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話,叫然的人12

12話,叫然的人12

從前幾天因討論會而動起的狂風暴雨,也隨著時間的癒合與流逝,而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天台上的晨風更是乎乎的劃過額頭,留下了涼涼颼颼的餘溫。而現在的任務,是在等一個人的到來。目前,只知道內心這個只會犯糾結的犯人,一直押在自己的心牢裡面,使我難以靜下心來。

秋季真是一片泛紅楓葉的季節,也是演奏青春的開舞曲。這裡的人似乎生於秋季,又離開了秋季,討厭學校又喜歡學習。

「讓你久等了,寄白君」她向我走過來說。

「沒有,有一件事想問你」我。

「什麼事呢?」周若婷。

「關於梓萱的癌症,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

在這飄逸著微風的天台上,討論著關於梓萱健康上的情況。

若婷卻在低沉的臉頰下,無奈中言著她朋友的情況,向我道出梓萱因癌症晚期,只能再活半年了。

聽到這句話時的心情,讓我心情稍微的失落了一會,我無法接受重新碰到多年的舊友,又要離開我的事實。而我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死神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沒有一個人能與大自然對抗,畢竟這就是現實啊。

每個人出生到這個世界上,都會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和病魔互相戰鬥。有輕如鴻毛,也有重如泰山。有些人和死神擦肩而過,有些人和病魔一直戰鬥到底,人在生死之間輪迴,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原地。

而在她未來的歲月中,扮演好作為她友誼的角色,讓她開開心心的度日,這樣來說就夠了。還有,祈求上天會降下奇迹吧。

中午飯到了,和軒演小希二人一起吃著午飯。現,坐在學校裡面的草地里,三人間圍繞著食物。

自己點了魚和青菜,軒演他吃雞蛋和豬肉,小希則是和我一樣。

軒演還沾沾自喜,為自己的菜來個自我介紹,還言道他手中的那些菜,作為午飯的陣容算是不錯的了。而我,只能在心中偷偷地的笑了他,並誇了他口福不錯。

小希則是拿著和我一樣的菜色,都是魚加雞蛋,並學習了我一樣誇獎了軒演一番。不過的是,她的是逗人誇獎,讓人感覺不到一點違和感。

軒演期間了解到我和小果的態度,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就問我們之間的狀態怎樣了。而我的回復正如他了解到的那樣,是夾在了水和火之中的氣氛,勉勉強強的相處著,

當軒演他聽到了之後,還以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還要幫我試探一下小果的態度。我只能,先謝謝他這個死黨了。

然後,大家就結束了那不冷不熱的對白,埋在了那個自己的菜色上,吃著屬於自己的飯食。

午飯結束了之後,場景從草地切換到上課的課堂上了。

老師在課堂上說:「今天必須決定出班委,誰願意當候選人?」。

老師認真的詢問話語之下,教室里一片寧靜,沒有人來當那個積極向上的先鋒。相反的是,同學們都坐如針扎般,生怕被老師點到似的,縮手縮腳的躲在了桌子上,低著頭,那麼的不寧。

這就是目前感受到的氣氛,向這一片空間里蔓延著。

老師以她那個無奈之中的態度,言著,還是交給那些有經驗的同學來當。就在這個時候,老師她臉頰停頓低沉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為選班委而疑惑。

教室內的氣氛也瞬間安靜了起來,同學也是一如既往的憂心忡忡,生怕被點到似的。

這個時候小果就現在她腦中了,是的,因為老師在班級上叫了小果的名字,小果也回應了她,所以我才知道。當然,我也不會什麼讀心術,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高中生罷了。

老師點到了小果的因素,是因為小果曾經在一年級的時候,也當過了一個學期的班委。但是小果卻很爽快的答應了老師,並沒有以社團活動的理由,拒絕了老師。

見到小果她如此乾脆答應了老師的這一幕,不由得讓我自戀了起來。是不是因為我這個廢人的關係,她才會想離開那個社團,好避開我?。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和討厭的人總是朝夕相處。也能和我這個一無所成的廢物,保持一定的距離,何樂而不為呢。

