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逼不得已

小龍第一個醒來，先驚異比翼鳥為什麼沒有殺他，然後看見白雪仍躺在不遠處的地上。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

他當然知道只要自己還活著的話，白雪也不會死，但仍擔心白雪受到什麼傷害，飛快地撲了過去。見她沒受一點傷，只是在昏迷時，才稍微放了一點心。這才注意到了白雪的右手裡緊緊握住了十二根比翼鳥的尾羽。

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一剎那發生了什麼？

小龍還在冥思不解時，白雪已幽幽醒了過來，看見自己躺在小龍懷裡，便安心地、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你怎麼會拿到十二根羽毛？你又是怎麼暈倒的？」小龍從龍珠飛出后就喪失了意識。

聽小龍這麼說，白雪才發覺自己手裡竟握著這次終南山之行的結果，也詫異不已，回憶道：「我當時背對著你，在比翼鳥向我攻擊時，就聽見你呼喚我的名字，而且越叫越大聲，最後你發出一聲好象禽獸般的叫聲，我就昏過去了。」

「什麼什麼禽獸般？」小龍好氣地捏了白雪臉蛋一下，道：「你昏了，我昏了，哪是誰幫我們拿到羽毛的呢？」

「不會是比翼鳥自己給的吧？」白雪突發奇想。

「為什麼？」

「也許是你長得帥，也許是你長得有氣質，也許知道你是天降神龍，也許……」白雪說到最後不好意思了，不過還是說了出來，「也許它們見我們互相情深意重，所以就成全我們，它們本來就是愛情的象徵呀。」

小龍笑道：「你就直說這最後一個也許就行了嘛，加上前面一截，說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它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對付它們是為了要它們尾巴上的羽毛？」

白雪當然回答不出，只好瞎掰：「它們是神鳥，什麼都知道的。」

小龍苦笑，這是女人的絕招，他只能中止這個話題：「好了，反正得到羽毛了。快起來，我們去山洞會合諸葛亮他們。」

白雪牽著小龍的手撐起身來，她反而說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小龍，你覺不覺得，從你遇到星變老人開始，所有的事情都向我們以前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發展。」

「比如？」小龍笑道，他知道白雪察覺到了。

「以前我們會不會想到人真的能修鍊成仙？我們會不會想到天意也可以被一個陣逆改？會不會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龍？會不會想到有許多不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空間？……」

「不用說了。其實這些都是生長在科學昌明的二十一世紀的我們不知道的，也沒有去仔細探索的領域。這些和我們本身也沒多大的直接聯繫，不過有件事卻有，你知道嗎？」

白雪道：「你是說雙星一命？」

小龍微微點頭道：「其實是和這個相關的。你難道一點也不驚訝在忘情山，我找到你的時候為什麼突然又重新愛上了你，忘情於黃月英？」

白雪開始笑道：「你是雙子座，出了名的善變呀！」隨後正經地說，「不知道。雖然我感到奇怪，但是只要你的心回到了我身邊，什麼原因我都覺得無所謂了。」

小龍感動與白雪的真情，撫摸著白雪的長發，道：「這就是因為雙星一命的緣故。當時我在破天之局的山洞裡也感到詫異，不過等我昏睡入夢，從真正的神龍口中我才得知，我在那個時候瞬間的改變心愛對象是逼不得已的。」

白雪差點暈倒，使勁地掐了小龍一把：「什麼叫逼不得已，這個理由不能接受。」

「呵呵，聽我說。」小龍苦痛著臉，道：「以前奶奶對我說過一句話，我一直沒有放在心上。她說，我的心裡是確確實實愛你的，因為我是典型的雙子座，連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破天之局面前，我愛你的心，應該說是生生世世愛你的心被逼不得已地喚醒了。」

「生－生－世－世！」白雪念著這四個字不由得痴了。

「喂，你讓我說完再感動好不好，這些話只有單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能說的，現在機會難得。」小龍暗嘆：唉，女人，真的需要活在男人的甜言蜜語中。

