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姐妹

184.姐妹

金芍藥只垂著首,也不說話,夜承赫說什麼她便聽著什麼,自己的一生,早就已經註定了結果,若是沒有永城,自己怕是早也不在人世了,可是金芍藥留戀了,又是誰呢?也不過是永城罷了!

「皇上想要臣妾怎麼樣?」

金芍藥終於還是抬頭,眼中的漣漪清澈,如此問道,夜承赫抿唇不語,許久只說:「李國使者來報,李國國君即將帶著膝下唯一翁主前來大清和親。」

「什麼!?」

金芍藥整個人都被震驚,直接栽倒在地!

還要怎麼樣!?

表哥,這樣還不夠么?還不知足么?

你可知道,這裡的國君恨你入骨,你怎麼還敢將自己的女兒送入這裡?

「倒是好大的膽子,朕很佩服,不過,嘉妃,你自己個的侄女,你可心疼?」

夜承赫的語氣有些冷冽,叫金芍藥多少懼怕:「心疼……又如何?到底也不過是眼睜睜的瞧著!」

夜承赫再次冷笑:「尚且一表姑都知心疼!你的好表哥可真是狠心!自己膝下唯一的女兒也肯送來!」

「只是,據臣妾所知……李國,李國的翁主,才……剛剛出生吧?」

金芍藥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渾身的顫抖!

到底是多狠心的父親!才肯將自己的襁褓中的女兒送走!?

夜承赫點頭:「聽說是前些日子落地的,你這表哥就張羅著送來,到底厲害。」

「皇上答應了?」金芍藥有些害怕,若是這翁主和親之人是當今皇上……

夜承赫只望著那案子上的文章:「朕不會同意,就算朕恨,孩子也是無辜的。」

「謝皇上恩典!」金芍藥行了大禮,連磕了三個頭。

夜承赫視若不見:「只是你那表哥的命,朕早晚會要!」

「是。」金芍藥自是不會說不是,那樣的男人,喪命於此,倒也應該。

夜承赫終於還是下了塌,自顧自的穿上靴子:「嘉妃,日後,將功補過吧。」

「將功補過?」金芍藥不解,何來將功補過呢?

夜承赫只拿著手中摺扇一步一步走向養心殿外。

金芍藥卻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富察安平。

所謂將功補過,便是貴妃之事吧。

與貴妃有關,便是富察安平,夜承赫是在暗喻么?

可明明是夜承赫親自將富察安平關進了冷宮的啊,這又是何意呢?

實在是叫金芍藥捉摸不透,只覺得整個人都頭昏腦漲,最終也只得無奈嘆氣,罷了,一切,也只是聽天由命吧!

夜承赫離去,金芍藥自顧自起身,只覺得膝蓋疼痛非常,有些難以忍受,金芍藥卻只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留下一條命,就是好的,還在奢求什麼呢?

夜承赫叫自己將功補過,至少沒說要了自己的命。

金芍藥到底也是不肯只留下永城與永璇的,兩個孩子還未成年,怎麼能夠失去額娘獨自面對這後宮風雨呢?

金芍藥實在是捨不得,也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的!

只望著這養心殿,金芍藥卻是在一次攥緊了拳頭,從今晚后,就去拚命吧,為了,將功補過。

後宮的女人,多是惡毒很烈,只是有些,良心未泯,做了壞事,卻是惴惴不安一輩子,金芍藥就屬於后一種吧。

許是想叫夜承赫心中舒服一些,也許是想要自己安心,金芍藥都還是會那麼做的,有些事情,這一輩子,還是會註定必須去做,因為不做,還是會後悔異常,只有做了,才會明白,自己一生,倒也圓滿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心裡吧!

金芍藥獨自一人出了養心殿,貼身奴婢小游趕忙迎了過來攙扶住了金芍藥:「娘娘。」

「去……冷宮吧。」金芍藥說的有氣無力,小游卻是嚇了一跳:「為何啊?娘娘!冷宮那種地方關的都是歷代的罪妃!是咱們宮中人人避而遠之的地方啊!娘娘怎麼還想著要去呢!?」

「本宮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只是現在,本宮不去,總有一日,會有人送本宮去的!」

金芍藥雖然不想,卻無可奈何。

小游不敢多問,主僕二人互相攙扶,便朝著冷宮的方向去了。

遠遠地,吳書來瞧著金芍藥平安無事,多少有些震驚,也不知道皇上與金芍藥說了什麼,竟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也沒有多想,便是進去伺候了夜承赫。

夜承赫正在批摺子,知道吳書來進來,只道:「告訴冷宮中人,且善待安平。」

「是。」吳書來只應著,其實跟著夜承赫這麼多年,夜承赫一舉一動,吳書來最為清楚,也知道怎麼一回事,故而這事,吳書來早就做好了,哪裡還用等著夜承赫來說呢?