隨著小果爽快的答應了老師之後,老師感謝了小果后,又用那張思考的模樣,杵在了我眼前。

而後,老師又在班級里投下了一個宣言,說男生這邊的班委,又要選一個有經驗的人來當。

老師這句選舉性的話剛落下后,同學們似乎嗑藥了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還是因為討論會上遺留下的風暴,沒有平熄掉。

班裡的同學都意見一致的推薦我,來當這個班委。

而對於如今的我來說,追不追求安靜這件事,似乎已經身不由己了。畢竟於我這種廢人來說,能不能勝任都是一種問題呢,於是堅定的拒絕了老師。

老師聽我如此一出的表演后。就讓班級裡面的同學舉手決定。結果,全班同學都舉起了他們的手,似乎還因為之前討論會上的事件,向我發起厭惡的歐嚎。

就在這樣的劇情中,我被大家安排成為班委了,和小果一起成為了班委。

整一堂課中,由於自己追求的哲學被打破了,坐在了教室上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的。就維持著這種奄奄一息的狀態,直到了下課鈴響的那一刻,學校才恢復往常的喧嘩聲。是那一片勞動鼓舞的演奏,蔓延著整個校園裡,傳遞到我耳邊中。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小果嘴巴中聽到,剛剛上任就馬上要開班委會了。而小果對於我都是冷熱調調的脾氣,實在是難以讓人接近,彷彿像是暴脾氣的老虎一般。

而當前,我跟著了她這個老虎的身後,二人正在走廊里並肩而行。

「馬上開班委會了吧,可是我並不知道視聽室在哪裡」由於新來不足一個月,對於學校內的情況不懂,我只能問她了。

可她卻忽然停下了步伐,她說:「你跟過來不就知道了嗎?」。

視聽覺室,是開班委會的地方。平時,一直都是各班的班委,在這裡聽老師演講內容,然後我們負責做好自己的學業就行。

和她交流猶如被老虎咬了一口一般,充滿了火藥味,但我還是跟著她向圖書館裡面而去。

當我一腳踏進了圖書館后,書籍隨即佔領了自己的世界。而小果她,提著那孤獨的背影往裡面的書架而去。

當我跟著小果經過前台的時候,卻被間森他叫住了我:「寄白同學,你來看書嗎?稀客啊」。

我看到,間森右手上戴著圖書館管理員的標號,站在了前台那裡,還是如此一副英姿勃勃的樣子,就問道:「你原來是圖書館管理嗎?,之前都沒有聽說過,來這裡也沒有見過你」。

「這種秘密的事,當然要小心翼翼啊。你來這裡看書嗎?需要我介紹你幾本嗎?」間森以一番興緻勃勃心情,為我介紹著。

「不用了,我是因為班委會的事情,跟著蘇果來的」我。

「那你在這裡邊看邊等吧。去年她在開班委會的時候,都是一直在這裡看書打發時間的」間森。

「去年?也就是說,你當了兩年的圖書館管理了?」我。

「對啊,今年也加油吧」間森。

彷彿西夏日落,在書架中隨手挑了一本畫面比較好的圖鑑,用來虛度時間。彷彿書籍它有抽去靈魂的魔力,把人看的剎是入迷,雙眼投入的注意力,也並不轉動給其它事物。感覺世界中,只有手中的它和自己,其它都是一片虛塵。

寂寂寥寥的書籍中,似和滋潤瞳孔的滴眼液一般,眼睛感到薄荷的清涼。

在寧靜一片的學習聖地上讀書時,對於小果早已的離開事實,渾然不知。結果因為間森的一句話語,才被他挑斷了注意力,從他口中得知小果早已離開的事實。

還從間森口中得知,小果早已在十分鐘之前就離開了,還是一聲不吭的從我身邊劃過。

當小果她這種把我當成空氣的狀態,加上之前那種模稜兩可的態度。她也明明知道我並不認路,還要和我玩捉迷藏一般,讓我摸不著東南西北。我想,我肯定被嫌棄了吧。

當我為接下來的路糾結時,「那個小白,你是要去班委會嗎?」梓萱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我便回頭看向她,說:「是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是來看看書的,只是偶爾路過,並非有意偷聽」梓萱。

