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悟情
沈重飛這時也讓獄警催回獄中。留下來的只有些親戚和九隆夫妻。荷兒長長出口氣叫;「累死我了,這些人可真能喝真能鬧。」
舒蘭伴她身旁坐笑:「一生一次,你今天真是光彩奪目。」
「你別笑我,幫我捏捏肩骨,酸酸的。」她笑著忽然想起醉酒的天澤:「那蠢才呢?他像醉得不輕?他哪去了?」
「剛進客室,麗緹照顧他呢。」
她點頭哦聲笑:「他今天高興過頭了。」
「連體的妹妹出嫁他能不開心,能不貪杯?」霓裳不知從哪出來譏笑。
「霓裳?你怎麼又回來了?」九隆問。
「老頭讓我看看蠢才醉得如何?」
「他醉得有點厲害。」九隆說。
「我知道,他這就出來。」
不大功夫,天澤拍著臉走出來笑:「這可是我第一次出醜醉酒,都是沈重飛、不懷好意使壞,叫漢楚和不凡夾攻我,這兩個混蛋看我收拾他們去。」
九隆笑:「難得為荷兒、盧楓盡性,你還是快點去,免老司令員挂念。」
「是,老頭這會是惦記我。」他向主人告辭。
霓裳拉走麗緹說;「今夜你留在這多沒意思,不如跟我去玩。」
麗緹會意。
荷兒拋眼她們笑對舒蘭說:「還是你好,總是對我這樣好。」
「你說傻話,你沒姐姐,我也沒妹妹,正好。」
「是,正好。想剛下山那會……全是夢一樣地我們就長大了。」
「你再不長大,不是要把笨驢急死?」
她嬌笑。舒蘭起身笑:「我們也該走了,你累就讓笨驢給你松骨活筋。」她啐笑。九隆夫妻笑著告辭,大廳里就剩下荷兒、盧楓。他們四目以對,深情無限。盧楓緩緩擁她入懷,緩緩欺下唇,熱烈地密吻,盡情地品嘗她兩片紅唇的潤澤。總有十多分鐘,荷兒嬌喘地:「我們上去,笨驢,有人會看見。」
「我不怕。」
「呸,你這壞蛋。」
「是,老婆大人,老公遵命。」他幸福地抱起荷兒大步流星直往洞房。灼灼桃夭,春意濃濃,盧楓惟是深情脈脈凝視心愛的女人。荷兒有點嬌羞,一臉酡紅嗔笑:「不準這樣傻乎乎地看我,笨驢。」
「不準再叫笨驢,要叫老公,否則你就成笨驢婆了。」
她格格俏笑。他趁勢約法三章,她更是笑得歷害,直嚷叫我才不要學蠢才奶奶,天天只對著你這頭笨驢不是真正要變成笨記婆了,我要……。他氣乎乎直瞪他那雙俊目,她笑得軟倒,投降說她做他的乘老婆還不行嗎?他滿意地眉開眼笑,口佔一詩: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把我的靈魂丟失掉進/你如夢的一雙彎月里/春來秋去/彎月演繹成一闕宋詞/在這個風清月朗的夜/我終於從你兩片芳澤拾得心一顆。
荷兒幸福而無不遺憾:「為什麼你一定要當兵做元帥?我多想你像二表哥做一個儒雅的商人。」
他一針見血地說:「商人未必不好,但是沒有一個堅實的國體,他做不了一個驕傲可以傲視一切的華人,不是嗎?」
拖長聲。
他微笑,做起他新郎官的工作,一想到她的冰晶玉潔般的**不由燥熱得歷害,手腳也就笨拙全不似平日里瀟洒,荷兒已是羞得扭妮,不能配合新郎官,新郎情急不時問荷兒你害怕嗎?荷兒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嗯嗯的,臉漲紅的像團火在燃燒,這團火刺激的他痴了,立時無所顧忌無所畏縮,一切猶如舞劍般得心應手,她的新娘服從她玉體上滑落,他像欣賞一件玉雕憐惜地愛撫:她的臉項,她的酥胸,高聳的玉峰堅實而富彈性,玲瓏的曲線……他那厚實的手撫摸在她身子上似火般灼燙又仿是一股綿柔的電流觸得她暈了,昏軟在他懷裡。當她醒來他正微笑地注視她。她幽幽地薄嗔:「你好壞。」
