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素色

179.素色

貴妃當年也不過平日里可穿素色,而富察安平,可只穿素色么!?

「皇上,這怕不合乎禮制。」終於,富察花月率先開口,大家期待著夜承赫的回應。

夜承赫卻連看都沒有去看富察花月一眼:「不合乎禮數?隨便吧!」

隨便吧……

這話一出,富察花月想說什麼都無從開口了!心裏面不免在想著,反正是自己家的嫡妹,總要比旁人好上許多。

「到底也是富察嫡二小姐,待遇就是不錯,真叫咱們姐妹羨慕呢!」蘇羲禾的聲音很是柔和,好聽的緊。

夜承赫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東邊主位的蘇羲禾:「死丫頭最近可好?」

夜承赫最喜愛的公主,無異於是蘇羲禾剛剛生下的四公主了。

蘇羲禾提到四公主,臉上儘是幸福的表情蔓延:「除了吃就是誰,還能如何呢?只是可愛的緊罷了!」

「甚好!」夜承赫溫柔的笑笑:「冊封禮畢,善妃與朕一道去養心殿吧!」

富察安平到沒有回應,夜承赫只拉著富察安平的手直接離開。

眾人恭送他們離開,便再次回到自己哥的座位上坐下。

「皇上到真真的喜歡善妃!」金芍藥最近心情不大好,心裏面的事情多,壓得喘不過氣來,說話的時候都有點游神。

富察花月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皇上喜歡誰,自是好事,也算是從貴妃……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聽到富察花月和金芍藥如此說,蘇羲禾卻只是冷笑,雖是轉瞬即逝,她們真的以為,就過去了么?

貴妃當年,把愛視為一切,被金芍藥所騙,賠上畢生感情。

入了冷宮,卻因腹中之子慘死,也隨即消亡。

富察花月想必永遠都要記得,這是為何了吧?

得而不惜,就得死。

這是貴妃遺言,留給夜承赫的。

蘇羲禾擺弄著手裡頭的茶杯,這後宮,一朝一代,總也會有些千古佳話流傳,只是聽了聽,總覺得叫人傷神,難以自拔。

「今天就到這裡吧,都回去吧!」富察花月只覺得頭昏腦漲,擺了擺手便是起身,眾人恭送皇后,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

烏拉那拉莉櫻打算與柯里葉特蘭琪結伴去慈寧宮,卻是看著長春宮東配電的方向哀嘆:「血雨腥風,無人喜愛,卻永無止境。」

「嫻貴妃娘娘怎麼了?」柯里葉特蘭琪奇怪的問道。

烏拉那拉莉櫻卻是搖了搖頭:「一切,都順其自然吧,無論何事,都是有因有果。」

柯里葉特蘭琪似懂非懂,好半天,也沒能回應。

蘇羲禾與金芍藥結伴而行,瞧著身前的烏拉那拉莉櫻與柯里葉特蘭琪,蘇羲禾只依舊那副招牌笑容:「當腥風血雨掀起之時,才是這紫禁城,永無天日之時。」

金芍藥卻是心事重重:「在這後宮之中,我從未做過那傷天害理之事,之事現如今做了這麼一次,不想,老天爺居然不肯饒恕我。」

「不肯饒恕?如若那般,你早就被遣送回李國去了!」蘇羲禾的聲音雖柔,卻是鏗鏘有力,叫人聽著總覺得多少有些毛骨悚然。

金芍藥一想倒也是這麼個道理,好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只能沉默。

蘇羲禾拉過金芍藥的手背拍了拍:「以後的日子好好過去,比什麼都強,深宮不是暗無天日,但是,卻也很難有出頭之日,你膝下兩子,甚是有福氣,要珍惜。」

金芍藥垂下頭,是啊,自己有何不知足呢?已經……這麼好了啊!

養心殿內。

「今日可歡喜?」夜承赫盤坐在暖炕上,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看著對面的富察安平。

富察安平只垂著頭看書:「還好。」

「只是還好?」

夜承赫覺得多少有點小尷尬。

富察安平點頭:「恩。」

夜承赫卻是覺得不理解:「為何只是還好?你可知道,多少女人,想要這妃位,後宮之中,陪伴了朕多少年的女人,也不過都是嬪,貴人等。」

富察安平連眼皮也不肯抬一下:「那又如何?本身我便是皇后嫡妹,位份少不過嬪去,這妃位,有什麼好歡喜的?」

夜承赫看著富察安平許久,才最終笑了起來:「說得好,你可是在怨朕不寵愛你?」

富察安平依舊面無表情:「寵愛?一個見了不過幾日的女人,何談寵愛?」

夜承赫抿唇不語,面前這個女人,著實更多的是搞不太懂,叫人心累。

夜承赫登記多年,何嘗見過如此女子?倒是個奇女子啊!

