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借宿

第170章 借宿

第170章借宿

白婉兒從來不知道,短短几天之內,自己的命運會隨著兩句話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看著眼前那個美得不像話的男子,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玉佩,不,她是,她就是!

「這玉佩」

「婉兒!」不愧多年的兄妹,白婉兒眉毛一動,白家興便知道她想幹什麼,在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出口的時候,就直接低聲喝斷了她的話,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警告的搖了搖頭。

雖然面前的這位並不是他們大梁的皇帝,但是欺君之罪也是跑不了的,皇上不可能會為了他們這等不起眼的人去得罪大宋的皇帝,所以,避之還唯恐不及,如何能上趕著去騙人?而且玉佩這件事情,又不是只經過了他一人之手,只要去調查一下便會知道,它的原主人不是他們白家人。

白婉兒內心劇烈掙扎了一番,下意識看了一眼楊晗,見到他古井無波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自己時,不知為何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到底還是怕死的心佔了上風,忙低下頭緊咬著下唇閉了嘴。

倒是白進財還有些不甘心,嘴巴動了動,忍不住問了出來:「為什麼?」

為什麼?楊晗挑了挑眉,緩緩看向發聲之人。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問過這麼愚蠢的問題了?還真有些記不清。

「因為,她長的太丑了,絕對不可能是朕和若彤的女兒。」

什,什麼?

白婉兒錯愕的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楊晗。他剛剛說什麼?

白家三父子也是傻眼加懵逼,這算是什麼理由?

李嬤嬤卻是嘴角抽動兩下,默默低下頭,其實,說的挺有道理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小姐和皇上都乃天人之姿,如何會生出如同白婉兒一般平庸的女子?

跟在身後的楊慧也是怔愣了一瞬間,又飛快的垂頭掩去嘴角那絲上浮的笑意。確實,不過那等姿色的女子,怎麼可能是父皇的女兒。不過,父皇說出這句話,是否是在誇讚他的女兒美貌?亦或者,只是在誇獎那個已經死去的女子驚為天人之姿?某傲嬌的公主默默的在腦補路上一去不復返。

「這玉佩是我大宋皇家之物,我便收走了。雖不知你是從何處得來,不過也不重要了,我自會去查。私藏皇家信物乃是重罪,不過念你們並非我大宋子民,且無知者無罪,姑且算了。」

楊晗腳步微動,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晃,原本還緊握在白婉兒手中的玉佩便已經移了位置。

白婉兒手指不自覺的收緊,眼神緊緊的盯著那塊龍紋玉佩,直至被楊晗收入袖中再也看不到。那被收走的不僅僅只是一塊玉佩,那可是她改變身份改變命運的轉機啊。

楊晗才不管這些,東西拿到手,轉眼看了一眼仍低著頭不吭聲的李嬤嬤,眉間微蹙,輕嘆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身後的楊慧趕緊跟上,臨走前還不忘看一眼白婉兒,究竟是怎樣的蠢貨,才妄圖冒充父皇的女兒?她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

垂頭而立的李嬤嬤這會兒背上已經隱隱沁出汗跡,在看到白家興打斷白婉兒的話,又見白婉兒一臉掙扎不情願時,她便已經明白,自己果然是找錯人了。多年尋覓未果,果真是太過心急了嗎?不過這白婉兒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竟明知道自己不是公主之身還敢放出那樣的流言!

念在小姐當年的情分上,皇上也定不會責怪自己,只是這姑娘的前程恐怕堪憂了,被一國皇帝批評太丑了,還有多少人會去觸這個眉頭?

不過,真正的公主,究竟在哪裡?

看著同樣問到這個問題的楊慧,楊晗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嘴角輕勾,並不做聲。

「父皇,這玉佩既然在白家人手中,那麼肯定知道它的來歷,父皇只要嚴加查問,一定能夠問出來的。現在東西是拿回來了,可是這裡畢竟是大梁,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就憑著這個玉佩想找人,難如登天啊。」

雖然對於那個未知的妹妹心中仍懷有一絲忐忑,但看著握著玉佩眼神一刻不松的楊晗,楊慧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疼,有些嫉妒。

流露在外固然可憐,但是能夠這麼多年一直被父皇牽挂,又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至少,父皇看著玉佩的慈愛眼神,是這麼多年裡她從未享受過的。跟一個已死的人比寵愛,她沒那麼傻,但是玉佩都已經找到了,那個失蹤多年的人還會遠嗎?到那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來的路上多了許多新綠,算算日子,已經二月尾了吧?」楊晗收回玉佩,伸手撩開馬車的帘子,去看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人間百態,一路便能盡收眼底。