「你喜歡嗎?荷兒,我愛你,我想這樣親你,想把你融進我的身體里去,你願不願意?」
「你真是頭壞驢,對人家這樣還要問。」她嬌嗔地勾緊他脖。
「我知道,可我總想問你是不是和我一樣的心思。」
她不由啐他,輕咬他的耳垂:「壞蛋。想你的耳朵做下灑菜嗎?」
他喜歡得又是詩興大發:誘惑我的不僅是夏娃的**/讓我在紅塵中迷失/是那年那座仙山飛來的那朵飛雪/幻化的一朵蓮荷/今夜我不再惆悵/心不再寂寞/思念的語言/已在懷抱/她將與我遠上長城塞外/聽駝鈴踩斜陽/她將用她溫柔的笛音/詮釋我渴望已久的愛情。/
荷兒如何能不感動,她痴視愛她如狂的男人,眼眸閃動著晶瑩的淚珠,久久地:「你會把我醉死的,笨驢。」
「是你把我醉死,荷兒。」
她眨下眼,淚兒潸然掉下,撫摸他結實雄武的胸膛。
天澤出盧府先是往沈園小坐,他的酒醒的差不多,多虧麗緹。他和漢楚他們說笑了一陣才回大院。快到時,霓裳說;「蠢才表哥,你就這樣回去,你不想跟麗緹走走?你瞧,夜色多美,正是燈下私語好時光。」
他想想似的笑;「好,我們就走走,我先送你到大院。」
「不用了,才幾步路,我自己能。」到底是同學摯友。
車上就剩天澤、麗緹倆個。他們相對沉默一會,還是麗緹先開口:「你酒醉,真沒事?」
「沒事,我太高興了一點,有點貪杯,你不要笑我。」
「不會,你對她真好。」她有些兒傷心。
「以後她不需要我了,她有盧楓。我們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
「芙蓉湖吧,那兒靜。」
她點點頭,嗯聲。車一刻就到了芙蓉湖。天澤鑽出車為麗緹開車門。芙蓉湖靜悄悄。他們漫步湖心島。可天澤一時不知說什麼。麗緹望望他說:「你就沒話說嗎?」
「不是,我一時不知怎麼說,一年時間,很快,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荷兒也嫁了,她有了好歸宿,我沒什麼放不下的了,我想你不會怪我對你太過分。」
「你身不由己,我怎能怪你?」
「謝謝,我其實,其實……我心理真的想你就會心跳,我想這應該就是愛情,你說對不對,你對我也應是這種感覺的對不對?」
「是,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愛你,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害怕,你對沈書荷有太重的責任感,你為什麼這樣看重她?」
「我不知道,每個人都這樣問,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存在我的**內,誰也隔不去,你不要跟她爭,我對你倆的感情是不一樣的。」他注視她,她一雙秋水似的眼眸,盈盈滾動著淚珠,卻是有萬種風情,千般的楚楚可憐,他不由得就痴了,緩緩欺下唇,將玉人擁抱得緊緊的,密吻千千點點。
「唉,你卻是這樣得意忘形嗎?你為終於扔下我這個負累盡情言歡了!」荷兒冷漠地笑驚天澤跳,急鬆開麗緹叫:「荷兒,荷兒,是你嗎?」
麗緹迷惘地:「你又聽見沈書荷說話?」
「是,我聽見,她好傷心,她在哪,你看見她嗎?」
她茫茫然,搖搖頭。
