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家主子讓送這個給你

第三十七章 我家主子讓送這個給你

青兒一如既往笑眯眯的湊在她身邊:「娘娘,昨晚你又被記下了哦。」

「嗯,我知道。」顯然經過上一次,相思已經表現淡定了。

在青兒的伺候下快速起床,相思聽青兒說:「那等會兒我們收拾收拾,便走了。」

「走?」

「嗯,今兒一大早王爺便吩咐了,說皇上那邊聖旨已經下了,讓咱們儘快離京。」

相思一驚,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快。

從她剛來她便知道靳容修是被放離京城的皇子,明面上說是替皇帝堅守皇陵施工進度,實際上就是皇帝不喜歡他,將他丟的遠遠的。

她原以為,這件事會拖到靳容修完全病好,他現在只是剛醒,真正後期如何誰也說不清。

老皇帝,還真狠心吶。

相思沒多問什麼,青兒來通知她就是晉王已經決定,她只需趕快收拾好,不拖他後腿就好。

反正相思也沒什麼貴重東西,不多時已經收拾妥當。

她隨著青兒出府,見一眾人已經在府門外等候,靳容修自然和她共乘一個馬車,剩下的安置都用另一輛來裝。

相思一撩簾,便見男子閉眸養神,車內燃著香,煙霧雲繞。

相思沖他笑:「王爺,你怎麼不叫我?讓你們等這麼長時間。」

「本王並沒有在等你。」

「.......」一張嘴,就知道是不是本尊。

相思腹誹,乖巧坐在旁邊。

「晉王殿下!請稍候。」突然一抹陰柔的聲音傳來,讓原本整裝待發的馬車停了停。

靳容修掀起車簾。

是服侍在皇帝身邊的王公公。

那陰人臉畫的格外白,極細的眉毛三角眼。那人笑面眯眯的說:「替皇上帶了個口諭給晉王殿下,望殿下此去多保重身體,不要在路上耽擱。」

「替本王謝謝父皇。」靳容修面色無異,可相思卻聽出來裡面的話,果然老皇帝狠心,明擺著不要讓他誤事。

王公公傳完旨當即走了。

林長卿掀開車簾問:「主子,啟程?」

「嗯,快。」

......

相思想,她似乎都要熟悉了這裡的生活,不知不覺,她來這裡已經有些日子了。

半靠在軟坐上,她被馬車搖的昏昏欲睡,連朝外看看新鮮事物的心情都沒了,只將頭一點一點的睜不開眼。

前方不知過什麼路,攪得馬車一晃,相思昏睡的身子一伸,頭差點撞到木頭上。

一隻手適時擋住她額前,讓她柔軟一靠。

靳容修冷麵盯著這女人,明明早晨她睡到日上三竿,偏一上車不一會兒就開始打瞌睡。

瞧她困極的樣子,讓他蹙緊了眉。

他將她身子扶正,又將自己身後靠的軟墊抽出來放在她身後。

相思睜開迷濛的眼:「到哪裡了?」

「還早著。」男子輕答,撤去扶她的手,他見相思找了找位置,舒適的靠上去。

蜷著身子,像個小狐狸般。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將一隻手墊在她脖下。

帝京到皇陵的路並不好走,其中不僅穿過官道,還要走一段田間小路。

恰那片區域昨夜剛下毛雨,地頭濕著,幾輛馬車縛著重物,很難往前走。

林長卿指揮一幫人清理淤泥,而花衾便守在車前保護相思與靳容修的安全。

經過之前的睡,相思這時打起了精神,她坐在車內透過車簾瞧見花衾朝她這裡白了好幾眼,一時間計上心頭。

招她過來:「姑娘可有針線,我這袖口剛剛被木刺刮到了。」

「沒有。」

「那姑娘可以幫我問前面的綉娘借一下嗎?」

「......」花衾早沒有之前鋒銳,這兩天她一直宿在晉王房中,這在整個王府都是皆知的事情。

無論她多麼不喜歡她,她都是主子。

花衾抱著劍朝前走,同坐在車中的晉王便瞧見相思唇角帶著笑意。

他沒表情。

相思一回頭,便瞧見某人在盯她,她一時有些怔忡:「那個,王爺我教訓下你的奴婢,你願意嗎?」

「隨意。」

某人並不想就這種小事說出什麼。

相思一聽隨意就知道好辦了。

她探著頭看外面,那田野鄉頭到處都是農作的百姓,相思哪裡見過如此美好的畫面,心情格外開闊。

花衾拿了針線過來。

相思接過:「多謝姑娘了,只是你瞧我要縫補的話得揪著它將之展平,你瞧我這手還傷著,姑娘能不能在幫我一個忙?」

花衾不耐:「你怎麼這麼多事?」

「哎呀姑娘,我這手可是救王爺受傷的,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相思面上立刻不好,幽怨地望著她。

花衾朝車中的晉王掃了一眼。

她耐下性子:「好,你說要怎麼幫?」

「你就幫我摁著就好,嗯一會兒就好。」相思穿了針線,示意花衾拽好位置,手上拿著針,二話不說就朝那破處縫。

「啊!你看著點啊!」登時花衾一聲喊。

相思忙道歉:「是我不對了,我這手藝不好,扎到姑娘了,疼不疼?」

「連個針線都不會做嗎?真是!」

「嗯,是我太笨了。」

相思這邊說著,那邊針頭出來,再一次不小心扎到花衾手指上!

