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生氣

第61章 生氣

「沒事,琴彈之人,有誰不被琴弦傷過。」鳳凰無所謂的說道,抽出自己的手,卻沒成功。「蕭輕,我真沒事,以前又不是沒被傷過。」

蕭輕瞪了她一眼,鳳凰心一縮,委屈的指控道:「蕭輕,你居然瞪我,不就是弄壞了你的琴嗎?我賠你就是。」

「拿什麼賠?」蕭輕語氣不友善,他是真的生氣,知道讓她彈鳳求凰,會傷心,會難過,沒想到她會自殘。

「賠不了,修總行了嗎?」鳳凰語氣也不好,是他堅持讓她彈鳳求凰,現在把琴彈壞了,還對她發脾氣,鳳凰領教到了,再溫潤斯文的人,也是有脾氣的。

「閉嘴。」蕭輕握住她的手查看,從懷中拿出葯,上好葯,撕下衣袂包紮好。

擔心她被琴弦划傷手指,即便她學出師,葯蕭輕還是隨身攜帶,不是以備不時之需,而是成了習慣。

鳳凰不驚訝他身上帶有葯,他的習慣,她當成自然。

鳳凰看著自己的十指。「用不用包得那麼誇張啊?」

蕭輕不理她,拿著琴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

眨了眨眼,鳳凰站起身,看著走出涼亭的蕭輕。「蕭輕,你真生氣了,別這麼小氣,不就是弄壞了你的琴嗎?焦尾是珍貴,我們的友……夫妻情更珍貴吧。」

鳳凰硬是將友情改為夫妻。

蕭輕停下腳步,卻沒回頭,說道:「我可以接受你心裡有離皇叔,卻不能接受你為了他自殘。」

說完,邁步離去。

鳳凰一愣,跌坐回石凳上,目光獃滯的望著蕭輕決然的背影,他剛剛的聲音溫潤中透著犀利。

自殘?她嗎?

最痛的時刻,她都已經承受過來,怎麼可能還會為他自殘?

鳳求凰給她帶來的觸動很大,但還沒到無法承受的地步。

鳳凰眼眸疲累地閉緊,抬手想揉捏著眉心,觸及到布料的一瞬間,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她知道他生氣是為了自己,可她還……

鳳凰身子僵硬的坐在涼亭,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天色暗沉,宮婢來找她,扶她回房間,用完膳,梳洗完。

夜王府。

「側妃,王爺在府中,你讓香秀找我來你這裡所為何事?」趙姬問道。

「當然是商量對付婁瑤汐的事情。」楚懷蝶說道。

「側妃,王爺在府中,若是讓王爺知曉,你我走得很近,只怕會引來王爺的防備。」趙姬說道。

「趙姬,你在害怕嗎?」楚懷蝶問道,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她現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讓婁瑤汐從王府消失,不對,不光是從王府消失,而是從這個世上消失,只有婁瑤汐消失了,她才會有機會,才能讓王爺對她回心轉意。

這麼多年,對她是寵,她心裡很清楚,也知道蕭子夜不愛她,從見到婁瑤汐的第一眼,她就覺得不妙,婁瑤汐會成為她的威脅,她一直在防備著,一直在努力著,可她還是防不勝防,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來了。

王爺居然當著她的面,如此直言不諱的說,對婁瑤汐是愛,如果婁瑤汐早一點出現在他生命之中,便不會有她們的存在。

楚懷蝶很想問蕭子夜,他寵了她這麼多年,她陪了他這麼多年,他對她,難道就一點眷戀也沒有了嗎?

為什麼要當著她的面,把話說得如此絕情?

「妾身只是王府內眾多美姬中的其中一個,而你卻是側妃,如今王妃正得王爺寵,妾身相信,只要王妃一句話,你我都得不到好下場。」趙姬說道,她自然是害怕的,王妃的性子,她摸不透,也想過刻意接近王妃,可惜,她失敗了,這個王妃太難接近了。

感受到危機的不只楚懷蝶一人,還有眾多美姬們。

「趙姬,你們是合作關係,有些事情,我也不隱瞞你,我想你心裡最清楚,現在我們的王爺正被婁瑤汐迷得神魂顛倒,若說婁瑤汐的身材,自然是不如我,婁瑤汐的容貌,也不如柳姬,可為什麼她如此得寵呢?」楚懷蝶故意問道。

「這個道理很簡單,正如側妃當年得寵一樣,對王爺的喜好,是好無理由可言。」趙姬說道,楚懷蝶在說別人的同時,可曾想過自己,楚懷蝶與婁瑤汐不同之處,楚懷蝶將她的目的展露在臉頰上讓人羨慕嫉妒,而婁瑤汐卻不是,相比之下,楚懷蝶更容易投其所好,婁瑤汐卻難了,因為你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她需要什麼,所以不知從何下手。

「趙姬,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嫉妒我?」楚懷蝶問道,心裡卻洋洋得意著,曾經她擁有過,如今失去了,心裡很不舒暢,還很不甘心,如果她不如婁瑤汐,她還能想得通,可她覺得婁瑤汐樣樣不如她,這讓她如何能想通。

「側妃,妾身不是在嫉妒你,妾身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妾身有資格嫉妒你嗎?」趙姬自嘲一笑,嫉妒,不正是楚懷蝶想看到的嗎?

