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黑后

幕後黑后

我下意識的起身,擋在襄和邪的前面,警惕的看著鬼翼,怒喝道:「你想幹什麼?我不允許你傷害他們。」

鬼翼劍眉微挑,眼神陰鬱,冷笑道:「幹什麼?真是上天有眼,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不僅能為芙蓉報仇,還能替義父達成心愿,一次消滅他們倆個。」

我心下一凜,止不住寒氣上涌,不安的質問:「義父?你究竟是什麼人?」

鬼翼黑眸緊眯,冷冷一笑,道:「我身為黑暗組織的暗冥使,就是要趁這次龍脈開啟的機會,替義父除去他們四人,現在他們倆為了你身負重傷,我就藉此機會先除去他們倆。你不用擔心,我還要靠你來對付冥王妖帝,所以你暫時還不會有危險。」

我眸中閃動著憤怒的火焰,雙拳緊攛,冷斥道:「卑鄙!」

鬼翼面容徒然陰沉,他憤怒的瞪著我,不屑道:「只要能達成目的,手段根本不重要。」

說完,將緊貼於身側的寶劍拔出,刀光劍影在凌空中揮舞,一時間,冷冽的寒光劃過,猶如江河奔海之勢,洶湧的向我襲來。

我來不及反應,一時間,竟僵滯的定格在那裡,眼看著劍鋒已凌遲至我的喉頸要害處幾許,迅捷異常。

「芯兒,小心!」邪一個飛身擋在我面前,摒氣將黑魔之氣聚集於手掌,以魔氣推擋住對方凜冽的劍鋒,緊接著,手腕運氣壓住劍鋒一移,將劍反嚮往鬼翼身上擊去。

鬼翼眸色一緊,連忙一個凌空翻身,躍過襲來的劍鋒,心下卻不由的緊張害怕起來,未想到邪魔雖耗費了真氣,負有重傷,揮來的劍勢還如此的兇狠傷人,看來要對付他,並不容易。

他目光犀利的緊盯邪,眼中布滿了火紅的血絲,神情幾近癲狂的吼道:「邪魔,今天就算是跟你同歸於盡,我也一定要和你決一死戰!」

今天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也是他最後一線希望,趁現在邪魔負傷,他還有機會親手殺死他,為心愛的女子報仇,若是錯失了此次機會,等下次要取邪魔的命,恐怕難上加難了。

所以,即便是死,他也要拚命一試。

邪目光陰冷,輕蔑的瞥了鬼翼一眼,寒聲道:「不自量力!」

黑色的衣袖一揮,俊挺的身影迎風而立,王者的霸氣盡顯。神情邪肆的冷睨著鬼翼,眸底升騰起肅殺的血霧,漸漸聚攏,直至迸射出一團火球。

與此同時,他聚集黑色的魔氣於掌心,運氣丹田,手臂一伸縮,魔氣如行雲流水,萬眾聚攏於一勢,呈波狀向鬼翼擊去,凌厲無比。

鬼翼猝不及防的被這冷冽強勁的氣勢所傷,身子止不住的後退,然而這股魔氣卻步步緊逼,未有任何收回的意思,他集中生智運氣於寶劍,以劍鞘暫時抵擋住這猛烈的攻勢。

隨著魔氣的不斷湧進,鬼翼的抵擋顯然有些吃力,他額際隱隱的滲出冷汗,胸口痛的好像要震裂開來,手中的動作變的有些遲鈍,他只能咬牙忍耐。

邪加緊力道,拼力打出全部的魔氣,勢必要置鬼翼於死地。

襄見狀,似察覺出邪的意圖,隨即抽身從後背渡掌氣給邪,與邪一起向鬼翼發起這致命的最後一擊。

二人的力道如火劍一般,呼嘯強勁,鏗鏘有力,鬼翼有限的功力根本無法抵擋,他身子猝然被震飛,重重摔落在地上,然而,攻勢卻沒有停止,殺氣凝重的氣流如排山倒海的氣勢壓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衣蒙面身影,突然從天而降,他單手將鬼翼的身子撈走,再反手向襄和邪揮去一掌,不僅輕鬆的躲過邪和襄聯手的攻擊,還還以強勁的反擊。

