突然,愈心裡就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因為,至少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情況里,他不再是孤苦伶仃一人。
「那好吧,謝謝你們的作答。只不過那幾隻狗,是屬於牧場主人的。所以還請你們,讓我把它們帶回去」。
白有點無奈。
「但是,它們現在睡著了,而且沒有一時半會,是不會起來的」。
艾路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沒有一絲絲的破綻。
「是嗎?」。
白嘆著。
「你知道,它們瘋掉的原因嗎?」。
艾路滿臉疑惑。
看完了他們對白的全程,你若是說她可疑,那可能是真的。但是你說她不可疑,好像又很可疑。總之,在疑與不疑之間來回切換。
想到這,忽然愈心裡一臉苦腦的。
這時白,就把事情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她聽后,便說:「原來這樣啊,你們是被狗追到這裡的?」。
「是啊,我們不知道它們怎麼瘋掉了,只知道它們忽然神經兮兮的」。
之後她還告訴白,那些迷魂香有催眠的作用,所以當它們醒來后,應該就會恢復正常。
白謝過了她,還跟他們說,要是牧羊犬們醒過來后,就請他們把它們放回去。它們識路,自己會回去的。
他們和白聊完之後,便到一樓去了。
這時,愈就對白說:「剛剛我坐在房間等你的時候,忽然聽到窗口有聲音,於是我就好奇的走過去看看,我還以為你回來,可沒想到,看到一個白面具正在爬上來。於是,我就拚命的推開房間的重物。而且門外沒有什麼聲音,再加上當時我失去了理智,想著先逃命再說,就沒想那麼多,拚命的拿手把房間的重物推開,即使我知道門外可能有狗」。不安的說到這,愈就抱著慶幸的心情,感嘆了一句,「幸好有你,我才能平安」。
「不用你感謝,這是我的任務」。
白冷漠的回道。
目前,一行四人又聚在飯堂里
凌晨六點,外面的天空仍然是模糊不清的,彷彿是一個還沒有睡夠的豬。只知它影影綽綽的畫面,一如既往的徘徊在這洋房的四周,讓人看不到一點希望之光。
在臨近七日黑夜之前,昏月的天空要到早上九點的時候,才開始稍微有一點光亮。不但如此,平常晚上要到七八點,才會開始進入黑夜。而在十一月乃至十二月的昏月里,在五六點的時候,就開始進入黑夜了。
昏月是這世外之境的一個時段,也姑且算是一個季節。除了給紫羅蘭鎮添加恐怖的氣氛之外,其餘的一無是處。
肚子有點餓,從昨天開始就基本上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搞得愈現在,就好像一個被人抽幹了內髒的空殼似的,空腹得感不到一點實在感。
聽說,一個人餓習慣了,就很難再感到飢餓了。愈想那種感覺,應該和死人差不多吧?。只不過這個渾渾噩噩的死人,比正常的死人,可以挪動罷了。
腹部很空虛,就好像一個空盒子似的,胃部開始有點小酸痛。四肢乏力,彷彿是吃了泄葯一樣,蹲在廁所里拉了幾十斤屎,那麼的虛弱。可即使如此,愈只能忍耐一下,等回到家再吃東西。
「推理講完之後,我們立即就離開了。在講推理之前,我先把案件理清楚」。
忽然,旁邊的白說出了這句話。隨之話停,白靜止了,似乎在思考著案件。
至於其他的人,都很好奇的盯著白。
一會,白便說:「我整理好頭緒了,現在讓我們說案件吧。說到這,白認真了來,「葉傑,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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