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凝安必須死

第7章 白凝安必須死

「什麼代價?」

「廢一條腿,踢出族譜。既然你不願嫁給聶瀚學,那四叔就再給你安排一門親事!」

眾人詫異,這才和聶瀚學退婚便安排親事,若是傳了出去,外人指不定會罵的多難聽。

白遵無視周遭的竊竊私語,下巴一抬,高傲的彷彿是在施恩:「我看北郊城邊的劉家少爺你勉強能配得上,雖然他四五十歲了,但人家有錢,嫁過去你不虧。」

眾人一片訝然,那劉家少爺在京都臭名昭著,妻妾已經納了十八房,腿是瘸的,長得也一言難盡。

白凝安心下冷笑,將白遵眼底的貪婪看的清楚,他極度痴迷那些亂七八糟的丹藥,糟踐完自己女兒的嫁妝,又把主意打到了她頭上。

「老四,過分了吧。」

白凝安還沒說話,白二叔就坐不住了,嚴肅的盯著白遵,警告他收斂。

「我怎麼過分了?嫁過去那是她撿了大便宜,劉少爺最不缺的就是錢,絕對可保她下半生衣食無憂!」

白二叔被氣笑:「你怎麼不讓你女兒來撿這個大便宜?」

「開什麼玩笑,婉婉可是和四皇子有婚約!說起來,還不是當年為了給她收拾爛攤子!」

白遵一副他吃了大虧的模樣,眼底的得意卻藏不住。

當年白凝安和四皇子有婚約,只可惜在一次宴會後出了她失去清白之事,白遵便借著平息皇室怒火的名頭,順勢把自己的女兒塞了過去,奪了這皇子妃的位置。

而白凝安連關在水牢中被精神折磨了三天,她至今想起那段時日仍是不寒而慄。

白絕鳴來接她時,神色間是藏不住的蒼白疲憊,白凝安很多年後才知曉祖父替她承受了皇室所有刁難,而她所遭受的那些,相比之下不過小打小鬧……

而這一切,絕對是白遵和白婉一手策劃!

白凝安盯著白遵,清冷的眸中閃過殺氣,紅唇勾起:「好啊,我答應你的賭注。可若是我治好了祖父,那四叔便著嫁衣描紅妝,騎馬游京都一圈進聶家的門!」

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白家現在可是白遵掌權,這白凝安也不怕得罪了他以後沒好果子吃。

白遵臉色發青,差點沒掀了桌子:「放肆!」

「怎麼,四叔這是玩不起?」白凝安眼尾掛著輕佻不屑的笑。

這激將法顯然有效,白遵怒極反笑:「好、好!白凝安,你別後悔!」

反正顧淵旭都說了治好白絕鳴幾乎不可能,憑這廢物能翻出什麼浪來?

「等等,我改主意了。」

白遵以為白凝安怕了準備收斂,冷哼一聲,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

誰知她微微一笑:「穿嫁衣多沒意思,還是穿肚兜好了。」

「白凝安!」這回白遵忍無可忍,幾乎暴起,額上青筋猙獰。

連見慣了大場面的顧淵旭,看著這鬼主意迭出的丫頭都不禁是嘴角微抽。

敢讓自家掌權的長輩穿著肚兜遊街,白凝安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個。

「四叔,您是長輩,既然要玩,希望您玩得起!」

白凝安堵得他說不出話,遣散了屋子裡的人,白遵離去時拳頭握的咔嚓作響。

這死丫頭若是落到他手裡,不扒她一層皮,他誓不為人!

屋內,只剩下兩人,白凝安望著床上面瘦肌黃的老者心都跟著揪了起來,同時也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治好祖父,不管白婉還是白遵,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眼中滿是堅毅的光,拿起匕首從白皙皓腕上狠狠劃下一刀!

血液流入碗中,白凝安臉色微白,越到後面眼前發黑,扶著東西才能站穩。

對付這種絕症,別說顧淵旭束手無策,華佗在世都未必有法子,而她唯一優勢,就是這身血液。

她曾在古書上瞥見過,若誕下有妖神心的孩子,其母體的血液則會發生異變,用於治療有奇效,只是需要的量十分恐怖,且越多越好。

白凝安直到最後站都快站不住時才收了手,潦草的包紮完,緊跟著施針。

銀針順次落下,那雙素白的手即便失血過多仍然十分穩健,這是生來便有的優勢。

血液入葯,被熬成了極少的一點,基本已經沒了血腥味。

將葯喂他服下后的半個時辰里,不良反應隨之而來,起初是咳嗽,後來竟是咳血。

而白凝安只瞥了一眼,依然只顧施針。

但這咳嗽聲卻驚動了外頭的人,白遵滿心歡喜,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眼中的興奮幾乎快藏不住。

可下一刻,他看到白凝安施針時的手法,臉色驟變。

他曾學過幾年醫術,看得出白凝安這手法遠超宮裡的御醫,每一枚針落下深淺穴位皆分毫不差,很多醫者一輩子都未必能達到她這水準!

他當年看出了白凝安的天賦,還攛掇著聶瀚學出面,讓白凝安拒絕老爺子交她醫術。

可如今,就算沒人教,她這手針法還是精妙到了讓人仰望的地步,白絕鳴……或許真有可能被她治好。

白遵眼中閃過殺氣,絕不能讓她治好白絕鳴,白凝安必須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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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王爺爹爹又來催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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