「哦」我。

「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吧,我怎麼也是副會長啊,前幾天給你造成困擾了,很對不起,所以讓我來補償吧」梓萱。

就在這樣的對白中,和她達成了協議,讓她帶領我向著名為視聽室的地方,去。

而現在,兩人就在走廊這裡悠悠閑閑的踱步著,正在向目標前去。

而眼前這個女生還活潑健康,無法讓人往著其它地方呼吸,她身體里卻攜帶著癌症,半年之後,會離我們而去吧。

她黑黑的長發如柳支般飄逸,還那麼很真實的烙印在眼前,距離如此真實。實在想像不了眼前這個女生,既然身體不適。

對於我們來說,也許彼此之中的關係,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她那番在討論會上的真心話,也許也只是她的笑話,我也不必放在心房上。

「今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的哦」她說。

「謝謝你」我。

討論了一句話之後,就跟著梓萱來到了視聽覺室這裡。

卑微無能的人,不會去祈求他人給予的幸福,只會不斷的傷害自己,也只有這樣,內心才能得到平靜。回應他人的感情時,用什麼模稜兩可的答案,和曖昧不清的關係去回復,彷彿是人生最難以吃懂的毒藥。青春,可不是什麼小孩子的兒戲比賽,而是一場用真心的人生經歷的考試。

即使這樣左想右想,痛苦難堪,拚命掙扎。我還是想要夢!。

從以前就在折磨中成長,習慣了這種生活,要是有一天得到幸福,我會窒息掉的。所以,即使再多的痛苦和災難,都把它們當垃圾倒在我這裡的話,請隨便。倘若,假如這樣能讓你開心的話。

結果,什麼意義都沒有。

梓萱她送我到目的地后離開了。

而在視聽教室裡面組合的人群中,掃望了一下,並沒有一個熟人。雖然她還怒氣沉默的生我氣,可我還是選擇坐在了她旁邊,因為我可不想和陌生人打招呼。那樣對我而言,就像是叫我去伸手挑逗蛇一樣。

「你下次走的話,可以跟我說一下」我。

「那下次再約定吧」小果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而且,就算是我不帶你來,那個副會長不也是帶你來嗎?」。

她側臉映入我眼前,在很認真的看著講台上,並帶了點沒溫度的冷氣。

「話是這樣說」我。

兩個人不言不語的坐著,用這種似熟悉陌生人的氣氛,呆在教室里聽完這一節視聽覺課。

雖然兩人的距離,只有一張桌子的隔線,卻感覺像是遙遠的南北半邊球,她用氣場把我深深的擋在了門外。只留下了她悲傷的純音樂,一直在環繞著這個空間,那麼的讓人難以喘息。

我卻並不想和她和解,因為怕傷害了她,也怕傷害了自己。

懦弱的人不會去付出和接近他人,是因為他們深知自己的內心,比棉花還要脆弱。所以,別拆穿他們。這樣大家都不會受傷,懦弱的人也會得到幸福,那樣又何樂而不為呢。

下午某一節休息時間,學校也從討論會上的暴雨中,雨過天晴。每個人都繼續進行自己的校園生活,我也繼續進行自己的平靜生活。

從校園操場里散遊了一下,吸收了清新的新鮮空氣,整個人也從沉重的身軀中,解放了。而攜帶著如釋重負的心情,正往著教室方向走著。之後,準備想呆在教室裡面,等待著上課的那一刻。

不一會,穿梭過人群堆里,去到了五班的教室門口前。

她和我在門口這裡碰面了,她對我說:「班委員的資料,我都交給了蘇同學了,你去找她要吧」。

和梓萱道謝了之後,她就離開了。

有點無奈,也只好從門口去到蘇果的座位,而她正在桌子上看著語文書。

「那個資料,我拿走了」我。

她靜的沒有言語坐在了座位上,而從她臉頰流出的情緒里,攜帶著她那種生人勿進的冷漠。讓人看到了,只會被一種零下八度的氣場,而怯走。

之後,她以不言不語的態度合下了語文書,再把資料書用右手提給我。

而從她的疏遠和冷漠,彷彿是把一條天河分隔了我們之間,讓我們杵在了億萬年那麼遙遠。

而直到如今,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好朋友嗎?。我不知道,彷彿身在空洞的世界中,只有寂寂寥寥的漆黑,蔓延著我雙目。