邪和襄竟招架不住,身體出乎意料的後退幾步,嘔出一潭鮮血出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襄眯起黑眸,神色凜然的看向來人,怔怔的問道。

此人能夠輕易的抵擋住他和邪魔二人的聯手攻勢,只是隨意的一掌,他們都險些接不住,即便他們沒有消耗真氣,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天地間,能有此種本事的根本沒有幾人,他究竟是誰?

黑衣人劍眉輕挑,目光冰冷如寒潭,勾唇嘲弄道:「降神,未想到多年不見,你也學會偷襲,難不成是在塵世間呆久了,泯滅了你飄逸出塵的氣質?」

襄瞪大雙眼,手顫抖的指向來人,眸中閃過驚懼的不安,「你……你是……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我的心亦是一顫,抬眸驚顫的看向黑衣人,他不就是那個劫走念芯?要挾我扶持大皇子登位,還要我查訪龍脈事的人嗎?

沒有想到他的武功竟如此之高,遠在襄和邪之上,襄不安的表情,不也是證實了我的想法,這個人來著不善,很有可能就是一切的幕後黑手!

「主人,要怎麼處置他們?」鬼翼得意的冷睨我們一眼,似抓住什麼保證似的,興奮的跑到黑衣人身邊,拱手問道。

黑衣人面色陰森,冷眼掃過我們一眼,沉聲吩咐道:「全部帶走。」

「不準傷害芯兒!」邪下意識將我護在懷裡,眸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寒光,冷聲喝斥道。

說完,他與襄相視一眼,將我護在中間,驀地運功,我們周圍突然出現一層強大的保護膜,將我們緊緊的保護起來。

「芯兒,乖,閉上眼!」邪攬住我的腰,伸手輕蓋上我的雙眼,語氣溫柔的輕哄道。

回頭看向黑衣人,眸子瞬間染上了血霧,宛如想打開殺戒,厲聲道:「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帶走她。」

襄神情冷冽,白衣飛揚,青絲隨風翻飛,周身散發出陰寒的氣息,挑眉怒斥道:「不管你是什麼人,要從我身邊帶走芯兒,絕對不可能!」

兩個男人毫不示弱的目光冷冷的凌遲著黑衣人,在空氣中迸射出陣陣火花。

「哈哈哈——」黑衣人突然仰天大笑,笑聲高昂又激狂,比利劍還要銳利,震徹了整個雲霄。

「你們就這麼肯定她不會跟我走?」黑衣人眸色深邃幽暗,嘴角邊掛著一抹冷笑。

我不屑的撇撇嘴,眸中閃動著憤怒的寒光,凝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要我們跟你走?」

鬼翼陰森的冷笑,藐視的看了我一眼,狂妄道:「我主人可是凌駕於四界之上的黑暗之王,暗黑組織的主人,別說這裡只有邪魔和降神,就算四界之王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們不乖乖的跟我們走,就留下首級吧。」

我好笑的捂著嘴,睫羽輕顫,薄唇相譏道:「凌駕於四界之上?就是四界之中都沒有你的位置咯?」

「你——」鬼翼氣結,面色一陣紅白,眸中迸射出的怒氣,似要將我生吞活剝。

黑衣人亦不悅的揪起眉心,眸底透出冷冽的寒氣,像似被說中傷心處一樣,眸光慢慢的變的幽暗深沉,「丫頭,休得張狂,如果你想見到你表哥的話,就叫他們帶上你跟我走,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看到他。」

我面色一怔,嘴角的笑,僵滯成一條直線,眨眨雙眸,不確定的問:「你說什麼?我表哥在你手上?」

「想要見他就跟我來。」黑衣人薄唇輕勾,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抓起鬼翼,轉身飛躍而去。

我慌忙的向他擺手,卻只能捕捉到他的一個背影,有些低落的呢喃道:「哎,喂,我還沒問完呢?就這樣走了,怎麼這麼沒禮貌?」

好不容易有了表哥的下落,就這樣消失了,只是要見表哥,真的要去找他嗎?

