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遠離吧

第177章遠離吧

陳眉嘉道:「這個不能單純從硬實力上對比吧。」

張金生道:「是,單從體力上比較不公平,但李卓是那種有心機,或道德敗壞的人嗎。他或者是有禽獸的慾望,也不排除他們真的發生了關係,但這不叫強/奸,若是邢佳慧不同意,他是不可能得手的。」

陳眉嘉想了想,驚道:「你這意思是小邢在撒謊!」

張金生道:「至少是半推半就,或者本來是願意的,後面又後悔了。」

陳眉嘉道:「你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的問題是她堅持說自己被強/奸了。」

張金生反問:「那她為什麼不報警。」

陳眉嘉冷笑:「你這是強詞奪理,誰不知道你那兄弟的父親是警界高官。」

張金生道:「這都是借口,李局是高官,但同時也是個清官,真要是她報了警,我敢保證李局會親自把他兒子送進去。」

陳眉嘉就望著張金生。

張金生道:「你不要這麼呆萌地望著我,辛苦你再走一趟,仔細問問她究竟有什麼要求,李卓說了他是可以娶她的。」

陳眉嘉憤怒了:「你們這些臭男人,女人在你們眼裡是什麼,娶她,這是恩賜嗎?」張金生道:「算不得恩賜,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你告訴她,只要她肯跟李卓結婚,李家一定會好好待她,滿足她的一些特殊願望。」

陳眉嘉道:「什麼特殊願望?」

張金生道:「你問了就知道了。」

陳眉嘉第二次去跟邢佳慧談了三個小時,她回來后神情有些黯然,張金生笑道:「她同意了。」陳眉嘉道:「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或者你說的是對的,這根本就是一個坑,你們都作壁上觀,唯獨我是個傻缺。」

張金生安慰道:「別這麼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成就一段婚姻也是一件功德,他們將來會感激你的。」

陳眉嘉搖搖頭:「不,我覺得好噁心。」

一時想到傷心之處,便忍不住淚珠子落了下來。

張金生安慰她說:「其實她也不容易,你應該體諒她。真的很難。」

張金生告訴陳眉嘉邢佳慧是從農村單親家庭走出來的,憑藉自身的努力才有今天,但每向前一步都步履維艱,嫁給李卓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這必然會意味著她將受到很大的輿論壓力,所以她必須給自己一個理由,這個理由雖然選擇的並不光彩,但勉強也是能夠接受的。

畢竟有個理由比沒有要好。

陳眉嘉嘆了口氣,說:「我被你的神推理打敗了,我去洗澡了。」

張金生道:「一起吧。」

陳眉嘉煩躁地說:「你聽好了,我今晚沒心情跟你說笑,OK,希望你能理解我。」

張金生嬉皮笑臉道:「知識分子就是矯情,整天胡思亂想,來,讓朕給你疏導,疏導。」十幾分鐘后,陳眉嘉被他打敗了,她停止一切反抗,配合著張金生做完他的春秋大夢,然後她把張金生趕出浴池,一個人坐在浴池裡哭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她給張金生留了個紙條后就回北京去了,那張紙條上寫著:街邊默默開發的野花也有它的尊嚴。

張金生給她修改了一個錯別字。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她。

……

范國昌在團市委書記的任上只呆了一年就調任南州南安區副書記、代理區長。

作為響應,張金生第二天就宣布進駐南安,關注南安,參與南安的建設。

當然按照既往慣例,張金生不會猴急地去做什麼事,范國昌需要一個適應期,在明年春季人代會上轉正之前,他是不會有什麼實質性大動作的。

這段時間張金生重點關注鳳安雁湖度假區建設和鳳安縣城裡的鳳安酒店項目。

雁湖度假區的項目規劃已經通過審批,現在,正在穩步推進,大酒店項目則是新一屆鳳安政府的招商引資項目,按五星級標準建設,投資一個億,預計建成之後將成為鳳安縣最高檔的酒店。