「肉麻！」白雪被喚醒，心如蜜糖，嘴裡卻還要死要面子。

「遇到白衣人，見到破天之局后，就是我們應該重新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我在那個時候還不能在感情上覺醒，那麼非但我們來三國的天命完不成，還可能死在這個時代。」小龍正經地說道。

「有那麼嚴重嗎？」

「其實我的意思就是說，老天安排了我們雙星一命的命格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我們必須合二為一，才能完成天命，消滅大魔王！」說到「合二為一」，小龍笑了一下。

白雪察覺到了小龍壞壞的笑容，臉一紅道：「什麼合二為一，你又胡說，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哈哈，你真的在思春了。稍微帶了一點曖昧的詞你就往那方面想。」

白雪臉更紅了，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嘛？」

「這個合二為一是說我們要在心、神、氣各方面都要達到真正靈犀一點通的境界，或許是只有這樣我才能變成真正的天降神龍吧。當然，你要要求在**上合二為一，我也不能反對。」小龍笑道。

「你去死！」白雪一拳飛去，小龍應拳而倒……

大概是小龍被打醒了的緣故，竟然沒有迷路，沒過多久便回到了原來的山洞，見到了正焦急等候他們的諸葛亮和黃月英。

諸葛夫婦見到他們真的取到了羽毛，驚奇萬分，當然追問過程，可惜小龍、白雪二人連連搖頭，說出的經過讓見多識廣的二人也猜不出原因。

「算了，既然取到了羽毛，我們就趕快回去吧。」小龍不忍見諸葛亮、黃月英這兩個喜歡「鑽牛角尖」的智者還在冥思苦想，提出了回家的建議。

「好的。」黃月英心中還是諸葛亮的病戰勝了思考問題。

諸葛亮也不好反對，道：「回去與水鏡先生、左慈先生共同探討一下，我估計是和那一聲驚天動地吼叫、一聲威儀天下的鳴叫有關。」

可當他們回到水鏡的居處，竟找不到水鏡和左慈。從水鏡家僕童處得知，三天前，水鏡和左慈二人竟然慌慌張張地聯怏出去了。

是什麼事讓二人不遵守等候在家，待白雪四人取得羽毛後為諸葛亮製作羽扇的約定；是什麼事大過讓好奇的左慈聽小龍夢裡的奇遇？是什麼事能讓左慈和水鏡二人一起出動，而且神色慌張？看來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只有等到二人回來以後才能揭曉了。

四人知道短時間內水鏡二人不會回來了，當然馬上就趕回新野，準備「迎接」曹操大軍。

建安十三年秋六月上旬，新野得到軍報，許昌為這次南伐準備的糧草已經基本就緒。

建安十三年秋六月下旬，探子再次傳來消息，曹操公告天下，這次南伐將起兵五十萬。探子細探之下得知，五十萬大軍實只有四十三萬三千人，被分為六隊，先鋒部隊是剛傷愈復出的許褚，他領兵三千，親一色的騎兵；次鋒部隊為曹仁、曹洪，領騎兵七萬、步兵三萬；中堅部隊是張遼、張郃，騎兵步兵各四萬；策應部隊則由夏侯淵、夏侯惇領騎兵五萬，步兵三萬；押陣部隊由調度能力較強的于禁和李典帶隊，騎兵四萬，步兵三萬；最後一隊當然是曹操親督糧草在後，騎兵八萬，步兵兩萬。

