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揚威
溫康這一聲,不止是燕非墨和燕非熙聽到了,前面的夕雅和年如晴也聽得一個清清楚楚,夕雅頭也不回,淡淡的沖著身後的男人道:「既然讓人家大了肚子,就要負責到底,否則,就不是男人。」
既是要了白夢香,還想娶她,他作夢。
燕非墨的臉更黑了,淡淡的一句,「叫大夫過去就好。」那孩子早晚要沒了的,他早知道,甚至於,還是他自己狠心的下的葯,他又何必回去呢。
他不喜歡白夢香,當初,若不是她耍了手段,他也不會與她發生關係,而且,她是公主,若是任她生下他的孩子,若是男孩,那麼,誰知道她會不會利用那孩子興風作浪而助白家吞併盛世呢?
孩子,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能生的。
白夢香生的,他不要。
不過,此刻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燕非墨看起來卻是有些愉快的,只為,夕雅接過去的那句話,那話語中有著明顯吃醋的味道,這倒是好事。
「王爺,白夢展也到了墨王府,他說若是白小主有什麼閃失,那麼……那麼……」
「那麼什麼?快說。」
「那麼王爺也別想好過。」溫康一口氣說出來,早說晚說都要說,他是豁出去了。
燕非墨一挑眉毛,心裡已經明白白夢展為什麼會這樣了,還不是因為夕雅嗎?
昨晚上沒搶到夕雅,還被他給帶走了,白夢展是氣極敗壞了,「不必理他。」繼續的朝著追向夕雅和年如晴,才被落下的幾步很快就被趕上了。
彼時,已經過了鬧市區,路上的行人也稀少了起來,年如晴再撿人多的地方也多不了了,夕雅看著身後又多出來的影子,她倏的停住,回頭,果然是燕非墨,他再度趕過來了。
「姐姐,你怎麼了?」年如晴不解,也停了下來。
夕雅也不理她,徑直的看著燕非墨,他那身衣服看起來滑稽可笑,可她現在卻笑不出來,「燕非墨,好歹她為你懷了孩子,女人有多難你知道嗎?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己懷孩子的時候出什麼問題,你既然做了人家男人,起碼要對她負責,她肚子不舒服,你總也要去看一看吧,你這樣的無情,是不是連伊邪和伊舞也要從此不見,從此甩開呢?」
燕非墨抿了抿唇角,這跟伊邪和伊舞什麼關係,可是被夕雅一頓搶白,他若是不去看白夢香就真的是壞男人了,但是,讓他放開她而回府去照顧白夢香,他又是萬萬不想的,「雲夕雅,許多事你不明白的,所以,你就不要去管。」
「呵,不要我管嗎?你不是要娶我嗎?那是不是娶了我我就是王妃了?如果你是這樣的心,那麼,你府上的女眷是不是都要我來管呢?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現在就要求你回府,回去照顧她。」她惱了,什麼也沒想的就說出這些,她不是想要對白夢香有多好,只是想到白夢香的現在就憶起了從前自己生孩子的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天知道那有多慘嗎?她是女人,將心比心,她不想白夢香現在也有那樣的遭遇,那樣子太痛了。
她只是隨口這樣說著,好讓燕非墨回去照顧白夢香。
卻不想,燕非墨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夕雅,你願意嫁我了?」
夕雅無語了,真的只是隨口說的,她哪裡有要嫁他了,「沒有,我才不要嫁給一個無情無義眼看著自己女人出事而不管的男人呢。」氣惱的說過,隨即施展開輕功扯著年如晴便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留下燕非墨怔在那裡,原來,他不回府她更惱,原來,她是把他想象成了無情無義的男人。
可是,身為皇子,要想成就大事,不狠心不無情無義根本做不成事的。
她才說過的話語一遍遍的在他耳邊縈繞著,罷了,他就去看看白夢香吧,就象夕雅說的,他真的不能做一個對自己的女人無情無義的男人。
「六弟,你這是……」燕非熙眼看著那兩姐妹走得遠了,他瞟了一眼彷彿腳底生根的燕非墨,急了。
「回府。」轉身就走,他這個人,沒決定就是沒決定,一旦決定了,就一定要付諸實施。
沒有回頭,可是心底,卻全是那個離開的女子的背影,雲夕雅,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絕對不會。
