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營救
高粱和瑪莎和燕子分手后一路往南走,二人有傷在身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二天時間才走到平饒縣,中間不知什麼時候高粱把電話掉了,二人只得在縣上最「豪華」的招待所守株待兔等燕子尋來,順便養傷。
等了半個月還是杳無音信瑪莎不禁著急起來,顧不得傷口還沒完全癒合拖痂硬拉著高粱往迴路上尋,依kao半路燒過的篝火、罐頭、打鬥后丟棄的爛衣服等痕迹,高粱花了四天時間才帶著瑪莎找到終點____燕子掉下懸崖邊上那塊石頭。
石頭附近折斷的枝木還沒完全枯萎,展示不久前曾有一場激烈的打鬥,石頭表面到處都有噴洒出來的血跡,一點點綻放曾有過的燦爛。
瑪莎趴在懸崖邊上往下望,下面水氣很重,雲霧遮擋一眼看不到底,聲音顫抖抖問道:「高粱……燕子不會掉下去了吧?」
高粱猜出答案卻不敢直接答她:「不一定,可能給人家抓了也可能逃跑了,從現場情況看受傷是免不了了,不過沒多大問題,他有那種古怪的功法,休息一、二天就沒事了,頂多三、五天什麼的,不用擔心。」
瑪莎木然點點頭,坐在懸崖邊上一動不動,高粱怕s她一下想不開跳了下去,忙勸道:「我們快回去吧,說不定燕總傷好了正在到處找我們,可別錯過了。」
瑪莎恍若未覺一動不動,久久忽然:「哇…….」一聲嚎出來,人掙扎著往邊上kao,高粱怕她一時想不開一個手刀砍在她後頸上,瑪莎一下不哭暈了過去。
趁她沒醒趕緊把人背離那片地方,瑪莎不熟山路沒人帶著根本找不到方向,在高粱連哄帶騙情況下回到招待所。回去後接連幾天不吃不喝,高粱心情也很沉重不想搭理人,沒三天瑪莎忽然發起高燒來,人變得虛弱無力說胡話,高粱只得在醫院請了個臨時護士代為照看,自己則在借酒澆愁中渡日子。
瑪莎忽然一場大病病了近二個月,人瘦了一大圈,兩隻手腕扎滿了一個個針眼好不嚇人,過一段時間回復過來去街上買了金銀衣紙、元寶蠟燭和一些貢品,央高粱去山上祭拜一下。
再不願接受的事實也得承認,高粱無法只得又帶她去了一趟山裡,來到那塊沾滿血跡的石頭上,瑪莎燃起清香蠟燭擺上貢品,一個人在那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麼,反正是一些報仇殺人的話,高粱怕燕子寂寞不怕麻煩帶了一個紙紮的侍女燒給他,以後在下面踏踏實實過日子吧,反正瑪莎看了沒反對,犯不著和一個紙人吃乾醋吧!
回去沒多久二人退房走人了,高粱往北先到洞庭湖準備瞅機會回去一趟,結果碰上一個昔日的老戰友拉人入伙,二人輾輾轉轉流到了京南市這個省會,此時,燕子剛落戶聯紅村。
老領導的毒瘡反反覆復好不徹底,腎功能也時好時壞身體不適,過幾天燕子搞了兩個小香瓜到市裡探探路,萬一談不攏馬上溜人,讓他白揀便宜也斷不了根。
按地址找到大院,門口有持槍士兵站崗,燕子說出姚衝鋒的名字,沒過幾分鐘他親自出來接人了。
「楊兄弟,讓我好等呀!」
「沒辦法,我可是下了血本精耕細作才出的成果,首長健康重於泰山啊!」
「瞧你說的,我一定向首長轉達你的情況,快上車,我帶你進去。」
沒多久來到一座紅牆綠瓦的獨門小院前,姚衝鋒讓燕子稍等自己進去通報,老領導正在書房發脾氣,早幾天結痂的毒瘡還沒來得及拖痂又開始灌膿了,一身皮膚病怎麼出去見人,心中的火氣可想而知,正在罵這個罵那個出氣,這時姚衝鋒進來通報人來了。
老領導喜上眉梢,從前二次吃過的瓜菜看這病是極有可能治好的,就算先治標也好,能出去走走見見老戰友,心情日子好過一點,整天悶在家裡只會肝火盛見人就罵,現在連兒子都整天借口下基層考察工作躲在外面不回來。
姚衝鋒把人領進屋子介紹道:「這位是首長,這位是楊飛,那些好吃的瓜菜就是他種出來的。」
燕子搶先道:「首長好!首長辛苦了!」
老領導半開玩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辛苦了,現在我的身體基本管不了事了,想辛苦也沒機會嘍!」
「首長說笑了,哪能呢!首長老當益壯,國家和人民離不開您啊!」
「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來,坐,清紅,泡茶。」有人來陪說話老領導的心情很好。
燕子及時把香瓜提起來:「首長,這是俺自個種的,聽說對首長的身體有益處,村裡有個叫田蕊的姑娘得了個不知什麼病,結果吃著吃著居然吃好了,李教授是這麼說的,想來只是個小問題,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首長能早日恢復健康,國家還有很多大事等著您處理吶!」
