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基礎知識是你發展的動力源泉

通過跟熱的交往學習。她教會了我如何識別豐田部件編碼知識。這是使得我立刻能力遞增了50%。使得普通類豐田部件，不需要主任在那邊查好，再給我這邊打電話。我們效率得到了提高。但是，很明顯的是，我們訂單還是不多。我隊熱十分感激，當然也夾雜了一些愛慕之情。但是，我那時候因為覺得自己還是小白。所以，根本就不敢奢望什麼女孩會喜歡我？同時，因為家庭條件限制，所以，不可能准許我肆意而為。所以，我那時候對於女孩情感，基本都是埋在心裡。不敢表露，就怕受到像我前女友那樣挫折。

這一天主任的外甥，從油田來了。因為他為油田供應站跑採購，所以，我就叫他油田吧。油田一來我們店裡就是很熱鬧了起來。他這人很喜歡開玩笑。平日里我們店很安靜。老闆本身話不多。老湖南總是自恃清高，一副誰也不愛理樣子。而小山東拙嘴笨舌，你叫他說一句正話。他都有一般濃厚口音，你聽不明白。因此，除了快到他去買菜期間，他問我幾句想吃啥。其他我們幾乎沒話。除了油田來了。

這次油田一來，上來就顯得那麼忙碌，不過他那次來就沒見過他不忙碌。油田打了一通電話。問了的有7，8家店。聽著好像是一批日野卡車配件。但是，全街道上就沒幾家有。熱他們家，他也去了。我們一般不管他找。老湖南說他都是自己來找，仗著主任關係，拿我們家當基地。但是，我覺得這是他沒有遇到問題。能夠解決一次，他就會認同你。因為以前都知道我們店小，老闆能力有限。油田打完了電話。揉著腦袋看著單子，自語道：「這個日野前上臂支架，咋就沒有呀？」。其實我明白他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提醒他告訴他。老湖南為了和主任套近乎，表面還得招呼著油田。他一聽回問道：「你要的啥東西？」。油田其實對他意見挺大的。因為油田知道老湖南不幫他。所以不待見老湖南。也就沒回答。

我是帶著一副諮詢求教態度，跟油田問道：「你說的是發動機上臂支架嗎？」。其實發動機哪來的上臂？我就是裝傻。可是你還別說。老湖南真的很傻。他倒是接了我一句：「他要的不是那個，不是發動機的。是車架子上的」。油田這下似乎可抓住老湖南的理了，嘲笑著說道：「老湖南，你這也太不專業了。外行你就是」。然後轉回到我這：「X我跟你說，上臂支架是汽車懸挂底盤上的上面的支架。支撐上懸挂系統的。」。我裝作很受用樣子，點點頭。接著問道：「你找的什麼車？豐田還是本田？」他搖搖頭：「是日野」。老湖南這人最大特點就是「越挫越勇」。他接過來問道：「日野？國產車吧？那得去找國營店」。油田一聽笑道：「老湖南，我看你真該回家了。日野還什麼國產車？」我恰好知道他說的「日野汽車」是日本日野株式會社生產的日本卡車。主要是大型卡車，載重卡車。我也跟著忍俊不禁道：「卡車是吧？柴油還是汽油車？」油田一見我還稍微懂點，就跟說道：「是汽油的。這次就差這個找不到。」然後他看看我「X你能找到嗎？只要不超過1800一個有多少我要多少」。我一聽眼睛發亮。但是，背對他的老湖南低頭看報，這時候抬起頭，眼鏡耷拉在鼻樑上，活脫一個舊社會算命的。他朝著我擠眉弄眼。意思是「不要管」。

我朝著油田說道：「這個我也得試試看，你在街上都沒找到。我也得想想哪裡有」。正說著老闆帶著老闆娘進來。這是我第一次見老闆娘。但是，期間早聽過。她也是我媽下屬分公司的一員。跟我表哥，表嫂都很熟。我得管她叫姐。因為表嫂叫我這麼稱呼她。我一見他們來了，值了一下身子：「哥，姐」叫了一聲。老闆娘很客氣笑著說道：「你就是那X誰把，好好乾！跟你哥好好學」。我立刻答應。

老闆一坐下來就跟油田聊起來。而我馬上給老闆娘讓出裡面位置。當我都出來了，老湖南才想起來起身讓座。說實話，在人家一畝三分地。你該學會尊重人家老闆和夫人。必定我們那時候都是端的人家飯碗。

