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齊聚

四王齊聚

他喜歡我?這個惡魔竟然跟我說他喜歡我?多麼誘人的一句甜言蜜語啊,可是在我看來,這卻是我生平聽過的最具諷刺的一句誓言。他這是酒後吐真言嗎?還是酒後胡言亂語?

不管是什麼都好,我受傷的身心,豈是他簡單的幾句表白的話語就能打動的了得。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儘力安撫他,然後趁他醉酒趕快逃離開這裡。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和不滿,無奈的搖搖頭,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王爺,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不要叫我王爺,叫我武,叫我武……」武突然急抓住我的雙肩,迷離的眼神直逼向我,固執的就像個孩子,強硬的要求道。

心裡暗咒他一聲,但是嘴上還是改了口,淡淡道,「武,你喝醉了,我們上床歇息好不好?」

好不容易拖著他,連哄帶騙的將他帶到床上,替他脫去外衣和鞋帽,將被褥蓋在他身上,見他呼吸聲已經平穩,確定他是睡著了,我才起身悄悄的離開房間。

剛邁出兩步,身後卻驀地多出了一道手臂,他扯住我的衣裙,猛的一帶將我拉到床上,再一個翻身,已將我壓下身下,灼熱的鼻息氣,夾著著濃郁的酒味噴洒在我的小臉上,幽暗的黑眸驀地睜開,失控的叫道:「不許走!不許你離開我!」

驚恐的望著他,素凈的小臉上,漲滿了羞憤的情愫,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脯,雙手死命的抵擋著他欲親近的身軀,驚叫道:「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

放大的俊臉貼近我,越來越近的男子氣息在我身邊縈繞,迷離的眼眸夾雜著慾望的火苗,深深凝望著我,語氣曖昧狂妄,「你就呆在我身邊,哪也不能去!」

秀眉不自覺的皺起,心下也涼了半拍,他這是什麼話?要限制我的自由嗎?只是這是一個醉酒的人該有的反應嗎?疑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你到底有沒有醉?」若是沒醉,他不是一直在糊弄我嗎?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這個危險的男人,果然是心機頗深啊。

聶武眸光一閃,迷離的眼神看不出他是醉還是醒,深深凝視著我,狂笑的戲虐道,「哈哈哈,本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因為有你,芯兒。」

說完,死死的扣住我的雙手,低下頭霸道的吻上了我的雙唇。

原本只是想懲罰她一下,卻在觸到她嬌軀的那一刻,借著朦朧的酒意,他的神志不禁有些迷離渙散。他,好久沒有要她了,回想起上次激烈的強了她,心裡不由的劃過一絲懊惱,吻也逐漸變的輕柔、細膩,但是他卻並不想因此放過她,反而更加劇了他心中想要要她的渴望。

既然上次沒有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那麼這次自己一定要盡全力,給她一次難以忘懷的纏綿,讓她記得他的好,讓她對自己改觀,酒醉中的聶武意識有些混亂的胡亂想著,全然沒注意到身下人那蒼白的面容和憤怒的表情。

「唔……放開我……放開……」他的吻讓我感到一陣莫名的噁心,回想起那個如噩夢般的夜晚,更是讓我心中驚顫不已。奮力的捶打著他,頭止不住的來回扭動,躲閃著他熱烈濃郁的深吻。

「乖,不要動,我會讓你舒服的。」她竭力的反抗,讓他的心不由的一沉,潛意識想要放開她,卻又害怕她會離開自己,一時間,陷入兩難境地,只得溫柔的摟著她,輕身安撫道。

憐愛溫柔的吻席捲而來。

「不,不要,放開我,放開……」我緊咬著下唇,眼框中擒著淚水,哽咽的朝他怒吼道。要是自己再次被他強,那我真的是要死的心都有了,何況我現在還懷有身孕,萬一他像上次那樣粗暴,我很可能會滑胎流產。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加深了力道,拚死的反抗著他,而他亦察覺到我的抵觸,不由的將我環錮的更緊了。

就在我心如死灰,以為自己將要再一次失身於他的時候,一道凜冽的黑光突然乍現,聶武的身軀被震開,我驚訝的瞪大雙眼,驚奇的發現這道黑光竟是由我手上的黑玉鐲里射出來的。我心下一凜,邪?難道說他給我的這個玉鐲能夠保護到我不被侵犯?