「先謝謝你了,聽李教授說你種的瓜菜很特別呀,不但好吃還可以治病,上次我吃了點果然大有好轉,不知是怎麼個培育出來的?」
「哦,我不是專門搞這個的,這是我爸研究出來的,現在技術還沒成熟沒有大面積推廣,我先行到各地試試氣候和土壤的適應性,沒想到在這裡長勢特別好,但是生長期不穩定,開始快但往後慢,以後還要想辦法改良。」
「這樣啊……」
大家漫無邊際聊些不痛不癢的話題,首長在等燕子開口,燕子卻不知如何繞到那上面去,姚衝鋒知道條件是一定要提出來的,不然萬一燕子熱情冷卻對首長的治療很不利。
「楊兄弟,我見你上次說要把瓜地鏟了種紅薯,不知生活上有什麼困難沒有?」
這話正中下懷,燕子假裝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唉,一言難盡,本來小日子過得蠻好的,誰料卻遭宵小暗算飛來橫禍,被人欺凌,我咽不下那口氣幹了點出格的事,一切都毀了,現在三餐不繼朝不保夕,只求多過一天是一天了……」
「哦?不知能不能說出來聽聽,我們黨的政策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如果事情不是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爭雄寬大處理還是有可能的。」
燕子不說話看著他,在上面能排到第幾號外人是不知道的,如果沒什麼可能就不暴lou身份了。首長見二人望著自己,不擔一點關係是不行了,開口說道:「小楊呀,法律是公平的,任何人都不能凌駕在法律之上,做了錯事要勇於承擔責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如果的確是對方有錯在先,法律是不會偏袒惡人的!」
這話說得有水平,說了和沒說一樣,任何一個領導者說話忌具體,要留有彈性空間,如果事情辦砸了是下屬沒有理解好領導的指示,如果辦成了是領導駕馭全局能力強,有大局觀領導有方,永遠避免自己陷入具體事情中犯錯誤處於一種被動狀態,燕子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首長,對方有財有勢背景很深,我怕去自首沒活路啊!」燕子終究不是官場中人沒能領悟那些話的暗示,一下把自己拖了下去。
首長一皺眉,想了下對二人說道:「這樣吧,今天我也有點累了,小楊你把事情總結一下向小姚說明情況,回來報告我,調查清楚后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你要相信黨和政府,法律是公平、公開、公正的!」
燕子還想說什麼姚衝鋒在桌下踩了一下他的腳,二人告辭出門離開,剛上車姚衝鋒就說道:「哪有你那麼說話的!」
燕子奇怪問道:「怎麼了?」
「把情況說清楚是對的,但你不應該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看問題的角度不同就會得出不同的結論,這是高度和視角的問題,你什麼都認了別人怎麼幫你?現在你把事情告訴我,我再轉告首長,事情有個緩衝辦起來就簡單多了,有些地方由我來換一種說法,除非你十惡不赦,相信是一樁小事。」
「姚兄弟真是太謝謝你了!一直以來我們真是冤枉的,現在終於有人為我們平反了!」
「唔!這種態度就對了!……等等,怎麼變成你們了?」
「先找個地方吃飯喝酒,我把經過慢慢說給你聽,你知道后肯定會為我們鳴不平的!」
姚衝鋒驅車到一家幽靜的飯莊,二人坐下燕子按照指導思路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那個什麼首長有求自己肯定不敢立即翻臉,發覺苗頭不對再溜不遲,憑姚衝鋒一個人當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姚衝鋒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周期長、時間跨度大、牽涉範圍廣,不過好在不是人民內部矛盾,屬於和境外敵對惡勢力相抗爭的典型例子,性質上放大了搞反而容易處理,想到這說到:「這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怎麼說?」官場有官場的運作方式,不是身居其中很難看得懂當中的奧妙。
