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被索賠
就這樣我與馮姐打開了話匣子。
我問馮姐,「如果用九型人格來評價那個租客的兒子葉宏,你覺得他是第幾型人格?」
「因為接觸十分有限,這個還真的不好說,」馮姐皺起了眉,眼睛往左上方浮動,這是一個人思考時的典型動作,大約兩分鐘后,她接著說道,「我感覺他像是第四型人格,也就是藝術型的,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一種藝術的憂鬱,有點像梁朝偉、王菲那樣的眼神,穿衣打扮也是很是有特點,有種獨一無二的感覺。但我又不能確定,因為看他的講話,喜歡對事情有撐控,我又感覺他是第八型人格,也就是領袖型,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
我點了點頭,這兩種人格其實差別挺大的,但人格就是如此複雜,不可能一眼看清。
第四號人格,又稱為藝術型、自我型、憑感覺者。它是自我反省的、自覺的。對自己和對他人都很敏感、直覺。他們會自我表現,很有個性,個人主義。享受孤獨,從容地讓無意識的內在衝力上升到意識層面。他們會自我表露,容易感動、但情感很堅強。
第八型人格,名為能力型、領袖型、保護者、權威型。堅持己見的、有自信的、堅強的。他們是天生的領導者,為大家做決定、指示方向。果斷的、命令的。藉由榮耀的行為、運用具建設性的力量、支持及保獲人、做具有意義的事業的贊助者或宣傳者等來贏得他人的尊敬。
不管葉宏是哪一類型的人,但有一點我可確定,那就是葉宏的人生肯定也發生了某種變故,要不然不可能連老媽去世人都沒有出現,而且我隱隱約約覺得葉宏跟我去名流公館袪鬼會發生關係,具體是什麼樣的關係?我不清楚,這僅僅是一種預感。
大概到十點半時,丁斯來叫我們了,他說「馮姐、林哥,外面叫號了,到你們了。」
我與馮姐大步走出小房間,往房管局大廳走去,丁斯指了指一個窗口,說道,「就在那裡,去那裡吧,對方問你們辦理什麼業務,你們就說辦理房產過戶,其他的他會問你們的,你們就照實說,知道的就照實說,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千萬不要試圖說謊什麼的。」
我與馮姐都點了點頭,大步朝那辦事窗口走去。
窗口後面是個頭髮花白的青年人,很明顯是少白頭。
他問了我們很多具體的問題、查看了我們很多的資料,我們都認認真真地配合。
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可以預見到的所有問題似乎都問完了,他停了會兒,然後問我道,「你可知道那房子鬧鬼的傳聞?」
我有點意外,按說在他這樣的公家單位工作的人,不可能會提出這個問題,這是第一重意外,另外一重意外就是,名流公館1302鬧鬼很出名嗎?怎麼連他都知道。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這個少白頭說了,「我當然不信鬼神之說,我只是知道有些人是在乎的,所以,我只是在確保你的知情權,一切隱瞞的交易是沒有法率效率的。」他說話是眼光看向馮姐,很明顯他這話是說給房東馮姐的,是怕馮姐不爽會因為他這句話舉報他。
馮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了我,意思是,讓我說。
我說道,「謝謝您的提醒,那間房子鬧鬼的事,上一任記主已告訴我了。」
那個少白頭還想再說點什麼,但看了看馮姐便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是拿出一堆文件,告訴我們簽了這些資料,然後他會把這些資料再上傳至系統中,大約一個星期到兩個星期之間,新的房產證就會下來,過戶就完成了。不過在網上說不定會提前看到新的戶主信息。
我點了點頭,再次對他表示感謝。
然後埋頭與馮姐一起簽資料,不停地閱讀文件,不停地簽名,眼都看花了,到最後壓根兒連看都懶得看了,或者是一目十行地看,手都簽酸了,又過去大約一個小時,時間到了快十二點,資料簽名才算真正完成。
接過我們遞上去的資料,那少白頭認真地審核,然後放下資料,給我與馮姐各一張白色紙條,上面是房產信息變更的網站,還有他們這個單位的諮詢電話、投訴電話等信息。
一直到十二點半,我們才走出房管局。出了房管局,我們便直奔工商銀行,我要給馮姐轉賬作下的房款。按照合同約定房產過戶流程完成,我便要支付餘下的房款。
江北的工商銀行停車位比較少,丁斯轉了兩圈,才找到一個車位。
今天是工作日,所以銀行里辦事的人並不多,不用排長長的隊伍,我前面只有兩三個人在辦業務——工商銀行個人在櫃員機一天只能轉五萬,而我要轉出的房款是六萬,只能在櫃檯辦理。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便輪到了我。我交上我的卡,以級要轉出的止號,不到兩分鐘便辦理完成,當然,我在轉出緣由中註明了是交購房的尾款,如果房產過戶未能成功,則對方需全額退還款項。
加這個規定並非是我覺得過戶肯定不成功,而是小心沒大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是幾萬塊錢,雖然我卡里還有八十多萬,但是我也還是要小心點為妙。
幾乎是在我辦理完成的同時,馮姐的手機就響了,她查看了一下,是六萬塊錢到賬了。
我們三人就在麗日廣場下面的餐館一起吃了頓飯,完成這個交易我挺開心的,九萬塊錢在江北比較中心的地段買了套複式公寓,而且還認識了有文化人很不錯的馮姐,我還是挺開心的。
所以這頓飯吃得挺開心的,我與馮姐還叫了兩瓶啤酒,一人一瓶,丁斯叫開車,所以沒喝。
我們邊吃邊聊,再加上交易完成,大家都很開心,再加上有酒的影響,我與馮姐似乎都不像平常那麼拘謹,喝了點酒大家的話就變得更多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好像也拉近了。
近一個小時,這頓飯才結束,我們都搶著買單。
丁斯的理由是,他這是工作餐,跟客戶在一起吃飯,肯定要他中介出錢,不可能讓客戶出錢,這是行規,他不能壞了規矩。
我說,「你瞎扯什麼行規,要不是你我哪能買到這麼滿意的房子,哪能認識馮姐這麼有文化的人,理應我來買單。」
馮姐說,「小林小丁你們都別爭了,我一直在學校里工作,我見過的人都是過度教育失去了個性的人,沒見過幾個像你們這麼真實的人,所以啦,這頓飯應該姐姐符,再說,你可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當請救命恩人吃頓飯。」
我與丁斯聽得都有點懵逼,我說,「姐,你說什麼啦,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了。」
馮姐說,「那個什麼飛哥不是要打我嗎?要不是你那無敵鴛鴦腿把他給制服了,我與小丁肯定都要號虧。」
小丁也附合道,「可不是嗎,我本來想嚇唬一下他,誰知道人家怎麼看穿了我是紙老虎,給了我一拳,我才發現我這個紙老虎是遇到了真老虎,當時你們看著我很疼,其實並沒有,我是故意那樣的,我是在想著下一步怎麼辦?我們要是從隊伍里撤出來,肯定就要等到下午了,時間耗不起,我正瞅得沒法子時,我的林哥林大俠出場了,那一腳真的絕了,帥!」
聽他一揭自己的短,稱自己為紙老虎,我與馮姐都笑了起來。
「哎喲,你們笑得挺歡啊?你們特么的也太不講公德了吧,笑得老子都吃不下飯了!你們給老子賠償!」,我們齊刷刷朝那聲音看過去。