油田把剛才事情跟老闆說了。老闆能有啥招？看了我一眼，但是我沒搭腔。但是，老闆聽到只要不超過1800。你怎麼加都行。有多少我要多少。老闆隨後問油田，「樣子你有嗎？」油田可能覺得老闆答應了算，因此回道：「有我帶著那，今天就為這件事，在這轉悠了一天了。」油田說這話起身倒了門外車上。老闆看看錶。時間快到下班了。就叫老湖南先走了。他一走老闆趁著外人不在，就低聲跟我說：「你覺得街上有嗎？」我壓低聲音：「我記得有。但是他找不到，哪家地址很偏」。正說著看到油田進來，手裡拎著一個油漆嘛花的鐵疙瘩。咣當！往地上一放。「這就是就要這個」。老闆不經意那腳踢了幾下：「這不就是懸挂支架嗎？不好找？」油田一臉無奈：「要是好找我還找你？早就拿了」。老闆笑笑說道：「這麼著你先回休息，我叫X給你找找看，但是你也知道你轉了一條街都沒找到。X也得想想辦法」。油田一聽帶著感激說道：「行，那我先回招待所。明天過來」。說這話發了招呼轉身出門，開車走了。

他一走老闆問我：「你覺得哪家能有這個？」我想想回道：「中紡哪街有一家。我覺得該有這個。還有就是熱她們家，不過不知道價格如何」。結果我打完電話，中紡哪家沒有。熱給我的報價是每隻4800元。老闆犯難了「太貴了，我問問他要不要，你再去看看」。於是我拎著鐵疙瘩，騎著車在街道四處轉。但是，我不是漫無目的，半年跑這條街，已經對每家什麼特色，我是熟讀於心。所以，我只能想哪家我從來或者極少去？

突然，我終於想起來，在街口的小賣部邊上，有一家門臉不大，且比較老舊，裡面還黑黢黢的。所以我一直沒進去，他家玻璃上我記得寫著「豐田，日產，日野」。於是我想，反正街道都找遍了。不行就去汽配城看看。就剩這家，去就去吧？反正沒去過。於是我就騎車到了他家。拎著鐵疙瘩進去。店裡很小，比我家店還要小一半。裡面亂糟糟擺著很多部件。但是，我一眼看到幾個寫著明顯Hi開頭盒子。這是日本日野標誌。於是我拿起鐵疙瘩問了句：「你看看這個你家有嗎？」一個大概30來歲各自很高年輕人，一見我的手裡東西。探過頭仔細看看。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好像我家還有。等會我去給你找找」。我一聽以為是「行話」。當時在街上比如「有，我的給你去找」或者「我的給你找找」之類的店，都是拼縫店。這個我一聽就知道。於是我部客氣說道：「大哥，要是你家貨就行。要是外面就算了。我就在街上。」那男的一面在裡面小屋翻騰。一面說道：「放心吧兄弟，都是我們自家的以前買過這個。不知道還有沒有」。

過了一會，他從裡面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灰色蒙蒙的塑料袋。外面包裝標識，一看就是日野。而且袋子看起來很厚實，發烏突突的，顯然這是進口帶著。那時候國產袋子都很薄看起來很脆。他把這個放在地上，擺在我那鐵疙瘩邊上。然後，找了塊抹布，使勁擦乾了上面油泥。顯露出來的鐵疙瘩，跟這個一模一樣。我還是要確定仔細。因此，我按照熱交給的辦法，仔細查找，找到了部件編號，根據對照二者一致。東西肯定確定無疑，那麼下來就是看價格了。

說到價格，他轉身說道：「我的給你核算一下。」然後拿起計算器，開始核算。這是偶我心裡有點打鼓。要是真的還是那麼高。就麻煩了。等他算了一陣后，他拿著計算器叫我看：「合人民幣348一支」此刻，我可能因為有點小激動，所以脫口而出「什麼多少錢？」他看了我一眼滿臉疑惑：「348呀？我沒跟你多要一份錢」。我知道我剛才的吃驚，肯定是冒失了。因此必須要圓場回來。我沒理直接說：「你還有幾個？」我轉回去小屋。然後使勁費力的，拉出一個大大方形紙箱子。接著蹲在我面，挨個把裡面東西掏出來。只要是就放在我這邊，不是就放他身後。最後大致數了一下一共15個。加上先前給我的總共16個。然後跟我說：「16個一共是4台車用的」。我裝出還是不死心樣子：「你在找找還有沒有」。結果他又是給家人打電話，又是翻來覆去找了一遍，在櫃檯最裡面把腳處。又找出8個總計24個這就是6台車。

然後起身彈彈身上土。一邊到水盆前洗手，一邊說道：「這次肯定沒了。這玩意壞的少哦，本身進貨就不多。」這時候我淡定回道：「這些我都要了。不開票多少錢？開票多少錢？」他回到座位上「你要是都要的話。我算你300一隻。不開票」。我回道：「行吧。待會我給你拿支票過來，你這樣我怕拿不了。你有車你跟我去一趟八十中那邊。我家店就在那。你幫我送過去」。他一聽爽快答應了。

