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頭案(六)

削頭案(六)

第二天,大家再次來到了現場。

而施畫在到了這裡后,就一直在圍繞著那兩棵大樹轉著,抬頭看著樹上面。

嚴霄斜眼瞄著她,眉頭就沒舒展過。

果然沒一會兒,施畫回頭開始找起人來,卻發現除了嚴霄外,別人都在搜索著其他地方。

無奈的她,只能挪到他的面前,輕碰了他一下,指著大樹:「能帶我上去看看嗎?「

「你在找什麼?」嚴霄終於問了出來。

「綁在樹上的痕迹……」施畫挑眉。

沒等他再問話,她已經拉著他的衣袖向那裡走去,站在粗壯的樹榦之下,指著上方道:「看那裡,有被割划的印跡,而且還有很多條,高度都不一樣,如果我猜的沒錯,兇手應該在這裡守了很長時間,同時也在為一舉成功而做著調整。」

嚴霄自然是看到了樹榦上的那些印跡,也同意她現在所分析的情況,心中也就更驚訝了,她的觀察能力真的很強。

見他還是沒做聲,施畫想再解釋一下,就在她準備開口時,腰間突然一緊,同時雙腳就離了地,本能的驚呼聲也只是起了個頭,就生生的被她咽了回去。

也只是一愣的瞬間,兩人已經站在了樹榦之上了。

嚴霄的聲音也在她頭頂響起:「你說的對,就在這裡。」

施畫抬頭看他,見他正盯著自己的身後,她再扭頭看過去,嘴也咧開了。

因為她看到了樹榦處,被勒出很明顯的一個痕迹,而且在那上面,還留著綁在上面的殘餘之物。

施畫沒有動手拿下來,而是伸長了脖子的在看著那物件,臉都快貼上去了,而且表情特別的糾結。

嚴霄是實在看不過眼了,伸手拎住了她的脖領子,將還要靠近的她拎了回來:「拿下來看不就行了?」

「不是,我是在想,這兩棵樹之間的距離可不近,是什麼樣的動物的筋有這麼長的?彈力這麼好,還要有一個射程支點,方可使它顯現出所想要的威力來,那可是一下割斷頭的力量……」施畫扭頭看著他。

這麼虛心請救,語氣溫和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

可這個問題也真的是難住了嚴霄,他也沒想明白,哪有這麼長的東西。

施畫見他不回答,也只能動手將東西解下來,在手裡掂了掂后,放在了身上的布兜里,再指了下對面的樹:「去那裡也看看吧,應該也有。」

嚴霄長臂一伸,再次摟住她的腰,腳下在樹榦上用力點了下,向著對面的樹榦越了過去。

果然這裡也有,施畫在拿下來后,站在那裡看向對面的那處足有十米開外的牌樓,眨了眨眼。

嚴霄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奧秘。

「先下去。」說著他摟著她的腰,從樹上越了下去,兩人再向牌樓走了過去。

站在那牌樓下面,兩人並沒有急著上去,而是抬頭的看著牌樓。

想要上到這個牌樓之上,根本不用有什麼武功,因為都是拼搭的,有踩踏的落腳點,爬上去不成問題。

然後施畫再回身看向那兩棵樹的方向,她的眼睛又眨了幾下后,嘴角有了微微的笑意。

就在她準備收回目光時,發現在左側的大樹後面,有一道灰色的身影閃過。

她立即拉了下嚴霄,指著那裡:「抓住那個人。」

嚴霄沒猶豫的竄了出去,卻是撲了個空,再扭頭看向樹后左邊的衚衕,正好看到一個身影正拐彎消失。

他馬上打了個口哨后,向那裡追了過去。

聽到口哨聲的楊七寶等人,立即聚了過來,他們在匯聚時已經在打著手勢,康辰和林長星在越到施畫身邊后就停了下來,而其他人,又兵分三路的分散開去。

施畫也看明白了他們的走位,這就是要包抄的意思。

那個灰衣人對於這裡的地型十分的熟悉,單是在這衚衕里的繁雜路線上左拐、右轉的,還真的讓嚴霄沒有那麼快的抓到他。

當他追至到一處更多岔路口的地方時,人追丟了,不見了足跡。

他鬱悶的用力甩了下手臂,四下看著這裡的情況。

沒一會兒,楊七寶他們也都到了,見他一個人站在這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裡……」高俊四下看了看,再指向前邊十步左右的一道灰色的圍牆:「那就是栗長風在這裡置辦的宅院的后牆。」

「抓人!」嚴霄冷聲道。

楊七寶再一揮手,又是兵分三路,一路直接越進了后牆,一路順著衚衕繞到了前邊,一路從另一個岔路口繞了過去,而嚴霄卻直接上了房頂,順著牆體向前走,看著這棟宅院的情況。

而此時在牌樓下面的三人,在施畫的指揮下,林長星已經站在了牌樓的頂端之處。

「小四,你說的沒錯,這裡應該就是發射的地方,上面的這個木樁之上,特別的光滑。」

「也就證明,兇手在行動前,已經練習了很多次,才調整了距離、速度、方向等數據,所以才會一擊成功。」施畫抱著胸抬頭看著他。

「這人的耐性也是非常。」康辰微點著頭。

林長星這時彎腰伸手在上面拾起個東西,拿在手裡看了看道:「小四,這上面有塊布料,看著很普通。」

施畫對他招手:「拿下來我看看。」

林長星從上面直接就跳了下來,身法是那麼的帥氣,施畫也跟著笑了起來。

當看到他手中的黑色布料后,她再挑了下眉,輕笑出聲:「就說了,這世間哪來的鬼怪,只是他夜間在這裡調整時,被更夫看到了,誤以為看到了黑衣鬼影了呢……」

「可更夫也說過,當時看到的黑影子,是從空中劃過的,那是因為什麼?」康辰問她。

「彈力,他應該是在試這個東西的彈力、速度、方向等等,白天自然是不會弄的,只能是晚上來嘍,這個人……會武功,最少,輕功不錯,不然,早被彈飛了,而且會受傷的……」施畫再呶了下嘴道。

而此時在那個小宅院之中,已經打起來了,嚴霄的目光有些冷,看著那灰衣人與楊七寶他們打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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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為聘:權王獨寵仵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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