冷宮。

富察安平與張嬤嬤二人共處一室,張嬤嬤哭的老淚縱橫:「娘娘啊!咱們命苦啊!剛剛進了宮,便叫人給陷害了!都是這衣服的錯!是老奴沒有看清啊!」

「嬤嬤,別責怪自己了,都是命。」富察安平還穿著那身吉福,只仔細看來,才明白什麼:「這線頭看著有些舊了,怕不是新趕製的,只是阿姐說咱們的吉福是新作的,想必這件一定是旁人給咱們準備的致命!」

「今日若非焦急,倒也不至於如此!」張嬤嬤早上就覺得不對,只是沒有多想罷了!

現在看來,在這後宮之中,又哪裡能夠事事不去小心呢?

富察安平只緊緊握住了張嬤嬤的手:「嬤嬤,罷了,若是有人存心陷害,我們也是防不勝防,再怎麼小心,也沒有用的。」

「可是娘娘……」張嬤嬤依舊覺得不甘心。

富察安平指望著外面的陽光:「只要還可以看得到陽光,就說明一切還沒有結束,嬤嬤,怕什麼呢?我們不該認輸。」

「自是不能!不能的!」張嬤嬤也信誓旦旦!

只讓後宮與前朝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夜承赫居然只是將富察安平關進了冷宮三天,就放了出來。

富察安平得到消息之時,也很震驚,比起張嬤嬤的喜極而泣,略顯得有點不在意,瞧著吳書來,富察安平只問:「可是找出了兇手?」

「夜善貴妃娘娘,什麼兇手?」吳書來倒也畢恭畢敬,只是者詢問叫富察安平有些不解。

「若是不曾找出,為何要放我出去?」

吳書來卻也只是弓著腰,看上去一副異常恭敬的樣子:「這奴才就不得知了,許是皇上捨不得這般將夜善貴妃娘娘關於冷宮之中吧!」

吳書來的說辭到算是萬無一失,卻叫富察安平一頭霧水,心下不免想著,難不成是金芍藥做了什麼?

只出了冷宮,富察安平還處於一種蒙圈的狀態,與張嬤嬤一道回了長春宮,卻也只有宮門前的慧心站立迎接,慧心瞧見富察安平,連忙迎了過來,卻是眼眶紅紅的:「夜善貴妃娘娘,您可算是出來了!」

不過三天,倒也不至於。

富察安平沒有將手遞過去,只問:「阿姐呢?」

「皇後娘娘重病,正在後殿歇息,因著體弱,不能出來迎接夜善貴妃娘娘了!」慧心說到這裡,聲音也有些無言,原來紅了眼眶,不過是因為富察花月重病不起。

富察安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去了長春宮後殿,才瞧見了正躺在床上的富察花月,富察安平連忙過去在床邊坐下:「阿姐,怎麼回事?」

「倒也無妨。」富察花月的聲音很是孱弱,似是有氣無力,很是勉強:「都是些老毛病了,只是昨晚,又是夢到了永鏈,心裡頭難過。」

「阿姐,何苦去多想那些?永鏈已然去世多時,多想無益!」富察安平緊緊的握著富察花月的雙手,柔聲勸說:「如同皇上失去貴妃,再怎麼心傷,卻也無法,只能接受。」

富察花月又是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你說的,阿姐都懂,只是這心裡頭難受,為何皇上只那麼在意她的孩子?我的孩子就那麼去了,皇上也不見得多麼在意……」

「阿姐,這不能相提並論。」

富察安平想起了金芍藥的話,其實這也不過一個道理,夜承赫是個鐘情人,不過是喜愛的女子的孩子才是一生摯愛,旁人的孩子,也不過算得上血肉之親罷了!

富察花月笑的越發的無奈與苦澀:「是啊,到底不同,哪怕是少年夫妻,攜手多年,最終也抵不過高宛卿一人……」

「阿姐,切別多想,太過傷神。」富察安平提富察花月拉了拉被子,回頭問向慧心:「可請了御醫?怎麼說的?」

「這些日子皇上冷落長春宮,去了太醫院,都無人搭理,只搪塞著說晚些時候過來,娘娘重病一日一夜,這御醫也不曾過來,派人去了幾趟,都沒了消息,奴婢也親自去了,只是依舊無人搭理……」

慧心說到這裡,便是再一次紅了眼眶。

聽了這話,平日里冷然如水的富察安平瞬間勃然大怒:「好可太醫院!還欺負到了長春宮的頭上!」

「你要去哪!?」富察花月見著富察安平起身要走,連忙伸手去拉,只是富察安平走的幾塊,竟也只是撲了個空,張嬤嬤連忙跟了過去:「娘娘!」

「去太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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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救個侯爺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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