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等她醒來

第三百一十六章 等她醒來

雲若離又問:「那我昏睡的這幾日皇甫昊軒可有說起過我爹娘的消息?他是否已經找到我爹娘?他們現在何處?可還安好?」

香月被雲若離一攬子問題問暈了,細細想了會兒又捋了捋頭緒,還是搖搖頭說:「唔……我記得慕容公子說,他派出去了兩個人沿途找尋老爺夫人乘坐的馬車,可是一路上並無所獲,而且慕容府也已經空了,沒有一個人……」

雲若離神色瞬間又黯淡下去,香月看她擔心趕緊補充道:「不過小姐,慕容公子說了,因為這場暴雨十分罕見,來得又突然又猛烈,沿途官道積下了許多水潭和深坑。大約是路途太過崎嶇,老爺夫人也許是與我們走散了也說不準。」

香月拉起雲若離的手安慰道:「小姐你放心,慕容公子答應小姐的事情一定都辦的到,畢竟慕容公子他那麼在乎你小姐」

雲若離臉上一熱,嗔怒道:「你……你這壞丫頭,瞎說什麼啊……都什麼節骨眼上了你還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們只是在這裡避難,等爹娘也到了這裡,我們會在另作打算的。雖然皇甫昊軒好心收留我們,也對我不錯……但我可是與楓溪有婚約在先的……」

香月翻了翻眼睛,噘著嘴不服氣的嘟噥:「什麼婚約不婚約,這都一個多月了,世子人倒是去了哪裡?他倒是願不願意娶你了呀。既然北疆大營與聯軍並沒有開戰……那,那世子與英侯定是安然無恙的。再說了,就算國破了,跟他同不同你相見,娶不娶你又有何干係?若世子他真的十分在乎你,擔心你的安危,必定尋遍全國也定會將你找到!」

香月越說越氣憤,輕哼一聲氣呼呼道:「現在倒好了,只有香月一人在小姐身邊……連個親近點的家人都沒有……就是那總被世子跟老爺想做壞人的慕容公子都比世子靠譜得多。」

雲若離緊緊地蹙著眉沒有回答。

雲若離心知香月說的不錯,外界確實沒有傳出北疆大營與聯軍開戰的消息,更別提損傷慘重之類了。這就表明上官楓溪與英侯仍然在北疆大營,並且安然無恙。而且就算開戰,皇甫昊軒作為上官楓溪的舊友,手下又有七千精兵,肯定會上前支援的。

前幾日雲若離所見到的都尉府大營那種的安寧太平景象,又哪裡是大家要上戰場拚命的架勢?分明一副安居樂業的樣子。

倘若上官楓溪仍然活著,他為什麼不肯來找自己?就算沒有消息,他也可以四處打聽自己的下落啊……

可是轉念一想,皇甫昊軒如果真的在意上官楓溪和英侯,那他們被聯軍圍困多日,皇甫昊軒為何不主動出兵將他們救出來?是不是他需要等待什麼軍令?

為什麼軍令遲遲沒有到達,北疆大營現代到底什麼狀況啊。

雲若離越想越失落,越想越心急。可是著急也沒有辦法,她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帶著侍女前來避難,左右都無依靠,現在唯有皇甫昊軒可以暫且庇護他們。可是將來該怎麼辦?

雲若離腦中還有些混沌,不願再多思多慮。

香月看出雲若離的心思,知道她擔心太多,拍了拍雲若離的手背,勸導道:「小姐,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想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啊……」

雲若離點點頭表示認同。

先前聽香月講起皇甫昊軒在自己昏睡的時候總是跟前跟後的送湯送葯,甚至半夜賴探望自己。

起初雲若離還有些不信,她想著皇甫昊軒好歹一個護國都尉,前邊聯軍已經將北疆大營逼退至營中,都城又被包圍瑾奕帝被困,國事軍務如此緊迫,皇甫昊軒不但不著急,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功夫陪著自己。

可是最近這幾天雲若離算是信了。

得知雲若離酒醒的皇甫昊軒似乎心情顯得格外好,空餘時間也特別多。每日雲若離一醒來,待香月幫她梳洗完畢后,皇甫昊軒就親自端著茶點飯菜進來了,彷彿一直在門口等候雲若離一樣。

女孩子家吃飯細嚼慢咽,皇甫昊軒似乎是怕自己吃太快,雲若離看著著急也跟著加快速度,然後再不小心嗆到自己,於是就故意放慢速度等雲若離,而且一定看雲若離將自己碗里的食物吃完后皇甫昊軒才肯一起放下筷子。