聶武亦是一臉詫異的瞪著我,寒眸中有不解,有憤怒,更多的是不甘。略微考慮,他再次襲上我的身,欲解開我的胸前的肚兜,黑光再一次閃現,他也無意外的再次被震開。

劍眉微皺,眸中寒光閃爍,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手上的玉鐲哪裡來的?」

無懼的迎上他凜冽的黑眸,微微挑眉,平靜道,「是邪給我的。」

聶武眸光一暗,面色陰沉,眼裡迸發出盛怒的妒火,揚唇大聲道:「三哥?他為什麼會給你?你和他都發生過什麼?」

我眉心緊蹙,輕咬著下唇,憤怒道:「我和他發生過什麼,憑什麼要向你交代?總之你要知道從今往後,我與你將再無瓜葛就行了。」

「不行,我不準,你是我的王妃,我不准你心裡有別的男人。」霸道的將我緊緊的攬入懷中,臉上瀰漫著鑽心的痛楚與不安,急促的宣佈道。

目光淡漠,毫無情緒的回視他,冷聲道,「在離開你之後,我已經遇見了他,我們已經成親了,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你說,我們還有可能嗎?」

既然跟他遲早都要有個了斷,不如告訴他實情,也省得他再對自己糾纏不清。

聶武渾身猛的一怔,心口有股撕裂的痛楚襲來,雙眉緊緊的糾結著,痛苦的合上眼,再次睜開時,他陰鷙的寒眸里,映出絢燦堅定的色彩,捧起我的臉頰,認真道:「只要你以後肯留在我的身邊,以前的事本王再所不究,你肚子里的孩子本王也會將他視如己出一般的疼愛他。」

我面色一怔,不解道:「你瘋了嗎?怎麼滿嘴的胡話?」本以為只要說出與邪的事情,他驕傲的男人自尊必定不會再容得下她,到時候一紙休書,徹底結束他們之間糾纏不清的關係。只是問想到他會這麼說,這著實讓我心中震驚不已。

深深凝視著我,聲音略微沙啞的說道:「我沒瘋,我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以前我就是醉的太久,不明白自己心裡對你真實的感受,所以才傷害了你,芯兒,我現在明白了也搞清楚了,我不能沒有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要是你不想在宮中生活,我就陪你歸隱田園,只要你陪著我,在我身邊,哪怕要我放棄皇位,我也願意。」

眸中浮起一道複雜的情緒,未想到他為了留下我竟然會說出這番話,只是我並不愛他,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有必要跟他說清楚。平靜的凝視著他,淡淡道:「武,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說怨恨你談不上,說想要報復你我也覺得很累,只是感情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我和你之間是註定不可能的,我們就當從沒有認識過,以後誰也不欠誰的了。」

說完,便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聽到我的話,聶武的目光驟然陰沉下來,眸中掠過一絲受傷之色,受傷的雙眸狠狠的瞪著我,帶著不可遏止的怒氣,冷聲道,「不行,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逃離開我。你和邪的事情我不管,總之,你必須跟我回府,繼續做武王妃。」

「你……」我不禁語塞,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一點道理都聽不進去。剛想開口罵他,一聲熟悉的嗓音從門外響起。

「她不會跟你回去的,因為她已經是我的王后了。」邪推門而入,眸光瞥了一眼床上的我們,邪肆的目光緊緊盯著我,冷嗤道。

「邪?」我驚訝的低聲喚到,他怎麼會來?是來找我的嗎?心裡泛起一陣歡喜。

只是他看我的目光為什麼那麼的複雜?下意識低頭瞄向身上,驚發現自己現在和武在床上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趕緊推開聶武,羞憤的扯起被褥,遮掩住半裸的身軀,絲薄的衣裙已被武撕扯的凌亂不堪,仍誰都能猜到剛才我和武之間發生過什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會不會誤會我?