建安十三年秋七月初，新野收到許昌探子最後一次回報，曹操斬殺孔融及其二子，正式在丙午時出師了。

而在新野，劉備剛從荊州而回。

「劉景升病況如何？」諸葛亮問道。

劉備是得知曹操起兵后匆匆趕回來的，一回來便召集了文武眾官來商議，其中當然少不了小龍和白雪。

「兄長病雖嚴重，不過以備看來，短時間尚不致命。諸葛軍師何出此問，難道……」劉備答道。

諸葛亮搖搖頭，笑道：「既然上次使君已拒絕亮取荊州以抗曹軍的建議，亮就不會再提。不過使君既然無意荊州，不如全力輔助劉景升，穩守荊州。」

「可惜蔡夫人及其弟蔡瑁，一直都疑心備有取荊州之意，恐不能容備一兵一卒與荊州城內。如何助守？」劉備嘆道。

「殺了他們不就是了！」張飛嚷道，他對蔡氏姐弟二人早已不滿多時。

諸葛亮微笑不語，看來他也是這個意思。

劉備有點意動，道：「蔡夫人萬萬不能殺，她畢竟也是備的嫂子，但蔡瑁嘛……龍軍師有何提議？」

「既然不能殺蔡夫人，蔡瑁也就殺不得。」小龍道，「只要不能斬草除根必將引起荊州大亂。使君不可憑一時之氣讓曹操有機可趁。」不能改變歷史才是小龍的初衷。

諸葛亮點頭道：「龍軍師所說很有道理，要不使君狠下心來斬草除根，要不就只有靜觀其變，待曹軍攻來，與荊州相互呼應，以敵曹軍。」

劉備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小龍想起劉表會提早身亡，到時候劉備匆忙攜民過江，不僅軍隊損失慘重，跟隨的老百姓也會死傷無數，心中不忍，就要提了出來，可想到大魔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你為什麼不假裝推測出後面發生的事，這樣可以讓無辜的老百姓先撤往樊城，減少損傷呀。」白雪在房間里，和小龍坐在桌旁閑聊，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如果說了出來，不能肯定劉備是否就這樣直接放棄新野，撤向樊城，真要是如此的話，我不是又一次把歷史改變了嗎？你以前不准我幫曹操，和我作對，不就是怕這個嗎？」小龍看似清閑的削著蘋果，實際上心裡很煩，畢竟這不是死一個兩個人的事，那可是成千上萬的人命呀，其中多數是與戰爭沒有任何關係的老百姓。

「咦，你一下子怎麼顧及的這麼周全了？」白雪笑道，其實她現在完全明白小龍矛盾的心情，因為她也一樣。

「結合不久前發生的所有事，我推測出一個答案，也可能就是諸葛亮在我夢醒后問我為什麼白衣人要助劉備，我反而一定要殺他的答案。白衣人也許就是大魔王，大魔王也許就是除我們這外，還可以篡改歷史的人。」小龍放下蘋果，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的是這個原因？這太不可思議了，竟然還有人能和我們一樣。」白雪驚道。

「這沒什麼稀奇，既然有破天之局能暫時逆改天機，就一定會有一樣東西能完全改變歷史，而白衣人就是關鍵。我們是來消滅大魔王的，就不能讓自己也變成了大魔王！」小龍內疚地說道。

白雪看到小龍痛苦的表情，愛憐地握著他的手道：「戰爭就是這樣，最受牽連的還不就是老百姓。這不是憑我們就能改變的，想開點吧。」

「我現在極度內疚、極度空虛、極度悲哀、極度無奈、極度低迷、極度寂寞，雪兒，用你的**來安慰我吧，先讓我們的身體合二為一吧！」小龍站了起來，張開了雙臂，作要擁抱白雪的樣子。他當然是不想讓白雪的心情跟著他一起變壞，開始逗白雪開心。

沒想到白雪竟不象往常那樣給他一記重拳或者一下重扭，她反而跟著站了起來，鄭重地說道：「小龍，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過，但真的不用太在意了，水鏡先生不是說過嗎，一切隨緣。這些都是犧牲者的命，不能強求的。」

小龍一下子非常感動，雙手握住白雪的肩道：「雪兒，你真的是太好了。我現在心情好多了。」

「砰！」

白雪一拳結結實實正中小龍肚子，小龍慘呼蹲下，指著白雪，道：「你……你……」懊悔地說不出話來。

白雪吹了一下拳頭，笑嘻嘻道：「既然你心情好多了，就為剛才占我便宜付出代價吧！」

「**上的合二為一還不是你一直夢想的！」小龍心有不甘，大聲嚷道。

白雪羞紅了臉，在終南山小龍說「合二為一」時，她確實想到了床，但怎能讓小龍就這樣抓住不放。粉拳紛紛落在小龍身上。

小龍一邊「享受」著白雪的「按摩」，心裡一邊想道：「對不起了，將要在戰爭中失去生命的各位，我只能逃避地說，我是逼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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