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青樓贖身
白靈馨羞的跺了跺腳，李峴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吻又一次如雨細細密密的落在了白靈馨的前額和發間。
「現在呢，答不答應做益王妃，嗯？」李峴低沉的嗓音中帶有一絲試探的意味。
白靈馨被吻的早已是意亂情迷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嗯。」
李峴滿意的笑了笑：「今日太晚了，回別苑肯定會打擾到劉婉碧休息。」李峴說。
白靈馨沒聽出他的意思，傻傻的說：「婉碧一般都會等我回去才睡的。」
李嶧把她圈外懷裡，「那今晚她可能等不到你了。」他說。
「啊？」白靈馨沒聽懂他話中的一語雙關。
於是白靈馨不明就裡的被帶進了王爺的房間，兩人和衣同枕而眠，一夜好夢。
翌日醒來，白靈馨睡眼朦朧的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外衣不知何時被掛在了牆角的衣掛上，她穿著單薄的碎花長裙，長發披散身後。在清晨慵懶的晨光里微微蹙著眉。
李峴端著水盆，站在門口迷迷瞪瞪的看著，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少女乾淨明媚的模樣生生攪亂了他的一顆心。
「王爺，你起來了。」她的聲音軟糯卻又帶點嘶啞，李峴聽后心裡七葷八素的。
「嗯。」他端著水盆走近，「起的早了。」
白靈馨看了眼水盆，表面漂浮著幾片檸檬，仔細嗅嗅還有股紅茶的清香。白靈馨正好口渴雖然納悶為什麼茶放在水盆里卻還是忍不住拘起往口裡撩。
李峴看到這一幕嘴角動了動，手也跟著抖了幾抖，少女原始美好的形象突兀的消失，
「這是給你洗臉的水。」他不咸不淡的說。
白靈馨剛咽下一口，聽他這麼說愣是將那句「這茶苦中帶甜，實為佳品」咽了下去。她淡定自若的把手伸進去攪了一攪，然後輕輕拍打到臉上，整套的動作流暢至極，李峴卻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白靈馨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窘迫的說：「你又不早一點告訴我，我真的是渴了嘛！」
「怪我怪我。」李峴說：「今日天氣不錯，不如我帶你出去逛逛？」
白靈馨一聽玩就來了興趣，趕忙把頭點的如搗蒜一樣。
白靈馨洗漱完畢就匆匆忙忙跑回了別苑，劉婉碧問她昨晚宿在哪了，她順口就說了一句王爺房間。劉婉碧當即一副瞭然的表情，那模樣活脫脫就像在說：「怎麼樣還是淪陷了吧？」
白靈馨把頭髮高高束起：「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在一起睡了個覺。」
「都一起睡覺了，還沒什麼？」劉婉碧故作驚訝。
「哎呀，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八卦了。是普通那種，什麼都沒做！」白靈馨邊說邊換上一身月牙白的長衫。
「哦。」劉婉碧失望的說：「你們的進度也忒慢了，我這個看客都等不及了。」
白靈馨收拾妥帖了，站在銅鏡前輕佻的勾起劉婉碧的下巴。
「是不是被我的男裝給迷暈了？」
劉婉碧一把打掉她的爪子，哭笑不得的說：「我跟你說正經事呢。」
「好了好了，我們回來再說正經的，我先出門了！」白靈馨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劉婉碧看著她瀟洒的背影，有些羨慕的搖了搖頭。
李峴和小庄早就牽了馬在王府側門口等著了，一見白靈馨出來李峴朝小庄輕輕咳嗽了聲，小庄立馬會意。
「夫人早。」小庄懂事的說。
白靈馨雖然聽著十分受用，但還是矜持了一下。
「在外要叫我先生。」她捋了捋身上不大合身的男裝。
李峴這才注意到她穿著一身男裝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回去換了。」李峴皺眉說。
「為什麼啊，我覺得這挺好的。」白靈馨撅起嘴。
「難道你想讓滿城的人都認為我是個斷袖？」
「噗！」小庄沒忍住笑出了聲，被李峴一個眼神給冷冷瞪了回去。
「您清者自清嘛，再說我們又不會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李峴自知拗不過白靈馨，又不放心她一個人騎馬，只好將她抱上了自己那匹馬。
白靈馨依偎在某位鬱悶得罪王爺懷裡心情十分愉快，一想到明天城中的頭條有可能是「益王有龍陽之好」她就剋制不住的想笑。
白靈馨到底還是姑娘家心性，在一個胭脂鋪子前停住就拔不動腿了。
那鋪子的老闆十分機靈，雖然見白靈馨一身男裝卻生的細皮NR跟在身後的李峴更是氣度不凡於是就十分熱切的同白靈馨講起了胭脂的種類款式。
「喜歡哪個只管讓老闆包起來。」李峴不懂這些女兒家玩意兒，看白靈馨這麼喜歡又不好催促她。
白靈馨捻起一盒洛兒殷，放在鼻尖嗅了嗅。老闆忙說這是最好的胭脂了，尋常鋪里的都不如這個乾淨，顏色也不如這個深。
白靈馨打開盒子，用指甲挑了一點抹在手背上，果然有種奇異的香氣。
「就買這個吧，好不好？」她回頭問李峴。
李峴看她時眼神里滿滿的寵溺：「都依你。」說罷就讓小庄付過錢離開。
