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疑點重重

第388章 疑點重重

第六十一章疑點重重

「你們這新婚燕爾的不好好出去遊玩一番,還能想到來我這跟我下棋,源無式我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你了。」塵無依讓白寧把棋盤收了起來,又盤問他道,「你可從來沒有,這麼安穩過。」

「外出遊玩自然是什麼時候都可以不算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有些心緒不寧。」源無式拉起自己的衣袖,將手腕遞到了他的面前,「塵無依,要不你給我看看到底是哪出毛病了。」

「我並不是太醫,你要看病該去找太醫院的人找我做什麼。」

「誒呀,能不貧嘴了嗎?就幫我看一下,又不會委屈你了。」

塵無依很是嫌棄的看著他,但還是伸出自己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面,沒過一會就收手了。

「什麼毛病都沒有,健康的很。」

「你確定?」源無式有些詫異,又問了一遍。

結果,塵無依只是看著他但不說話,源無式立馬心裡明白噤聲了。

「源無式,你是將什麼東西太過於放在心上了,難免就會患得患失。這並非是你身體上的緣故,而是你思想上造成的。你最近,在多想些什麼了?」

「我其實什麼都沒想,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源無式真的是哭笑不得,想直接喊冤枉了,「這種感覺真的是來的莫名其妙,我都找不到由頭。」

「那就奇怪了。」輕舟泊寒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之間也說不清道不明。

「茶好了。」蝶盈素也回來了,將茶盞放在了這兩個人的面前。

塵無依拿起來喝了一口,就發現了,淺笑著看著蝶盈素,「盈兒,沒想到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記得我喝茶的喜好。本想著,你在慕國呆了那麼多年,有些都該忘了才是。」

「如果閣主真的要這樣說,盈兒可是要覺得這是在暗指我沒心沒肺了。有些事情即便是不常做,可是藏在記憶裡面了就不會忘記。」

「盈兒,你怎麼還喊他閣主?不管怎麼說,你該改口了不是嗎?」青城酒客聽她這樣喊覺得怪怪的,「雖說他身居四王府之一的地位,可你都是慎王府的人了。本質上,與塵無依差不了多少。」

「我聽她喊了那麼多年倒也沒覺得不妥,既然你覺得該改口,那該喊什麼?」塵無依也由著他,也不覺得有何不妥,「是表兄嗎?」

「源無式,怎麼說我也還是雨閣之人喊閣主也不會是在貶低自己,換成表兄二字總覺得拗口實在是喊不慣。」暖玉生煙不禁覺得為難,商量道,「若你覺得不妥,那我稱呼他錦王爺可否?」

「別為難她了,實在是不習慣也不用改口。你這小子不也是直來直往喊我的名字,什麼時候見過你規規矩矩的叫我一聲表兄的?」

「好好好,那就之前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吧,繞了一圈結果還是回了原點。」

輕舟泊寒數落道,「那也是你自找的,當真是閑著慌。」

「茶既然也都喝完了,我們也該告辭了。」源無式站了起來,牽著蝶盈素的手,「塵無依,下回我們再來叨擾。」

「隨時恭候,白寧送源世子他們。」

「是。」

走到錦王府門外的時候,白寧叫住了源無式,向他行禮道謝。

「上次的事,一直都沒來得及向源世子道謝今日算是補上了。」

「舉手之勞罷了,你和綴幽能和睦相處最好不過了,下回別再這麼衝動就是了不然誰都幫不了你了。」

「是,白寧記住了。」

源無式笑著,跟他告辭后扶著蝶盈素上了馬車,兩人就離開了錦王府。

次日,冷雲愁領了冷黍離的命令特地的來找玉暮杏一塊去陵地,可誰知她已經與謝偉桑有約了。

無奈之下,雲愁只好讓風信陵跟著她以防萬一,自己則駕馬到了城外與這兩個人匯合了。

「沒見到人?」黍離問道,「還是說,這沐王府不放人?」

「你的命令誰敢不放人啊,當然不是了。是我晚了一步,畫扇和維桑約好去湧泉書塾看那些孩子了。」雖然沒辦成此事,但冷雲愁也不忘了邀功,「不過放心吧,我讓陵兒貼身跟著他們了不會有事的。怎麼樣,是不是想的很周到?」