「言歸正傳,趙姬,我懷疑,婁瑤汐對王爺下迷魂湯了,或是對王爺下蠱了,我可聽說,西涼國最擅長就是巫蠱之術,利用巫蠱來蠱惑人心。」楚懷蝶說道,見趙姬一臉狐疑,楚懷蝶又說道:「若非如此,王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婁瑤汐迷得神魂顛倒,甚至還冷落了我們。」

「巫蠱之術。」趙姬喃喃念著這四個字。

「趙姬。」楚懷蝶叫道,趙姬不知在想什麼,想得太入神了,連楚懷蝶叫了她幾聲,都沒給於回應。

啪!楚懷蝶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驚醒了趙姬,看著楚懷蝶,趙姬挑了挑眉。

「趙姬,你剛才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連我叫了你幾聲,你都沒聽到。」楚懷蝶問道。

「妾身在想,側妃所說的巫蠱之術。」趙姬回答道。

「你想到什麼端倪了?」楚懷蝶急切的問道,只要是在想與婁瑤汐不利的事情,楚懷蝶都贊同,自然不會怪罪於趙姬。

「想要測驗出王爺是否中了婁瑤汐的巫蠱之術,其實一點也不難。」趙姬說道。

「真的?」楚懷蝶有些懷疑。

「自然是真的,妾身恰好認識一個西涼國人,此人正精通巫蠱之術,只要……」

「他是誰?」楚懷蝶沒耐心聽趙姬細說了,急切的打斷了趙姬的話,趙姬推薦的此人,無疑不是對她幫助極其大。

她想了很久,終究想不通,王爺為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愛上婁瑤汐,雖然她有心裡準備,可是,這時間太短了,她以為,沒有一年半載,王爺不可能注意到婁瑤汐的存在,巫蠱之術是目前唯一的解釋,唯一能說服她的理由。

「側妃,別著急,妾身立刻派人把此人接到府中,只是,妾身擔心,若是被王爺知曉,這事恐怕會事得其反。」趙姬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放心,以我的名義讓他進府,王爺不會懷疑什麼。」楚懷蝶拍著胸脯保證,雖然她現在失寵了,可畢竟得王爺盛寵過,她在府內,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好,妾身這就去安排。」趙姬說道,有楚懷蝶在前面頂著,即使出事了,她也能想方設法獨善其身。

「越快越好。」楚懷蝶有些激動的說道,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解釋道:「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多拖一日,對我們來說都很危險。」

「放心,妾身了解。」趙姬朝楚懷蝶一笑,起身離開。

趙姬前腳一走,楚懷蝶叫來香秀。「香秀,派人跟著趙姬,尤其是要知道她近日與誰接觸最多。」

「是。」香秀得令,並沒問楚懷蝶為什麼,因為她心裡清楚,這是主子的命令,她只是一個奴婢,主子們的心思,她是知曉的,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對,對她越是不利。

香秀退下后,楚懷蝶心情大好,彷彿她已經看到婁瑤汐慘不忍睹的下場了,因為她根本不相信,婁瑤汐會沒對王爺使用巫蠱之術,只要被她抓住婁瑤汐的死穴,屆時,無需她動手收拾婁瑤汐,王爺就會讓婁瑤汐生不如死。

「婁瑤汐,我很拭目以待你的下場。」楚懷蝶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又仰面大笑。

清晨,婁瑤汐醒了,以往她都要睡到自然醒,不到日上三竿,她是絕不醒來,今晨,她卻早起了。

坐在床邊,見袖珍端著水盆轉身,婁瑤汐叫住了她。「袖珍。」

袖珍回身,等著婁瑤汐發話,卻不見她開口,自己便開口問道:「王妃,還有什麼事?」

「王爺呢?」婁瑤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奴婢不知。」袖珍搖頭,這次沒有敷衍婁瑤汐,王爺也沒吩咐她,所以,她並不敢亂說。

「不知?」婁瑤汐心一緊,連袖珍都不知道他的去向,這下事情大條了,這可是白天。「那你知道,他生氣時,喜歡去什麼地方?」

婁瑤汐可沒忘記,昨夜她惹蕭子夜生氣了,不然,她今晨也不會起這麼早。

袖珍眸中劃過驚訝,說道:「奴婢從未見王爺生過氣。」

婁瑤汐神情一滯,妹妹啊!你被蕭子夜冷漠的外表給騙了,轉念一想,蕭子夜是什麼人,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心底,讓人窺視不出。「你們王爺是人,不是神,人都有七情六慾,自控力再強,也有失控的時候。」