「你尋我做什麼,我不要你尋,你找你的快樂去吧,你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他耳骨里轟鳴地響著荷兒哀怨的話語。他抱住腦袋,努力使自己鎮靜,一個勁對自己說:「這只是幻語,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哼,你自然不願這是真的,你早想著拋開我,你的虛情假意我再不想要了,我憎恨你,你去抱你的美人吧。她好妖柔,像蛇兒似的撩你心呢!這樣的美人,這樣的美人……」這聲音更是深恨痛絕,他的心快被這話撕裂,巨烈地痛起來,他循著聲,低吟:「荷兒,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在哪,我為什麼看不見你。」
「你想我在哪,就在哪,我想我自己可能死了。」
「不會的,不會的,荷兒,荷兒我來找你,你不要傷心。」
麗緹怔怔地,聽天澤自言自語,一副痛不欲生。她最後大著膽子走近他,怯怯地;「你確實聽見她說話?」
「是,我好頭痛,你,你,……我顧不了你,你快點叫不凡來,我要找荷兒,我受不了。」他臉上豆大的汗珠簌簌地滾落下來。
「你是傷心嗎?我最煩你這樣,總是這樣騙我,我才不會信你。」這是極其冷酷的輕蔑。
「荷兒,荷兒。」他眼睛模糊了,身前飄忽的俱是荷兒那日與張子愷那副模樣。他突然狂嘯聲,就發足地狂奔,他奔向荷兒從前的那幢樓那套房,猛烈地敲砸那扇門。屋主被突如其來的砸門嚇得驚惶失措,慌忙開門,他直衝進去大叫荷兒,荷兒。他四下找不到人,又轉身衝出去。屋主認識他,終南有幾個人不認識他。屋主迷惘地追出門看。他又翻過一中大門奔向荷兒早時的一班,門冷酷地上著鎖,他又翻出一中大門,開上車。他只在黑夜裡橫衝直撞,他找過荷兒所有到過的地方,除了盧府。沈園人被他驚得都齊集起來,不知他發生了什麼,漢楚,漢禹,查理開車追他,他已往大院方向,衝進家直叫父親:「爸爸,你快幫幫我,我受不了,我恐是要癲狂了,你快封住我的穴道。」
李維從屋裡驚出來,被兒子嚇住:「天兒,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痛苦?」
「我滿腦子都是荷兒,她要傷心死了。」
「可她一點事都沒有?她今晚大禮。你不要想得太多。爸爸幫你運氣過功,你靜下來就沒事了。」李維急扶天澤席地打坐,老將軍聞聲趕來看,詢問到底出什麼事。
「天兒恐是走火入魔,他腦子是荷兒的幻像。」
老將軍探愛孫手脈,嚇得老人驚心:「這孩子怎麼會這樣,他的經脈全亂了,到處狂走。」他也急在天澤對面打坐,與天澤對掌,一面吩咐他靜心,不要胡思亂想。一時漢楚三個趕到。
然而荷兒的幻像並沒有因父子的運氣過功而在天澤腦子消失,反而更厲害。
「你以為這樣你能拋下我。」荷兒笑咪咪地,依如兒時那副搗蛋模樣。
「我沒有啊,荷兒,你信我。」
「信你?你值得我信嗎?當你和張麗緹偷情的時候我就不信你了。」
「我不是有心的,荷兒,荷兒。」
「有心好,無心好,你做了就做了,我已不在乎,這世界上只有盧楓不騙我,只有他至死不渝地愛我,我走了,我走了,你保重。」
「不,荷兒,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是我的。」他猛然狂嘯飛向夜空,像是要抓什麼。
李卓然父子被他震出多遠。一府人被他嚇得做聲不得,林夫人失聲呼叫天兒驚得暈過去,雨菲急攙扶住母親。幸虧這時不凡接麗緹趕回,車剛停下,鑽出車,天澤就像道閃電閃入車,車立時飛起來。
「天澤。」
「不凡,快追。」漢楚、漢禹追出,都迅速上車。不凡不暇思想,閃身入了車。天澤的車太快,太快,他們只能聽到他車的轟鳴聲。