襄眸光幽暗,輕撫上我的肩頭,柔聲安慰道:「芯兒,別擔心,你表哥會沒事的。」

我瞭然的點點頭,回以淡笑,眸子里還是溢滿了不安,忍不住凝聲問道:「襄,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和你們有恩怨嗎?為什麼我感覺他好像很憎惡你們似的?」

襄面色凝重,表情嚴肅到極點,幽幽嘆了口氣,半響,才用沉重的口吻說道:「他就是暗黑組織的主人——暗黑天,三千年前他趁著四界大亂之際,勾結魔尊欲吞滅四界,統一天下,只是陰謀被揭穿,他被打的形神俱散,未想到三千年後,他竟然會捲土重來,看來一場浩劫不可避免了。」

我擰緊眉心,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不安的問道:「既然他已經形神俱散,為什麼又可以重新出現在人間,而且我看他的功力,似乎在你們之上?」

襄眸波顫動,臉上浮現出深刻的憂慮,正色道:「天地間萬事萬物瞬息萬變,在每次變化的那一剎那,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劇變。四界的一切皆是如此,按照此規律維繫著四界的平衡。每隔三千年,四界都會發生一次劇變,以天空中出現的黑狼星為預兆,黑狼星一現,四界必有大事發生。」

邪面色幽深,複雜的凝視著我,繼續道:「三千年前,黑狼星乍現,暗黑阻止撅起,我們四人被打入輪迴隧道,等待著三千年後的覺醒,暗黑組織的勢力,最後也被遏制,暗黑天形神俱散,但是只要黑狼星一出現,他的元神就會自行修復,再次重現人間,和我們爭奪四界之位,可以說是一場浩劫,也可以看成是天地間對我們能否勝任一界之主的一場考驗。」

襄神情凜然,認真的看著我,感嘆道:「所以除去他,不僅是為了天下蒼生不受生靈塗炭,更是我們身為四界之主的使命和責任。芯兒,我們必須離開。」

我面色煞白,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連忙搖頭道:「你們要去找他?不可以,你們身上還有傷,還沒有恢復法力,怎麼可以冒然去送死?」

邪修眉蹙起,眸中掠過一道複雜之色,語氣無比堅定,「如果我們不去的話,他會來找你的,所以我們必須去引開他。」

我心下一怔,皺了皺眉,不解的問:「找我?為什麼?」

襄嘴角輕抿,微微凝眸,沉聲說道:「因為冰藍之心在你的體內,只有得到冰藍之心,才能真正得到統治一切的可怕力量。」

我緊咬著下唇,眸中閃動著莫名的害怕,驀地,小手抓起邪和襄的衣袖,搖頭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讓你們為了我,去送死!」

邪輕撫上我的臉頰,眼中流露出不舍與留戀,輕聲哄道:「芯兒,就算不是因為你,我們跟他的這一戰也不可避免。」

我眼角噙著淚水,死死的抱住邪,試圖勸說他,「如果一定要打的話,可以等你們傷好了再打啊,現在去不就是送死嗎?我不要你死。」

邪輕柔的為我拭去淚水,心裡湧起一陣心疼,將我攬入懷中,低聲道:「芯兒,來不及了,若是等我們覺醒,他的力量就會隨之變的更強,到時候要對付他就更難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那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哦,我會等你的。」我倚靠在他的懷裡,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看出他眼中的堅定,即使心中再是不舍,我也不好阻止,只能選擇支持他,祈禱上天能平安將他送還到我身邊。

襄深深看著我和邪,眸中一抹深刻的傷痛,一閃而過,勉強擠出一抹淡笑,擔憂的囑咐道:「芯兒,我們會派人保護你的,你就在我們設的結界里,千萬不要離開。」

我拭去眼角的淚珠,看著他們,篤定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你們放心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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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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