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教訓
「記住,女人,這次是個教訓,」耶律休哥緊緊掐著林宛白的腰。
見她抿著唇,泣余清淚,耶律休哥不喜歡看她這模樣,狠狠把人壓倒懷裡。
林宛白全身顫抖的泛紅,刺激痛苦兩相參加,林宛白很想暈過去,最後還是沒暈過去,有氣無力的趴在浴桶邊,任由耶律休哥肆掠。
水花四濺,毛毯沾滿水焉下去,漸漸涼下的水也抵消不了那火熱。
耶律休哥神清氣爽的穿好睡袍,回頭看了眼木桶內嬌艷欲滴綻放的女人。
身體痛快的愉悅了,耶律休哥也不是小氣的人,「去叫幾個侍女來,把她們兩個帶下去。」
「是,」侍衛領命出去。
林宛白是全身無力被架著出去的,直到那若有若無噬之入骨的視線消失,心才松下來。
泡到熱乎乎的木桶內,林宛白深呼了一口氣,至少耶律休哥還有那麼一絲人性。
泡完澡,林宛白爬起穿好衣服倒到塌上就睡去,不去回想今晚的一切痛苦,不然會更痛,放下埋在心底,不要變成人不人鬼不鬼。
「給我醒來,」侍女朵阿奇不耐的踢了下木桶。
林宛白淚眼朦朧的醒來,朵阿奇看著蘊氣中面如桃花的林宛白,猶如下凡的仙女,漢女就是狐狸精,難怪迷得大王沒把這幾人殺了。
「喝了。」
黑糊糊刺鼻的葯讓林宛白想吐,她知道是什麼。
「喝了,」朵阿奇見林宛白躲兇狠把碗靠推到林宛白臉邊,「別以為大王寵幸了你,你就可以懷上子嗣,你只是一個奴隸,嗯,也許在大王眼裡你連匹馬都不如。」
塌鼻子一臉雀斑的朵阿奇絮絮叨叨,林宛白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對的,她不是不喝,她從來沒有想過懷上耶律休哥的孩子,只是這麼刺鼻的味道,藥性肯定也猛,也許一輩子都沒有……
「你不喝,難道要我灌,」朵阿奇對著林宛白一巴掌揮過去。
朵阿奇能在軍營里生活,力氣自然不容小覷,一巴掌扇得林宛白倒到塌上。
見白皙的小臉紅腫起來,朵阿奇才滿意的點頭,隨後朝外吼道,「達琳。」
叫完轉頭嘲笑的看著林宛白,「漢女就是賤,打得我手心還疼。」
林宛白撐著手,呵,人人都可欺,她到底在做什麼?活著,可從眾星捧月的小姐淪落到這個地步,還想著活下去。
餘光瞄見魁梧的侍女進來,林宛白心一顫,她現在就是隨意可以被捏死的螞蟻,不想死,她就得遵守這規則,然後用力的往上爬。
林宛白搶過葯,就算一輩子沒有孩子她也認了,捏著鼻子一口飲盡。
朵阿奇詫異的看著豪氣的林宛白,以前的漢女都是躲躲閃閃不肯喝,見一碗喝盡,「至少還有點明白,」狠狠瞪了眼林宛白,「漢女就是賤人。」
進來的達琳看著喝完葯的林宛白頓時失望不已,嘖,怎麼今天的女娃都這麼快喝了葯,握了握手癢的手,就那幾個女人讓她不過癮,真想好好揉搓別人。
「這個漢女,」達琳看著死屍般的楊沐涼。
朵阿奇看了眼,「真是麻煩。」
「朵阿奇,灌進去,」達琳摩拳擦掌。
「不,等下又濺得滿身,明早再來,」朵阿奇滿臉厭惡。
達琳失望的看了眼楊沐涼,「算這漢女好命。」
離去的二人,林宛白癱到床上,漫長的一天終於要結束。
看著不知事的楊沐涼,暈過去真好,至少可以少受好多屈辱。
不知生死的日子終於來到盡頭,知道結果后,林宛白身心受不住的沉沉睡去。
一直被人痛苦的壓著,想跑被人抓住丟入暗無天日的洞內,林宛白猛的醒過來,整個人縮成一團。
腹部彷彿有一把刀在絞,痛不欲生,林宛白臉色泛白,手指深深的嵌進掌心,痛,恨不得去死。
為什麼自己要遭受這些痛苦,她只是探親,探親而已。為什麼自己要活著,林宛白痛不欲生的流下眼淚,為什麼,重新來過還要遭受如此千百倍的痛。
痛,也恨,可腹中的絞痛讓自己更是痛得受不了,彷彿要把腹部剝離。
狹小的塌上,林宛白捂著肚子不停的翻滾,臉色蒼白彷彿隨時都會暈過去。
等一切結束,林宛白如從地獄中回來,全身濕透,臉色蒼白如紙片人,只有唇上血跡昭示著一點生命。
她要活下去,可活下去不是這樣活,望著灰濛濛的帳頂,林宛白無神的眼中聚起一絲焦距,經歷了這麼多,那她更要活下去。
現在她必須保持好的身體,契丹族掠奪了人口和財物,休整幾天就會拔營離開。
她要是身子不行,肯定會如豬狗般被丟棄,她要睡覺,保持好的身體,睡覺,睡覺。
身體太過累,林宛白數著數著綿羊就昏睡過去。
再睜開眼,整個帳篷泛光的光暈,天亮了。
林宛白掙扎的起床,全身痛得不是自己,一股血腥味,林宛白看著身下的一大灘血跡,藥性真猛,現在腹部還疼。
不過這樣也好,一勞永逸,以後都不需喝,就不知道會不會減壽命。
林宛白休息了一會,從塌上下來步履蹣跚的走到門口,撩開帳簾,一股冷風吹來,林宛白後退了一步,正中央的太陽,午時了,林宛白摸著乾癟的肚子。
整個營地旭日東升,完全沒有昨日的黑暗和奢靡,目之所及都是訓練有素的巡邏兵。
林宛白咕嚕嚕的叫喚,她現在又冷又餓,昨天有侍女來,雖然很討厭,但也比現在不聞不問好,她想吃的,想要水清洗,再說肚子不填飽什麼都沒用。
林宛白蹲在門口望眼欲穿的才看見一個落單的侍衛,好像是耶律休哥身邊的侍衛,「這位大哥。」
瀚古達閑來無事去給大王端午食,虛弱的聲音讓瀚古達側目看去,就見不遠處蹲著的一小團。
昨天大王寵幸的兩個女子之一。
「大哥,我們肚子餓了,能不能叫人給我們帶些吃食,還有熱水,」林宛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
瀚古達看了一眼離去,淡漠離去的侍衛,林宛白笑容僵在臉上,也是,他們怎麼會把自己這些伺候男人的女奴隸放在眼裡。
看著又走來的一隊巡邏士兵,腰側明晃晃的刀,林宛白最終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