張金生對這個酒店很重視,光選址上就跟地方磋商了好幾次,最終選址在城南的國道旁邊,這個地方將會成為鳳安老縣城和市區的連接點,商機無限。

至於五星級酒店的管理方,張金生傾向於找一間美國的連鎖品牌,這個提議遭到內部不少人的反對,他們認為這個地方遠離機場,又沒有什麼特殊的單位,外國人罕至,搞一家外國品牌,給誰住呢。

有些話張金生真的不能跟人亂說,他能告訴坐在會議室的高管們十年以後,新的南州機場會遷往鳳安縣境內嗎。

他能告訴他們,那個地方將來會崛起一個全國聞名的高興技術產業集聚區嗎。

他能告訴質疑他的人,北城將來會取代中山路成為這個省的商業中心嗎?

不能,當然不能。

這一次張金生動用了獨裁的權力,一力主張跟美國希爾頓酒店公司合作,建設南州鳳翔希爾頓大酒店。

決策已定,剩下的工作交給胡建去做。

胡建現在兼任新組建的金輝餐飲旅遊公司總經理一職,這個公司專門投資開發旅遊度假區和酒店餐飲項目,雁湖度假區、鳳翔希爾頓大酒店、青藤餐廳都由其運營。

張金生迎娶陳眉嘉的事對遠在英國的李可打擊很大,雖然她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但一旦發生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強迫自己不跟張金生聯繫,她試圖忘掉這個人,各過各的,但二人之間千絲萬縷的商務往來卻不是那麼容易割捨的,尤其在遇到經營困難時。

因為歐美的一個新的貿易政策,李可的紅酒貿易突然陷入停滯,這可斷了她的現金流,造成她後續許多項目不能進行下去。

不得已她回到上海,通過鹿佩佩希望能見張金生一面。

鹿佩佩找了個時間彙報給張金生,特別點明是商業上的事,張金生沒說什麼,第二天就去了上海。

李可約他在咖啡廳見面,卻被張金生堵在了賓館房間里,一番雲雨過後,李可抱著張金生哭了。

張金生拍拍她說:「說說你的困難吧。」

李可擦擦眼淚,知道這些眼淚非但不能給她換取張金生的同情,可能還會適得而反。便老老實實說了自己的困境,張金生道:「紅酒的暴利時代即將過去。改賣奢侈品吧,女人喜歡的東西,包包、文胸什麼的,會有市場的。」

李可含著淚眼望著張金生。

張金生道:「資金方面我給你籌措,你以後上海、英國兩頭跑,有空我會過來陪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可也只能表態說:「恭喜你們,我會照顧好伍德的。」

為了幫助李可,張金生已經指示江乘四把當初買給郭瀾瀾的兩處房產和上海青藤餐廳的一些股份轉至她名下,然後他又說:「融資方面有困難可以聯繫胡總設法給你解決一下,但事後要把賬做平。」

李可擦擦淚眼,嘆息了一聲,送張金生出門,她無力地倚在門框上說:「再見。」

張金生回頭揉了揉她的頭髮,給了她一個微笑。

張金生還在上海就接到了尤鷹的電話,告訴他南州電視檯面向全省範圍內選聘兩名新聞播音員,讓張金生通知陸慧姍報名。

上次讓薛斌錄影,張金生覺得很過意不去,所以一次跟尤鷹吃飯時,跟他提及此事,尤鷹說:「電視台那邊可不是我的地盤,弄個人進去沒問題,但不敢擔保能出頭,與其如此還不如留在下面台,寧當雞頭不做鳳尾嘛。不過要是有好的機會,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也會全力以赴幫你。」這次主動打電話通知,機會應該很不錯。

