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想報仇?你永遠只能臣服
凌風一驚,「殿下,還請您顧全大局,千萬不要激怒了月司,不然,以您眼下的狀況,根本就不是月司的對手。」
「本宮盡量。」
楚懿突然覺得,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他反而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倘若擯棄人生最虛榮浮華的追求,反而會更加重視內心深處本就在意的人和事,如今,他已經不想掩飾什麼。
一襲黑袍身影,出現在沈言的院子里。
看到來人,容重樓,蘭等,臉上都浮起了極致的恨意。
容重樓冷冷道,「你來做什麼?打算殺了太子妃?」
他盯著那張臉,可惜除了眼睛,始終看不清這個人的模樣,可是這雙眼,卻讓他感到一絲說不出的熟悉,不是感覺,而是容相。
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他一出現,就這麼快掌控了局面?
月司忽然笑了起來,「殺了太子妃?我怎麼忍心呢,我是來撫慰她的啊。」
「你什麼意思?」蘭皺起了眉頭,「尊主已逝,太子妃是尊主的遺孀,你需要來羞辱么?」
「哈,羞辱?」月司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你們只管看看,就知道我是不是羞辱了。」
話音才落,身影已經掠入了大殿。
那樣的速度,容重樓和月司甚至都沒有反應得過來。
二人立刻沖jin了大殿,可是房間入口,卻被封了一層結界,根本闖不進去。
月司睥睨著榻上的女人,雖然還處在昏迷之中,可養了些許時日,臉上還是有了氣色,她的眉頭已經有了淡淡的印痕,想必這些天,過得很不好受。
「聽說你不願意醒來,果然是如此,你要這樣躺到什麼時候,天荒地老嗎?還是等到他出現的那一天?說不定他真的會出現呢。」
月司幽冷的手指,掠過女人的眉眼,寸寸移動。
「月司,有話好好說。」楚懿來到了大殿里,凝眉。
月司側首,慢幽幽道,「怎麼,難道我在亂說話?」
楚懿道,「只要你放過她,我願意臣服於你,為你是命,死而後已。」
「呵。」月司嘲諷一笑,「楚懿,你以為你有權利選擇,你不過是一個被囚禁的皇子,只要我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取了你的性命,你居然敢和我提條件。」
楚懿跪了下來,「只是因為太子妃,我會更
心甘情願。」
月司頓了頓,「好,這句話說得真好,可這個女人根本bu愛你,你又何必這樣辱沒自己的尊嚴?」
「尊嚴,在輸掉的那一刻,便已經不在了。」
楚懿自嘲,「我們楚家人,還有什麼尊嚴可言?」
「是啊,你們楚家,的確沒有資格提尊嚴。」月司冷哼,「不過,你要像狗一樣臣服,我當然不會拒絕,放心好了,墨君逢的女人,我根本就不會稀罕,你們爭來斗去,我不過是看熱鬧而已。」
楚懿闔上眼,感到心被一道道凌遲,什麼時候,楚家人連狗都不如了,人事易更,物是人非。
月司伸出手掌,翻轉,「如果你沒有繼續睡下去的理由,你會選擇醒來嗎?」
掌心凝聚起一團流光,覆在沈言心口處,逼入她的身體。
「從今日起,你的五臟六腑就算好了,我是很想看看,你要永遠這樣逃避下去么,寧願睡在夢中,都不願意麵對現實。」
沈言睫毛動了動,眉心掠過一次糾結。
她恨,她好恨啊。
陡然睜開眼睛,迅速起身,手上凝聚的力道就朝男人的胸kou打去。
然而,她眼睜睜地看著,所有的力量都被男人吞噬,就像一滴水匯入了大海里,手腕一緊,被男人死死鉗制住,渾身一下子酥ruan無力,動彈不得。
她瞪圓了眼睛,盯著月司,有些不敢相信的,「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明明已經恢復了。」
這些天靜養,她一直在慢慢調息內力,再加上方才五臟六腑全愈,她感到體內雄渾了許多。
她以為趁著這個時候,出招是最好的機會,可沒有想到,自己反而被控制。
楚懿也是心一緊,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樣的一幕。
「想知道?」月司微微傾身,語氣帶著些許挑dou,「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無恥!」沈言咬牙切齒,這個人殺了她心愛的人,她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欣賞著她惱怒的樣子,月司眼神玩味,「方才,我給你輸送內力,就和你締結了一個契約,你我體內的內力,是相同的稟質,是渾然一體,你根本傷不了我,在我的面前,你永遠只有臣服,我知道,你想親手為他報仇,可這永遠也不可能了。」
「你……月司,你好卑鄙啊。」沈言氣得渾身發抖,涼意瀰漫全身。
明明知道,他是殺死墨君逢的主要兇手,她卻束手無策,毫無辦法,是這樣的嗎?她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無力和絕望,胸kou一痛,竟生生地嘔出一口血。
「哪裡卑鄙,我不過是憐香惜玉,不希望你做無謂的抗爭而已。」
月司輕笑,「他死了沒關係,一個手下敗將而已,不足一提,如果你需要陪伴,如果你寂寞,隨時可以找我,或者,等我稱帝的那一天,就封你做我的皇后,怎麼樣?」
「呸,你想得美,爭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有一天老天會收回去,我看著你猖獗,也看著你滅亡。」
「哈哈哈哈……不屬於我的東西,難道就屬於墨君逢了?」月司語氣突然變得激動,「我告訴你,你以為是他的,其實應該是我的,我的,你記住了嗎?」
沈言臉上只有嘲諷,「我會永遠記住,你是我的仇人,我殺不了你,可是也會詛咒你一輩子。」
月司哼了一聲,將她的手甩開,沈言身子晃了晃,半撐在床上。
「女人,等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切,不但你,你們都會明白,你們的所有信念,所有堅守,都不過是一個錯誤,一個欺騙的謊言。」
他的目光,掃過房間外的容重樓和蘭,大聲嚷道,「你們都是錯的,錯的!」
容重樓和蘭對視一眼,他們已經猜到了,月司和墨君逢之間,一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淵源,可不管怎麼樣,墨君逢是往朝的太子,是他們誓死效忠的主子,他們和房間里的這個男人,永遠是不共戴天之仇。
沈言望著虛空,許久沒有說話,一身武功無濟於事,她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她的內心很空,有時又變得沉甸甸,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卻永遠也抓不住。
月司什麼時候離去,她不知道,她的眼睛疼得那樣厲害,彷彿隨時都會滴血,墨君逢,墨君逢,你在哪裡啊。
「娘娘終於是醒了。」碧霞欣慰地說道,「都說太子妃娘娘是因為尊主的緣故,不願意醒來。」
「不。」沈言滿眼蒼茫,「我在等,等著月司來到我的身邊,可是沒想到,我卻動不了他一根汗毛,還要被他這般羞辱。」
她積蓄了好幾日,又等到月司給她輸送內力的好時機,結果卻是這麼的好笑,月司想必明白了她的心思,這樣的做法,何嘗不是為了嘲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