她強忍著笑,繼續賠禮道歉。

身後,眯眸輕看的男子凝著相思那表情甚多的側顏,不知該說什麼。

昨夜他並沒有醉的徹底,還能記得他吻她的情景。

唇邊一片灼熱。

那頭,林長卿吩咐的人除淤完畢,馬車準備再次開動,青兒與素兒在遠處看著相思拿花衾解悶,那張臉上不能用奸詐來形容。

青兒搖搖頭,「花衾姑娘真是好脾氣,讓娘娘這般來耍。」

素兒:「娘娘才是好耐性,都不知錯了多少還在縫衣服。」

......

相思打下最後一個線頭,漂亮地對花衾笑:「多謝姑娘了,相思在這裡給姑娘賠禮了。」

「哼。」花衾張著被戳的滿是針眼的十指,沒好氣走掉了。

放下帘子,她終於憋不住,不管不顧笑起來。

身旁,響起某人的輕咳。

相思看過去,靳容修傾身過來凝視她:「戲耍本王的婢子很好笑?」

「不是王爺允許的嗎?」

「本王怎知你如此心機深沉。」

「切。」

相思將眼睛挪開,「她惹我那麼多次,我就適當報復一次,怎麼就心機深沉了?小氣鬼。」

「郁相思,你又說什麼胡話?」

「沒,沒什麼呢,妾身說以後會注意的。」

「還有以後?」靳容修輕問,目視前方:「她畢竟是本王的人,你多少知道分寸。」

「.......」行,都聽你的!

好人壞人都他說的算了!

車隊一行人走走停停,終於在兩日後到了皇陵。

這裡是南燕的皇脈所在,坐落著南燕各朝的帝王陵寢。

而老皇帝的陵寢正在修繕之中,晉王作為皇子監工,自然身上擔子很重。

相思對這裡是完全陌生的,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等候她的是什麼。

見眾多馬車在一間府邸停下,並沒有太多花哨,就是一個簡單的宅子。

可讓相思大吃一驚的卻是...她看到府邸前,早已等候了幾名女子。

她立刻招來青兒。

「她們都是誰?」眼看著馬車將要停下,相思必須問清楚。

青兒答:「娘娘,這幾位都是府中的小主,站在左側的那位是王爺去年收的妾室方氏,中間的則是較為受寵的藍氏,那位粉衣女子,姓齊,她的身份還未正式定下,暫以姑娘相稱。」

「都是他的小老婆?」相思壓低聲音試圖不讓車中的某人聽到,又看了他一眼。

靳容修閉眸中。

青兒笑:「娘娘,現在王爺並沒有娶正妃,所以算起來包括你在內...都是小老婆......」

這設定,相思扎心了。

正妃...是了,只有像睿王妃那樣的,才算的上他以後壽終正寢同穴之人。

算了,左右她又不在意,他就算有一堆小老婆也沒什麼。

相思想了想又說道:「那照位分來排,現在我算是她們的主子了?」

「嗯,是的。」

想到這兒相思很樂觀。

她不是沒看過宅斗電視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別人不犯她,她也不會主動去找事。

車停,眾人都開始卸東西。

晉王率先下來,長途奔波讓他的身體不好受,一下來就不停咳嗽,相思跳下車來,一抬眼就瞧見他被幾位女子圍著。

齊齊喚著:「王爺。」

「......」

她想,這種場合就不摻和了,她讓青兒把自己的那些東西卸下來,拎著就打算朝裡面走。

腳剛上台階,身後就響起:「站住。」

「......」相思回頭,「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你們幾位後院之人,都不見禮嗎?」靳容修語氣涼薄,站在那幾個女子當中:「她們剛才可是恭恭敬敬喊你了一聲姐姐,郁相思,你連這個都沒聽見?」

「.......」媽呀,她還真沒聽見。

相思尷尬,掃過去見對面的女子各有各色,都隱藏的很好。

她想了想,她既然算是半個主子,那她是不是不應該太慫?

她們這麼有禮貌喚她姐姐,她該回一句什麼?

眼珠轉了轉,半抬起手字正腔圓:

「嗯,免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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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棄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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