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親密接觸

可是，顧清璇還是忍不住想要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呼吸……不過來了……」

聽到顧清璇的話，楚江暝這才鬆了手，雖然是極其的不情願，但是，也很無可奈何。他看著面前這個因為自己失控而導致呼吸不暢的女人，心裡是滿滿的內疚。這個女人，總是用這種的方式，讓他沒有辦法抗拒，又只是無奈嘆息。

楚江暝盯著顧清璇看，看著顧清璇的臉色慢慢地恢復正常，看著她通紅的小臉，慢慢地恢復成白皙的樣子，他的眼睛還是捨不得離開，只是想看著顧清璇，只是看著，心裡就會覺得很安定。

顧清璇緩過神來，才發現有一道目光。一直都緊緊地追隨著自己，讓她有些尷尬。因為楚江暝比顧清璇高了一個頭，所以，顧清璇看楚江暝的時候，都需要抬起頭來。而那道目光，就是來自自己透頂的。所以，顧清璇斷定這一定是楚江暝。她根本就不敢去看楚江暝的目光，那裡面有什麼東西，顧清璇都很清楚，她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因為只要一想起，就會有無數甜蜜而又美滿的瞬間，但是，伴隨著這些甜蜜而又美好的瞬間的同時，又有無盡的傷痛。

顧清璇還沒有想好，那些傷痛，那些傷害。到底要怎麼去遺忘，所以選擇讓時間去沖淡，所以，才不想去面對。那火辣辣的目光，那麼熾烈的目光，壓得顧清璇要喘不過氣來了，這比在楚江暝的懷裡更加的難受。允許了自己一瞬間貪婪地呼吸他身上的味道，現在，四目相對，她又要怎麼隱藏自己的愛戀，又要怎麼允許那些傷害全部都消失不見，不行，絕對不行，所以，顧清璇沒敢抬起自己的頭來。

「還是沒有辦法面對我嗎？要選擇這樣一直逃避下去嗎？顧清璇，你就這麼恨我嗎？」如果不是再次看到顧清璇如此故意的逃避，楚江暝也不會連最後一點剛剛回來的理智都消失不見。他看著顧清璇這個樣子，頓時覺得萬箭穿心，根本就沒有再顧及之前所有已經想通的事情，只一股腦的就將所有的話都脫口而出。

他漲紅的雙眼，充斥著整個眼眶，儼然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在看到顧清璇之後，楚江暝的所有理智就在漸漸地消散，他沒把顧清璇打暈了直接帶回去，就已經是很理智了，而現在，讓顧清璇這樣的一個反應，楚江暝簡直就沒有辦法忍受了。

顧清璇聽到楚江暝這樣說，這才抬頭看他，當看到楚江暝通紅的雙眼的時候，心裡略微一驚，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楚江暝憑什麼生氣，他有資格生氣嗎？顧清璇看到楚江暝這個樣子，心裡也來了氣，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此時此刻也有了個發泄的地方，她冷冷地諷刺道：「你不記得你當初做過什麼了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想要幹嘛？找我的麻煩嗎？你當初對我做過什麼，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都悔改了，你說什麼，我也都答應啊，你還要怎麼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在外面很好玩是嗎？是不是想要一輩子都在外面遊盪瀟洒了？」楚江暝早就已經習慣了別人的逆來順受，聽到顧清璇這樣說自己，心裡自然更加不舒服了。即使楚江暝知道他有很多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他確實也都為曾經的過錯道歉了，彌補了，為什麼顧清璇就是不原諒自己呢？還要自己做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呢？楚江暝現在連自己的江山都不想要了，只想要好好地守著顧清璇。沒有顧清璇的人生，根本就是不完整的人生，怎麼都拼湊不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你悔改了，所以，我就要忘掉所有嗎？你囚禁我，虐待我。我都要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嗎？我受過所有的傷害，你都能夠體會到嗎？你求我原諒，就是你這麼求的嗎？是，我就是想要一輩子都在外面遊盪，我就是不想回到你身邊，你滿意了嗎？可以滾了嗎？」顧清璇看到楚江暝這樣吼自己，氣急攻心，就亂說一通，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只為了報復楚江暝前後相差過大的態度。她就是沒有辦法接受楚江暝現在這個樣子，總是很容易就變得瘋狂，很容易就變成另外一個陌生的人，就像是當初虐待她的楚江暝一樣，她一輩子都不願意想起的楚江暝一樣。

