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以前腦子都沒我好使
「有什麼好分析的！」白玥薇氣道：「那祖嬤嬤明明就是自己撞過來的，凌寺正都說了找到人證了，你還有什麼好分析的！」
「說的是啊！」白墨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道：「所以說，蓮兒一口咬定是我指使她陷害你，那我怎麼會知道，祖嬤嬤那天會去蔻華巷，又怎麼會知道，她會向你撲過去？除非，是我說服了祖嬤嬤，讓她不要命地撞向你！然後再陷害你！」
白墨羽這麼一說，白玥薇徹底愣住了！
祖嬤嬤毫無疑問是姜側妃的人啊，白墨羽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是說服祖嬤嬤自己去死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只知道蓮兒背叛了自己，並且還一口咬定是白墨羽指使。關鍵的是，還真如蓮兒所說，那天晚上白墨羽被攝政王帶回王府去了。
她氣惱之下，只看到了表面一切，並沒有去思考這些。
看她總算開始動點腦子了，白墨羽很是欣慰地嘆了口氣，正要說話，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姐白清芸，忽然說道：「定是那祖嬤嬤豁出了自己性命，想要陷害三妹。」
所有人同時看向白清芸，她臉頰微紅，接著說道：「出事那日，她知道三妹不能出府，而二妹你恰好去了三妹那裡，並且還穿了三妹衣服，去了蔻華巷，所以那祖嬤嬤就想到了這麼個法子，想要一石二鳥！」
「我們同為白家女兒，二妹出事，三妹自然逃不了干係。不過她沒想到，殿下根本不相信三妹會殺人，所以當天夜裡才會心疼三妹，親自前去大理寺接人。」
前邊說的，白墨羽都贊同，唯有最後一句，她自己都有點懷疑。楚修白當真是因為心疼她才去的嗎？
貌似這個的可能性並不很大。可若說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又實在想不到大晚上的，又下著雨，楚修白拿著大氅匆忙趕去又究竟是為何！
想著，她又賊兮兮笑著問道：「大姐，你覺得殿下真的是因為心疼我，所以才去的嗎？」
「啊？」她這個問題把白清芸問得一愣，半晌回道：「應該是吧？難道不是嗎？」
感覺白玥薇懷疑的眼神有朝她看來，白墨羽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也是，可他自己就是不承認。」
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問過，白清芸溫婉一笑，道：「殿下乃尊貴之身，有些話自然是不便說出口的。況且，王府後院，女人眾多，倘若讓旁人知道，定會給三妹惹來是非，反而對你不好！」
「誒？我怎麼沒想到這個？」難道當局者迷？聽白清芸這麼一說，白墨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當然並不是因為那晚的事，而是就剛剛她在承明殿外被眾女人圍堵的時候，楚修白並沒有立即出來維護她。現在想想，他之所以沒有出來，大概也是為了她好吧！
不知道她在琢磨什麼，白玥薇也想通了。
這火爆脾氣的二小姐，氣得一拍桌子，怒道：「好一個蓮兒，我平時待她那麼好，沒想到她居然聯合外人一再坑我，簡直該死！」
說到蓮兒的死，又把白墨羽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抬眼說道：「的確該死！不過我覺得吧，那蓮兒可不是自己服毒死的，這尋常人誰沒事兒會在身上揣著毒藥啊，更何況那可是大理寺，要是沒人給她下毒，她一準兒還想再撲騰撲騰呢！」
白墨羽說著，另外幾人同時用異樣的眼光向她看來。
她起初沒在意，意識到之後，正拿糕點的手頓了頓，瞥向幾人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
白玥薇先是說道：「白三丫，我發現、你好像真的變聰明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腦子都沒我好使！」
白玥薇快言快語，說完之後，發現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沒等她反應，白錫元也說道：「的確有點不一樣了。三丫頭，你老實跟我說，殿下他待你如何？」
白墨羽拈了塊糕點扔進了嘴裡，面上帶著微微得意，正要說話，外邊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這丫鬟不同於府里其他下人，她一進門自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場，便是連白錫元都不自覺正了色向她看去。
「老爺、夫人，三位小姐！」丫鬟一一問候之後，徑直走到了白墨羽面前，恭聲說道：「老夫人聽說三小姐回來了，特請你過去說話！」
「啪嗒」，白墨羽手裡的糕點掉在了桌上，眉眼中有些糾結道：「祖母叫我？何事啊？」
丫鬟金桃含笑回道：「奴婢也不知，應該只是說說話吧！」
侯府老夫人，已經在後宅里吃齋供佛好多年了，府里的大小事宜，她早就不過問了，就是白墨羽被送進攝政王府的時候，她都沒有出來說過半個字。
今兒個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叫她過去？
印象中，這老太太可不是個善茬兒。
上一世里，白墨羽跟她交過兩次鋒，但兩次都被虐得「體無全膚」。單看她身邊這個丫鬟就知道，老太太的氣場比這丫鬟強了豈止十倍。
最要命的是，這老太太還是個練家子，據說當年可是跟著白家老太爺上戰場殺過敵軍的！
被先皇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厲害得很！
白墨羽對這老太太，除了股子裡帶出來的敬畏之外，還有對她身外功夫的忌憚。別看她現在年齡大了，真要動起手來，可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上一世白墨羽遇到的是幾年後的老夫人，這一世又年輕了幾歲，豈非更兇殘！
一想到這個，她有點怯了。
慢吞吞地站起身，白墨羽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渣渣，顧左右而言他道：「我出來時，殿下交代要早點回去，我看時候不早了，就……」
沒讓她說完，金桃便笑著說道：「三小姐，不急於這一時，就算殿下問起，三小姐在府里陪老夫人，想必也不會說什麼！」
白錫元倒沒想那麼多，他走到白墨羽身後，附和道：「是啊，原本你回來就該去跟祖母請安的，就不要說那麼多了，趕緊去，別讓祖母等你！」
「……」白墨羽蹙了蹙眉，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