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暈過去了

第21章 暈過去了

最好的退路,就是先讓別人以為自己已不是無堅不摧,有了破綻。可是,最後,輕敵必敗。

「顧橋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以下犯上,如今爺就要你血濺當場……」風昔年已怒不可遏,眼見就要上來將他就地正法。

「殿下……」那道聲音低得幾乎不聞,風辭簌還沒來得及開口,肩上就滑上了一道人影。

那人緊閉著雙眸,剛才浮上的紅潤已然被慘白代替。

風昔年拳頭還沒揮上去,就見那人已經暈在了她的身上,不禁氣吼著收拳:「爺見他就是故意的。

便宜被他佔了……話也不用說,就用這種無聊的伎倆騙你。阿簌,你可不能著了他的道。

他就是一直傾心於你,這下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見你,就要演上了。哼,爺才不信。

你知道嗎?從津城趕過來追你那時候,他可是好好的,哪裡像這般風吹就倒的。他就是再耍計謀!」

「公子!」

門外的兩人已充了進來,後面一人神色淡然,步履卻快。樓雲本來是要阻著慶酩的,奈何對方速度太快,還沒有拉住,人就已經到了這裡了。

「公子!」慶酩看著那一幕,焦急地沖了過來,也不顧及尊卑有別,大聲道:「快放公子上床。」

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

將那人放在床上時,屋中的人已經散了,樓雲和西池碎已經守在了門外。

透過門往裡瞧了瞧,樓雲墊著步子一點一點往他身邊移動,直到碰到對方的肩膀,他才靠過來神秘兮兮地問:

「你說,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我家公子那麼生氣,肯定是顧公子做錯了什麼。

再看看那場面……嘖嘖,不用想,肯定是大場面。顧公子也有可能是被我家公子氣暈的。

不過,他這這輩子,能暈在那位的懷裡,怕是連死都甘願了。」

西池碎沒說話。袖子里的手握緊了幾分,目力所及,外面的枝丫上站著一隻飛鳥,左右徘徊,起起跳跳,最後還是被身旁這人又開口嚇跑了。

「要說起顧公子對你家公子的傾慕……那可是眾所周知的。

第一次見面,是在殿下七歲時。顧公子見到你家公子五發箭全部歸於一靶,當時只是一個輕微的笑聲,就讓他遭受牢獄之災,差點賠上了丞相府。

結果,即便那樣的情況,他依舊撐著病體出手射了十發。

你家公子自然是不願意的。鬱悶之下,氣及肺腑,蒙眼十箭齊發,十隻大雁同時從天降下。自始至終,她都正眼瞧過顧公子,只是免了那賜下的懲罰。

沒想到,那時的顧公子卻因此對你家公子刮目相看,一念就是七年過去。

如今,他怕是還不死心,拖著自己原本殘破的軀體追隨而來。我看呀,這事情,有趣了。」

「妄議主人之事,該當死罪。」西池碎擰了神,漠然說道。

「不要這樣死板嘛!」樓雲試圖拍他的肩膀。西池碎的表情沒有變,身體卻是快速地閃躲開。

樓雲覺得有些許尷尬,卻還是笑眯眯地收回手,笑著說:「哈哈哈,你這人著實沉悶了些。

我看呀,你家公子定然是不太喜歡你這樣的。」

那人的表情還是一如之前,看不出喜怒。他討得沒趣,也乖乖地閉上嘴。

西池碎又看向窗外的樹,眼中情緒牽動,被他悄悄壓下。聽到耳邊有人走動的聲響,他屏緊呼吸,拋卻了想法。

屋內。

桌邊坐著的兩人大眼瞪小眼,簾幕之內形式緊張複雜。

汗水順著顧橋間的面龐不斷滑下,慶酩的臉綳得嚴肅緊張,施針的手卻是不敢有絲毫抖動。

遍布面前的銀針規律地布了幾排,他輕呼一口氣,又拿起一顆極短的針,往床上那人的頭間穴道刺去。

「還要多久?」風昔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際的霞色漸漸拂起,顏色閃耀地泛濫密布。

他們在這裡等了半個時辰,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動靜。照這樣下去,不是要花些時間在這病秧子身上?他可沒有那閑工夫。

「阿簌,那事兒,你想知道的話,咱們直接去衙門就行了。還有呀,屍體現在都毀了,也沒有機會再探了。這事情也沒有那麼複雜。

這世間恩怨情仇,本來就那幾種。只要找出與他有過節的人,不是可以真相大白了?我們何必在這裡虛度?你不是不知,病秧子這一趟,說不定就是十天半個月,亦或者……」

「請殿下慎言!」簾幕里的人走出來,壓著聲音,雖是恭敬卻倔強地說道。慶酩將手裡的藥箱放好,緩緩走過來,朝兩人屈了屈身,才又道:

「公子剛才是在進行葯浴。定是因為什麼氣血上涌才導致昏迷。屬下可否請問,這是發生了什麼?」

正喝著茶的風辭簌只覺得喉嚨中的東西有些阻塞,差點咽不下去。好不容易將那東西吞下,她便聽到風昔年語氣不善地說著:「能發生什麼?

莫不是有人行刺?難道你還認為,爺和阿簌會要他命?簡直放肆,胡言亂語!信不信,爺現在就讓你魂歸西天?」

風辭簌心下一虛,臉上卻是極為淡定,似是漫不經心地說道:「也倒沒什麼。除非哥哥……

看到他沒穿衣裳的模樣……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當時見到哥哥在這裡,突然就暈了。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的,沒準兒人就淹水裡了。」

「阿簌?」風昔年看過來,心情頗為愉悅地說:「你叫爺哥哥……」

「是啊,你是我哥。」表情靈動,風辭簌回道。頓時,心裡的那點被算計的小鬱悶被拋棄,風昔年滿臉無謂地質問:

「縱是如此,又如何?小爺又沒有對他做什麼,看一眼怎麼了?

難道,爺看他一眼還得付錢還得在門外先請安不是?」

「屬下不敢!」慶酩立即跪下,屈身說著:「屬下只是想知道何事能讓公子這樣激動。

按理說,公子素來平靜,不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昨夜剛吐的血,今日這般,那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賭。

屬下只是想明白事情的原委,以便日後多關心關心公子,斷然不會讓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你放心,爺絕對不會讓它再發生。」風昔年想起剛才那幅場景,心中還是鬱悶。

他才是不希望這一切發生的人。那病秧子是積了幾世的德才能得阿簌這樣的對待?

他怕是暈了都會笑醒。

風昔年的視線落在風辭簌的臉上。後者只當沒見,低頭看著桌上的素錦繞神。

事情擺脫了,她也就不惹火上身了。反正,該有的目的有了,其他的倒也就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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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爹爹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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