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話,叫然的人16
在運動會受傷那天之後,在醫院躺了一周。而裝逼失敗被人暴揍倒下之後的事,是梓萱她告訴我的。
我閉上眼倒下不久后的世界,上帝派來了兩位四十多歲,身材高大的正義使者。那兩個男人看到我們被欺負,就立馬收拾了那三個欺負我們的流氓。後來,那三人被捉去了警察局,梓萱也立刻把我送去了醫院。
這一周內的大部分時間裡,梓萱都在醫院照顧著我。
在此期間,我想起了軒演之前說過的那事。所以在醫院躺在病床上,被繃帶綁成了餃子的時候,我對她說:「不如你也去看看病吧」。
「你說什麼啊?我什麼病也沒有啊」梓萱。
我知道她在掩飾著自己的病,可即使消受八寒地獄的折磨,也要用破殼的友誼之心勸她。
「你生病的事,我已經在軒演那裡聽說了」我。
把從若婷聽到的資料切換成軒演那裡,不想因這件事讓她們姐妹吵架,只好拜託這個死黨來替罪了,事後我會向他道歉的。
「我身體好的很呢」說完后,梓萱在病房裡跳了幾下,繼續說:「你看,好著呢」。
商人會利用自己的知識,來得到最大化的利益。故事中的狐狸會利用自己的狡猾,來捕捉獵物。而我,利用自己為她受傷的事,來拜託請求她去看病。
她無奈之下中,也許是不想欠我的人情,只好接受了膽小鬼的這個條件。
我知道我很狡猾,也很愚笨。作為她的朋友,還有這讓人納悶的智商,也是自己目前能所想到的。
醫生檢查了她之後,發現她什麼甲狀腺、什麼腮腺,還有惡性之類的。總之我對於醫藥這件事,沒有才華和學識,只知道她身體肯定不好,需要在醫院治療。
我在醫院躺了一周后出院了,梓萱繼續留下來在醫院治療,期間我也去探她這個病懨懨的病人。
從我出院后已經過了一周了,現在離我被人胖揍的那天,已經過了兩周了。住了一周醫院,出院了一周,總共兩周。
這個世界真現實,也很瀟洒。別人裝逼把人打趴下,而我裝逼只能被人打成了豬頭。當回到了校園生活中后,我的英雄事迹被人大肆宣傳。
這不,最出名的句子是。《臭小子裝逼不成,在女生面前被人揍了一頓,還說什麼英雄救美呢,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還以為自己有多牛逼呢,想英雄救美結果裝逼失敗,被人暴打了一頓》
雖然是不懷好意的謾罵,但是更有誇大其詞的人,把我的英雄事迹改編成人物列傳,並深深的奉承了起來。而由我的英雄事迹改編出的故事,更是在學校裡面形成了一股風氣。大肆宣傳我的失敗之作,反正這件事被列入我的個人自傳中。
這種小事,被人誇大其詞的改編故事,說出來真是讓人慚愧。不管是Y東Y西的理由,總而言之,我被打入了一條紅毯大道中,出名了。
原本以來,我的事情會得到同學們的另眼相看。結果和預想中的一樣,只不過,是不好的方面罷了。
我用科學家的身份來研究安靜,也似乎因為幫助好友的事,而走得越來越遠。雖然自身早已孤獨如鼠般讓人嫌棄,卻也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在學校裡面繼續我行我素,扮演著那個普通的高中生。
還要幾天就到10月1日,國慶節了。從入學到現在,不知不覺已經有一個月了。
晚時由於耽誤了時間做菜,看了下鬧鐘有9點了,然後,我便去家中附近的冰淇淋小食館吃飯。
踏進了這中等規模的小食館,一邃掃望下,想找一個安靜的位置吃飯。可我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梓萱她既然也在這裡坐著。
我便提起了雙腳向她靠前,坐下了她正對面的位置,對她說:「那個梓萱,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出來了?」。
我的突然而來,似乎嚇了她一跳,她說:「因為我的情況實在好了很多了」。
「但是.」我。
「別說了,我呆在了醫院有半個月了。即使我再看下去,也改變不了我得絕症的事實。我不想呆在那個死氣寂寂的醫院等死,我只想和大家一起上學「梓萱她停頓了一下,臉色有點紅的說:「還有,和你在一起」。
她外表很堅定的態度杵著在我邃前,如此認真的模樣,似乎狠下心來是不會去醫院了。
「那個,我吃點葯控制一下就行了。去醫院,也只是在吃藥而已」梓萱說。
住在心中的話神,被人用刀子捅死了,遇到這種情況,既然一句話也擠不出。
「久等了,你的兒童套餐和冰淇淋蘇打,來了」服務員把菜端給了梓萱說。