車穿街過巷,寂靜的晚夜也嚇得張慌起來,一道道門紛紛打開,一盞盞燈亮起來,張望著夜色,警車也跟著呼嘯而出,劃破夜空。天澤的車飛來拐去,駛向了終南大橋。
「他要做什麼?」漢楚的心就快從腔子里蹦出來:「他要去靈山嗎?」
他還沒想完,遠遠地就聽猶如一聲炸雷,天崩地裂。天澤沖入終南江。終南江最深處達四十多米,不幸天澤的車正好墜入最深處。
「天澤。」不凡驚恐失魂。
「他自殺了。」漢楚腳也軟了,他沒想到事態一時竟是如此嚴重。他衝到橋邊,遠遠地水面蕩漾著狂激后的漣漪,一圈一圈一圈。不凡卻是顧不了許多,什麼也不及想,一頭紮下江,兄弟情深,他如何可以眼巴巴看著他自殘生命?然而他的扎猛與天澤小車的墮水深度有著天讓之別。他哪裡尋得到他的影子,他被冰寒的深水逼回水面。漢楚焦急地:「不凡,看見沒有?」
「沒有,水太深太冷,我根本下不去。
「他怎麼這麼傻,這麼傻。」漢楚急得來回踱:「難道這真是天意?為什麼?為什麼……沈重飛,沈重飛,他的擔心,他真的不在他計算中。這個蠢才……?,我該怎麼辦?」
這時九隆夫妻和李維夫妻和女兒先後趕到。雨菲不是要照顧母親早已跳下水去,她傷心地呼喚:「小天,小天,你怎麼可以拋下媽媽不管,她風燭殘年好不容易盼著一家人團聚,好不容易有了笑顏,只望著你戀愛結婚……小天,小天你快回來,你會害死媽媽……你為什麼選擇逃避?為什麼不敢面對自己的愛情,姐姐早告訴過你你也許更愛荷兒,你們相知卻不相愛,天下沒這個道理,你不信,偏執拗地說是什麼兄妹連體情,你真是個大大的蠢才……小天,小天,你快回來,聽見沒有,你還有機會,你死了,荷兒也會傷心死的,……」雨菲痛徹心肺,肝腸寸斷。她是個女軍人,也是個女兒,一個姐姐,面對白髮母親臨水凄迷她如何抑制住淚水?李小維照顧著老將軍也趕來了。
天澤隨著車墮入深水。他似寬慰地笑了說:「荷兒,這樣好了,我在這見你,你不會生氣了吧。」他泛力地閉上雙眼,似混混沌沌,又似漂浮靈山梅花飛雪間,在那遙望那個吹笛的小僧童,她在吹笛招喚著他,她滿臉的稚氣,多少年來他就一直這樣追夢般追著這個影子,在風中,在雨里,在雪裡,在夢裡……他不知道這就是相思,這就是刻骨銘心的愛情,而當他如今醒悟她已是別人的新娘,她怨恨他諷刺他嘲笑他他知道,她怨恨他不懂她的心,諷刺他不過漢楚之流,嘲笑他不過是美人奴。他確原該死去,確該以死謝她,他辜負了她,她有多少日子是在悵惘幽怨中度過?他不知道,他用他的工作忘記他的煩惱,他從來沒去想過她愛他,是的,他從來沒有,他從來只按著他的思維方式教她或者要她做什麼或不做什麼,她聽著他的話……「我該如何來贖我的罪?荷兒,你那最後的三聲長笑可真是要把我從心底里碾碎?……」他氣若遊絲:「你不可以把我忘記,荷兒,你不知道我想你時的心痛,你不知道,……」他的心痛得他咬緊嘴唇,然而無論他如何痛他不再像從前能聽到荷兒的聲音,幻現她的影子,什麼都沒有,這時他確信他是真的死了。「我如今死了她再見不到我,她會想到我會死嗎?她不會信的,她會想我是去做卧底了,然後心就在盧楓身上再不想我怎麼了,啊,這也許沒什麼不好,我不是個好男人,不是個真男人,盧楓全心全意愛她,可是……可是……荷兒……不,不……」這時他的心已是巨烈的痛,汗大顆大顆的淌下來,荷兒幽怨凄迷的眼睛閃著瑩瑩淚光,他笑了:「荷兒,荷兒,我終於看見你了,我以為我死了,再見不著你,你哭了,是為我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是不會不見我的?不會不為我流淚。」
