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話,繆勒萊耶山館殺人事件三

36話,繆勒萊耶山館殺人事件三

話刀一落,艾路與力兩人,異途同歸的露出了驚嘆的樣子。彷彿像是被關押了很久,突然有一天莫名被人放出來時,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

「得知艾琳有尖銳恐懼症后,在她出事的那晚見的人,就可能只有葉傑了」。說到這,白拿起了手中的報紙,把報紙豎起來對著他們,然後再用手指頭指著上面的內容,「你看這裡」。

只見白他所指的報紙內容,是一副銀光尖銳的鎧甲。隨之,艾路與力人便是一臉疑惑的。

這時,白雙手握拳,放在桌子上,托著下巴,沉思的說:「李洋言穿著很尖銳的武士銀光鎧甲,頭盔與肩膀兩邊都帶有尖尖的利刺。所以患有尖銳恐懼症的艾琳,是不可能會去見他的。而且那晚艾琳回來的時候,只是恍惚與迷茫的樣子,就是很無奈的意思。對於有尖銳恐懼症患者來說,看到尖尖的東西,可是會非常的恐懼。可是她並沒有恐懼,這也證實她沒有去見李洋言。至於北乃與維爾修,一個帶著劍,一個帶著箭,因此患有尖銳恐懼症的艾琳,也是不可能跟他們見面的。唯一可能見面的就是,只有什麼都沒有帶的葉傑與何欣兩人。可是那晚艾琳不是說了嗎?,她是出去見一個人,理由是怕何欣出事。因此排除,在大廳里的穆克晴和伊可新夫妻與蘇姿姿老師。那麼就只有,葉傑一個人了」。

這推理結果一出,如劍走偏風,往艾路與力兩人殺過去。只見這兩人,臉上都含潤著一絲絲的驚訝,轉之同時又切換成疑惑。

艾路就大惑不解的問:「可是葉傑不是有不在場證明嗎?,他當時.....」。說到這,白打斷了她,「從繆勒萊耶館回到他們住的洋房那裡,十五分鐘足夠了吧?」。

艾路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白的問題。一會後,便回道:「嗯,是的!」。

她的臉上,留有一絲驚訝不疑的余驚。

白繼續推理,「我剛剛在電話里問了伊可新,他那天與何欣和艾琳她們吃飯時,有什麼發現葉傑與何欣兩人,有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他說被我這麼一問才想起,當時他們兩人的舉動很奇怪,但是當時他並沒有多慮,就覺得是小事罷了而已。而且當時艾琳,叫伊可新他們吃粽子時,不是莫名其妙的生氣了嗎?。就是因為,何欣與葉傑兩人卿卿我我的」。

同時,白還在伊可新的口中得知,那天他們一行人在森林裡吃白粽子時,北乃和李洋言為了感謝艾琳與何欣兩人請吃粽子。於是北乃就把自己今天做的苦瓜燜雞,分給她們吃。

可葉傑卻說:「小欣她不喜歡吃苦瓜」。但一會,他卻又快速的改變曖昧的話風,冷靜的說:「聽說何欣小姐,並不喜歡吃苦瓜。我在她的菜單上得知的」。

作為管理員的葉傑,知道大家不喜歡吃什麼菜很正常。如此一來,他在做菜時才能避免發生衝突。因此當時,也沒有人去在意葉傑的話。

白剛剛在電話里問蘇老師的時候,也問了關於葉傑和何欣兩人的事情。她說,「當時她在山頂和葉傑聊天的時候,何欣莫名生氣的樣子,似乎在吃醋」。

白就問,「你怎麼知道的?」。

她說:「大家都是女人,這是女人的第六感。我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當時好像是看到我跟葉傑聊得那麼開心,才會生氣的。但是沒想到我一放下筆,艾琳卻不知為何被嚇了一跳。當時我也沒多想什麼,但是被你這麼一問,就滿是可疑」。

「若是把推理都結合在一起的話,那麼那晚她們說的人,就是葉傑了。剛剛,我從伊可新和蘇老師那裡得來的內容,就是這樣」。

白述事完后,就說了這句話完尾。

「你是說,我被綠了嗎?!」。

力先是一臉疑惑的,隨後氣憤,再到慢慢的疑神疑鬼,最後越來越生氣。

白並沒有顧及他的情緒,而是繼續若無其事的說:「何欣很喜歡游泳吧?,在新聞上寫著,她的屍體上,發現留有穿泳衣曬太陽的痕迹,而且葉傑的身上也有。當時扞衛們也想到這兩個共同點,但無奈葉傑有不在場證明,而兩人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所以扞衛們才沒有接下去調查。若是我以上的推理都正確的話,那麼葉傑與何欣兩人有一腿,就是正確的了」。