張金生就通知了陸慧姍,陸慧姍卻很相信張金生,什麼都沒問,就說:「好。我明天就去南州報名。」

第二天張金生回到南州,中午陸慧姍就約張金生吃飯,張金生特意抽空去見了她一面,問情況怎麼樣,陸慧姍道:「競爭好激烈喲,底氣不足啊。」

張金生道:「努力拿出最佳狀態,我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

薛斌說:「要我說不如跟我一下下海得了,自己掙錢自己花,也不必看誰的眼色。」

陸慧姍瞪了他一眼,說:「你自小在縣委大院長大,竟然怕看人眼色。」

薛斌道:「正是因為我從小在縣委大院長大,才會更加厭惡這種生活方式,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多難啊。」

張金生道:「人各有志,咱們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

張金生話是這樣說的,私下裡可沒少做工作,兩月後,陸慧姍順利調進南州電視台擔任晚新聞主持人,了了她的一塊心病。

金輝大廈已經建設到五十二層,距離竣工還差六層,這棟五十八層的高樓尚未建成便已經刷新了這個城市最高大樓的記錄,成為街談巷議的焦點。

張金生每天早上都會從工地路過,看上一眼,看久了新鮮感也就沒了,但不看心裡就會難受。

這天張金生正陪幾個關係戶在打牌,卻接到了費仲生的電話:余江的一個煤礦出事了,死了三個人。

張金生淡定地打完這一局,然後飛速趕去余江。

費仲生介紹說:「這次礦難跟安全生產扯不上關係,前段時間余江地區發生了地震,好幾個煤礦都發生了礦難。」

張金生道:「這是天災,地方上怎麼說。」

費仲生道:「還是老一套,其實這次地震是有預兆的,六月二十五號,余江上空出現了地震雲,城內的一個塌陷湖裡魚兒拚命往岸上跳,當地百姓都說要地震了,我就給礦上打招呼叫他們縮短工作時間,提高警惕。二十七日,幾萬隻蟾蜍從大禹山上下來,冒著滾滾的車流拚命逃竄,老人們都說這是不祥之兆。我心裡也害怕,就通知礦上停工,結果下午就被人請去喝茶了,說我危言聳聽,擾亂社會秩序,蓄意製造恐慌,帽子扣的這麼大,我也沒辦法,只好下令復工,結果晚上就出事了。我們這邊死了三個,鑫溝煤礦死了十七個,老闆直接被拘了。」

張金生道:「天災不及人禍,官僚主義害死人啊,費費我看這樣吧,煤礦你還是別管了,這玩意兒風險太大了,你還是管便利店,陳總到底文化水平上欠缺了點,幾次跟我訴苦,要我給她增派一個掌舵人。」

費仲生道:「行吧,我老娘為這事跟我慪氣,兩天不吃飯了,你不說我也要辭職了。不過在我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把鑫溝煤礦拿下來,那可是個寶啊。」

張金生道:「那也是個是非之地,折騰了好幾回了,這次有把握嗎?」

費仲生道:「差不多了,主要是老天爺幫忙。」

張金生回頭買了些禮物去了費仲生家,費仲生老娘一見面就向張金生訴苦,要他把費仲生調離崗位,別叫她兒子當替罪羊。

費仲生說:「媽,你說什麼呢,當初是我主動要求管煤礦的,跟金生沒關係。」

張金生則安慰費仲生的娘說:「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害怕呀,我打算調仲生去青藤科技當老總,從此遠離煤礦,不過要遷去南州,不如您老也一起過去吧,南州條件比余江好。」

費仲生娘握著張金生的手說道:「讓他去吧,當初怪我多嘴,不然孫子都好幾個了。人一聽說是管煤礦的,好人家的女孩都不肯嫁過來,肯嫁的我又瞧不上眼。這下好了,去科技公司,比煤礦強,對了,你們研究什麼科技。」

張金生道:「就是那種互聯網科技,戰略性新興產業,國家很重視的。」

費仲生娘說:「好好好,科技興邦,搞科技好。不過仲生學的是文科,他會搞研究嗎。」張金生道:「仲生主要是搞管理,他不也不會挖煤嗎,不照樣乾的好好的。這次這麼大的礦難,仲生管的礦才死了三個人,全余江最少的。」