「啊?」楊慧著實沒想到,這話題能轉移的如此之快,讓她實在猝不及防。反應了兩秒才點點頭說道:「是,馬上就三月了。」

「嗯,我記得大梁皇室有個習俗,三月會舉行春獵,時日應當也差不遠了。既是如此,你便不用著急回去了,一起同我參加一番再走吧。」

「真的?」楊慧瞬間抖擻了精神,眼神灼灼的看著楊晗,竟還有這等好事?她還以為,父皇抓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她遣送回國呢。

「一國出使,皇帝來朝,裡子面子早就已經掉的沒有了,也不在乎更多點了。」

楊晗依舊盯著窗外,語氣沒有絲毫波動或是責怪,但楊慧那股子興奮勁兒卻是瞬間被撲滅了,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不過心裡卻忍不住有些竊喜,所以,父皇這次是為了自己,才不在乎這些的嗎?

不對,父皇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

「一路舟車勞頓,你也有些吃不消吧?既然不是隨著使團隊伍來的,便只當做來遊山玩水好了,隨意找間醫館住下便是,也能給你好好調理調理。聽聞這京城中最近最是火熱的當屬千金堂,不若就在那裡吧。」

住在醫館?楊慧驚訝的抬頭,很快又默默接受,算了,父皇什麼時候走過尋常路?醫館就醫館吧。

見她不開口,楊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袖中的手不斷摩挲著那塊失而復得的玉佩,心中默念了幾遍千金堂,寧靜姝。

轉過幾條街,一進街口,便看到了千金堂,外觀看上去似乎與普通的醫館並沒有多大區別,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匾額上三個鎏金的字,筆力勁道,遊刃有餘。前來求診的人不算多,但是似乎與它的名氣有些不相符合,也只是平常水平,但每一個從中出來的病人,臉上卻都是帶著笑意的。

楊晗靜默的看了一會兒,才吩咐車夫將車趕到千金堂的後門去,既然是暗中來,自然不能大搖大擺的進。

寧靜姝已經在房中三天未醒,柴米未進,這幾日除了上朝,秦許都一直陪在她身邊,冬嬸早已習以為常,反正說了也沒用,乾脆放任不管。春姨但礙於身份,不好開口,小秋更是神經大條,不在意這些,只是每日追著問寧靜姝今天有沒有好一些。倒是菊花嬸子,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沉默不言。

已經過午一個時辰,千金堂的後門很少會在這個時候被敲響,冬嬸疑惑的開了門,看著門外停著一輛陌生的馬車,坐著一個陌生的馬車夫,正要開口詢問,就見著車帘子被人撩開,露出一位青衣男子。冬嬸的問題就此打住,有些怔愣的看著這青衣男子緩緩下車,走向自己,只覺得時間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請問,這裡是千金堂嗎?」

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厚重,十分悅耳,卻沒能喚醒一個沉醉於皮相中的人。

「喂,我父,父親問你話呢,這裡是不是千金堂?」楊慧緊跟著楊晗從馬車上一躍而下,看著冬嬸眼神都黏在自己父皇身上,雖明知會如此,但依然不爽的很,連忙出聲引起她的注意。

「啊?啊,是,這裡是千金堂,不知幾位有什麼事?」冬嬸猛地回神,臉色不自覺泛起一絲紅暈,心中慚愧,自己都這麼大把年紀的人了,居然還會看人相貌看入了迷,實在是這人太過俊俏了一些。不過,剛剛這位小姑娘似乎是叫這男子父親?竟已為人父了嗎?冬嬸忍不住又看了兩眼。

這樣的情況楊晗早就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見狀也只是負手而立,淺笑道:「路經此地,人生地不熟,小女一路舟車勞累身體不適,聽聞千金堂大名,想來借宿幾晚,調理一下身子,不知可否?」

舟車勞累身體不適?冬嬸默默將眼神挪開放到楊慧身上,你確定你口中所說的女兒就是這個中氣十足的小姑娘?

不過不管是是真是假,這也並非她能做主的,而現在,寧朝宗幾人還在學堂,這裡能做主的,便只有秦許一人了。

聽了冬嬸的回稟,秦許本想直接回絕,但是見了冬嬸手中拿著的一塊玉佩,雖有不解,仍是將人放了進來。

楊晗進門便看到秦許老神在在的斜倚在院中的一顆大樹上,手中把玩著那塊玉佩,見到自己進來只是稍稍錯愕了一瞬間便又恢復如常,拎起玉佩問道:「這玉佩,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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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貴妻:將軍求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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