聶武面色冷凝,似察覺到我神情的害怕和抵觸,眉頭緊蹙,心頭泛起一陣窒息的疼痛,強壓下心頭的痛楚,披上長袍走下床,明知故問道,「三哥,這麼晚來可有要事嗎?」

「帶她離開。」劍眉一挑,精鍊的答道,語氣中卻透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武狹長的眸子狠眯,寒光流轉,冷冷的提醒道,「三哥,你可知她早已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要帶走她,豈不是奪人所愛?」

「她在嫁你之前,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利用手段強行逼她嫁給你,究竟是誰奪人所愛?」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眸中浮起一抹冰涼的寒光,不置可否的怒視道。

「哼,不管你怎麼說,總之,要從我身邊帶走她,絕對不可能。」聶武冷哼一聲,眸中聚集著陰冷的戾色,聲音冰冷駭人。

邪明亮的黑眸中流露出一絲異彩,嘴角輕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狂肆的宣佈道:「無論你願不願意,我已將黑玉鐲戴到她手上,從今往後,除了我之外,別的男人都不能碰她,她只能是我的女人。」

聞言,聶武的面容凝滯起來,眸子變得更加陰暗深晦,心中更是患得患失,下顎微微顫動,緊咬著牙關,薄唇抿成一線,終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一時間,二王相峙,四周的空氣仿若凝滯,靜謐的可怕,壓抑的氣氛,讓人呼吸都覺得困難。

「哈哈哈,未想到三哥為了得到芯兒,竟使出如此手段,難道忘了我們事先約好要公平競爭的嗎?」一道寒冷陰鷙的笑聲驀地響起,不僅未打破一室緊張的氣氛,反而使原本壓抑的氛圍,更加的令人窒息。

正想著來人究竟會是誰,敢如此的跟武和邪大放厥詞,而絲毫未有忌憚。一抹月白色的偉岸身影映入我的眼帘,熟悉的面容,陌生的神情,他?竟然是玉……

「芯兒,好久不見,你想我嗎?」玉一臉興奮的看著我,滿眼期待的問,眸中溢滿了思戀和喜悅的神色。見我只是震驚的看著他,並沒有回答,未理會邪和武那兩道殺死人的目光,執拗的一把將我摟在懷裡。

我下意識掙開他的懷抱,怔怔的望著他,一臉不可置信,小心又疑惑的問,「你是,玉?」

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他跟以前相比,不一樣了呢?以前的玉,哪裡敢跟武和邪那樣說話,更不用說,還當著他們的面摟著我了。

「嗚嗚嗚,芯兒,怎麼不記得我了?」玉撅起嘴,委屈的眨眨星眸,撒嬌道。

「厄?沒有,怎麼會呢。」眸中劃過一絲不忍,柔柔的目光回望著他,輕聲安慰道。心裡卻泛起一絲懊惱,自己好像總是招架不住玉撒嬌的溫柔攻勢,一看到他委屈的表情,我的心就好像是被揪了起來,忍不住想要去安慰他。

「芯兒,你好偏心啊,對玉那麼好,對我就那麼冷漠,要不你也來抱抱我?」邪吃醋的瞪了我一眼,不甘的抿抿唇,似笑非笑道。

「好了,妖帝,你在芯兒面前就別裝了。」襄驀地從窗外騰空而降,撞見我一臉柔情的哄著玉,心裡不免泛起一抹酸澀,冷聲道。

「什麼?什麼妖帝?」我不解的抬眸,正想問個究竟,竟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襄也來到了這間房裡,遂驚訝的問,「襄,你怎麼會來?」

襄並未回答,只是目光灼灼的望著我,我凝眉不解的掃過其他三個人一眼,驚訝的發現他們亦是用同樣灼熱的眼光盯著我。被他們這樣熾熱的眼神盯著,我只感到自己頭皮發麻,渾身顫抖,有種被透視的無力穿透感。

一時間,一室的氣氛變的異常詭異,隱隱的流動著一股曖昧的氛圍,激烈的火花霹靂嘩啦的四濺開來。我驚恐的低下頭,手緊緊的撰起被褥。心下一沉,暗暗猜測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為什麼他們四個人會齊聚在這裡?