「是,你為我選擇愛情,讓我嫁給了摯愛我的男人,我要謝謝你,從此你不用再挂念我會被人欺,他和你一樣有世無敵的力量保護我,謝謝你長久以來的呵護,我走了,我不要盧楓擔心我……」
「不,荷兒,你不要走,不要走,聽我說……」他情急猛然伸手去抓,抓了一個空,他驚醒地坐起身,但是卻是沒有力量動:「我是算在逃避嗎?還是算了卻所有?啊,我的確是好累,我真的該放下這身負擔,我的肩太沉太沉,我不能再做什麼,盧楓太愛太愛她,我不能有什麼表白,我不能傷了同樣讓我愛的兄弟,這該,確該是我最好的了局,是我自己的選擇。」他復又縵縵地閉上眼,任死亡之神帶他去一個他陌生的國度。而就在他安詳的接受命運時,沈重飛冷酷地帶著嘲笑走來,輕蔑地笑:「我說過我是最後的嬴家,我不會輸給你的。」
他承認:「是,你嬴了,你早看出我的心,你故意留下來看我的慘敗。」
「差不多,不過你真的不想表白嗎?」
「不,她早已傷心,就讓我們這樣吧。如果我知道我們的愛情是如此平淡、如此熟悉,是如此兩個隔不開的**,我不會去傻想爺爺的浪漫。」
沈重飛沉靜似長嘆,剎時不見。然後他的眼睛復又重重的閉上,他咽咽一息,卻若無力回春,他的靈魂在太虛梅海飄啊飄啊,他感到從未有的舒適輕鬆,他沒有了負擔責任,他不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什麼,克守什麼……他的意念一點一點地消散,他懷裡的兩個小東西彷彿在他懷裡睡醒了,或憋悶的不行,疑惑地鑽出去舔夢中的主人,他迷迷茫茫,緩緩撩開眼皮,兩雙晶亮而疑問的眼睛猶如四道強烈的高壓電流電擊的他倏地坐正身:「我在做什麼,我竟是這樣自私不堪不嗎?我是在要荷兒陪我死去嗎?向她索回愛嗎?……是,我要把她要回來,她從來也不沒離開我,她的心,她的情全部給了我,我不能拋下她,她不會滿意我以外任何一個男人的愛,她堅信我會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給她,她一直追問我盧楓真的是最好的嗎?……我從來沒去想過她懷疑的語氣下目的,她分明是想求得我的明白,……我不是蠢才?世界上還有誰能稱著蠢才?」皮皮鼠和侏儒貂盯著他直眨巴眼,氣彷彿是跟不上,已是喘息著,一副小可憐模樣,他激冷地打個冷顫,再沒時間想什麼,忽然就狂嘯:「荷兒。」他再也不想什麼,堅毅果敢,以無窮的力量推開車門,從水底深處,婉若姣龍出水,排山倒海般,一飛衝天。此時江河兩岸,大橋已圍滿人,警察,消防兵都出動了不少,維持秩序,下水尋人。當他們聽見水底巨聲滾動不約而同地驚呼:「水底有聲音,聽,聽,好大,好大。」
當他們驚叫未停,就見一條姣龍破水出世,降落橋面。「啊,這是有怎樣的爆發力,怎樣的驚世之功,這是人嗎?」觀者不約而同地驚呼。
漢楚,漢禹、不凡乍見水面開花,其情、其態文字難以修飾。當所有的人還在天澤曠世之傑作下,不可思議地呆立下,他閃進近身的車,飛身就消失在人群的視野之外。他的目標毫無疑問是往盧府。
盧錦城夫婦早接到沈亭柏電話,他們夫妻倆不敢怠慢,忙布置不要驚了盧楓和荷兒,夫妻倆焦慮地等著沈亭柏的消息,不敢離開半步。張夫人在大廳里來回踱步,不敢相信地不停地對丈夫說:「這孩子怎麼是這樣一個人?他簡值瘋了,不可理喻。」
「你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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