《白剛剛在電話里,從扞衛們那裡得到的消息,就是以上的這些話》。

此時的力,臉上泛紅,憤怒,無奈,殺意等,都像火山一樣清清楚楚的表現在臉頰上。特別其雙眼上,瞪得大大的,臉皮緊湊,雙手握拳,像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一動不動的盯著桌子。

「要是何欣和葉傑有一腿,再加上艾琳有尖銳恐懼症。那麼艾琳出事的前一晚,她說怕何欣姐有事,所以要出去見一個人的這句話。那麼就只有可能,是葉傑了」。

白冷靜的說著。

「但是,葉傑的不在場證明,你要怎麼破解呢?!」。

臉稍憤怒的力,就連說話也是含有火藥。可他樣子,卻似乎依舊不信任自己被綠了的事實。

「在早上7點之前,葉傑先寫一張紙條給何欣,然後再寫一張紙條給艾琳。由於他是館長,因此他可以利用遞早餐的時間,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把遞紙條給她們。內容大概是這樣。《我在那條最長的斜線等你》。一想起斜線,往往都會想起繆勒萊耶山館內那些用不鏽鋼建造的線條,但是在下方根本看不清全館。了解這一幕的何欣,就立即跑到山頂上,看那條最長的斜線是什麼?。我想她當時在山上看到的線條,應該是除了西區左上第二條線外,其餘的都擺成尖頭」。

以下圖《從西區從上到下的五條線,仔細看左上第二條箭頭的位置。你就會發現,它與其它的不同》

............森林

...........∧

森林<———I———>

西區>———I———>東區

森林<———I———>森林

森林<———I———>

森林<———I———>

...........∨

............森林

「這是繆勒萊耶錯覺,就是說,指前提為兩條長度相等的線段,假如一條線段兩端加上向外的兩條斜線,另一條線段兩端加上向內的兩條斜線,則《前者》要顯得比《後者》長得多」。

說到這,白呼吸了一口氣,「所以當時看到這一幕的何欣,就誤以為西區左上第二條線會比較長,其實它們都是一樣長的。於是她,就來到了西區左上第二條線的地點去見葉傑。但是葉傑,卻還遲遲的沒有出現,於是她就在那裡等了」。

與此同時,發現何欣不見的艾琳。意外的發現,那張葉傑給她的紙條。於是她就懷疑,何欣是出去見葉傑了。

擔心何欣的她,就跟著紙條上的內容,在何欣之後來到了山頂上,看了一下繆勒萊耶山館的全貌。《而同時,葉傑為了能夠真正的使殺人計劃完成。於是,他一直待在山上等她,好掌握她的下山時間》

當然她見到的畫面,與何欣所見的是不一樣。

她見的,是早已經被葉傑用操控桿改變過的畫面。也就是,除了東區右上第二條線是<之外,其餘的線都是尖端。

由於繆勒萊耶錯覺的原因,因此艾琳看到這一幕後,就誤以為這一條線最長。所以,她就去東區右上第二條線去找何欣。同時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何欣會死在西區左上第二條線,而艾琳卻死在東區右上第二條線的原因了。

從報紙上看,雖然繆勒萊耶公館西區離操控室,只有兩分鐘的路程。但是,山上與與山下之間的距離,卻很遠。所以當時在山上的艾琳,才沒有見到在下面的何欣。

等到艾琳下山了之後,躲在一旁的葉傑就快速跑在她前頭,用匕首去把等待在西區的何欣殺害。接著,他再回到控制室那裡,拉下操控的把手,把東區右上第二條線<形的斜線,給切換成箭頭。

準備就緒后,他就裝著若無其事的回到洋房內。然後在這裡,一邊等待著艾琳死亡,一邊藉此來偽裝不在場證明。同時,也因為從西區到操控室再到洋房內,這一段時間很短,所以他才有足夠的時間回來。

另一方面,在往東區右上第二條線靠近的艾琳,由於有尖銳恐懼症,因此見到周圍這些線條都是箭頭時,她才會走外圍森林那裡,一步一步的靠近目的地。而那一枚硬幣,就是在這個時候掉下來的。

不久,當她來到了東區右上第二條線后,見到的不是<字型,而是剛剛葉傑拉下操控桿改成的>。頓時,她感到頭皮發麻,然後便立即往來時的森林沖。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觸發了葉傑在這之前設置在森林周圍的陷阱,那就是被毒箭給殺死。