原本他們一個,我就已經應付到頭疼了,現在還是四個,那我還不被折磨的慘死不可。不行,我不能留在這裡,仍由他們宰割,我一定要先跑掉,離開這裡再說。只是我身上的衣裙剛才已被武撕扯的凌亂不堪,要是飛身逃跑的話,能不能跑掉是一個問題,被他們看光了更是後果嚴重。

「不好意思,麻煩通融一下,讓我進去看下我的表妹。」正想著如何脫身,馬進文那道清脆的嗓音突然從遠處傳來。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動聽,像是要抓住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連忙扯著嗓子,對著門口大聲喊道:「表哥,你進來吧。」

馬進文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回眸對幾位皇子一一抱拳行禮以示友好,我警告的瞪他一眼,他才安分守己的走緩緩向我走來。

眼角瞥見他們熾熱的目光逐漸變的平和下來,我不由的深深倒吸一口氣,還好馬進文及時到來,緩解了一室的尷尬氣氛,要不然還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得意的想著,暗自鬆了口氣,下一刻,馬進文雷人的話語,簡直要將我當場劈死。

「你們誰?強了我妹妹?」只見他捋起衣袖,一臉氣憤的狠狠瞪著他們,正色道。

「表哥……」我連忙拉扯住他的衣袖,臉頰漲的緋紅,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向他解釋。

「秋林,你不要害怕,表哥替你做主,你說是誰幹的?」馬進文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我是害怕,遂低下頭,輕拍著我的背,柔聲安慰道。

「表哥,不是……」我焦急的解釋,卻發現我越是解釋,反倒是越描越黑。只能讓表哥誤會越深。

「什麼不是?難道說還有別人?」表哥驚訝的瞪大雙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嗔怒道。

我的額頭上迅速襲上幾道黑線,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那馬進文絕對已經死了很多回了。

抬眸無奈的看向他們,他們一個個均是一臉同情的看著我。

「好了,讓芯兒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出去了。」襄似察覺到我的尷尬,目光柔和的沖我點了點頭,帶頭率先離開了房裡。

武和邪也陸續的離開。

玉未挪動身子,待他們走後,一臉興奮的望著我,開心道,「芯兒,我變強大了,以後你跟著我一定不會吃苦的。」說完,在我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轉身離開。

留下一室獃滯的我和喋喋不休的表哥。

夜色漸深,寒風肆虐,清冷的月光傾灑向蒼茫的大地上,折射出四道孤寂偉岸的身影。

「黑狼星再現了。」襄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夜空,若有所思的低喃道。

黑星乍現,必定會帶來一場血雨腥風的廝殺。一場災劫,在所難勉,他亦能感覺到此星芒的力量異常強大,非常人能夠抗衡。

「沒想到當年馳騁天界的戰神也有害怕的時候?」妖帝不屑的冷哼一聲,目光幽暗而深沉。

「我們雖已蘇醒,但力量均被塵封,如果黑星再現,恐怕會在我們可以控制的能力之外。」襄冷倪他,幽幽開口道,現在他們所能做的緊是防備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在我們之外還有潛伏著的黑暗勢力企圖利用黑星再現對付我們?」邪黑眸一眯,驚訝的感嘆道。

「很有可能。」襄面色冷凝,沉聲道。

「一切等明日六弟回來再說。」武深邃的星眸中泛起寒光,輕抿一口清茶,冷言道。

「不知六哥,此番要我們聚集此處所謂何事?」玉挑眉,眸波不變,疑惑不解。

「據說六弟在邊關戰前遇到敵方神秘強敵,節節敗退,所以要我們彙集此處商議應對之策。」聶武面露難色,哀嘆一聲,憂慮道。

「六弟一向勇猛無比,戰功顯赫,又怎麼會節節潰敗呢?」邪眉頭蹙緊,眸中掠過一道複雜的精光。

「你的意思是說,那敵方的神秘人很可能與黑狼星有關?」襄俊眸一暗,眉心皺起一抹擔憂之色。

一陣沉默,四人均不再答話,各自若有所思的冥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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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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