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家村的靈戰士

二十來天後，木難破身體的的外傷已經痊癒。靈種已經恢復了活性，靈能也已經開始能夠逐漸吸收積蓄，靈能之海已經積蓄了四分之一的量。可惜在河流中碰撞的時候，一條腿也被撞折了，還無法順利走動。肩上的長劍刺穿傷，由於傷到骨頭，恢復起來較慢，離全身恢復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木難破只能耐著性子在山鐵葉家養傷。

還好山鐵葉家有著山村人的淳樸和善良。對於木難破這個意外救回的陌生人照顧得很周到。等木難破能夠拄著木棍行動的時候，山鐵葉一家開始邀請木難破聚在一桌吃飯。當然，木難破的傷葯一直沒停。山鐵葉每次進山打獵，一直都在特意收集木難破需要的傷葯。

現在，木難破已經可以拄著棍子溜達了。不過出於謹慎，他一直沒出院子，只是在院子里溜達。山鐵葉每天回家，總是會來和木難破聊聊天，說說自己打獵的一些趣聞和到鎮上的見聞。他去過最繁華就是周圍幾個領主所在的小鎮，更繁華的地方就沒去過了，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與山林為伴，能講的也就是這些。

出於好奇，山鐵葉也會向木難破詢問一些大陸上的見聞。木難破也會按照虛構的護衛身份，給山鐵葉講一些「經歷」的見聞。當然，每天的聊天時間都不會很長。白天的時候，山鐵葉都會上山打獵，要麼進鎮里兜售獵物。妻子竹白雲則會在家收拾獵物，或者到村莊附近開肯的一小片農田裡忙活。

陪伴木難破最多的，還是八歲的山有勁。通過和山有勁，木難破能了解一些山鐵葉一家所在山家村的一些事情。比如，山家村有六十九戶人家，都是姓山。最初山家村的祖宗來這居住，因為臨山而居，所以給自己取姓為「山」。山姓已經在這個依山伴水的山家村繁衍十多代人了。

當然，八歲的山有勁也經常會問木難破一些他認為「重要」的問題。

「叔叔，你是不是靈戰士？」不大的院子里，山有勁問坐在板凳上的曬陽光的木難破。

「可愛的小山徑，你知道的還不少啊，還知道靈戰士呀。」木難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笑著問山有勁。

雖然還沒有走出過院子，但是很容易看得出，山有勁一家所居住的山家村，還是很偏僻的。想來，靈戰士是離他們很遙遠的事情，成年人都未必知道，何況山有勁這個只有八歲的幼童。

「我當然知道。」山有勁使勁的回答：「我們村裡犀的牛叔叔就是一位靈戰士呢。我爹說鐵牛叔叔非常厲害呢，爹是村裡最勇敢最強的獵人，可是都打不過犀牛叔叔呢。」

「真的嗎？你知道鐵牛叔叔是怎麼成為靈戰士的嗎？」木難破有點詫異，這種偏僻的小村莊，出個靈戰士可是很不容易的。

「爹說，桐木爺爺進山打獵的時候，採摘到了一枚靈種，鐵牛叔叔融合靈種后，就成了靈戰士。我爹說，鐵牛叔叔有個幸運的親爹呢。」天真爛漫的山有勁，顯然還沒意識到木難破在套自己的話呢，認真的有一說一。

看來，鐵牛是桐木的兒子。鐵牛確實是有個幸運的親爹。木難破暗想。

用天神教會的話來說，「靈種是天神的恩賜」。既然是天神的恩賜，那凡人肯定就不能輕易享受，否則就不是天神的恩賜了。

每個人都希望擁有一顆靈種，但是靈種一般的控制在國家的皇室和教會手上，一些貴族和大家族也擁有靈種來源。每一枚靈種，都意味著一個靈戰士誕生的可能。每一個靈戰士都是強大的武力，而高級的強大靈戰士更是擁有尊貴的身份。

在這個武力改變命運的時代，控制靈種，就是控制武力。上位者自然會謹慎的控制靈種的發放和靈種的融合者。普通的平民，想要從上位者手中獲得靈種，幾乎不可能。大陸上，靈戰士基本上只能是少部分人的特權，數量很少。

另外一個，靈戰士數量少的原因是靈種的稀缺。教會和國家號稱只有他們才能少量的培養靈種。這種說法有一定的真實性。教會和國家確實掌握了靈種的培育方法，但是產量和品質都有限。而且靈種的培育方法，作為絕對機密，一般都不會輕易外泄。如果掌握靈種培訓的方法，興家甚至興國都沒有什麼問題。理論上，只要年齡合適，所有人都能融合靈種。但是因為靈種產量的限制，實際上能獲得靈種融合，成為靈戰士的人是很少很少的。

其實木難破因為出身的原因，還知道更多一些靈種有關情況。

靈種最初的來源是野生的，但是成長的環境比較特殊，數量稀少。教會和國家的靈種來源最初就是野生靈種。野生的靈種往往品質較高，能讓融合者的能力得到更大加強，更容易成為高階靈戰士。

很少有聽說有普通人直接從野外獲得靈種的。普通人獲得靈種，就意味著發現了一處靈種生長之地，而且是高品質的靈種生長地。對於這種情況，強權者會怎麼做？只要得到消息，這個消息馬上就會迅速被強權者控制。普通的靈種獲得者或者被封口，或者乾脆直接被滅口，達到秘密佔有靈種的目的。擁有重寶，卻沒有能力保護，這就是普通人獲得靈種的罪過啊。

這個鐵牛難道發現了一個野生靈種的生長地？這可是個很有價值的消息呢。對於這個融合野生靈種的鐵牛，木難破對他的命運很好奇，於是繼續問山有勁:「這個鐵牛叔叔你見過嗎？現在在哪裡啊？」

山有勁回答說：「我沒見過鐵牛叔叔。我爹說，鐵牛叔叔去見天神了。」

死了？木難破心裡一動，去見天神的意思是對死去的委婉說法：「鐵牛叔叔為什麼去見天神啊？」

山有勁：「我不知道啊。我爹說鐵牛叔叔進山打獵的時候，碰到了變異獸，被變異獸殺死了。」

大嶺山裡生活著許多變異獸，這些變異獸威力驚人，低級靈戰士往往是不敢招惹的。雖然有些人會抓捕靈獸作為寵物，把靈獸作為強大的戰鬥工具。但是普通的獵人打獵可不敢招惹靈獸，一般都不會去變異獸活動的範圍狩獵。

這個鐵牛真是幸運又不幸的傢伙啊。木難破心裡嘆了口氣，接著問：「那你的桐木爺爺呢？」

山有勁：「鐵牛叔叔成為靈戰士不久，也去見天神了啊。桐木爺爺進山打獵的時候的時候，也碰到了變異獸，被變異獸殺死了。聽說鐵牛叔叔就是進山找變異獸報仇，才被變異獸殺死的。」

兩父子都死了？真是可惜，這可事關一個靈種的野生地啊。嗯，兩父子相隔不長時間都被變異獸殺死？這裡面是不是有蹊蹺。

可惜的是，木難破再向山有勁了解更多的消息時，也已經無法知道更多了。因為那都是山有勁出生之前發生的事情，一個八歲的孩子能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