雖說內心有點捨不得,假如這也是她希望的話,那麼我的離去能讓她開心的話,那就如她所願吧。

「謝謝你,那我走了」我。

當我轉頭回座位時,她叫住了我,說:「和梓萱同學的關係,挺好的嘛」。

「不,我們之間只是普通的友誼關係」我。

唯獨和別人扯上關係,是我不想要的。

「沒什麼,即使你喜歡她,也和我沒有關係」小果。

「嗯,也許吧」我。

下午放學了,現在已是九月的中旬了,夕陽也沒有九月初般潤紅。卻還能看到影影綽綽的投射,赤色微光斜下了窗口,映照著教室里的人,還有這裡,是我心裡。

每當太陽下山的時候,也是黑夜寧靜的開始。這時候,也是內心最輕鬆的一刻。

寧靜會像一把戴著瞄準鏡的狙擊槍那樣,把攜帶著輕鬆感覺的子彈,直穿透到我內心裡。

下課鈴后的校園裡,學生們已從這裡消失的差不多了。

一片寧靜的走廊中,只有微弱的夕陽斜入,穿透在地板磚上。途中踱過了四班,經過在三班門外時,聽到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從聲音的分析度來看,是梓萱和若婷的對話。

心中略有點好奇,我便靠在了門口的牆邊,把耳朵向裡面探進去,想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身體不舒服的話,明天就不要來上學了」周若婷。

「不,你知道的,我活不久了,只能活半年的時間了」梓萱。

「可是,你再繼續勉強的話,連半年都活不了」周若婷。

「那天下著大雨,從醫院出來不久后,去到了我們的約定之地,終於見到了寄白。可他認不出我了,我還那麼的記得他。他的臉頰與神態,和以前一樣,沒有變。那天,我裝著第一次來這裡,讓他給我帶路。後來謊言被拆穿了」梓萱說。

「作為你唯一的朋友,看到你這樣,我也很難受」周若婷。

「那天在討論會上,謝謝你和軒演幫我,我才能和他一起比賽。可當微風吹起了他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害羞了,動了一下。我輸了,就要接受懲罰。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所以就趁著真心話的懲罰,對他告白。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想讓他知道,我梓萱愛過他。趁著還有一點時間,能和他在一起,不管是什麼名義也好。他愛不愛我,也無所謂,只要能在他身邊,就足夠了」梓萱說。

「梓萱我」周若婷!。

「沒事的,我身邊隨時帶著葯吃呢,身體很好呢」梓萱。

從教室里梓萱探來的語氣中,似乎很低沉。剛那番話是梓萱的內心獨白吧,可我卻不能為她做些什麼。

明明知道她身體情況不好,卻還一直戰戰兢兢的嗑著毒藥,活在苦海中。就像水和火是不會有結局,卻還要勉強在一起,到最後兩方都會受傷。

一方在未來的道路守寡,在遺憾中如行屍走肉的度過,另一方消逝在世界中,化成了一道空無的記憶。

不明白至今為止,我都在幹什麼。也許正如老師你所說,只要救贖了別人之後,才會救贖了自己。那樣蔓延在自身的憂鬱症,才會根治。

而我這種卑微的人,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本事,只有螞蟻般的綿薄之力。我能辦到的,也只是演繹好逗笑的角色,在她去天國之前,讓她輕鬆度過未來的半年。

而那下著白雪的冬季,也會在未來半年後登場,那將會是一個離別之日嗎?又或者是《白色相簿》的季節。不管如何,那終是一個悲劇的結局而已。

彷彿在所有人的青春中,都會遇到不同的人,然後發生不同的故事。而我,只不過是身處在眾多青春中的,其中之一罷了。而這個青春,它剛好夾在不太美和不太好之間。

我知道,我很狡猾,也很愚蠢,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人身上,只會弄成反效果,招人討厭。相反,別人也不懂你一樣。