富察安平看完了一卷書,便是放下,打算去拿第二卷,卻被夜承赫叫住:「與朕一到相處,敢這般看書放肆的,你是第一個。」

「哦。」富察安平猶如沒有聽到,只將那第二卷書打開:「若是不喜,便可找旁人過來,聽說純貴妃溫婉可人善解人意,嫻貴妃最為孝順心思縝密,嘉妃真性情從不做作,令嬪小鳥依人玲瓏可愛,柯里葉特貴人如同清新花荷淡然芬芳,哪一個都很好,或者是阿姐,雍容華貴端莊賢淑。」

聽到富察安平這般說,夜承赫卻是冷笑:「按著你所說,朕的后妃,全身都是好處?」

「後宮人心險惡,誰做沒做過壞事,我不知道。」富察安平微微一頓:「不過日後總會知道的。」

「如此,小心你阿姐和嘉妃才是。」夜承赫話中有話。

想必是為了貴妃,富察花月在宮中所做之事,富察安平聽著額娘提過幾次,不過到底與夜承赫少年夫妻,二人一直恩愛相敬,若不是富察花月真的做了惹得夜承赫大怒之事,倒也真的不至於為貴妃守靈……

富察安平似是沒聽到般:「不過我到覺得純貴妃不太討喜。」

「後宮中人都喜歡羲禾。」夜承赫有點驚訝:「她性子最好,怎麼著不討喜了?」

「就是太好了,才叫人看著假。」富察安平倒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夜承赫卻不甚在意:「或許是你們相處甚少吧,她確實是個不錯的。」

都說夜承赫除卻貴妃,最寵純貴妃,想來,此話倒是沒錯,只從這夜承赫的話中,便可完全得知這後宮形式。

想必,皇后與嘉妃,是備受冷落了啊!

夜承赫本來想要富察安平留宿養心殿,但是富察安平說養心殿的龍涎香的味道太重,不喜歡,夜承赫便是陪著她一道回了長春宮。

得知夜承赫來的時候,富察花月已經打算梳洗睡下了,卻不曾想,如此晚了,沒有通知,夜承赫竟然就來了,富察花月慌忙出來迎接,甚至有點披頭散髮的。

「參見皇上!」富察花月半跪著迎接夜承赫,夜承赫身旁的富察安平同行禮:「阿姐。」

夜承赫將她們二人都拉了起來,對富察花月說道:「天色已晚,快回去歇下吧,朕陪著安平過來。」

「皇上這是要留宿東配殿?」富察花月微驚,夜承赫點頭:「安平不喜歡龍涎香,你日後叫內務府停了吧。」

「皇上!這萬萬不可啊!咱們皇家世世代代皆用龍涎香,怎可……」

富察花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夜承赫就不耐煩的擺手道:「一個香料而已,安平喜歡什麼,就換做什麼吧,你做姐姐的,應該了解,朕不甚在意。」

夜承赫說著,便拉著富察安平朝東配殿而去,富察安平只低聲叫富察花月早睡,便是回過身去。

望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身影,富察花月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身旁的慧心叫她:「皇後娘娘?夜裡涼,咱們可是進屋去?」

富察花月哀嘆一聲:「就算是本宮自己個的親妹妹,到底這心裡頭,多少還是覺得有點難受啊!」

慧心看著富察花月這個樣子,也覺得心疼:「皇後娘娘,咱們從那日起,就已經註定這般了,皇上還肯以禮相待,還望皇後娘娘知足!」

慧心從富察府的時候就跟著富察花月,有些話,倒也大膽的敢說了有點。

富察花月聽著,覺得心裡頭甚是難受,好半晌,都沒能有所反應,直到慧心又叫了一聲:「皇後娘娘?」

富察花月這才回過神來:「可李國之事……」

「皇上現在最恨的,當真該是嘉妃娘娘?」慧心的聲音有點冷清,像是一根利劍,狠狠地刺向了富察花月的心上,富察花月就算想要逃避,卻也不能。

金芍藥,不過是始作俑者,可是導致貴妃命歸混沌的,是她。

富察花月只得苦笑:「明明是因著緊張他,因著愛他,到頭來,做錯事的,還是本宮!」

「不管如何,善妃娘娘至少是皇後娘娘您的嫡妹,不是旁人,皇後娘娘心裡頭也會好受點。」慧心攙扶著富察花月,一步一步的走回長春宮正殿。

只是富察花月的身子,一直緊緊的依靠著慧心,似乎若是沒有慧心,就會即將倒下了一般,叫人覺得多少有一點緊張之感!

富察花月心裡頭的事情太多,就連嘴唇都微微顫抖,這心裡頭的坎,想必這一輩子,都過不去了啊!

日後,夜承赫連著寵幸富察安平數日,為富察安平換掉龍涎香,用荷花制香替代,荷花身處蓮池,不易摘取,且制香及其麻煩,動用大量勞動力,夜承赫不為所動。

富察安平連日常住養心殿,引起朝臣不滿,一日上朝,一人拿富察安平與貴妃比較,斬首,抄家。

即日起,無人再敢拿富察安平與貴妃做比較,且連議論,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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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救個侯爺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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