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敢嗎
舒心儀直接傻眼,她剛剛說那些,不是這個意思吧?
「不是,何承嗣,這一碼是一碼,你可別亂給我扣帽子,這個帽子,我不接。」說完,舒心儀就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吃著自己飯碗裡面的飯菜。
何承嗣一臉釋然的看著舒心儀的臉,渾身輕鬆松的對著虛空說道:「阿阮,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放心,心儀是一個好姑娘,我一定會對她好的,就像對曾經的你一樣,我,一定不會讓你擔心的。」
舒心儀瞧瞧的看了一眼又開始神神叨叨的何承嗣,翻了一個白眼兒,拿了一個雞腿兒跑到床上啃了起來。
她要離那個人遠一點兒,免得自己被傳染了,這人閑著沒事兒就神神叨叨的,真瘮得慌。
大口大口的啃著自己手裡面的雞腿兒,一臉滿足的想要伸手擦了擦自己滿是油膩的小嘴兒,但是當視線觸及到自己滿是凍瘡的手的時候,舒心儀直接沉默了。
那天為了救何承嗣,她不僅受了寒氣,並且得了很嚴重的風寒,手上腳上,全部都是凍瘡,可以說情況非常的慘烈。
而何承嗣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準確的說,是何承嗣的情況比自己還要嚴重。
舒心儀和何承嗣手腳的凍瘡都是沒法兒倖免的。
只是舒心儀沒有傷到後背,而何承嗣的後背被那麼大的一塊兒冰塊兒砸中,而且還砸了那麼長的時間,直接傷到了病史,徹徹底底的落下了病根兒,以後,何承嗣的後背受不得一絲一毫的寒氣,否則後背會承受撕裂般的刺痛。
那麼大面積的刺痛,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但凡意識不堅定之輩,在受寒幾次之後,恐怕就會直接自己尋短見了吧。
不管怎樣,她和何承嗣都算是患難之交,現在又是冬天,何承嗣受到寒氣的幾率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她還真的要幫著注意一點兒,可別真的讓這個傢伙犯了病。
「喂,何承嗣,你經常上山打獵,你自己有沒有留著一點兒獸皮什麼的,現在冬天到了,天氣這麼冷,我想做兩身兒獸皮衣裳,這樣穿著也能暖和一點兒。」雖然衣服可以直接交給裁縫店去做,但是現在是大冬天,大雪封路,舒心儀哪兒都不能去,而且手腳都是凍瘡,又疼又癢,她也幹不了什麼,倒不如自己給自己找一點兒小事兒做一做。
而且,她想要做的是現代的那種衣服,古代的裁縫未必能夠做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她還是自己來吧。
何承嗣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獸皮很貴,我怕每次都把獸皮拿去賣錢了,但是,你要是想要的話,我這就上山去給你打一點兒獵物回來,咱們讓你做個夠。」
說完,何承嗣就真的拿著自己的長弓要往山上走。
舒心儀默默地看靈兒外面的夕陽西下,急忙拉住何承嗣的胳膊,一臉無奈的說道:「大哥,我的話不是聖旨,我也不是什麼娘娘,你真的不用什麼都聽的,我請是隨口一說,你隨口一聽就行,真的……」
何承嗣聽到舒心儀這樣說,展顏一笑,說道:「無礙,反正,夫妻本為一體,你要的,就是我要的。」
「而且,我本來就是獵戶,你不用為我擔心,以前,我也經常大晚上上山的,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倒是你,老老實實的在家裡面等我回來。」說完,何承嗣就不急不緩的先弄了一個暖爐遞到舒心儀的懷裡面。
然後才笑著離開了屋子。
舒心儀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手裡面的暖爐,嘟嘟囔囔的說道:「其實,被人這樣呵護的感覺,也不錯。」
「夫妻一體,你要的就是我要要的,這話,我喜歡。」
「真不知道,何承嗣這個小子以後會找一個什麼樣兒的姑娘做妻子,應該還是按照阿阮夫人的標準來的吧,真不知道這個阿阮夫人哪兒好,竟然能夠找到像何承嗣這樣優秀的丈夫,只可惜紅顏薄命啊,要不然這一對一定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眷侶。」
「那幾自然,我大哥和我大嫂的感情可好了,幾個你綁在一起都趕不上我大嫂的,我勸你還是早一點兒離開我大哥,以我對我大哥的了解,我大哥是不可能喜歡你的,撐死了就是把你當成我大嫂的替身,等到我大哥意識到你不是阿阮大嫂之後,你的苦日子也就來了。」何小翠旁若無人的來到了她們的房間。
然後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將視線定格到了廚房的方向,拿起何承嗣掛在一邊兒的臘肉,轉身就要走。
舒心儀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是吧,她這麼大的一個大活人坐在這兒,何小翠直接無視她拿著臘肉就走,合著她舒心儀是鬼啊,何小翠是看不到還是怎麼著?
舒心儀這暴脾氣,立馬就不幹了。
一把將自己手裡面的暖爐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何小翠手裡面的臘肉。
舒心儀滿意的看了看自己滿是凍瘡的手,雖然靈敏度和以前相比差了很多,但是準確率還是不錯的。
何小翠被突然飛出來的暖爐嚇了一跳,大聲的沖著舒心儀嚷嚷道:「你存心的吧?你幹嘛打我啊?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啊?你不要以為我大哥承認你是他媳婦兒,我就會承認你是我大嫂,你做夢,你在我們何家,不過是一個下堂妻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一盤兒菜了啊?」
舒心儀氣定神閑的坐在床上,指了指掉在地上的臘肉,笑著說道:「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一盤兒菜,我只知道,你剛剛手裡面拿著的那一盤兒菜,不應該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那麼我幫你取下來,這又有什麼不對?」
何小翠眼睛一瞪,憤怒的吼道:「我來我大哥家裡面那一塊兒肉天經地義,你,憑什麼管我?少拿你大嫂的身份壓人,你還沒有得到我娘的承認,所以,你還不是我大嫂,撐死了,算是一個姨娘,一個上不了檯面兒的姨娘罷了,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舒心儀坦然一笑,說道:「憑什麼?就憑,這裡是何承嗣的家而不是你何小翠的家,你沒有經過這個家的主人的同意就將東西拿走,這不叫拿,這叫偷,何小翠,你要是真的就是想要和我好好地理論理論,咱們就好好地說道說道,但是,不要在這兒理論,有本事,咱們是縣衙,孰是孰非,讓縣老爺自己來定奪,何小翠,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