例如,懦弱自卑頹廢膽小的普通人。是不會懂,強大自信活潑高強的現充。反之,強大的人也不會懂懦弱的人。

人與人的互相理解,也只有找到遭遇相同的人,才會產生共鳴吧。

伯牙談奏高山流水,好不容易才找到知音,最後也消逝在塵埃中。相反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一個知己,渾渾噩噩的度過餘生。

我離開了學校后,從夕陽中歸家而去。

今天又是一個人回家,可這個校園的故事,才從現在開始。

一切的話語,也已從咋晚的沉膩中遊離。和以往一般一樣,穿過喬木,飄逸喬葉,踱向校園之中。

從小果冷漠開始的那天後,她便獨自一人上學。而現在,只有小希和我兩人一起踏上校園的路。

在喬木飄逸漫天的人行道中,街道兩方七零八落同學們,正和彼方的我們一樣,踱步著向學校的終端而去。

抬頭向望著白雲天空,那一道藍白色擴大的大海,映入了眼帘中。而喬葉也進入了我的視線中。彷彿薄荷糖清新的滴眼液,滲入了眼房之中,那麼的潤目著瞳孔中,也溢留在心裡。而青空下的人們,也就是我們,正在這一片大地中,向著不同目標的旅行,直到目的地。

一步一步正輕慢的走著,突然被人拍了後背。看了去,是軒演這傢伙,我便對他說:「輕一點嘛,你這傢伙」。

「早上好啊」軒演回復了我。

注意力都在和軒演的交流中,有人又在這時候拍了我後背。這次是梓萱拍的我,她說:「早上好啊,小白」。

「早上好」我回復梓萱。

剛好這時候,小果她從我身旁略了過去。她左側臉映入眼帘中,從喬木的人行道中穿梭而去。在青空下的喬葉里,她獨自一人,玩起了她的角色扮演,扮演那冷酷的《三笠啊克曼》。於是她在前方走著,我和希演萱三人在後方踱著,一直保持這種速度,直到終點。

午飯後,梓萱途中加入了這個小團隊里,然後四人便一起吃飯。

大家圍繞在之前的那個草地上,在這陰涼處靠樹的地方,開啟了自己的午飯之旅。旁邊的微風和清新的空氣,都一一劃過了身房,還有他們菜色的味道,也通過隨風傳遞到我的鼻子上。

樹木被風拍打的聲音,都一一的騷動了起來,之後,還掉落了幾片落葉在附近飄逸著。其中的一片落葉滴在了我肩膀上,也有幾片綠意盈盈的綠葉,飄在了他們之中的周圍。但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埋頭,認認真真的吃著自己的菜色,並不像和我這個注意力分散的人一樣,喜歡觀察周圍。

就在這時,軒演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提議,道:「這個周日,一起去河邊怎麼樣呢?」。

以我新來加上當前的狀態,周日到是沒有什麼事情做,就順口答應了。而軒演怕小果不會和我這個死黨和好,就提議帶上小果。可我認為,以小果她目前對我仿若透明人的態度,想必,她不太可能會來。而軒演他呢,還是以堅定不移的態度認為,小果她會來的。