「說難吧,你的事情鬧得挺大的,國家不可能因為某一個人破壞改革開放的國策,很多人都盯著看吶!說容易也容易,只要上頭對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你愛去哪沒人干涉你,你要再和那些人幹起來是你自個的事,政府方面也不會幫助你。」
「這個沒問題,只要沒人攆著我們到處跑就行了,在自己家門口我就不信弄不死他們幾個!……我是說我們絕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事情還要調查清楚,有些原則性的東西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的。」不同層次有不同層次的眼界,幾人這種事情在首長這種層次根本上不了檯面,姚衝鋒自然不屑理會這種信息,都怪燕子層次太低了……
「那當然!」
事情運作起來需要很多技巧,燕子不需要去操心這個,反而要預防首長過河拆橋留了一手對付自己,反正事情得不到解決就不讓他的病斷根,大不了一跑了事,橫豎頭上頂著個通緝犯的帽子也不在乎多兩項別的罪名。
首長沒想到姚衝鋒帶了個通緝犯回來,也怪不得姚衝鋒,他並不是公安系統內部的人,隔行如隔山,天下的通緝犯那麼多誰會去沒事記幾個!
這種事姚衝鋒幫不上忙,首長自然有很多可以動用的關係,先是把事情弄清楚,這件事最高層次上到省廳,級別不低了,但首長是什麼人,向公安部問一下就是了,現在的一把手很多不是以前的老戰友就是老部下,沒什麼難辦的。
事情和當事人描述出入比較大,簡直是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首長看了淡淡一笑,這種事情只能蒙蒙外行,曹操一世英雄硬是給羅貫中描成了一個大花臉,燕子幾個小人物還不是想按圓就按圓想搓扁就搓扁,真理永遠是當權者創造的,只要沒造成*人民內部矛盾,畢竟是自己同胞,幫一把就是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漂白行動正式展開,高粱也漸漸浮出水面,自從在洞庭湖碰上了一個老戰友,新的生活開始了。
高粱的老戰友叫孟志文,綽號蚊子,在部隊三年就退了,邊士官都沒混上,退役后搞起長途販菜的私活,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後來有一票子人專門收過路費的,蚊子為了對付這夥人,出錢拉起一票子兄弟共進退,生意終於越做越大反收別人的「進場費」,後來干起歌舞廳向酒店業發展,手段靈活做得風聲水起家大業大,見到高粱時已擁有幾家酒店上千萬身家,稱得上富甲一方。
越是賺錢的行業越多貓膩,蚊子需要很多軍事素質過硬的手下保駕護航,沒想到一次旅遊居然碰上了以前的老班長,二人一陣親熱談起過去、現在、將來,一個沒想到老班長居然混成了高級軍官,另一個沒想到以前的老部下居然混成了大老闆,真是各有各的際遇因緣由人,蚊子見高粱沒去處拉他入伙,瑪莎一直戴著副大墨鏡極少說話,高粱想到風聲還在暫時不能回去便答應了蚊子,最後一次出貨的錢花得七七八八了,得安定下來有份收入,正式加入他的陣營。
剛開始別人都以為瑪莎是高粱的女人,一個小混混自恃是地頭蛇嘴巴很是猥瑣,引得瑪莎一個照面踢斷了他三根肋骨,出來混的都是狠角色大家大打出手,誰也沒有佔到便宜,後來蚊子出面才把事情平息下來,再也沒人敢招惹瑪莎這隻披著人皮母老虎。
高粱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找了間房子讓她一個人獨處,傷痛需要時間撫平,自己則在夜總會上班混生活,一面暗中留意新聞時態動向,等機會一到想法子給燕子報仇,沒想到還沒等到東密的消息又出了一件子事,麻煩來了!
給瑪莎踢斷肋骨的人叫夜貓,是跟蚊子一個兄弟叫虎哥混飯吃的社會小混混,那件事經蚊子出面調停不好明著下手,只好一直暗中找會下黑手,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給他查到二人底細,並且「英勇正義」做了一回好市民舉報給警方,一張大網拉開了。
高粱做的基本上是看場子和兼職保鏢一類工作,收入一般勉強夠二人生活,沒什麼前途,正在考慮現在風聲停了要不要帶瑪莎回去,事情突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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