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顛倒黑白

如霜複雜的看了眼莫淺玥，發現她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她無法面對莫淺玥的目光，低下頭，照著慕夫人先前的指示，平靜的敘述：「回慕夫人，自莫貴人入宮起，便與武選侍交好，至於如畫因何被罰，請慕夫人為如畫伸冤啊！」如霜重重的磕了響頭。

「你繼續說，若真有冤情，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如霜膽怯的看了一眼莫淺玥：「莫小主，奴婢不能再替您隱瞞下去了。」言罷，繼續道：「啟稟夫人，當日在吟霜軒，武選侍跟莫貴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武選侍向莫貴人抱怨如畫笨手笨腳，正好如畫沏好了茶端上，不想因為燙手灑出了一些水，武選侍就對如畫大發雷霆，如畫唯唯諾諾，奴婢看不過去，就求了一句情，竟也被莫貴人訓斥。莫貴人說，她出身武將之家，若是在家裡，像如畫這樣的奴才早就被打板子了。打了板子，就長了記性，也就不會再毛手毛腳的了。」

「所以，如畫就因為這樣，被打了板子？」

「你個血口噴人的奴才，我待你不薄，你為何這樣冤枉於我？」莫淺玥聽著如霜信口雌黃，臉色瞬間就如數九寒冰一樣冷的嚇人。

「莫貴人！如今是在宮正殿，不是你的緋煙宮，再打斷本宮問案，本宮定不饒你。」慕夫人看向如霜：「如霜，你繼續說。」

「是。後來莫淺玥找來了凌素姑姑，逼著凌素姑姑下令打如畫。凌素姑姑本不願意如此，但莫貴人卻以選秀之日告御狀為由逼迫凌素姑姑，凌素姑姑沒有辦法，只好叫人打了如畫板子。求您為如畫做主啊。」

慕夫人聞言心底大快，面上卻是疾言厲色：「好個莫貴人，還沒進宮呢，就如此囂張跋扈，真叫本宮刮目相看。」

莫淺玥此刻心底也有些慌亂：「我沒有！是如畫冒犯我，我才叫凌素對她小懲大誡的。」

「哦？是這樣嗎？來人，傳凌素。」

凌素早已在殿外等候，此刻聞傳召，邁著小碎步走到堂前跪下。

「奴婢儲秀宮淺雲居一等宮女凌素，叩見慕夫人。」

「凌素，當日你為何要下令責打如畫？」

「回夫人，那是因為莫貴人告訴奴婢，如畫冒犯莫貴人。」

「這如畫可是武選侍的宮女，武選侍也不替她求情嗎？」

「回夫人，武選侍對如畫被打，只是冷眼旁觀，並未求情。」

「本宮再問你，莫貴人當日是否以選秀之時告御狀為由威脅你必須責打如畫？」

「有。」

「莫貴人，你還有何話好說！」

「皇後娘娘曾經調查過，說凌素曾在如畫被打當晚去掖庭探望。這又作何解釋？」

「奴婢當日前去掖庭探望，純屬是因為心疼如畫被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打。誰知，當晚如畫就被人活生生打死了，可憐如畫這孩子，死的真冤。」

案子審到這裡，慕夫人的心底不知有多開心。

「莫貴人，本宮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心狠手辣，如霜，前晚緋煙宮鬧刺客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