「就算你將功折罪。」黍離才不買他的賬,一句話扯平了。

「陛下,我們也該啟程了。」沐之離淡淡的提醒道。

「走。」

三個人策馬奔騰,全然不知之後出現的事情大大的超出了每個人的預料,正如槐聆昔占卜時所說逆天而行定會遭到懲罰。

到了陵地之後,已經有專門的人擺好了祭祀的器具和貢品。那陵墓前所立著的墓志銘是冷黍離親手所做所寫,讓石匠一斧頭一斧頭雕刻而成的。

沐之離自從站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沉重了起來,他不知自己該用和顏面去看那些信任他的兄弟們。

雖然,他大可以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欺騙自己,說他們是為了冷國的百姓而大義犧牲。

但是,他不想這麼說,本質就是他的自私簡單一句話就讓他們付出了生命戰死沙場。他沐之離是在利用著他人的信任來達到目的,內心如何能安?

「之離,你是覺得都是自己的緣故讓他們回不來心存愧疚,所以不敢去見他們是嗎?」

鼓歇漏依就感覺自己跟他心有靈犀似的,好像能知道他現在在想的是什麼。

沐之離單手握拳,眸色閃動,「如果不是我命令他們混在將士之中,現在他們也就不會在這裡長眠了,都是我的一句話讓他們丟失了最珍貴的東西。」

「他們是為了成就大我而甘願付出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況且,在他們的心中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沒有人逼迫他們的。」

「將士本就是為了戰場而生,沒有戰場那就沒有他們存在的價值。」冷黍離走了過來,看著他,「既然成了將士,心中也定是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不是為了誰也不是為了國家更不是為了大義。只為了他們自己的心,甘之如飴的去做便是如此。」

「陛下。」

「既然他們亦是你重要的人,那你現在就該去看看他們而非是逃避。」

冷雲愁從旁邊的侍衛手裡面接過香火,遞到了沐之離的面前。

「給,跟著我們一起去祭拜這些英烈們。即便是只能聊表自己的心意,不能讓他們死而復生,但是起碼能讓他們知道,我們未曾忘記他們所做的一切並銘記於心。」

經過再三的思想掙扎,沐之離緩緩的接過了香火,只因他心中所想的話想讓他們知曉罷了。

另外一邊,玉暮杏和謝維桑兩個人剛到湧泉書塾的門口時,就引來了一大波的孩子圍著抱著他們不散開。

看著這一個個稚嫩的臉龐,玉暮杏的內心被深深地觸動了,孩子真的是世上最美的精靈。

孩子們圍在他們的身邊七嘴八舌的說著十分的興奮,停都停不下來,暮杏和維桑也很有耐心的讓他們說完后才走進了書塾裡面。

「杏姐姐給你們帶了新年的禮物,不要搶每個人都有。」

玉暮杏難得露出了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幫著小廝們一起將準備的禮物一樣樣的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而謝維桑則是環顧了許久,一直在往四周看著,像是在找什麼人。

孩子們得了禮物先是道謝,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旁邊空曠的地方,看裡面到底是放了些什麼東西。

秋風畫扇這才得空來找他,結果就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樣子。

「維桑,你在找什麼呢?」

「我先前跟這陵公子說好的,今日要一同在書塾里碰面商量事情,可遲遲未見到他來。」謝維桑也不瞞著直言道。

風信陵一愣,經過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而且自己當時也答應了。

這段時日諸多事務纏身,是他疏忽了。

「許是他有事在身,今日來不了也是正常的不是嗎?」玉暮杏看到風信陵的反應就猜到了,幫著解圍道,「維桑,如果不是什麼要緊事情的話,改日也未嘗不可。」

「雖不是什麼重要的,可這陵公子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我們認識了那麼久從未見他食言的。」潺水盈峰十分的篤定自己的想法,也相信風信陵的品性,「所以,他一定會來我再等一會便是了。」

