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心煩

177.心煩

卻是沉著冷靜,許多話語叫人覺得出其不意。

富察安平到也不想再重複自己的話一遍,只瞥了一眼吳書來:「通知下去吧!」

「可?」吳書來不敢作答,雖說昨日起便是瞧出了這富察安平的不同,但到底卻也覺得心下忐忑,這富察安平並非正經主子,吳書來多年來的經驗,卻也知曉富察安平成為正經主子的時候便快到了,但是這個時候,這等大事,卻不敢輕易應下,如若不然,錯便是自己的。

吳書來倒也是但不起來的,也算是不敢擔的,這事,若是錯了,便是殺頭的大罪,誰又趕去輕易傳旨?那除非是不要命了。

富察安平明白吳書來的顧忌,只冷言道:「出了事,我擔著便是,便是把我推了出去,殺頭也輪不到你的。」

吳書來沉默半晌,便道:「是,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傳旨。」

富察安平這才直接進了養心殿。

吳書來瞧著富察安平的背影,竟然有種無形的壓力在自己的身旁流動著。

總是覺得,這位女子,今後怕是要將這天下給翻了個個兒了!

吳書來向來看人很准,又是伺候夜承赫多年,多少有點眼力介,只是瞧不出來富察安平的未來了!

富察安平入了養心殿,直接去了內殿,昨日兩趟,養心殿的人都認識了富察安平,這會兒瞧見了,竟然是無人敢取阻擋,皆是俯身行禮,卻不知該叫些什麼。

「富察嫡二小姐」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養心殿。

富察安平不應,只去了夜承赫歇息的殿內,瞧著夜承赫還睡著,似是幾日沒睡,倒有些貪睡。

富察安平也沒叫夜承赫,倒在一旁坐了下來,那案子上還擱著寫了長篇的悼詞,富察安平只冷哼出聲,人都死了,再怎麼愛的深切,又能如何?

不過是想盡一切辦法去思念罷了!

有些時候,到底不懂這些帝王之心,人在世時,總也不懂珍惜,死了卻是傷心至極。

的而不惜,總叫人覺著難受。

許是聽到了動靜,也是睡的不踏實,夜承赫睜了眼睛,瞧見富察安平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自覺的喚了一句:「宛卿……」

「我是富察安平,不是高宛卿。」富察安平回過頭,她又何嘗不知道夜承赫口中宛卿是何人,高宛卿,叫夜承赫心心念娘牽挂了許久的人。

只是現如今,一捧黃土,倒也是埋了!

夜承赫微楞,卻怎麼也惱怒不起來,瞧著富察安平身上的旗服,有些恍惚:「這麼愛穿素色,竟是和宛卿差不多。」

「貴妃也愛穿素?難得,都道貴妃性情囂張跋扈,我還以為,定是日日穿紅戴金。」

富察安平也只是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如實說出,夜承赫到底苦笑一聲:「不曾想,宛卿之事,也已經傳遍朝野滿庭了!」

富察安平卻不管夜承赫心思:「皇上喜愛貴妃,自是將貴妃放在心上,無論何時何地,貴妃都是皇上摯愛,朝野上下,大江南北,哪一個敢不知皇上所愛?」

夜承赫卻聽出了異樣:「你這算是再嘲笑我么?你可知道,你是這世界上,第一個敢嘲笑我的人。」

夜承赫一時間似乎忘記,自己沒有自稱朕,而是我。

富察安平卻絲毫不在意這些:「皇上可是聽了出來。」

「算了。」夜承赫嘆了口氣:「你若是不伺候我,便叫人進來給我更衣。」

「我叫吳書來等你起身在開始哭喪了。」這事,倒也不能忘記和夜承赫說。

夜承赫微怔:「皇后還病著?」

「難以下床。」

夜承赫冷笑:「是為了躲避吧?皇后給貴妃哭喪下跪,古往今來,自是沒有先例,你姐姐自覺受了奇恥大辱,竟然一病不起,倒也算是逃脫的方式!」

「阿姐沒錯。」富察安平正視夜承赫。

不知道為何,夜承赫居然被看的有些慌張:「……呵,倒真的沒錯,那便這樣,你既然是為了你姐姐入宮,又並非中宮,可由你代為哭喪,可好?」

富察安平並非貴妃之上,倒也不虧。

富察安平點頭:「可以。」

「那便去吧!」夜承赫不想多說,何人都好,只叫貴妃安息便好!

富察安平便是出了後殿,叫了人進去伺候夜承赫,自己找了吳書來過來。

吳書來畢恭畢敬的躬身跟在富察安平身後,聽著富察安平差遣:「等會兒我去了前頭帶我阿姐哭喪,你便是要安撫前朝後宮,這是皇上執旨意。」

「奴才知道。」吳書來跟著,定然無人不信!