晚上，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剛回到店裡，老闆說我把你說的價格報給油田了。油田說是他搞錯了價格。查了以前採購記錄。是2200多一隻。他說只要不高於這個價格，就要。我一聽暈菜，這下一下超出10倍。老闆說道：「你跟熱她們問問有沒有現貨！？」我回道，熱店裡只有1隻。還是以前其他客戶退回來的。也不是她們做的產品。我但是找了一家，300能拿24個。我是回來跟你要支票的」。老闆一聽有點不敢信，認真問道：「你不會搞錯吧？」我擺著胸脯回道：「您放心吧，我是挨個比對過得。仔細看過編號。絕對沒錯。肯定是原廠。就是應該是大包裝進來的。不是單個包裝」。老闆一聽信服了。回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可能了。因為大包裝是按照整體批發件走的。所以關稅低很多。而單包裝按照標準部件走，每個要那關稅。所以差價肯定很大。」

跟那家我們交易完了后，次日一早老闆就來了。他開的當時是一輛白色松花江微型車。這輛車後來跟了我三年。從我不會開車，掛擋都別人管。到後來我獨自開著它去石家莊送貨。這台小車可以說為店裡立下汗馬功勞。2009年我聽說他被送到解體廠。結束了它光輝不那麼燦爛的一生。

油田一大早就來到店裡。坐在沙發上等著。哪天我剛好跟老闆說了，我要去西郊配件城，去「掃蕩」。所以我沒在場。後來聽小山東說，老闆和油田把老湖南好一頓數。油田把往日積攢的不滿情緒都爆發了。還說以後，他的活就直接給我。他就來提貨。該加多少老闆看。老闆也是跟著把老湖南批了一頓。後來我聽了小山東講述，心裡那個後悔呀！我咋就哪天要去汽配城？這麼好的一場演出，哎遺憾。別說我幸災樂禍。什麼不尊敬老人。在職場裡面你要記住一個信條。沒有老少之分，只有能力高下之分。所以說職場不比商場要溫柔多少。甚至更加殘酷。更加無情。老湖南這件事倒是扛得住了。但是，後來一件事，老湖南真的慘到家了。

自從老湖南了解我的真實實力，就不敢再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有些時候願意主動找我諮詢商量。我這人不是那種極端性格，所以願意於為善。但是，一件事叫老闆十分惱火。而且險些給店裡造成巨大損失。這也是老湖南第一次自己，獨立做主做的拼縫接單。

起因很簡單，一個由主任介紹來的客戶，主要是修理廠沒辦法修理他的車。因為他的車在市場極為罕見。基礎配件都湊不全。更別說要更換髮電機系統了。這個發電機是法國製造的。他的車子是CX20.一種法國產溜背式轎車，現在的說叫「轎跑」。這種車因為當時配件奇缺，所以修理廠不願意接受。而老湖南女兒恰恰剛剛開了一個廠子。也是修理。老湖南就把這件事攔下來。關鍵是他沒有給跟老闆打招呼，背著老闆私自把這件事應了。而且主任以為是老闆同意的接電話哪天，我跟老闆去了汽配城，給主任找一個美國雪佛蘭七座子彈頭的，變速箱分離器。是個像鼓一樣的圓疙瘩。因為壞的很少，所以城裡也很少。所以我倆轉了一天。

就是這時候，主任來的電話。老湖南接到的。當時，眼鏡師父還沒來我們這，但是，已經是經常到店裡幫忙。因為單位不景氣要下崗了提前退休。所以做個準備。這天來了恰好聽到了老湖南跟主任通電話。而眼鏡師父來是因為老闆要買新車。所以叫他來幫忙試車。我那時候還沒開始學車。

小山東在老湖南接電話時候，在後面做飯。一直都沒從庫房出來，等於前面只有眼鏡老湖南。結果接完電話，老湖南就把主任推薦來的客戶，打發到他女兒那個廠子。而且，並沒直說那是他女兒場子。只是說哪家廠子可以修理他的CX11。那哥們真的信了，不信也不行呀？都是主任推薦的人，他想肯定也錯不了。

結果沒想到因為老湖南女兒場子里技術不足，導致客戶的發電機被燒毀了。這一下關鍵不在多少錢。而是沒地方找這個種類的發電機。那個客戶肯定不幹了。你這得耽誤人家多大事情呀？再說對方從外地來京，一則是那會進京證周期短，而且非常不好辦。二來本來是還能開走的車。結果這一下發電機燒了。根本無法開。那麼人家在京差旅咋辦？

所以人家客戶找到了主任。主任自然要追問老闆。可是老闆一頭霧水。因為我們當天都不在。所以，就只能詢問老湖南和小山東。我萬萬沒想到，老湖南一股腦把責任推給了小山東，非說小山東接下的單子。我沒辦法才介紹了一家店。當時我也不清楚。後來眼鏡師父把這件事告訴了老闆，眼睛師傅跟老闆以前也在一個單位。都是同事，而且他們還是老鄰居。後來搬遷了。老闆聽了自然很生氣。然後真的跟老湖南下了逐客令。而且還要求他負責賠償人家發電機。發電機可以賠償，但是訂貨至少要半個月。現貨哪裡去找？和這個活結果又到了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