這下糟了,沒想到這謝維桑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性子,風信陵一下子就犯了難該怎麼脫身才是。

「陵兒,雲哥哥方才說讓你送我到書塾這裡就好了。有維桑在不會有事的,你回去找雲哥哥吧。」

好人做到底,暮杏隨即就編了一個借口,讓風信陵能藉此離開換裝。

「是,杏公主。」風信陵感激的看著她,轉身就走了。

雲哥哥這麼在意杏姐姐這個人,怎麼可能不讓人跟著她半路離開的道理?這未免也太反常了些。

維桑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玉暮杏讓他跟著一起去房間裡面,寫幾副春聯送給孩子們。

他也不好推脫,只能將心中的疑慮放下,先進去了。

幸好這湧泉書塾是在原有的房屋基礎上改造的,所以這裡面的房間是足夠的多也不會被發現。

因為什麼都沒有準備,風信陵就只能用哨子喚來手下的人,將東西帶來解決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之後,他就從牆上翻了過去,平復了自己的心緒從大門走了進去。

當他到了房間裡面的時候,玉暮杏和謝維桑兩個人正拿著毛筆在紅色長紙上寫著什麼。

「抱歉謝大人,讓你久等了。」風信陵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來,也就順便的和玉暮杏打了招呼,「杏兒姑娘,真巧你今日也在這裡。」

「陵公子果真沒有食言,證明了維桑沒有看錯人。」潺水盈峰放下了手裡面的毛筆,看到他總算是放下心來了,「今日這麼晚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一些瑣事罷了,處理好了便趕來這裡了,可沒想到還是遲了。」

「我和維桑二人在幫這些孩子們寫春聯,陵公子既然來了,那也該留下墨寶才是可不準推脫。」秋風畫扇騰出了位置,讓他能有大展身手的地方,「孩子們若是知道了,也定是歡喜的。」

「杏姐姐說的是,這孩子們也許久為見到你了。而今,陵公子該表示些心意送給他們。」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風信陵走到了玉暮杏先前所在的位置,左手微微的拉起衣袖伸出右手將毛筆拿了起來,可就在他準備動手下筆的時候謝維桑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謝大人,你這是何意?」

「原先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對勁疑點重重,我一直覺得你很像一個人可苦於沒有證據。」謝維桑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看著右手小拇指上面戴著的扳指,「而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陵兒,雲哥哥身邊的貼身侍衛。你還要假扮別人,欺騙我多久?」

風信陵十分的淡然,沒有亂了陣腳,「不知謝大人是在說什麼,我並不明白。」

「不明白嗎?那麼你手上的扳指作何解釋?前幾日雲哥哥帶著侍衛來狀元府時,我記得請清清楚楚那陵兒的手上,有這麼一個扳指。這扳指上面花紋的繁雜程度非是他人可以模仿,根本做不出一模一樣的來。」謝維桑看他一臉不承認的樣子,又將他左手衣袖拉了上去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道傷痕,「如果你還要否認的話,那麼這個呢?連傷疤都是可以隨便畫上去的嗎?」

風信陵不禁有些懊惱,方才換裝的時候彩果著急了,連扳指還戴在手上都沒有注意到才被謝維桑抓到了。

而且,他也沒想到的是,這謝維桑連自己受傷的地方都注意到了。是不是表明,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謝大人,人都會有記錯事情的時候。我不知你為什麼一定要抓著,我是別人這一點不放。」風信陵笑了一下,反問道,「是他跟你有仇還是有什麼誤會,所以你才這麼著急的想要找到他。」

玉暮杏在一旁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因為她隱約猜到這謝維桑拆穿陵兒身份,是為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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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落情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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