「王妃不知道嗎?」袖珍反問,婁瑤汐搖頭,袖珍遲疑片刻。「王妃都不知道,奴婢更不可能知道。」

婁瑤汐尷尬一笑,揮了揮手。「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袖珍福了福身,端著水盆走出房間。

算了,睡回攏睡,婁瑤汐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並非她習慣蕭子夜的懷抱,失去他的懷抱,她就睡舒坦,回攏睡都誘惑不了她了,有些擔憂起來,那生氣的表情,那決然的背影。

猛地坐起身,婁瑤汐糾結了。

轉念一想,這是夜王府,他的地盤,誰敢在他的地盤上傷他?

「不會是去酒吧了吧,喝醉了,找不到回府的路了吧?」婁瑤汐喃喃自問,隨即一想,他找不到,別人找得到啊!太皇太后那麼寶貝他,安排在身邊保護他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東街一家古琴店內。

「我說,蕭輕,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肖景軒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品著茶,如果蕭輕不在他眼前走來走去,就更愜意了。

「都晌午了,什麼時候才能修好?」素來鎮靜自若的蕭輕,此刻也鎮靜不下來,目光時不時看向門口。

肖景軒將茶杯放在桌上。「大哥,你引以為榮的耐心上哪兒去了?你的琴可不是一般的琴,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你就靜下心來等,多給琴師傅一點時間行不。」

他真是服了這人,沒耐心等,讓他先回去,琴修好,自己送去東宮給他,又不願意,非要等琴修好,又沒耐心等。

「公子,琴修好了。」琴師傅捧著琴,笑眯眯的走出來,蕭輕立刻迎上去,從琴師傅手中接過琴,看著完璧歸趙的琴,眉間全是笑意。

看著拿著琴查看的蕭輕,琴師傅忍不住叮囑。「公子,下次可要小心,這琴可不是普通的琴……公子,老頭還沒說完。」

蕭輕才沒時間聽琴師傅啰嗦下去,抱著琴快步走出琴店。

「琴師傅,辛苦了。」肖景軒微微一笑,拿出一錠金子放在琴師傅手裡,拿起放要桌上的摺扇,跟在蕭輕身後。

琴師傅不知蕭輕的身份,本來對他拿琴走人的事,有些不樂意,焦尾可是連夜修好,連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典型的過河拆橋,在肖景軒的補救下,在金子的安撫下,頓時,心情陽光了。「這還差不多。」

「蕭輕,你好樣的,居然打完架丟下和尚啊!」追出琴店的肖景軒,站在大街上,哪還有蕭輕的身影。

沒見到蕭輕的身影,肖景軒也不去找,除了心急如焚的回皇宮,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夜王府。

蕭輕跟著蕭子夜來到夜王府,離開古琴店,蕭輕就遇到蕭子夜,本來急著回皇宮的他,突然想去夜王府找婁瑤汐。

「皇叔公,我想見皇叔奶。」蕭輕說道。

「去我住的院落。」蕭子夜說道,昨夜她惹他生氣了,又不來向她道歉,蕭子夜不想這麼快去見她,他在等,等她主動來向他道歉。

蕭輕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皇叔公的院落可是王府內的禁地,即使是得寵的楚懷蝶,也不敢踏入皇叔公的院落,婁瑤汐卻在皇叔公的院落里,這意味著什麼,蕭子夜心裡清楚。

「你在懷疑什麼?」蕭子夜見蕭輕站在原地不動,他知道蕭輕在震驚什麼,這是他的事情,還需要他向蕭輕解釋嗎?

「沒,沒什麼。」蕭輕朝蕭子夜行禮,說道:「我去見皇叔奶了。」

蕭子夜轉過身,朝後山走去,蕭輕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內,蕭輕才邁步朝蕭子夜的院落走去,他來夜王府的時間雖沒有惜月這般頻繁,對夜王府的地形,他還是很清楚,不用人帶路,他也能找到他想去的地方。

袖珍端著午膳,見到蕭輕的瞬間,目露震驚,下一刻就恢復平靜,朝蕭輕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夜王妃呢?」蕭輕問道。