這個時候,在洋房內等到吃飯時間到的葉傑,就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大家去尋找她們倆。然而就在這時,他趁大家在搜索屍體的期間,避開了大家的視線,快速的來到艾琳的屍體這裡。把設置在現場的陷阱,給全部清理。於是就這樣,他的不在場證明,以及同一個時間殺兩個人的計劃,就完成了。

也因為如此,以上這些事情,只有屍體的第一發現者和了解森林周圍路線的繆勒萊耶的館長,才有可能實現。

《白用清晰簡單的認真語氣,說出了以上這一篇長篇大論的推理》。

隨之他話一落,力還是滿臉不解,與半疑半信。只見他抑鬱的說,「那麼,你是怎麼知道他使用這個方法的?」。

說完,他一副欲怒又止的樣子,如燒火纏身,不滿,憤懣,糾結,恐怖,並且清清楚楚的,在臉上推演。

白就給他解釋,「兇手絕對不可能是兩個人,我絞盡腦汁想了幾十個辦法,前前後後排除了很多可能性,唯有可能性是最正確的就是這個。不是有一個說法嗎?,排除很多了不可能,剩下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而且繆勒萊耶山館不是響起了兩次警報聲嗎?。第一次,就是葉傑改變繆勒萊耶路徑讓何欣看。第二次,就是他改變路線給艾琳看。所以綜合以上,葉傑是使用了這個辦法。也只有他,才是這案子的真兇」。

說到這,白攜著認真的眼神,擺正身軀,「排除搶劫和意外殺人等等,那麼只有可能是葉傑這個人乾的了。只要認真的查一查,何欣和葉傑的關係就行了。只要,證實了艾琳有尖銳恐懼症的話。那麼,我的推理就是正確的」。話到這裡,白嘆氣,「只可惜,現在都沒有什麼證據了。所以我的推理,僅僅是推測罷了」。

推理進行到這裡時,力的臉上已從剛剛的平靜,慢慢的轉化憤怒。而他這種憋一肚子的氣,沒有地方出的感覺。像是臉上被人踩了一腳一樣,把不滿都印在了臉上。

愈餓得不行了,想離開了,就說:「艾琳發現了何欣與葉傑的兩人事情,所以那晚艾琳就找了何欣,接著她們還一起吵架。而葉傑和何欣有一腿的話,那麼他從何欣那裡知道,艾琳有尖銳恐懼症的事情,就很正常吧?」。說到這,愈站了起來,「我們已經說出真相了,所以信不信是你們的問題。而且艾琳有尖銳恐懼症的話,那麼她死前那副像見到了可怕的東西的樣子,就可以證實」。

這時,白也站了起來,冷淡的對他們說:「她們兩人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因為,若是她們感情好的話,那麼何欣知道艾琳有尖銳恐懼症的事,就再正常不過了。所以和何欣相好的葉傑,知道這件事也不奇怪。當然,前提是如此。

說到這時,力的樣子不滿與迷茫,如見到了外星人,或如見到了神話故事,甚至像吃人一拳。只知他張難以置信與憤怒的樣子,被一團如深淵般的疑惑,佔領了起來。但同時,他也彷彿對於白所說的話無法反駁。似乎她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好。

也不知他是不相信自己被綠了?,還是不相信兇手就是葉傑的這件事?。總之,他這一張糾結憤怒的臉,就像一個卑微無能的失敗者一樣。

看著他如此,愈也替他難過。但是,終究還是他人的問題,旁人難以插手。愈只能說:「我們要離開了,一人五千托幣,別忘了」。

只見力低頭看著桌子上,一直用雙手抓住頭髮,無助,無用,挫折。看著,像是異常憤怒不滿一樣。如此的他,無奈的說:「艾路,你去我房間把一萬托幣給他們」。

艾路點了頭,尊敬的說:「好的主人」。

隨後在艾路的帶領下,兩人拿著一萬托幣離開了。

在洋房二樓客房的百葉窗這裡,艾路與力,以及一個穿著黑毛羽衣的少女站在這裡,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

這時,艾路一邊看著他們,一邊拿著轉輪電話,對著電話另一邊的人,尊敬的說:「主人,他們已經離開了,我們已經查找出真相了。所以下一步,你有什麼指示呢?」。

「下一步,我們聖道利亞學院見」。

只聽電話那邊,傳出了這一句分不出男女且詭異刺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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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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