吶呢,既然是兒童套餐。原來梓萱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既然讓我給碰巧撞到了。
「請問還需要什麼菜嗎?」服務員問。
「那麼來一份牛肉麵」我。
服務員離開了后,杵在眸前的梓萱一臉害羞尷尬的樣子。
「我才不是因為想吃兒童套餐才點的,只不過是回味一下兒童的味道」梓萱,難以發言的尷尬說。
聽說,當人知道自己快要離別它世,就會在那些曾經留下足跡的地方,舊地重遊,溫故知新。所以她在思念,那一道曾經在她童年裡,留下了足跡的餘味吧?。
之前說過,人生就是走一條路,兜兜轉轉的又轉了一圈。在世界留下了痕迹,在生命中當了某一個人的過客。卻又在不自覺中當了別人的主角,而自己卻又一無所知。
水灑在地上則干,葉脫落了樹枝便無歸宿,人死了便化作塵埃。而自己到底是什麼生物?《女孩子是一種什麼生物》?人類又是什麼生物?。
到後來,所有人的靈魂都融入了大地,成為了草木花石沙,山川和河流,和萬物合為了一體,靈魂也沉寂在此。
「嗯,我知道了,你吃吧,我沒有笑你呢」用輕快低沉的語氣,我說。
服務員端來了牛肉麵后,我和梓萱兩人在這裡吃著屬於自己的思念。
吃飽結帳離開了后,在小食館門口的時候,梓萱她說:「好久沒有吃了,雖然味道和以前改變了,但是它留給我的記憶,並沒有消失」。
「最重要的不是味道,是一種記憶吧」我。
「對,就是這樣呢」梓萱。
即使生病了她還那麼看的開,元氣滿滿的豎在了我犀前。可我,卻是完全被懦弱佔領了心上,實在是慚愧不於。
黑暗佔領了夜晚的小鎮,使道路被漆黑吞噬著。而半個月前發生了那種事,我怕她在半路上遇到豺狼虎豹,便送了她一段路。
分別前,和她互道了晚安和明天見,兩人就這樣回家了。
第二天,彼此在學校碰面了。
天改頭換臉從黑夜變成白晝,秋風微涼微涼的劃過了額頭,留下了清爽的餘溫。那清澈又微涼的秋風,更是一個包裹著暖人心田的盒子。
目眸凝看之下,藍天青空下的喬葉和行人,合展出的畫景,更是有治癒人心的魅力。
小果冷漠的溫度對比之前低多了,似乎已經被涼茶給降火了。
我和小果小希三人,正一起向校園前方踱步而去。當我們轉了一個街角后,軒演他在我們前方。
「軒演,早上好」我向他打招呼。
於是,四人組成了青春小隊,一起向目標的終點站前進。
第一節下課後,在天台上的時,軒演他問我:「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
「怎麼突然問這個啊?」我。
「怎麼說呢,嗯,為了加深我們之間的友誼,所以了解了解你啊」軒演。
軒演話裡有話的語氣,感覺有點怪怪的。
思考下
喜歡的女孩子是什麼類型,說實在的,這個問題真的從沒有想過。因為那個男人的關係,讓我患有了人類恐懼症。在這之後,試圖追求寧靜的伽藍,來忘記這種刺入心扉的疼痛,和傷痕。即使它的困難是冰山一角,也要一步步的踏上去。
痛苦,傷心,難受,辛苦,心死,這所有的災難,都砸在了我的天靈蓋上。
懦弱的人連呼吸也會窒息,看東西也會瞎盲,傾聽會被戳聾,觸碰更是會被割傷,說話也會被毒啞。
愛也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卻對我來說,這是世界上最毒的鶴頂紅。
喜歡一個人我會窒息,被人喜歡我會害怕,然後像一隻夾起來尾巴的哈巴狗,躲在一角自生自滅。到最後,猶如一個傻逼一樣被人嫌棄。
我喜歡《人間失格》這本書,儘管如此,我卻比葉藏要幸福的多了。他從至此至終都孤身一人,可我卻有足矣讓我致命的情義。
世界上有很多不幸的人,當災難從天而降砸在自己頭上時,就抱怨認為自己是最不幸的那個。可當看到有人比自己還要不幸時,就會暗自慶幸,自己不是最倒霉的那個。而當我自甘墮落和怨天尤人時,那些人看著我戰戰兢兢的樣子,又何嘗不是暗中慶幸呢。相反,當我看《人間失格》時,原來還有人比我還要慘,心中被壓郁的災難,也隨書而去。
當你遇到不幸的事的時候,就來看看我吧,因為我比你更加不幸。
患有了心理疾病的膽小鬼,被人喜歡和喜歡別人,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足矣致命的毒藥。除了能和朋友打開心扉,和其他人類交往都會戰戰兢兢,受盡死刑枷鎖。於是膽小鬼,把自己自閉在內心創造的世界。只有那寧靜穿透心房的世界,才能把內心的痛苦消除。不然,只有拚命的傷害自己,內心才會得到救贖。