「在房間里。」袖珍回答道。

「還沒用午膳?」蕭輕目光落到袖珍手中,其實,他也還沒用午膳。

「王妃在等王爺。」袖珍回答道,沒等到王爺,王妃肚子餓了,不打算繼續等了,才讓她去準備午膳。

「托盤給本太子。」蕭輕說道,伸出手。

「太子殿下。」袖珍驚呼出聲,懷疑自己聽錯了,見蕭輕態度生硬,袖珍咬了咬牙,還是將托盤放到蕭輕手中,蕭輕讓她退下,袖珍聽命。

蕭輕一手拿著琴,一手托著托盤,用腳踢開門進屋。

婁瑤汐坐在桌前,背對著門,聽到開門聲,轉過頭,見是蕭輕,目露失望,耷拉著腦袋,問道:「你不在皇宮陪著鳳凰,跑夜王府來做什麼?」

「皇叔奶。」蕭輕將琴放到一邊,再次飯菜放到桌上,婁瑤汐讓袖珍準備了蕭子夜的,蕭子夜沒來,來的是蕭輕,他本就餓了,自然不會客氣,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婁瑤汐見狀,挑了挑眉,問道:「蕭子夜讓你來的?」

「不是。」蕭輕搖頭,他是有話想要問婁瑤汐,但是,還是要先填飽肚子再說。

婁瑤汐也餓,可是見到蕭輕,胃口就不好了,她在等待的人是蕭子夜。

婁瑤汐看著蕭輕吃,等他吃夠了,她再問他來意。

吃了一半,蕭輕見她沒動筷子,忍不住問道:「你不吃?」

「沒胃口。」婁瑤汐回答道。

「跟皇叔公鬧矛盾了?」蕭輕又問道。

「關你什麼事?」婁瑤汐瞪了他一眼,端起筷子,不管了,沒胃口也要吃。

兩人吃飽喝足,蕭輕開口見山的問道:「你跟鳳凰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婁瑤汐否認道,否認得過快,顯得很心虛,她本來就是在說謊,能不心虛嗎?蕭輕是太子,如果不是鳳凰,她跟蕭輕根本不可能接觸過多,蕭輕來找她,不是受蕭子夜的命,自然就是因為鳳凰。

她跟鳳凰是好友,鳳凰有什麼話都會對她說,卻不會對他坦白,如同孩子的事情,她知曉,他卻不知曉。

「我們一起長大,除了離皇叔,我是最了解鳳凰的人。」蕭輕看著婁瑤汐,溫和的眼神里卻透著犀利。

「既然如此,她有沒有騙你,你應該很清楚,你跑來問我,這算什麼事兒?」婁瑤汐心咯了一下,面對蕭輕的目光與言詞,她居然不知如何應對,鳳凰讓她瞞著蕭輕,她若是告訴蕭輕,鳳凰一定會生她的氣。

在這個古代,她只有惜月跟鳳凰兩個朋友,她很珍惜,其他的人,估計都將她當成了敵人。

「她不告訴我,我不會主動問。」蕭輕說道。

「既然如此,你何需又來多此一舉的問我。」婁瑤汐轉過頭,不去看蕭輕,因為心虛,也因為尷尬,畢竟,曾經她想撮合的人是蕭君離,而非他。

他給她的第一眼,說真的,很不好,雖然蕭君離給她的第一印象也不佳,卻沒蕭輕這般讓人心生厭惡。

「我不逼問她,不想讓她為難,卻不代表,我不會逼問別人,不會讓別人為難。」蕭輕說道,見婁瑤汐錯愕的看著自己,接著又問道:「皇叔奶,你可有聽懂我的意思?」

婁瑤汐嘴角一抽,她怎麼可能聽不懂,她又不是傻子。

「我跟鳳凰是有秘密,鳳凰不讓我告訴你,也不主動告訴你,這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可是告訴了你,無疑不是在出賣鳳凰,你覺得我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嗎?更何況,我與你不熟,不可能因為你是他的孫侄子,你問我什麼,我就會回答什麼,太子,請回,你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不如回宮問鳳凰,看鳳凰願不願意告訴你。」婁瑤汐起身,朝窗戶下走去,背對著蕭輕,態度很明顯。

想在她身上套出話,他也太小看她了,他是哪兒來的自信,他問她什麼,她就會回答什麼呢?

「皇叔奶,如果你想讓鳳凰幸福,就請你告訴我。」蕭輕放下了身段,近呼祈求的說道。

「鳳凰選擇了隱瞞你,有鳳凰的難度,你不是很在耐心嗎?難道給鳳凰一點時間,讓她想清楚,你都不願意嗎?」婁瑤汐背對著蕭輕說道,她不是演員,在面對蕭輕的質問,她可不能做到面無表情,蕭輕這個男人太陰險了,她擔心他從她表情上看出端倪。

鳳凰告訴他,是鳳凰的決定,如果由她代鳳凰告訴他,這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精明如他,為何連這點時間都不給鳳凰呢?

最多四個月,四個月時,鳳凰的肚子就會顯示出來,屆時,不用鳳凰說,他就會知曉,當然,前提下,鳳凰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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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之暖王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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