一路慢騰騰的回到墨王府,他走得要多慢就有多慢,原來,不想見一個人竟是這樣的感覺,還沒見就覺得靠近白夢香都是一種痛苦了。
守門的看到是他,急忙的開了大門,「王爺。」
燕非墨一聲不吭,彷彿誰人欠了他十萬八萬兩銀子一樣,一張臉上陰沉著,在溫康的帶引下走向白夢香的住處。
院子里院子外已經站了好些人,個個都是神情慌張,見到燕非墨的時候,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他幾步就踏進了院子里,門口的一株海棠樹下,一個男子背對著她而立,白夢香是女眷,他一個男人敢進這個院子里,那就只能是一個人了,看那身形也象是他,「白夢展,你來這裡幹什麼?」
「她的孩子,是不是你下的手?」白夢展轉過身來,盛氣凌人的質問燕非墨。
「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哼,她的孩子不對了。」
「那是她自己不小心。」
「真的是這樣嗎?」白夢展幾步踱到燕非墨的面前,臉色鐵青著,「你霸佔了我妹子,如今,又要搶走我的王妃,燕非墨,你好大的胃口呀。」
四周,都是墨王府的人,白夢展他居然敢一個人在他的地盤上撒野,這一刻,燕非墨真的火了。
夕雅哪裡是他白夢展的王妃了,八字連半個點都沒有。
心底里衝天的火焰就在這一刻迅速的在身體里滋長著。
他跟夕雅落入河裡九死一生的差點死去,還有白夢展搶下解藥時恨不得夕雅死的話語一一的在腦海里閃過。
「白夢展,你找死。」才不管他是不是什麼太子,他就是想要扁他。
以前在大涼和盛世的邊界他打不過白夢展,那時,他是被夕雅算計受了傷,但是現在,一切都是未知,回來的這幾月他已經很認真的研習了白夢展的武功路數,還有他的某些習慣,這一次,他絕對不能讓白夢展在他的地盤上撒野,否則,以後他也別做什麼王爺了,直接就去做狗熊了。
一拳就向白夢展揮過去,虎虎而生風,「嘭」,兩個人的手臂架在了一起,激起的力道震的幾步外的丫頭一個站立不穩,竟然坐倒在了地上,於是,眾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後退再後退,都往那安全的地方躲了開去,王爺動手了,第一次在下人的面前大白天的和一個人動手,還是別國的太子,有人已經慌了。
「快去告訴皇上,不得了了,打起來了。」有個年長的知道白夢展身份的老嬤嬤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嚇壞了。
可,也不過尾音才落,燕非墨便一邊接過白夢展的一招一邊吼道:「誰也不許給我通風報信去,否則,家法處置。」
墨王府的家法絕少用的,但是,只要被用上的,一定凄慘無比,不是被打的缺胳膊少腿,就是淹淹一息生不如死的。
溫康也遠遠的站在大門口,他看出來了,王爺這是真怒了。
可是看著的他卻是忍不住的偷笑了,王爺這氣來的說不定又是跟雲夕雅有關,一定是白夢展不放手雲夕雅讓王爺惱了,否則,王爺不可能因為白夢香而與白夢展打起來的,那個女人,於王爺還不值得,這就是人和人相對比的結果。
白夢香若是知道,一定得氣死。
一招招,一式式,兩個人很認真的打鬥了起來,初時,白夢展也是沒認真的,可是打著打著,他的表情就凝重了起來,燕非墨的功夫好象又精進了些,讓他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燕非墨的任何破綻,燕非墨這打法,是要置他於死地嗎?
他倒是,小瞧燕非墨了。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這麼短的幾個月他的功夫就精進了這麼多呢?
越打越是駭然,可是再想抽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了。
「嘭」,燕非墨一拳擊中了白夢展的臉,惹白夢展的唇角立刻流出血來,「燕非墨,盛世的太子你真的不想做了?」
「那位置要得到也是靠我自己的實力和本事,與你,又有何干係呢?」
「你……」白夢展氣急敗壞,一張俊臉微微的扭曲了,「我一定讓你做不成盛世的太子。」
「我做不成也不會是你,你想幫誰那是你的事,你想吞併盛世,只怕,你還沒那個本事,至少,我這一關你就過不去。」又一拳揮過去,伴著的還有他的連環踢,「刷刷刷……」連著幾下,一腿終於踢中了白夢展的腿,他大駭,不住的倒退再倒退,最後,停在了白夢香的窗子前,喘著粗氣靠著窗子站定,「燕非墨,這一招無影連環腿你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