當聽到我們交流的梓萱,她就露出了誠意的面孔的問道,:「我能來嗎?」。

軒演則是滿懷笑容的樣子,說:「誰來都可以啊」。

小希也是一臉期待的樣子,回應了大家。

梓萱還言道,到時候會做一點吃的東西過去,讓大家嘗一嘗她的手藝。而軒演讓她不用擔心,到時候他會在河中一展本領,釣上很多魚給大家吃。

當梓萱聽到軒演的話后,表情稍微的低沉了起來,感嘆著:「我還想大展本領呢」。軒演就讓梓萱她放心,認為她還是有餘地發揮才能的。

他們家常便飯的話語傳來我耳邊,就沒有討論小果為何冷漠的事。

家常便飯一個人嗑著菜,喝杯水,拿起筷子。他們我們你們,這一刻青春的校園故事,由我的視角中映照在眼前。

這種隨處可見的日常青春生活,無聊,平凡,簡單,可偏偏就是這麼枯燥的青春生活,卻含載著我們最真實的思念。

我想高中畢業了之後,寫一本關於我們的小說。把這一切的故事,用自己當時的感受和想法,全部載入這本用青春注寫的書籍中。

「我用了暑假打工的工資,買了魚竿,到時候一起釣魚」軒演。

軒演外表高冷,實質是一個話癆。彷彿每個人讀書時期都有一個死黨,而他卻是我讀書時期的死黨。

「可不要買了什麼便宜貨,然後在半路上,魚竿壞了」小希。

小希外表忽冷忽熱,愛開我玩笑,其實內心是一個比較堅強又有點脆弱的人。

「對啊,你這個人有時候就冒冒失失的」梓萱。

論真正認識梓萱的話,從討論會開始到現在,才五天時間。應該也是一個很堅強的女性,對抗病魔,簡單的說是白富美吧。

飯後四人各奔東西,我和小希正一起回教室里。

剛踏進教室門時,腳部好像不小心踩到什麼東西了,鬆開右腳一看,是一支白色的鋼筆。而小果在用蹲下撿東西的動作,那右手正伸向那支鋼筆那裡。

眼前的這一幕讓我腦中不由得疑惑,難不成這支筆是小果的?。可我,剛剛和小希踱步聊天時入神了,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季節變動,不小心踩到了她的筆。所以,我就夾帶著做錯了事的心情,向小果道歉,還言著會賠給她一支筆的。

她卻說:「也沒什麼,反正也不是什麼很貴的東西」。小果還是冷言冷淡的樣子,向我吐出了話后,就撿起了鋼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里。雖說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吐出讓人感覺到很真實的話,似乎真的覺得沒有什麼,但我心裡還是放在了心上。因為欠別人的東西,彷彿是欠了幾百萬一樣,那麼的讓我時時刻刻擔憂,甚至,吃不下飯。

之後,我就在這種憂心忡忡的心情中,一直呆到了放學后。

傍晚下的夕陽,把人行道變的半赤半暗一般,而我在這樣的街路中的旁邊,找到了一家文具店。

可是回去的途中,很不巧的是,梓萱她也跟著我一起來的。

她這種累氣懨懨的病人,實在是難以用刀刺去拒絕她,只好答應讓她跟著我一起了。反正我只是去買鋼筆,剛好我也不知道女生喜歡的類型,也好拜託她這個女生幫忙咯。而我現在的任務,是每天都扮演著友誼的角色,希望她能在未來的半年中,開開心心的度落。

從她元氣滿滿的臉頰中,沒有夾帶著一點死氣,還那麼神情的杵在面前,專心致志的幫我選擇鋼筆。和她在一起相處的感覺,和小果軒演給我的觸覺近乎吻合。就是有一種像是名為友誼的氣味,散發出蘋果醋酸酸的青春,讓人內心裡不由自主溢出的情緒,也是鄙人我最真實的感覺。沒等我發覺的時候,梓萱她已經雕刻在我的友誼名單中,佔有了一席之位。不言間,很難把她從心中剔除掉。

「這個怎麼樣?」梓萱她拿出灰色的鋼筆給我看說。

這個鋼筆的色澤和長度,很是眼熟,總覺得在那裡見過。而經過我一番殫精竭慮的思考之下,才回想起了這支筆傳來的熟悉感,原來是若婷的。

她也有一支這樣的鋼筆,那天與她在夕陽下的邂逅,也是因為這鋼筆的原因,才把我們之間的緣分牽上。

那一幕,穿著純白連衣裙的少女屹立在階梯上,頭部戴著白色的大洋帽,夕陽遮住了我雙目擋住了她臉頰。

那天從下向上看,微風正微微的掠過她的裙子,她右手壓低住帽子,左手輕輕的抓住被風吹起的裙子,彷彿是一副漂亮的畫碧仙子。

直到如今,當時那一幕像畫的景色,還是很深刻的雕刻在我的記憶里。

「那就這支筆吧」我。

和她離開了文具店后,在半赤色的人行道中,分道而行,直到消失在雙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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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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