楚江暝一把將顧清璇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對著顧清璇的嘴，就咬了上去。這個吻，跟以前的吻都不一樣，楚江暝真的是狠狠地咬上去的。他丁點兒都不想再聽到顧清璇這樣跟自己說話了。雖然一開始，他是真的做錯了，那樣禽獸不如地對待顧清璇，他確實是罪該萬死，可是，後來，他也對顧清璇做了彌補，難道他所做的都不夠嗎？還要怎麼去做，顧清璇根本一點都不透漏，他連個方向都沒有。他只知道，如果顧清璇要離開，那麼。他是絕對不允許的，其他的，他都是可以忍受的啊。

顧清璇也不是一個示弱的人，她的紅唇被楚江暝咬著，那強烈的痛感充斥著她，她慢慢也開始恢復了理智，剛才的話，是有多傷人，她突然就明白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啃噬自己的男人，不知道要怎麼去想。

良久之後，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伸出手擁抱了自己可憐的男人，就讓她陪著他一起墮落了，就這一刻，什麼都不去想，愛啊，恨啊。都當做過眼煙雲，暫時都拋在腦後。顧清璇激烈的回吻著面前這個癲狂的男人，想要跟楚江暝一起分享這疼痛，讓他知道，現在的她，內心到底是有多糾結。

兩個人站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屋頂上一直都站著一個人。他一直都在周圍觀察著。作為楚江暝的貼身護衛，保護楚江暝，這是必須要做好的工作。他已經看到了楚江暝很多很多不一樣的一面，這些，都只給了顧清璇一個人，可是。顧清璇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明白呢？

傅輕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個樣子，他們應該是和好了吧，楚江暝應該不會再想什麼變態的辦法虐待朝中的大神，還有自己了吧。傅輕塵都已經在做離職的準備了，他可不想一直背著這個丞相的職位，這實在太累了，他又是一個極其害怕麻煩的人，怎麼能夠忍受這麼麻煩的事情，纏著自己呢？要快點擺脫才是。

「誰？」傅輕塵警惕地輕聲說道。他知道，現在不能夠去打擾到楚江暝，不然，丞相這個職位肯定是會保不住的。但是，有人靠近了這塊地方，他又不得不解決掉，真是一件左右為難的事情。

來人一定是個高手，而且跟傅輕塵不相上下。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讓這個來人有些驚慌失措，所以，才泄露了自己的呼吸，讓傅輕塵有所警覺。

江鳳天聽到傅輕塵的聲音，這才現身。他今天也只是想要看看顧清璇，因為不放心顧清璇一個人在外面，所以。他暗中還是留意著顧清璇的動靜。今天也是鬼使神差才會想要來看顧清璇一眼，誰知道，這一看，完全就亂了心智。

看到激吻的兩個人，江鳳天的腦海里一片空白。雖然早就已經決定要祝福顧清璇了，但是，看到這樣的場面，江鳳天還是忍不住心痛。而就在他心痛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泄露了自己的行蹤。

「是你啊，你來幹嘛？」傅輕塵看到是江鳳天，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江鳳天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所以。傅輕塵也不用擔心會要跟江鳳天打起來。如果來人是一個陌生人的話，傅輕塵反而要緊張起來了，這麼一個高手，如果是敵人，那麼，對付起來會很麻煩，而傅輕塵又是一個害怕麻煩的人。

「沒什麼。」江鳳天沒打算跟傅輕塵多說什麼，準備一個閃身就離開的。

正當江鳳天準備離開的時候，傅輕塵伸手攔住了他，像多年的兄弟一樣，輕嘆一聲，然後說道：「你也應該放下了。」

「我知道。」江鳳天沒有回頭，眼睛卻是看向了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淡淡地說道。他早就想要放下了，他又怎麼會不想放下呢，可是，放不下啊，真的好難放下，總是一不小心就想起顧清璇，那個小小的、倔強的身影，那個在這世上唯一讓他動心的身影，要怎麼去忘記？他也有滿腔的熱情，他甚至可以比楚江暝做得更好，他可以給顧清璇更多更好的幸福，可是，那又怎麼樣，顧清璇喜歡的是楚江暝啊，只要遇上楚江暝的事情，顧清璇就變得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這樣的喜歡，江鳳天又怎麼會不明白呢。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要選擇離開。他想要看到顧清璇幸福啊，哪怕這幸福不是因為他。但是，無論顧清璇在哪裡，只要她幸福著，他就覺得自己的放手是有價值的。

傅輕塵本來不是一個願意多嘴的人，可是，看到江鳳天這樣強撐著，也有些於心不忍。這楚江暝也是，這樣的事情，難道不知道躲著點嗎？大白天的，朗朗乾坤啊，怎麼就那麼控制不住呢？

他的眼睛也看向了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再回頭，已經找不到江鳳天了。傅輕塵不由得驚訝，這江鳳天的輕功，可真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啊。還真是連個影子都找不到了。傅輕塵抱著自己的劍，繼續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看那兩個人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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