費仲生娘一聽這話,紅了眼,吧唧直掉眼淚,說:「缺了大德呀,都說要地震,瞎子都看得出來,那些當官的就是不信,死了多少人喲,這些冤鬼早晚都去找他們報仇去。」

費仲生道:「媽,你吃中午飯了嗎?」

費仲生娘道:「廢話,都下午四點了,怎麼沒吃?」

費仲生道:「吃了就好,晚飯你一個人吃吧,我跟金生要出去辦點事。」

下了樓,張金生回頭望了眼這破舊的老樓房,問費仲生:「余江地下都被挖空了,早點接阿姨去南州吧,房子我叫佩佩先給你安排。」

費仲生嗯了一聲,對張金生說:「胡建一直對管理礦業很感興趣,而且他的能力我看也行。」張金生拍拍老同學說:「我會優先考慮的。」

收購鑫溝煤礦的事就交給費仲生處理,他有這個能力,張金生也信得過他。

這天下午,張金生剛到辦公室沒多久,朱勉鈴就來了。

她四處參觀了一下,拍著心口說:「什麼狀況,你竟然用上替身了,剛才我在外面看到一個小夥子,身高體型像極了你,連說話聲音都像,我還納悶你怎麼調去秘書室工作了呢。」朱勉鈴輕鬆地笑著。

張金生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后,江乘四送茶水進來,朱勉鈴又把他打量了一番,連聲說像,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同胞兄弟呢。

江乘四謙和地笑道:「投胎是個技術活,我可沒那個福分。」

朱勉鈴道:「你聽聽,這說話的聲音多像,我倒有個主意,以後你們遇到一些不重要的場合,就讓江助理去,我擔保別人認不出來。」

張金生笑了笑,心想:這種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嘴上卻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連你都分辨不出,那就真的是以假亂真了。」

給朱勉鈴倒了茶后,江乘四就退了出去,寒暄兩句后,張金生問起她的來意,朱勉鈴輕描淡寫地說:「街道接到區里通知,按照市裡統一部署,正式進行東方街的舊城改造,你的這棟大樓恐怕得挪挪窩了。」

張金生道:「姐,你當這是一棟活動板房,說挪窩就挪窩,政府有什麼扶持政策。」

朱勉鈴道:「政府當然不會傷害你們這些優秀民營企業家的積極性,地皮給你留著,修路佔掉的部分也會給你一個很好的補償,然後你們在原地塊按政府的統一規劃建設高檔寫字樓。要是不肯,那就把地拿出來。」

她接著說:「這次區里決心很大,決定把東方街打造成南部CBD,跟你的北城CBD南北雙雄對峙。」張金生笑笑說:「北城CBD已經成了過去式,現在南州的高層建築比較散亂,少且沒有氣勢,搞到一起形成一個新的商業中心符合事物發展規律,區里的想法很英明,我舉雙手贊成。」

朱勉鈴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正式文件一下來,你們立即報項目,不要讓我難做喲。」張金生道:「我敢嗎,你現在是堂堂區長夫人,我巴結還來不及呢。」

朱勉鈴糾正道:「是代區長夫人,他還沒轉正呢。」

張金生道:「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朱勉鈴卻搖了搖頭,說:「沒那麼簡單,反對他當區長的聲音很大,說他太年輕了。」張金生也聽到一些風聲,南安區的一些老幹部集體上訪抗議讓范國昌當本區區長,理由就是他太年輕,沒有經歷挫折教育。

張金生安慰道:「別聽那些老傢伙,非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那都成了什麼,四平八穩的滑頭老官僚,屁事也幹不成。」

朱勉鈴說:「你說的對,我們應該相信組織上。」

舊城區改造的事,張金生早就得到風聲,已經做了充分的預案,所以絲毫不感到慌亂。他現在唯一感到遺憾的是地產這一塊,攤子越鋪越大,卻沒有一個能統籌全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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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掘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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