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澹臺大人是指的本官看到大人你去太尉府了?」文秉智認為他應當問清楚這一點。
「正是此意。」澹臺宬肯定的說道,「在我看來,文大人不僅是看到了,而且是一直都在看著。」
「澹臺大人這是何意啊?」
「其實文大人一直就跟在我的府內馬車後面,自然是知道我去往了哪裡,或者說文大人是知道我從太尉府一直來到了這裡。」澹臺宬看向文秉智說道。
「這……」
「文大人難道是想對此做出否定?不過在我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話雖如此,但本官並不是跟在澹臺大人你的馬車之後,而是我原本就打算去澹臺大人你的府邸,只不過剛好看到你府內的馬車而已,所以本官的選擇自然是跟在後面了,難道澹臺大人是覺得我應該沒有任何的反應才是正常的?或者本官應當直接去到你的府邸等著?」
「文大人啊,這是屬於不同的兩件事。倘若文大人不是坦誠相待,我又如何能夠幫到文大人?」澹臺宬則是說的很誠懇了。
文秉智稍微愣了一下,「本官明白澹臺大人的意思。」
「如此就好。文大人可以接著說了。」
「接著說?本官應該接著說些什麼?」
「這本來就是文大人你應當思考的問題,又怎麼會向我提問?」
「可本官並沒有什麼好說的……」文秉智還未將話說完,他就看到澹臺宬似乎是有離開此地的意思,於是文秉智趕緊上前抓住了澹臺宬的衣袖,「澹臺大人啊,你這次可要幫本官啊。」
「但就如我剛才所說的,文大人應當做到坦誠,否則我難以信任文大人你,又何談能夠幫助到文大人?」澹臺宬將話說到這裡之後就示意文秉智不用抓著他的衣袖。
「還請澹臺大人不要介意。」文秉智隨後又趕緊放開了澹臺宬的衣袖,然後笑著說出了這一句話。
澹臺宬則是看著文秉智,他是在等著文秉智說話,而此時的文秉智卻是顯得有些為難的。
澹臺宬覺得有點無奈,他在想了想之後就說道:「還是由我來提問好了,這件事是否與太尉有關?」
「不知澹臺大人這是指的何意?」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太尉讓文大人你跟在我的馬車之後。」澹臺宬注意觀察著文秉智的反應。
「這個……又豈會如此?」
「看來文大人果真是不打算說了?」
「本官……本官算是可以承認這一點的,只是……只是還請澹臺大人不可在太尉面前多說什麼。」文秉智說著就躬身行禮。
「這是自然,我為何要告知太尉此事?只不過我是想知道太尉的真實目的所在。」
「其實也很簡單,太尉大人是想知道在此過程之中你是否又去了丞相府,以及說是御史大夫府之類的。」
「果真如此簡單?」
「確實如此。」
「就這樣的事情而言,太尉不也可以讓其府內之人跟著我,又何必指派文大人做這樣的事情?豈不是耗費時辰?」
「這當然是不一樣的,太尉大人重視此事,而且太尉大人是信任於本官的……這在本官看來就是一種信任。」
「如此說來,就沒有什麼案宗了?我也不用去庭尉府了……」
「澹臺大人,我剛才說的事情是真的,陛下也真有可能更改我庭尉府的名稱。我本來就是想找澹臺大人說出此事的。只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倘若是澹臺大人你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我就可以直接說出此事,這本身就是一種理由,否則我還能說些什麼?」
「看來這是出自於你的籌謀了?」
「是太尉大人讓我做此事的,但我首先應該想到一個合理的辦法,我應該首先做到保全自己,然後才可以幫著太尉大人做事。」文秉智看到似乎澹臺宬對此並不介意,「不知澹臺大人是否會覺得應當如此?」
「這是文大人你的做法而已,但既然如此,文大人剛才似乎根本就不用攔在我的馬車面前,你可以直接跟在後面去到我的府邸就行,之後出現於我的府邸外,這樣做事豈不是會更合理一些?你同樣可以保全自己,不知對於這一點文大人會如何解釋?」
「本官覺得是澹臺大人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正因為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我就打算直接攔住你的去路,這樣一來或許可以遮掩住什麼,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如此,這與我的預測也不一樣。」文秉智決定坦誠的說出這些,他知道就算現在還想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本官想知道的一點是……澹臺大人如何看出了破綻?」
「我什麼都沒看出來,是文大人你主動攔住了我的去路。」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文秉智根本就不相信會如此,其實他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也就是說澹臺宬已經發現他跟在後面了,「澹臺大人啊,你剛才所說是真實的?難道本官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只不過是我主動露出了破綻?也是本官自認為露出了破綻?」
「難道這一點還重要?文大人你已經出現在了這裡,而不是直接出現在我的府邸外面……」
「澹臺大人,這一點很重要,還請澹臺大人能夠如實告知啊。否則本官哪裡還有顏面站在這裡?倘若太尉大人知道了本官今天的做法……這以後還讓本官如何行事啊?太尉大人豈能再信任於我?」
澹臺宬聽出文秉智是不想讓他對太尉姜瑀說出此事,只不過文秉智沒有直接表達出這層意思。
澹臺宬則是看著此刻顯得有些無奈的文秉智問道:「文大人,你什麼時候幫太尉做事了?看來你是投靠了太尉府?」
「澹臺大人這話不也是對你自己說的?」
「什麼意思?」
「澹臺大人自然也是和本官一樣投靠了太尉府的,否則太尉大人又怎會讓本官跟在你後面?本官看到你既沒有去丞相府,也沒有去御史大夫府,這不就是投靠了太尉大人?難道澹臺大人還想否定這一點不成?」
「文大人的分析很有道理,看上去也應當如此……」
「澹臺大人怎會如此說話?」文秉智感到有些不滿了,「難道澹臺大人連自己是否投靠了太尉大人都不知道?澹臺大人這是在與本官說笑?」
「可以說從表面上來看,澹臺大人的分析很有道理,並且也沒有什麼破綻可言,但真實的一面卻又並非如此。」澹臺宬說道。
此時文秉智不免揣測到:本官剛才如此精準的分析卻是錯誤的?澹臺大人啊,你讓本官如何相信由你說出的這一點?再說又怎會如此?更何況本官也算是在這都城之中斷案頗多之人,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看錯?所以說肯定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