此外皇甫昊軒還早早讓人準備了過冬的物品,每次皇甫昊軒來她這裡不是帶了件厚斗篷,就是帶著冬被,火盆或者木炭。一來二去竟將雲若離還算寬敞的房間塞了個亂七八糟。

雲若離看著自己的房間一點點被塞滿,香月只好幫著將一些物品幫忙拿去外屋,免得東西亂糟糟的,看的雲若離再心煩。

看著忙前忙后沾了一臉碳灰的香月,雲若離不禁問皇甫昊軒:「明明現在晌午的日頭還這麼烈,為什麼就需要冬被與火盆呢?」

皇甫昊軒笑著回答:「你對南邊的天氣狀況不了解。蠻族的祭月節過後,再一次月圓之夜便是中原人的中秋佳節。都城以南的天氣便是在祭月節之後漸漸冷下來的。你別看現在日頭烈,等到傍晚若是沒有取暖之物,怕是要凍醒,而且著涼生病的。」

雲若離點點頭,表示受教。

皇甫昊軒一邊將火盆用木炭填滿,一邊道:「前些天你喝醉酒,一睡睡了那麼多日可是偏偏總是半夜醒來。我想,你大約就是給凍醒的。」

說完皇甫昊軒轉身站起,用帕子擦擦手上的黑灰,笑意滿滿道:「女孩子家還是注意保暖比較好,而且你從前受過不少傷,身子骨並不是很好,更要加強保護才是。」

雲若離臉上紅了紅,好久才憋出來一句,「多謝都尉惦記。」

皇甫昊軒笑著走近她,故意玩鬧似的歪著頭問,「嗯?你說什麼?怎麼又跟我說起謝謝了?」

雲若離的目光有些閃避。

皇甫昊軒用餘光掃過外屋,見香月還在指點著昊陽將物品歸類放好,便走近雲若離撫著她的肩膀道:「你不是說,去哪裡都讓我帶著你,不許再丟下你一個人嗎?」

雲若離腦子哄的一下炸了鍋,心裡暗叫一聲糟糕,一定是那天自己酒醉迷迷糊糊看不清人,錯將皇甫昊軒當做了上官楓溪,不知給他胡亂說了些什麼,竟讓皇甫昊軒以為自己對他有意。

見雲若離臉上一陣發白,皇甫昊軒關切道:「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雲若離搖搖頭,說:「是……他們在外屋整理東西,房中灰太大,我有些憋悶罷了。」

皇甫昊軒笑著牽起她的手,輕輕放在嘴邊吻了吻,「走,帶你出去走走。」

此後,每日早餐后的散步便成了雲若離與皇甫昊軒二人早點后的必修課。皇甫昊軒會陪雲若離一起去練兵場,教她騎馬射箭,看皇甫昊軒操練兵馬。

皇甫昊軒格外細心,特意在練兵場邊準備了供雲若離休息的小棚,凳子上還專門墊了軟墊,大約是害怕雲若離再著涼。

當皇甫昊軒問起雲若離會不會騎馬時,她總是低著頭吞吞吐吐,說自己會騎馬,上官楓溪曾今教過自己。

然而低著頭的雲若離沒有看見的是皇甫昊軒臉上的笑容一滯,接著裝作混不在乎的擺擺手,笑說自己再教她一次也無妨,全幫她鞏固所學了。

皇甫昊軒還說大營中的馬匹均是蠻族的馬夫親自培育的,專門為上戰場準備,每一匹馬性子都烈的很。若雲若離執意要單獨騎馬,恐怕會摔下馬背,毀容或殘疾也未可知。

皇甫昊軒好一通連編帶糊,倒讓本來會騎馬的雲若離再見到馬都有點怵得慌。

誰知這正和皇甫昊軒的心意,如此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同雲若離共騎一匹馬了。

皇甫昊軒從後面一手攬著雲若離的腰,一手握著韁繩,偶爾還要使個壞故意掄起鞭子狠抽馬屁股,讓戰馬跑得飛快。嚇得雲若離只好緊緊靠著皇甫昊軒的胸膛,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每每此時,皇甫昊軒嘴角總要流露出孩童惡作劇一般頑劣的笑容。只可惜雲若離嚇得只顧緊緊攥著韁繩,兩眼目視前方,根本看不見。

煎熬的騎馬課程總算熬完,皇甫昊軒又提議教雲若離射箭。二人手掌摩擦間,皇甫昊軒總要接機貼近雲若離的耳朵,小聲戲虐幾句,氣的雲若離直跳腳,卻拿皇甫昊軒沒有一點辦法。等到練累了,二人就在練兵場邊上的小棚里喝會兒茶,然後皇甫昊軒回書房幫雲若離鞏固一下醫藥學。

如此,一個匆匆忙忙的上午便過去了,轉眼又到了午餐時間。

雲若離有時想找借口一人吃飯,可皇甫昊軒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賴在她的房間不走,一定要看著雲若離把飯菜吃乾淨了才肯心滿意足的離去。好不容易能獨處一個午覺時間,可眼睛一睜開雲若離就能看見皇甫昊軒悠閑地持著茶杯坐在桌邊,一邊喝茶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等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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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成婚之皇妃莫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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