「比起自己戀愛,我更加喜歡看別人戀愛,要是有一天小演你交往了,我肯定替你開心」我回復軒演。
「啊,這是什麼啊?有沒有準確一點的答案」軒演問我。
「比如是?」我。
「即使你沒有喜歡的女生,那也有一個比較接近的答案啊。那種類型的女生,你最心動的?」軒演。
「嗯,讓我想一下」我。
一個墜下地獄不幸的失敗者,需要一個心靈純真無邪,無條件為他人付出,長著天使之翼的聖女。
「治癒系的女生吧,我想我喜歡這種吧」我。
而這種女生近乎絕跡,或者從來沒存在過。
「這麼說也對哦,以前你叔叔他」,他顧及了我的情緒,欲言又止的。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我。
有病的人需要看醫生,口渴的人要喝水,餓了就吃飯。可內心殘破不堪的人,需要一個溫柔單純的聖人。她從不抱怨,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無條件付出。而當自己內心頹廢厭世,受到挫折。她會給你打氣和支持你,還帶給你勇氣和希望,溫柔的治癒了你。
儘管世上的人都明白,自己沒有那個條件和本事,就不要過多的去要求別人什麼。即使如此,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夢中情人。
而這種只有書中才會有的人物,深藏在自己內心的世界,就好了。
我說過,我只喜歡虐待的悲劇過程,完美回味的故事結局。
當初看了《人間失格》壓郁了幾天,整個人的身軀都不自在。可能,即使我這個膽小鬼怨天尤人,內心中也想得到救贖的原因吧。
「除了性格呢?比如你喜歡有什麼技能的女生?」軒演。
「特長嗎?我想.」停頓了思考一下,我說:「喜歡讀我小說的女生吧,雖然我從初中開始,就停筆了」。
「好吧,你說話還是這麼冷,一點表情都沒有」軒演。
「站在這裡很累,去那邊的凳子上坐吧」我說。
於是,我們兩人夾帶著還沒結束的對白,去到了天台那邊的凳子坐下來,繼續沒結束的話題。
「你覺得女孩子是一種什麼生物?」我問軒演。
「我覺得女孩子嘛,讓我思考一下」軒演抬頭仰上15度思考,然後繼續說:「文靜,溫柔,成熟,有時候又很麻煩纏人。是一種畸形的雌性生物」。
「對啊,最後會消受不了她們的脾氣」我。
只有和小演傾訴傾聽,無論是多無聊和討厭的話題,心情都會飄逸飛翔般輕鬆,內心中的千斤大鐵,也會剔落掉。
「啊,真是麻煩死了呢」軒演。
「那個,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我問。
「沒有,但是,有一個在意的人」軒演。
「反正問你,你也不會告訴我的,對吧」我。
「等時候到了,會告訴你的」軒演。
結束了天台上的友誼傾談,上完了一整天老師講的課。一起結伴同行回家的人數有,梓萱,小希,小果,軒演,我。
放學后踱步著的校園,從喧嘩變成寂寂寧寧的世界,寂寞和黑夜準備又要登場,開始佔領這一片白晝的世界。
五人攜手並肩而行,在回家路上聊起了起來。軒演他們的對白,在耳根中傳來。
可是梓萱的樣子如百鬼夜行,實在讓人覺得奇怪。有時候攜帶著懵懂的眼神盯著你,有時候又繞開了你,讓人捉摸不透。
她在路上關上了自身的嘴巴,安靜的像不會說話的葉子。
女孩子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梓萱感覺你怪怪的」我。
不習慣她這樣,所以開口了。
「是,是嗎?我一直都是這樣啊」梓萱。
就連說話也吞吞吐吐的,而語氣似乎在掩飾什麼。
「是嗎?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
「沒,沒有,我身體好得很呢」梓萱。
「是嗎?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可要跟我說」我。
梓萱還是怪的不會形容,小果更是妖魔鬼怪的怪,結果是女生真奇怪。
《女孩子是一種什麼生物》這個世紀性的大難題,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會懂。
五個人在分岔路口中,分道而行,走向了包裹著自己思念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