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胭脂鋪的老闆喃喃道：「這個世道的斷袖可愈發明目張胆了。」
買了胭脂白靈馨就牽著李峴到處亂逛，途徑一家花樓，門口姑娘見白靈馨和李峴樣貌生的極好便上前來拉。
李峴不著痕迹的退後一步，白靈馨卻十分懵懂，被一群鶯鶯燕燕圍在中間好不熱鬧。
李峴要帶她走，她卻一甩李峴的手，說：「你不是說餓了嗎，進去裡面吃東西啊。」
李峴無奈的說：「這裡面可不是吃東西的地方……要想吃東西，我帶你去前面的八角樓。」
一個伶俐的姑娘上前纏住白靈馨胸部半露，小聲的說道：「我們這裡什麼不能做？點心吃食也愛嗎八角樓精細多了。」
白靈馨還不知這其中的道道，跟著那姑娘就進去了。
李峴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小庄也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白靈馨一進去就後悔了，裡面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公然在大廳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白靈馨躲在李峴身後：「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裡是青樓。」她埋怨道。
「我提醒你了，你非要往裡鑽啊。」李峴沒好氣的說。
白靈馨無奈，很快就有老鴇上來問他們看中了哪個姑娘。
白靈馨略一思忖，若無其事的說，「找個雅間，上幾道好菜。」
老鴇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望了她一眼，還沒等罵出口，小庄就冷冷甩出一張銀票。
老鴇一見銀票臉上的細紋都皺到了一起，她眉開眼笑的說：「幾位爺等好了，菜馬上就來。」
李峴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他單手扶腮，原本額前的碎發被高高束起襯得那雙鳳目愈發深沉清冷。偏是嘴角還噙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落拓模樣倒是與這裡格格不入了。
見白靈馨還在發獃，他輕咳了一聲：「還不快過來。」
白靈馨被他晃住了心神，顧不上許多就往他懷裡竄。
李峴輕挑眉眼，單薄唇角笑意更盛：「拜你白靈馨所賜，我倒是頭一回來這青樓吃飯。」
「一回生二回熟嘛！」話一出口白靈馨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ST，因為她看見王爺的臉可是由紅變黑了。
白靈馨正要補救，卻聽見隔壁傳來女子的啼哭和男子粗重的喘息。
白靈馨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掀開門帘就看見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正要輕薄一個瘦小的女孩。
女孩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瘦瘦小小的一團縮在床上額前粘著幾縷亂亂的髮絲，臉上布滿了恐懼的淚水。見白靈馨進來，那男子停下了動作狐疑的看著她。
女孩哭著大喊：「救我。」
白靈馨雙手叉腰一臉凜然正氣：「你放開這個姑娘，沒看到人家不願意嗎？」
男子把臉一拉，罵罵咧咧的說：「你算什麼的東西，敢管老子的閑事？」
白靈馨一聽就不樂意了，上前去就非要把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拉下床。
小庄正要上前幫忙，被李峴攔下，李峴瞥了一眼白靈馨淡淡道：「不讓她吃點虧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小庄在心裡暗想，她吃的虧還少嗎，哪一回長過記性？只怕等會她吃虧，王爺又得心疼了。
果然如小庄所料，那個氣急敗壞的男人見白靈馨又矮又小回過身來對著她那張巴掌大小的臉狠狠扇了過去。
白靈馨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頭腦發昏。李峴終於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把白靈馨拉到身後，三下兩下就把那個男子制服。
「小庄，帶他下去，他用哪只手打的白靈馨就砍他哪只手。」李峴說。
小庄正要拉他，那個男人突然大喊：「我爹是何尚書，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我讓我爹扒了你的皮。」
何尚書？就是上次買九連環的那個丫頭口中的何尚書？白靈馨回憶起來，也不願意給李峴多生事端，就對李峴說：「王爺，放了他吧。」
那男人一聽李峴是王爺，立刻嚇得閉了嘴，李峴上前冷冷看著他。
「你給我記著這次，你們尚書府惹我的王妃可不是第一次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要去找你父親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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