吳書來早已經傳話下去,叫各宮各院去了貴妃靈前守著,只待領頭哭喪之人一到,便是開始。

大家都等著皇後到來,以為皇后重病,皇上卻不會在意,強行叫皇後起身,各人各樣心思,各個都想著看皇后笑話。

卻不曾想等來的並非皇后,而是個陌生女子。

吳書來便是尖著嗓子說道:「今日皇後娘娘卧病在床,守喪之事由其母家嫡妹代行!」

母家嫡妹?眾人皆是震驚。

皇后之位一下,便是跪著兩人,左側便是純貴妃蘇羲禾,右側是嫻貴妃烏拉那拉莉櫻。

以下的,便是嘉妃金芍藥,瑜妃柯里葉特蘭琪,剩下的,便是後宮各院的嬪,貴人,常在答應等。

這個時候,都不免抬起頭瞧著這位皇後娘娘的母家嫡妹。

可真真厲害,竟然剛一入宮,便是代行皇后之職,雖說這差事有辱皇后之名,但到底若是擱了這在後宮無名無分之人,到底也算是莫大的榮幸,各人都覺得難以置信,也屬正常。

富察安平並不開口,只默默走上前去,在那本屬於皇后之位,跪了下來。

身後許多人皆是大駭,誰人也不曾想到,這初來乍到之女,竟敢如此放肆?

蘇羲禾只抿唇不語,金芍藥卻是忍不住開口:「來路再大,這也未免太過放肆!?」

「若不是皇上旨意,你以為,她敢么?」

是啊,若是沒有了皇上的旨意的話,想必這種事情,無論換做是誰,都是不敢的,就算是當年的貴妃啊!

這樣做,也未免實在是太過大膽了一些了吧!

也著實是讓眾人特別的難以置信的,這倒是正常的啊!

金芍藥略微震驚,仔細想來,到卻也是,若是沒了皇上屬意,確實不會如此膽大。

金芍藥看了看自己身前的烏拉那裡莉櫻,好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烏拉那裡莉櫻卻也只是冷笑:「後宮爭鬥,多年不止,去了貴妃,還會再來旁人,嘉妃,這次,你和皇后,怕是打錯了算盤!」

金芍藥又何嘗不知烏拉那裡莉櫻的話是何意?貴妃高宛卿之死……

金芍藥垂下頭去,內心之中略有波瀾,只死死的握住自己的雙手,不敢去想從前之事。

蘇羲禾卻是淡然開口:「貴妃逝世,本是大喪,如今三日未到,嫻貴妃與嘉妃二人就這樣在貴妃靈前出言不遜,倒是叫貴妃知道了會不歡喜。」

烏拉那裡莉櫻只一愣,不再言語,而金芍藥卻是渾身顫抖,蘇羲禾見狀,便是微微回首:「貴妃以死,往事一去,若是皇上不再追究,便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金芍藥抬起頭來,望著蘇羲禾的那雙眉眼,卻充滿了恐懼,蘇羲禾也只嘆了口氣:「只是記住,那種事情,做了一次,便也夠了,便叫皇上與你的情分都消卻了,也別叫自己個的親人,都對你失望了。」

烏拉那拉莉櫻聽了這話便笑:「純貴妃在咱們宮中,可是出了名的心善,嘉妃,提點你的,得記住,咱們純貴妃,不會害人。」

聽著身後的高位嬪妃嘰嘰喳喳,富察安平實在覺得厭煩,便是冷聲大喝:「貴妃靈前,應虔心為其祈禱,以慰在天之靈,幾位娘娘,若是對我不滿,大可再事後去找皇上說辭,切別再貴妃靈前大放厥詞,到叫人聽了心煩。」

富察安平這一番話叫幾人皆是震驚,哪怕是蘇羲禾,都是完全沒有想到,本是以為富察家的女兒,都該一個樣,大度寬厚,溫柔慈愛,遵規守紀,事事小心,不過現在看來,卻是大有不同的。

至少若是換做皇后,此番倒也只會隱忍,定不會出言制止。

蘇羲禾倒是沒什麼異議,本身她的性子就好,哪怕面前的這個黃毛丫頭,毫無身份,卻耀武揚威,蘇羲禾也並不覺得被打壓了,然而烏拉那裡莉櫻卻不這般想,只覺得自己個被一個毫無地位可言的丫頭給壓了一頭,滿心不歡:「富察家嫡二小姐,可真真是好氣派!這不過是代行其姐之責,便是也想要享有其姐之權了么?」

富察安平早就想到,會有人憤懟自己了,卻不曾想,竟是這烏拉那裡莉櫻,嫻貴妃之名,向來不喜爭寵,只喜在太後身邊侍奉,現在看來,倒也是個好勝心強勁的。

富察安平倒是絲毫不在意,只冷言開口:「若有不滿,便可以上報皇上太后,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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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救個侯爺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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